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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后扩招 “想说爱你不容易”

科普小知识2022-10-22 18:4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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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的防疫过程中,我国高校进入了“开放期”和“扩招期”。为了缓解就业压力,随着研究生招生规模的扩大,博士生和博士后也纷纷宣布扩大招生规模。

不久前,科技部公布了《支持复工复产和经济平稳运行的科技创新若干办法》(以下简称《办法》)。文件提出扩大博士后流动站规模,劳动力成本及相关社会保障补贴按规定从项目资金中列支。

《中国博士后发展蓝皮书报告》主编、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王秀来告诉《中国科学报》,毕业后选择博士后的博士生比例相对较低。一项调查显示,2017年,一些一流学科建设大学的博士生中,只有9.97%的人会在毕业后从事博士后研究。尽管这一比例明显高于2008年(约4%),但仍难以满足中国对高层次人才的需求。

“谁不想一毕业就找到一个大学教职?博士后学生只是“无助”地退而求其次。在采访中,受访者纷纷向《中国科学日报》表达了这样的观点。那么,是什么让博士后感到无助呢?

大学博士后:省钱是不可能的

师兄论文的数量和质量都比他们自己的好。陕西省一所大学的博士后研究员李坏口头接受了哥哥的直接停留。

他心目中的差距是博士后收入。

在进入电视台之前,李坏听说他的税前年薪是13万元,每年3万元的省级补贴,并申请了成功的项目资金,但实际上他只拿到了11万元(税前)。李坏已经是第二年做博士后了,省里补贴的3万元到目前为止已经“消失”了。

李坏遇到的不是一个小概率事件。甚至有些人直到博士后走出来担任正式的教学职务才从省里得到数万元的补贴。

在采访中,博士后待遇成了抱怨的“灾区”。不久前,江苏的一所大学以百万美元的工资招聘博士后,这让人感叹“天地有别”

一些人正在思考在线大学给博士后学生“定价”的心理。例如,一所学校将博士后工资分别定为40万元、26万元和18万元。头等舱的门槛很高。那些能得到它的人不需要做博士后,但可以直接得到一个体面的教学职位,甚至被大学抢走。因此,在大多数情况下,第一档是“虚拟”,但不排除招聘个别优秀的候选人。大多数博士后同意第三阶段的要求,只有少数能满足第二阶段的要求。这种定价给人一种错觉,即“不是学院和大学不愿意给人才高薪,而是你不够优秀”。

如今,李坏的收入“维持着正常的生活,但存钱是不可能的”在医生学习期间,李坏的补贴仍然是“旧标准”,每月补贴不高。在此期间,一笔笔费用接踵而来,包括结婚、子女以及夫妻从外地的交通费用。

出国或在广东和中国其他地方从事博士后工作可能是改善生活的好选择。李坏还听说,在澳门、香港等地的大学可以拿到3万到4万元的月薪。然而,丈夫和妻子总是重复着“你来了,我走了”。三十出头的李坏渴望稳定,“真的不想去另一个地方”。

与此同时,除了工资,他通常没有时间考虑“赚钱的方法”。

更不用说博士后研究的压力了,李坏像大多数博士后一样,选择教师作为博士后。这种博士后的特点是,如果他们符合出境要求,他们将来可能会留在博士后学生工作的大学。这也意味着,与普通博士后的简单科研任务相比,教师和博士后也有教学任务。

大多数学院和大学不会马上让他们上台教学,而是提供像“助教”这样的职位,让他们学习如何成为教师。然而,在一些学院和大学里,教师的博士后工作相当于刚刚加入这一职业的年轻教师。有如此多的杂七杂八的事情,以至于部门聚会的表现都被分配给他们。

日子过得像翻了一本书。李怀笑了笑。与他在北京的博士后同学相比,他一个月的收入超过10000元,但租金却高达5000到6000元。"他还不是最差的。"

科研院所博士后:职称晋升压力

在像北京这样人才辈出的大城市,有人开玩笑说一块砖头砸了10个人,包括4名本科生、3名研究生、2名博士生和1名博士后。

在北京,博士后学生已经成为医生留在学校内外的门槛。许多大学和科研机构纷纷调整政策,使博士后经历成为未来教学的必然要求。

毕业时,北京一家科研机构的博士生张峥面临着“鸡头”或“鸡尾”的选择——去当地的一所大学,压力小,但平台差。北京的研究机构起点高,但面临激烈的竞争。为了“不后悔”,他选择留在北京,在这个研究所从事博士后工作。

根据研究所的规定,研究所在职人员、超龄人员(35岁以上)和博士人员进入博士后岗位的比例不得超过50%。

尽管张峥一大早就通过了入口防御,他还是“排队”了半年,直到三类人员的比例达到要求,才正式加入队伍。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转型带来的不稳定和不良的凝聚力。

本所博士后分为两类:普通博士后和博士后。博士后待遇应优于普通博士后待遇。因此,对入出境的要求比普通博士后学生高。张峥是博士后研究员。进入空间站需要2篇SCI论文;为了离开该站并满足将二级研究资助转移到一级研究资助的条件,有必要在两年内发表两篇SCI论文,其中一篇必须至少来自2区。

两年后,博士后学生们面临着如何走出空间站的问题,不管他们是否完成了目标。有些人有很好的成绩,并按他们的意愿留下来。有些人表现不佳,悲伤地离开了。不稳定的感觉曾经困扰着张峥的家人:“他们非常关心一个问题——博士后学生能留在研究所吗?”“当然不会!”张峥的解释让他的家人感觉不像大学老师那样稳定,“心总是悬着的”。

完成出站请求只是张峥需要面对的第一个层面。

“两年实际上很紧。在第一次通过之后,如果我们能保持平稳,我们的第二次通过将由助理研究评估助理研究进行。”这给张峥带来了更大的焦虑。参与评估的门槛是发表4篇SCI论文。但事实上,每个人都应该至少有5或6篇SCI论文在手,以及那些发送了更多文章但在前几轮中仍然失败的论文。“每年都有十几个人来报道,最后只有两三个人可以发表评论。近年来,我从未见过有人对副研究员作过全面的评价。甚至有些人用完了8年的期限,要么上涨,要么下跌。”

为了平衡待遇和鼓励科学研究,该研究所还发布了一项政策,允许博士后补贴副教授工资的一半,但同时,8年的时限改为6年。这背后的逻辑是“让博士后学生尽快产生更多的结果”

“每次我想懈怠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比赛联防会议的画面,并立刻拥有力量。那些比自己优秀、工作比自己努力的人确实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张峥说。

企业博士后:“土壤”难以适应

对内蒙古人王星来说,去珠江三角洲做企业博士后是一种“另类”选择。

他曾经在中国东北的一所大学有过博士后经历,“南下”的目的非常明确。一是生存。博士后研究站(设在大学或研究机构,称为博士后研究流动站;以企业、机构等为基础。他得到了25万元的基本工资+10万元的生活补贴,以及一笔可观的博士后基金和配套资金。第二是寻求发展。“企业正在进行大量新技术的研发,含金量越来越高。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徘徊在低端技术领域,而是倾向于落后于大学等机构的机构技术研发。”

然而,当他来到工作站时,他发现他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技术和产品之间的匹配程度经常冲突”例如,解决腐蚀的方法可以是涂覆和由复合材料制成,但是成本太高,企业无法接受,导致尖端技术的应用不能立即进行。

“这背后实际上是企业管理者和大学研究人员之间的思维冲突。前者追求前沿,将前沿转化为产品,实现利润。后者追求前沿,以产生高水平的论文,并在学术界取得一些成就。”王兴说。

此时,考验的是企业*的宽容。不是每个企业,比如华为,都被允许在10年内生产产品其结果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你越是大声呼吁对领先企业的关注,你就越是暗中追求快速产出。”在王兴看来,这是一种“有罪”的表现。

进入企业后,科研转向产品,偏离了纯科研的道路。由于无法适应这种土壤,一些博士后选择了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在王兴看来,这是博士生较少选择企业博士后岗位的主要原因之一,但他认为至少工程专业的博士生应该努力适应这种氛围,因为“工程研究的目的是实现产品的落地”。

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南方土地上,任何具有一定规模和团队实力的大型企业都在积极申请博士后工作站。

王星在接受《中国科学报》采访时表示,企业博士后流动时间短带来的“严重伤害”在短期内是不可避免的。例如,一台扫描隧道电子显微镜价值数百万元,企业暂时无法购买,导致测试设备不足。然而,学院和大学的“优势”已经扩大,例如,他们与导师一起完成大项目,同时考虑到自己的小项目。这也是导致博士后人员短缺甚至“空站”的原因之一。

尽管在博士后合作建设领域,校企之间有很多合作,但一些高校并不“友好地”对待工作站。工作站的挂靠费和博士后培训费往往在几十万到几百万元之间,但实质性的合作相对宽松。

企业博士后采用双导师制,合作导师分别来自企业和联合培养的大学。王兴注意到,后者基本上来自大学国家重点实验室或学术界,但合作的深度差异很大。“对方是你以前的导师,平时凝聚力度保持得很好;如果你在寻找新的合作导师,凝聚力通常很差,基本上是名义上的,或者偶尔在项目上合作。”

水库?花园?

20世纪80年代,诺贝尔奖获得者李政道首次将博士后制度引入中国。1985年,中国正式实行博士后制度。根据李政道同志的建议,*同志提出了“用训结合”的博士后方向。

不同于国外的博士后制度,中国的博士后制度注重“用”,也具有“养”的功能。然而,在大学评估的压力下,培养和使用的“平衡”已经悄然改变。

同济大学高等教育学院副教授张指出,对博士后候选人的优厚待遇(比如100万元人民币)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大学如何根据科研指标的设定来分配资源。博士后学生被视为突破原有教师“盘子”的“尖兵”。他们可以申请项目,写论文,两年后离开电视台。高校不仅获得科研成果,而且没有用人的负担和压力。

他认为,增加的这一部分本应回到从教育人民开始的资源分配和向长期在教学前线战斗的教师颁奖。然而,为了追求“顾此失彼”的科研目标,一些高校提供的待遇远远高于或等于专职教师,引起了教师的普遍不满。

“从表面上看,薪水越高,评价的压力越大。这是无可非议的,但它比培养更容易使用,甚至只是为了使用的目的,导致了中国博士后制度的异化。”张对说道。

目前,博士后收入大部分来自国家、地方*和大学等公共资源,只有一小部分来自合作导师的课题。在“谁付费,谁负责”的逻辑下,合作导师与博士后的关系总是“保持距离”。

王秀来告诉《中国科学日报》,博士后学生有独立的科研基础和水平,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他们需要的是来自他们的共同导师的“搭车”。合作导师和博士后学生之间的关系是“业务和数量”,不同于博士生导师和博士生之间的关系是“绝对权威”。虽然这种关系有助于提高博士后学生的独立性,但合作导师的责任显然不如博士生导师。

尽管科技部《办法》中提到“博士后扩招后,劳务费及相关社会保障补贴按规定从项目资金中列支”,为博士后合作导师免费定价“开了一个口子”,应予以鼓励,“但中国仍无法实现与国外博士后同等待遇,待遇从导师项目资金中支付”为了王绣。这也意味着真正的培训仍然难以实施。

张在调查中发现,部分高校对博士后留校的承诺比例较高,博士后也达到了标准,但由于准备不足而无法兑现。在课程中间加入各种选择和考试……一些有自尊的年轻学者觉得他们的大学或研究机构不值得珍惜,不值得成为他们学术团体的一部分。结果,一些人在两年期满前提前离开了。

张希望中国的博士后制度能有一个更准确的定位。“它不仅仅是一个“水库”,从实用的角度来看,它更像一个“花园”。从培养年轻科研人才的角度来看,博士后学生应被视为未来大学、科研机构或企业科学建筑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应经常培养。”

在采访中,王秀来和张都认为,调整使用与培养的关系是解决博士后学生最关心的生存和科研压力等问题的根本。

“指挥棒”带来新的希望?

《办法》提到“博士后招生规模扩大后,劳务费和相关社会保障补贴按规定从项目资金中拨付”。这是否会加剧盲目追求科研指标、忽视合作导师层面博士后培训的现象?

王秀来认为我们应该区别对待他们。关注基础研究的创新没有错;除了基础研究,还应该注意着陆。

不久前,教育部和科技部发布了《关于规范高校使用SCI论文相关指标,确立正确评价方向的若干意见》,明确打破了“SCI论文至上”的局面,建立了完善的分类评价体系。这给未来的博士后评价工作带来了一丝曙光,打破了企业难以招聘博士后的瓶颈。

王秀来、张建议博士后学生尽可能多地参与合作导师的项目,或者申请项目尽可能多地与合作导师联系。“如果合作教师和博士后共同开展研究,将会有更多的希望,创新将会更加准确。基于研究小组层面的研究,至少双方都会关注该项目。”

张补充说,对于博士后考试,应该尊重博士后流动站或工作站和研究小组的专业意见,而不是盲目听取大学一级的僵化意见,抱着“如果你花了这笔钱,就必须留下相应的结果”的心态。否则,你将回到只有论文和项目的老路。

加强科研训练,提高科研能力是博士后学生提高自身水平的基本原则。但除此之外,王秀来表示,博士后职业生涯和心理咨询应该得到加强。“博士后学生有一个更传统的就业概念。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希望在离开空间站后能在大学和科研机构工作,而不是根据他们的个人专长和目前的就业状况制定长期计划。”

《2018年中国博士后发展报告》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一流大学约60%的博士毕业生在大学和研究机构工作,只有约16.68%在企业工作。从2015年到2018年,每个车站的平均到达人数不到一人,2019年超过一人,达到1.18人。

“目前,在工作站注册的博士后人数相对较少,招生规模应进一步扩大。”对王绣来说,这要求*增加对企业博士后研究的资助,尤其是在经济相对薄弱的省份。鼓励工作站主动与移动站交互,真正实现实验室和教师等资源的共享和双赢。

针对博士后关注的问题,王秀来认为,除了调整使用与培训的关系、加大资金投入、鼓励合作导师用项目资金招聘外,博士后科研服务的质量还有待提高。

这对于企业中的博士后来说尤其明显。由于人数少,工作站很少组织学术交流活动、网络活动、项目应用咨询等活动;博士后管理人员通常是来自R&D部、人力资源管理部、行政部等部门的兼职员工。他们不熟悉相关业务,这将影响博士后的服务质量。"只有通过及时发现和改进,才能真正解决博士后学生的生存和发展问题."为了王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