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春：数学一直是我的爱好

于健春

■我们的记者张晶晶

经过国内外媒体的密集报道，于健春已经成为继韩春雨之后科学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一个没上过多少学的包装工人提出了一个判断卡迈克尔号码的新标准。

在被*电视台、新京报、钱江晚报、财新网、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等国内外媒体报道后，于健春成为继韩春雨之后科学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一个没上过多少学的包装工人提出了一个判断卡迈克尔号码的新标准。

浙江大学数学与科学学院教授蔡天心在谈到于健春的研究成果时表示:“可以说他的研究成果已经达到了硕士水平”，但缺陷非常明显。“他没有学习系统的基础知识，恐怕本科进不了大学。但这并不排除于健春将来会在数论领域取得更大的成就。”

提出了一个新的卡迈克尔数判据

今年6月10日，蔡天心在他的微博上贴出了一张于健春写信给他的照片。信纸上满是数学符号。作为一名数学家，蔡天心和国内的许多同事一样，经常收到类似的手写信件，大多是关于“哥德巴赫猜想”或“黎曼猜想”的“惊人成就”。

然而，于健春的信却大不相同，“只有经过仔细考察，我们才能知道他推导出了连续自然数立方和曲面立方数的一般公式，而且结论是正确的”。尽管这一通用公式是由外国同行提出的，但这位显然更加脚踏实地的数学爱好者于健春仍然赢得了他的注意。

6月14日，蔡天心邀请于健春参加浙江大学数论学习班。在所有参与者都是专业数论研究者的课堂上，被邀请在黑板上讲课的于健春起初拒绝了。在他最终*后，他甚至忘记了黑板擦的存在，总是用手掌擦黑板。90分钟后，他谈到了他的五项发现。

回忆当时的心情，于健春描述说:“我有点担心我的公式是错误的。我想这一切。当我讲话时，观众似乎有点惊讶。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公式。”

后来，蔡天心在微博上评论说，在于健春的五个“数学发现”中，“判断卡迈克尔数的新标准”的“发现”可以说是一个“亮点”。

“卡迈克尔数”，也称为“绝对伪素数”，是美国数学家卡迈克尔在1912年首次发现的。卡迈克尔数的判定标准一直是数论爱好者研究的热点。“卡迈克尔数”是一种伪素数(即伪素数)，1亿以内只有255个正整数。蔡天心验证了于健春提出的公式，认为在一定范围内，于健春的发现可以找到更多更高效的“卡迈克尔数”。

关于于健春的研究成果，记者致电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林群院士。林群院士说，他读过关于于健春的报告，并“钦佩”他。对于其研究成果，林群表示，这不是他自己的研究领域，而是“相信蔡天心的评价”。

“我不是平民。”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到“中国版善意狩猎？在报道了于健春之后，点击率在美国国际新闻板块排名第一。在采访中，于健春告诉《中国科学》的记者，虽然他知道这个名字，但他没有看过这部电影。

于健春来自河南省。他在当地一所职业高中学习，后来去郑州畜牧学院学习畜牧业。然而，他毕业后没有成为一名兽医。十多年来，他一直在各地工作。他曾在北京、上海、苏州、东莞等地当过保安和工人。他还在日本种了半年红薯。

虽然他工作的内容和地点不同，但他业余时间最大的爱好一直是数学。像许多数学爱好者一样，他去了每个城市最好的大学，并试图拜访数学教授来展示他的“数学发现”。河南大学、复旦大学、北京大学...都留下了他的脚印。他写给数学领域“大牛”的信基本上都成了碎片。

一些网民猜测，于健春不是“传奇”中的“人才”，因为部分课程没有上大学。事实上，他的数学成绩不是很好，但是他对数字非常敏感。他告诉记者，他的发现基本上是基于“猜测”。

他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公民科学部门”和“达不到公民科学家的标准”——显然他不知道“公民科学部门”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与谈论他的生活和工作相比，当谈论他的数学发现时，于健春的语气显然要生动得多。与一些偏执地认为自己已经有了“世界级发现”的数学爱好者相比，于健春要谦虚得多。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家。"

起初，当记者联系蔡天心表达自己的目的，想把他介绍到于健春接受采访时，蔡天心仍然担心“外界太多的噪音可能对于健春不利。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家”。

在采访中，33岁的于健春也向记者表达了同样的愿望。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我的兄弟在韩国，他在他的家乡建了一所房子，但是他因为没有足够的钱而把它搁置了。做数学是我最大的兴趣。我希望我未来的搭档能支持和理解它。"

接通于健春不容易，但他一有时间就会回复。"车间里的噪音太大，听不到电话铃声。"除了越来越多的媒体采访之外，于健春的生活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别无选择，只能靠生存。但数学一直是我的爱好。”

好消息是，最近一个上海基金会打算赞助于健春进行系统的数学研究，于健春也很期待。他告诉记者，他“在等消息，但如果我不去上学，我还是得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中国科学新闻》(第二版，2016年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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