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努力回答关于大麻药物的一系列问题

大麻合法化后

科学家正试图回答关于这种药物的一系列问题。

科罗拉多州的零售商正在出售大麻。资料来源:Olivier Douliery

2013年，博·基尔默进行了一项相当“无畏”的人口调查。华盛顿州的美国公民刚刚投票将娱乐性使用大麻合法化。当地酒精管理局急于知道有多少人在使用这种药物，以及他们消费了多少。

这项任务非常复杂。非法物质的使用者，尤其是重度消费者，经常对他们的消费撒谎。因此，作为加州兰德药物政策研究中心的联合主任，基尔默领导一个研究小组开展了一项基于网络的调查，询问大麻使用者的使用情况。为了帮助他们估计数量，调查包括显示不同植物数量的比例图。

研究人员从调查和其他来源收集的数据揭示了感知和现实之间的差距。根据之前的数据，华盛顿州办公室估计大麻的使用量为每年85吨，而基尔默的研究显示实际数量可能会翻倍至175吨。基尔默说，重要的信息是“我们必须开始收集更多的数据。”

全世界的科学家都会对此做出回应。旨在使大麻合法化或减轻相关处罚的法律正在各地慢慢实施。调查澄清了该物品的消费，并向*部门揭露了其阴暗面。2013年，乌拉圭成为第一个大麻贸易合法化的国家。此外，西班牙和意大利等几个欧洲国家也废除了对使用和持有大麻的严厉处罚。美国39个州和华盛顿特区至少有一些关于大麻使用的规定。一些州也承认娱乐性使用大麻的合法化。

但是这些快速的变化让研究人员担忧。“尽管对非法物质的研究数量大约是对酒精或烟草的100倍，但我认为前者不应优先考虑。”科罗拉多大学医学院的精神病学家克里斯蒂安·霍弗说。

尽管人们声称大麻可以治疗癫痫或引起精神分裂症，但大麻对健康和行为影响的证据是有限的，有时甚至是矛盾的。研究人员甚至试图回答最基本的问题，如合法化的风险、好处和影响。

政策的快速变化将使自然物质实验变得多余，但这一窗口不会打开太久。“这里有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在市场变化的时候做一些最有用的研究。”加州斯坦福法学院的社会心理学家和公共政策专家罗伯特·麦克康参与了基尔默的研究，他说。

有什么负面影响吗？

几年来，关于大麻安全性的争论已经变得两极化。合法化的支持者认为它基本上是无害的。然而，各国*将印度大麻列为最危险的非法药物，并声称这将严重影响精神健康和社会福利。

科学家可以确定一些事情，尤其是大麻的短期影响。例如，他们知道大麻损害记忆和协调，导致偏执和精神病。此外，科学家发现，如果司机吸食大麻，发生事故的风险是2到7倍。

然而，从长远来看，影响还不清楚，但科学家们仍然就一些影响达成了共识。有证据表明，大麻会上瘾，大约9%的使用者会依赖它，并在停止使用后出现耐受性或负面症状。但除此之外，大麻的长期影响很难确定。

大麻经常被用于吸烟，这会导致呼吸道疾病甚至肺癌。其他健康影响更难从复杂因素中区分出来。一些研究人员发现，教育成就差、社会成就低和大脑发育变化可能与吸食大麻有关。

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的韦恩·霍尔说，科学家已经能够观察到大麻对社会和精神健康的负面影响，但是争论的焦点是“我们如何解释这种联系”。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的精神病学家和药物学家瓦莱丽·柯兰(Valerie Curran)指出，困难在于理清相关性和因果关系，因为“有太多复杂的变量”。

此外，如果人们在青春期使用大麻，对健康的负面影响可能会恶化。如果大麻使用合法化，科学家将能够更容易地收集数据。然而，霍尔提到，这种药物的剂量仍然低于酒精和烟草，因此很难得出明确的结论。

它有多有效？

研究人员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剂量。目前，有超过85种大麻化学品。其中，四氢大麻酚最吸引研究者和使用者。种植者可以在这种植物中培养高浓度的四氢大麻酚，用于娱乐和医疗目的。密西西比州大学为国家药物滥用研究所(NIDA)开展的有效性监测项目发现，美国的四氢大麻酚水平正在稳步上升，从1985年至1995年的2%~3%上升到2010年的4.9%。

然而，相关人员很难确定消费者消耗的平均四氢大麻酚量。例如，不清楚用户是否会使用“滴定法”来确定所用的剂量，以便根据其有效性来调整剂量。此外，四氢大麻酚的影响不是直接的，特别是在食用形式。

日益增长的有效性也对以前的研究提出了挑战，因为以前研究中的使用者可能一直在消费低效力大麻，结果是不均衡的。例如，今年早些时候发表的一篇论文显示，与不吸食大麻的人相比，高效力大麻可能会使精神疾病的风险增加两倍，但低效力大麻不会。

为了与修改后的法律相匹配，科罗拉多公共卫生和环境部(CDPHE)已经建立了一个参考实验室来测试出售的大麻的有效性。此外，美国联邦*正在扩大联邦资助的研究人员可以获得的大麻范围。

在大麻合法的一些地区，现有的标签标准可能也不合理。去年的一项调查发现，在旧金山、洛杉矶和西雅图，只有17%的食用大麻产品有准确的标签。一半以上的产品的四氢大麻酚含量低于标签，但有些产品的四氢大麻酚含量更高。

有效吗？

尽管美国许多州已经解除了对娱乐性使用大麻的禁令，但他们已经开始改变公众对大麻医疗用途的态度和法律环境。尽管越来越多的地区和国家已经承认医用大麻的合法性，但大麻的临床试验仍然非常罕见。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医学大麻研究中心的神经学家伊戈尔·格兰特指出，它可以减少神经性头痛，减少多发性硬化症患者的痉挛，改善食欲，增加化疗患者的体重。然而，医生没有推荐剂量指导，也不清楚可能的副作用。

关于大麻的疗效有许多经验，但目前很少有确切的科学证据。原因之一是在这个领域有更多的资金用于研究大麻的副作用。

当科罗拉多州首次将该药物合法化时，当地卫生部门开始向申请在药店购买该药物的患者收费。到2014年，该州已经积累了900多万美元，其中大部分被用于由美国化学和物理学会领导的医用大麻研究。例如，其中一个项目旨在调查大麻是否能减少儿童癫痫。

加拿大麦吉尔大学健康中心疼痛管理研究员马克·威尔指导魁北克大麻注册。该数据库旨在收集未来10年该省每个吸食大麻病人的信息。通过收集症状、剂量、改善和副作用的数据，研究人员计划填补医用大麻在有效性和安全性方面的空白。

与此同时，科学家们也对这个新兴的大麻领域持谨慎态度。然而，科罗拉多大学精神病学家罗伯特·布斯说:“我认为这是一个实验。研究完成后，我们将会对大麻有更多的了解。”

合法化后会发生什么？

最大的问题之一是合法化将如何改变使用模式。欧洲研究人员正在寻找答案，这里的大麻法规往往比美国弱。在英国，一些警察机构忽视大麻的使用和小规模种植。西班牙允许个人消费，但仍严格控制消费规模。荷兰允许在咖啡店出售大麻。

尽管关于欧洲大麻使用的硬数据不一致，但荷兰的使用者人数并不比其他国家高多少。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估计，荷兰的大麻使用者比例约为7%，略高于德国(5%)和挪威(5%)，与英国持平，低于美国的15%。位于乌得勒支的Trimbos研究所的药物政策专家Franz Trautmann说，来自荷兰的信息表明，“非常宽松的政策不会导致使用量的急剧增加”。他说大麻是本地的，“我们不能通过禁止它来控制它。”

然而，荷兰的经验可能有限，因为这种物质仍然是非法的，大麻的种植和销售仍然受到法律的限制。科罗拉多州在大麻合法化方面走得更远，不仅包括大麻的使用，还包括整个产品链，这可能对大麻产业产生重要的经济影响。

"生产合法化会降低价格。"麦克肯说，“在完全合法化的模式下，价格可能会下降75%~80%。”

然而，价格大幅下跌的影响仍然未知。税收也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研究人员还表示，如果税收是根据重量计算的，用户会购买高效产品来省钱。(张张)

《中国科学报》(国际版，第三版，2015年8月24日)

阅读更多

《自然》杂志的相关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