科学家与老兵呼吁正确认识海湾战争疾病

去年4月的一次会议本应是一次科学回顾，但这一场景看起来更像是拳击手排队轮流打沙袋。这个“沙袋”是罗伯特·杰西，他当时还是美国退伍军人事务部的副部长。

当时，退伍军人、科学家和退伍军人管理局的管理人员在华盛顿特区会面，讨论海湾战争疾病，这是一种复杂的疾病，在1990-1991年海湾军事行动期间影响了25万名退伍军人。24年后，这种疾病在美国和英国仍然是一个极具争议的事件。

"从一开始，退伍军人管理局就拒绝诚实地面对退伍军人面临的问题."参加过海湾战争的老兵乔尔·格雷夫斯(Joel Graves)表示，直到去年，他一直在一个委员会工作，为退伍军人管理局提供建议。格雷夫斯和其他人认为，该机构拒绝承认海湾战争疾病是一种特殊的生理疾病，但声称这是一个心理或压力相关的问题。

他们有共同的症状，包括严重的疲劳、慢性疼痛、肠胃失调和认知问题，但是很少有退伍军人表现出所有症状。关于疾病的原因有许多猜测，而化学武器仓库的毁坏是最大的疑问。此外，军队还穿过燃烧的油井，睡在药品散落的帐篷里，接受当时最新的疫苗，并服用新的药物来预防传染病。

心脏病还是身体疾病？

退伍军人管理局、美国国防部和英国国防部等*机构最初不愿承认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退伍军人在每次战争后都有健康问题，许多医生认为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或一种心理疾病。

然而，马萨诸塞州神经学家罗伯塔·怀特说，以前的研究已经非常清楚地表明，还有其他东西在起作用。一些早期研究表明，被派往海湾地区的退伍军人(尤其是那些接触过化学品和杀虫剂的人)的综合症不会在同时在其他地方服役的退伍军人中出现。

有证据表明，接触有机磷农药、神经毒剂沙林和神经毒气预防药物可能是该疾病的原因。例如，德克萨斯州立大学的流行病学家罗伯特·哈利通过一组基因分析研究发现，当体内分解有机磷酸酯的酶活性较低时，退伍军人的症状往往更严重。患有疲劳和慢性疼痛的退伍军人更有可能检测到大脑特定区域神经纤维损伤的脑部扫描信号。患有认知和行为疾病的退伍军人的症状与接触大量杀虫剂的农民相似。

然而，随着研究的进展，专家开始怀疑美国和英国*机构支持精神疾病的说法。这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患有海湾战争疾病症状(如慢性疲劳综合征)和复杂疾病(如纤维肌痛)的患者已经跑了几年，以使他们的观点被科学界和医学界接受，但他们一无所获。

那些为国家服务但发现自己被忽视或边缘化的退伍军人在*官员中找到了支持者。美国国会的一份报告称，退伍军人管理局和国防部过于关注心理原因，并称他们的研究项目存在“不可弥补的缺陷”。它指责这些机构要么丢失或隐藏化学暴露的数据，使研究基金倾向于有偏见的心理疾病研究，排除被诊断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退伍军人，并忽视化学暴露。

这些报告促使国会成立了一个研究咨询委员会(RAC)来评估退伍军人事务部海湾战争研究项目，并就如何改进这些项目提出建议。资源中心的成员由虚拟机构指派，但独立分析。2002年，前国防部官员詹姆斯·宾斯被任命为首任主席，11名科学家和退伍军人也被任命。

2008年，皇家空军发表了一份454页的报告，称海湾战争疾病是一种典型的与化学物质接触有关的疾病，与压力和身心因素几乎没有关系。“这份报告从根本上改变了公众对海湾战争疾病的理解，也就是说，这种疾病是一种身体疾病，而不是心理疾病。”怀特说，“这是一个彻底的改变。”

有偏见的研究支持

一方面，退伍军人协会开展自己的研究，另一方面，它资助其他机构的研究人员，并委托美国医学研究所(IOM)就海湾战争退伍军人的健康问题做一系列报告。然而，来自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和其他地方的批评者认为，弗吉尼亚大学已经把许多支持精神疾病解释的人塞进了国际移民组织委员会，弗吉尼亚大学还减少了皇家艺术学院委员会应该研究或审查的大量问题。

2010年，国际移民组织委员会首次专门研究海湾战争服役与慢性多症状疾病之间的关系。尽管它的报告认为两者之间有联系，但它说没有足够的人类研究证据来得出接触有毒物质是疾病的原因的结论。

2014年国际移民组织的报告敦促退伍军人管理局开始称这种疾病为海湾战争病症。尽管病因仍不清楚，但它建议退伍军人管理局采用两套诊断标准，可根据研究需要使用。其中一个诊断标准来自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它会导致多种疾病。然而，另一项由流行病学专家、德克萨斯州贝勒大学前皇家兽医学会成员李·斯蒂尔提出的诊断标准更为严格，排除了精神疾病的陈述。

尽管宾斯认为该报告是定义疾病的基础，但一些争议称这种方法也是一个模糊的迹象。退伍军人管理局薪酬服务高级顾问布拉德利·弗洛赫(Bradley Flohr)表示，即使是国际移民组织的专家现在也很难同意这些报告。

国际移徙组织前主席肯尼斯·申(Kenneth Shin)说，国际移徙组织面临的主要限制是用于评估研究质量的材料的可获得性，因为这些评估大多不完整或有方法上的缺陷。他不确定是否可以通过这些生物标记或发现做出更准确的定义。“可以说，研究持续的时间越长，就越不可能做出明确的定义。”他说，因为退伍军人作为一个整体正在老化，将会有更多的疾病，使情况更加模糊。

环境毒物学专家和退伍军人管理局海湾战争疾病专员维克多·卡拉辛斯基说，该机构确实计划为研究目的采用一个定义，但不是出于医学原因。退伍军人协会仍在考虑如何回应国际移民组织的建议，自国际移民组织的报告发布以来，已经过去了近9个月。

所有的挑战

退伍军人管理局和皇家空军长期以来一直争执不下。在2013年的议会听证会上，他们的反对达到了顶峰。皇家空军成员表示，他们对弗吉尼亚大学的研究项目“没有信心”。尽管退伍军人事务部部长说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但退伍军人事务委员会的一项调查支持皇家空军的说法，即该组织挪用海湾战争研究费用，以使国际移民组织委员会站在自己一边。

2013年6月，退伍军人管理局宣布将取代大部分皇家空军成员。由于英国皇家航空公司的成员最初设定的任期为两年，但许多人已经服务了12年，弗吉尼亚州表示，这只是遵循规则。该机构还修订了英国皇家空间研究委员会章程，取消了其评估退伍军人事务部研究项目有效性的授权，并限制了委员会仅评估和评论近期研究的权力。

英国皇家空军现有成员认为这一举动是报复。他们说，他们欢迎委员会加入新的专家提出建议，但他们担心退伍军人会任命一些人来促进心理疾病的解释。据报道，杰西提名了三名科学家。其中两人是精神疾病和压力方面的专家。宾斯强烈反对，杰西撤回了他的提名。

退伍军人事务部没有讨论委员会候选人的寻找，但卡拉辛斯基否认做出改变的决定是为了报复，并表示宪法的改变并不像皇家空军成员认为的那样“严厉”。

但是退伍军人的情况正在改变。去年，该组织出现了一个明显的问题。退伍军人管理局的医院伪造记录来隐藏退伍军人等待治疗的时间。丑闻曝光后，该组织陷入混乱。弗吉尼亚州秘书长埃里克·新关于去年5月辞职。包括杰西在内的许多官员已经被转移。卡拉辛斯基说，海湾战争疾病的定义因此被推迟。

在去年9月举行的上一次英国皇家空军会议上，几位即将被解职的成员非常期待新的退伍军人管理局秘书长罗伯特·麦克唐纳的参与，他以前从未参加过他们的会议。当麦克唐纳参加会议时，他告诉研究人员和退伍军人，退伍军人管理局认为退伍军人的经历是真实的。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麦克唐纳说他正忙于了解这种疾病。"老兵们认为他们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他说，“我们的工作是把事情搞清楚。”尽管他没有说这种病症是一种特殊的疾病，但他说国际移民组织的报告“似乎表明这种疾病确实存在”。

宾斯和卡拉辛斯基将麦当劳的到访视为和解希望的象征，但他们也承认存在困难。「谘询委员会旨在提出建议。但如果他们希望我们都采纳他们的意见，那就不太现实了。”卡拉辛斯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