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访问科普小知识本站旨在为大家提供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科普小知识,以及科普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科普文章

郑兰荪院士忆高考:拨乱反正后的机会

科普小知识2022-10-28 14:37:23
...

郑兰荪院士忆高考:拨乱反正后的机会

郑兰荪院士忆高考:拨乱反正后的机会

▲郑示范师生公开课

1977年12月参加高考,1978年2月进入厦门大学化学系。从事原子团簇的科学研究,研制了激光等离子体源飞行时间质谱仪、交叉分子-离子束串联质谱仪、激光离子源射频离子阱质谱仪等大型仪器。使用激光来产生和研究原子团簇。他创造了新颖的团簇合成方法,如液相电弧、微波等离子体等。研究并确定了C60在氯等存在下的形成机理。研究成果两次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和贺李科技进步奖。

他于2001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目前,他是厦门大学化学系教授。他领导建立了厦门大学无机化学博士中心,并担任教育部化学教学指导委员会主任。

回顾1977年高考,我们要向*同志表示衷心的感谢。那一年,他拨乱反正,毅然恢复高考,给了我们这一代人进入大学大门的机会。我也成为了厦门大学的学生和厦门大学的老师。

家庭教育起着重要的作用

与我的同龄人相比,我既不幸又幸运。

不幸是那个时代所有人的不幸。“*”打断了每个人的学习。“*”开始时,我刚从小学毕业。直到两年多以后,我才得以安排进入附近的一所中学。由于对父母双方的影响,我的母亲也被放进了“牛棚”,所以我也成了“黑九”中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直到几个月后,我才作为“测试学生”进入学校。那时,政治运动仍在继续,中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参加体育和劳动。物理、化学和生物课程改革成为“工业基础知识”和“农业基础知识”,几乎没有文化知识可学。

然而,我很幸运能成为一名有家庭背景的大学教师。我爸爸是一名生物老师,我妈妈是厦门大学的一名化学老师。即使在“*”的十年里,他们仍然坚持让我学习更多的知识,并没有放弃让我进入大学的一线希望。

我仍然难忘。当我利用“*”中“两派”之间的斗争,忙得顾不上照顾“魔鬼和怪物”时,我母亲花时间教我在中学完成代数课程。在“*”后期,父母听说自己英语水平很高的年轻人可能不需要通过“工农兵”推荐的渠道就可以破例进入大学。虽然这个消息完全是道听途说,但他们让我在这个基础上开始学习英语。在一盏小台灯下,父亲每天晚上都辅导我读英语小说,并让我记住相关的英语单词,这些单词我已经坚持了很多年。因此,我的英语阅读能力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在大学学习时,我进入了“速成班”,为英语学习节省了大量时间。

"高考就要恢复了!"一天,我妈妈从上海的亲戚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那时,我既高兴又担心。虽然我有机会进入大学,但我也担心我已经中断了11年的正常学习时间。虽然我在高中呆了四年,但我没有学到我应该学的大部分知识,因为我担心我不能通过考试。

当然,当时大多数候选人的情况可能更糟。因为我事先得到的消息,我可能比许多候选人获得了更多的时间来准备学习。基于我当时的基础和兴趣,我应该申请人文学科。然而,一个月后当我得到官方消息时,我意识到文理考试的内容是不同的。然而,我一直在学习我最薄弱的物理知识,所以我不得不选择参加科学考试。当时,各省高考的时间和内容都不一样。江西比福建早两天,这使我们能够在考试前看到江西的试题,并发现超过一半的数学试题不能做。因此,当我在1977年冬天进入厦门第一中学的考场时,我对入学考试并不抱太大希望。

那一年的志愿者在高考前报名。对我和当时几乎所有的候选人来说,在填写志愿表格时,录取的可能性是主要考虑因素,我不太在乎自己是否对这个专业感兴趣。

我的优势在于英语基础(除了读英语小说,我还“偷听”了“900句英语”),但当时高考没有考外语。根据当时的要求,如果你想多考英语,你需要把外语系作为第一志愿,这不会影响后续志愿的录取。所以那时,我的第一个志愿者在外语系工作,我的第二个志愿者在化学系工作。后者是我希望注册的专业,我认为它更有可能注册。

那一年理科高考的科目是语文、政治、数学、物理和化学(其中物理占60%,化学占40%)。第一次考试的语言是相对确定的。毕竟,“*”需要各种文章,但文章的结构并不理想。我认为是我的家人培养了我,我变得更加自信,但这种化学反应并不好。但是,我在政治考试中得了90分,在数学考试中得了80多分(我自学的代数在考试内容中所占的比例比较大),总成绩是317分,仍然比较高。那时,我害怕被外语系录取,但我最终还是被化学系录取了。

从那时起,我进入了化学的大门。

全心全意致力于大学学习。

当我参加高考时,我已经高中毕业五年了。

虽然我是独生子,但根据当时的政策,我不必去农村,但我仍然没有任何工作机会,全家都很担心。后来,虽然我成了厦门大学物理系综合电子厂的临时工,但我从未有机会成为正式成员。出于这个原因,我母亲在1976年底了解到退休和替换的政策,并提出退休,让我成为工厂的全职学徒。当时,在厦门大学办的工厂里的固定工作是一份非常难得的工作,所以我很珍惜它,并对它非常满意。我经常加班,在准备高考时不影响我的工作。我是工厂的装配工。在我主人的指导下,我制作了电子仪器的外壳。机械工人的培训为我从事研究和开发科学仪器提供了很好的基础。

正当高考的梦想离我远去,甚至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收到了厦门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终于走进了大学大门。在我应该从大学毕业的年龄,我能够重新开始正常的学习生活。

在当年的考生中,只有百分之几的年轻人通过了高考,成为幸运的大学生。那时,挂一个白色的大学徽章是非常令人羡慕的,所有的学生都会主动戴上它。

77年级学生的年龄差异很大。在厦门大学化学系的100多名学生中,年龄最大的超过30岁,最小的只有15岁,这个差距是这个数字的两倍多。催化专业的班长在入学前就已经是小学的校长了。他有三个孩子。当他成为大学生时,他的大儿子也成为了小学生。在我宿舍的八个学生中,我最大的出生于1954年,最小的出生于1961年。每个学生相隔一年,这就构成了一组“算术级数”。

学生的基础也很不一样:“*前高中毕业的学生基础很好,但是他们入学时已经十几年没上学了,而且已经很老了。”今年的学生学习没有中断,但在“*”期间,他们在中小学的学习并不扎实。我的情况是在中间:小学在“*”之前学习,有扎实的知识。中学在“*”期间阅读,他们的知识是不完整的。“*”期间,学校学习非常混乱。一些学生在入学前基本上没有学过外语。“*”前的一些高中生虽然系统地学习了一门外语,但他们是俄罗斯人。他们必须在入学后开始学习英语字母。在入学时,学校已经测试了所有年级学生的化学基础。得分最高的学生得了80多分,而我的得分在中间,不到50分。因此,在教授化学课程时,系里还花一段时间辅导中学知识。

尽管77级学生的年龄和基础差异很大,但他们对知识的渴望和努力学习的精神是一样的。经过十多年的渴望和等待,我终于能够进入大学课堂。学生们都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当我们进入学校时,化学课本由老师临时编写,用蜡纸印刷。它在学年开始前两天才分发给学生。每个人都立刻拿起那本仍带着墨香的教科书,开始如饥似渴地学习。晚上宿舍熄灯后,一些学生去食堂昏暗的灯光下继续学习,并在早上5: 30起床再次学习。早上第一节课前半小时,教室的前排已经坐满了学生。甚至在食堂窗口排队的时候,许多学生都在背英语单词。

“*”是中国文化最压抑的时期。进入大学后,化学大楼旁边的学校礼堂每个周末都会放映电影。有在“*”期间被监禁的电影,也有在“*”之后新制作和引进的电影。虽然这是当时主要的文学和艺术生活,但一些学生在学习期间很少看电影,而是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当时,老师们认为77级学生的热情是“前所未有的”。“前所未有”是可能的,因为毕竟,今年的学生是从已经存了11年的考生中挑选出来的,尽管还有更多优秀的年轻人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参加考试。

那时候的老师也在“*”中浪费了十年时间。由于“*”的推迟和之前的一些政治运动,他们已经十多年没有机会评价自己的职称,而且大多数人仍然是助教。但他们有坚实的基础,并致力于教学。那时,不可能有研究生助教。每门专业课都配有导师,一个班有两名导师。当没有安排课程时,他们经常在学生宿舍主动回答问题。实验班的教师对学生的实验操作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尽管当时教室和实验室的条件很差,但教育质量很高,为我们未来的研究和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虽然学习很紧张,但学校的气氛和生活仍然很活跃。学生关心政治,热爱文学艺术,出版了当时一些著名的报告文学作品,如徐迟的《哥德巴赫猜想》、《理智的眉毛拔剑出鞘》、《黄晨梅的《阿诗玛》、《你在哪里》等。,每个人都热情地交谈着,并张贴了发表文章的报纸。当中国和越南进行自卫反击时,每个人每天午饭后都聚集在食堂听最新的情况报告。学校和系里组织了所有的学生学习交际舞和组织艺术派对。我们班一起唱的歌是由我们的一个同学写的。我还向班级墙报投稿了几篇文章,这是我唯一的文学作品。

回到母校教书

化学系学生的宿舍一直是芙蓉1号。雕梁画栋的建筑被树木遮蔽,现在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在芙蓉一号的宿舍里,有化学系77级电化学专业的学生。其中,另外三名学生也被选为院士。他们是中国科学院院士田仲群和孙世刚,美国工程院院士孙永奎。大学毕业后,他们都通过了厦门大学化学系的研究生考试,然后通过各种渠道被派往国外。田仲群在英国学习,孙世刚在法国学习。他们分别于1986年底和1987年回到厦门大学化学系工作。孙永奎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获得博士学位后加入默克公司,从事新药研发,在获得美国工程院院士后辞去在美国公司的职务,回国创业。

第一系的四名院士成为厦门大学77级化学系的传奇人物。

谈到出国留学,在恢复高考后不久,*同志在1978年6月提出,要大规模地把留学生送到国外去,“今年三千,明年一万”要快。

1982年大学毕业前,我被录取为第一批中美化学联合研究生(CGP项目)。那年8月,我进入莱斯大学,在理查德·斯莫利教授的指导下学习,他因在C60方面的工作而获得1996年诺贝尔化学奖。我从他那里学到了最先进的研究方法和思想。我于1986年5月获得了博士学位,也就是说,我回到了我的母校化学系。我从博士后开始,一直在厦门大学工作到现在。

当时,国内外的研究条件和水平有很大的不同。当我在美国学习时,我的导师考虑让我离开,因为我的研究基础太差了。回到中国后,我们将不得不使用非常有限的资金来建立符合基于国内设备和加工条件的国际标准的研究设施。然而,正是我过去经历的种种艰辛,再加上回国后厦门大学化学系理想的科研氛围和领导,以及老师们的支持与合作,才使我克服了困难,在科研上取得了进步。

如今,大学里流行由学者来讲授“新生第一课”。我无意刻意效仿,但事实上,自1997年以来,当时的化学与化学学院院长孙世刚安排了这群77级的学生和一些年轻的教师来教授基础化学课程,而我现在教授的是无机化学(一),这是第一门针对大一学生的化学课程。我尽力将我的科研工作和教学中的学科进步结合起来,以吸引学生对化学和科学的兴趣,就在我们的老师带领一群渴望知识的新生进门的时候。

高考制度恢复至今已有40年,它是我国走出混乱的重要标志。尽管高考制度仍有许多不足之处,并试图做出一些修改,但在中国的国情下,它仍然是一项不可替代的公平制度,为所有希望进入大学的年轻人提供了公平的竞争机会。它在我国人才培养、经济社会发展和民族复兴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本报记者文彩飞采访并整理)

《中国科学报》(2018-113,第8版)

阅读更多

孙世刚院士记得高考:踏上未知人生的新征程

詹院士回忆高考:阅读改变了我的命运

吴奇院士忆高考:个人梦想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

王筱凡院士记得高考:逆境中的人不会倒下

何霖院士回忆高考:高考就像生活中一个有趣的梦

周建平院士回忆高考:阅读给我攀登高峰的力量

吴强院士忆高考:医生的后代失去医学职业

郑健龙院士记得高考:生来就有不甘

潘院士回忆高考:只有一周复习语文和政治

宁滨院士:听说高考复试,进考场才三个月。

瞿进平院士回忆高考:山村医生用电。

范院士说:我赶上了“早班车”

杨德森院士回忆高考:农村孩子怎么知道水声

袁亚湘院士:两三年后的高考生活完全不同了。

朝廷法官谈高考:儿时梦想“想当科学家”

翰林记高考:张榜看不到自己的名字就回家了

孙逢春院士回忆高考:回顾高考的由来,它仍然是不可思议的。

周院士记得高考:人生是自己写的

院士记得高考:高考前十天,我有资格参加考试

院士记得高考:“别做梦”给17岁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