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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文

科普小知识2021-12-09 12:2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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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物简介

曹天文擅画兰竹、山水,有百余幅作品及论文在国内五十余家报刊发表,所写《金刚经》等被北京广济寺、洛阳白马寺、南京鸡鸣寺收藏。在国内外大型展览中获奖十余次,电视台、专业报刊多次介绍其国画艺术。


曹天文

曹天文先生潜心书法、绘画、佛学、紫砂及陶瓷艺术创作研究,艺术成就广为世人赞誉。作品被各大院校、博物馆及私人藏家收藏。北京荣宝拍卖、成都玩家拍卖、南京金陵拍卖、江苏中山拍卖均有作品上拍并成交。

2、艺术年鉴

个人展览

1994年,在山东宁阳举办曹天文画展;

2000年,在江苏无锡举办曹天文画展;

2002年,在福建泉州举办曹天文画展;

2003年,在山东泰山举办曹天文画展;


曹天文作品

2008年,竹报平安和谐肥城--------曹天文画展在肥城举办;

2009年,在山东淄博举办曹天文画展;

2015年,北京天坛公园宝盈轩举办“守先·待后”——曹天文作品展;

2015年11月,中国美协组联部、福建省美协联合主办《守先·待后一曹天文作品展》福州展览。

参展情况

2002年12月,国画《四面八方野香来》参加加拿大多伦多国际艺术双年展并获奖;

2007年12月,国画山水写生入选山东省第四届写生展;

2008年10月,国画花鸟入选齐鲁画风·山东中国画名家作品展;

2009年9月,陶艺绘画曹天文陶艺绘画大展(荣宝斋淄博公司);

2012年4月,陶艺作品《融》Ⅰ入选第二届广东当代陶瓷大展;

2012年12月,陶艺作品《融》Ⅱ入选中国当代陶瓷艺术大展。

出版专著

2002年10月,国际文化出版公司出版专著《曹天文画集》;

2006年6月,华夏文艺出版社出版专著《曹天文》。

2014年12月,藏曾艺庐(北京)文化艺术有限公司出版专著《守先·待后—曹天文作品集》

2015年11月,中国书店出版《曹天文画竹谱》、《诚斋谈艺录》。

3、艺术思考

画法自然,画由心生。曹天文取法自然之道,三十余年一心一意画竹,他认为画画的最高境界是追求自然,讲求用心去感受自然,达到人与自然得以产生共鸣的境界。在中国书画历史上,他对宋元时期的书画大师评价极高,潜心研究宋元画意,在岁月的积淀下,形成了自己独到的国画美学思考。


曹天文作品

作画三十载取法自然

曹天文先生画宗宋元,师法造化,注重写生,作品被世人赞誉为有雅气、清气、大气。其画竹艺术,不拘泥于古人之形法,而常师古人之心。他认为所谓的美术就是“创造美的艺术”,对于作画、做人他坦言,要用善的心态去对待自然与他人,这样才能以平和的视角审视周边的人和事,以此创作出合意的画作。

曹天文的竹可谓是独具一格,而他自己也感慨三十几年的时光都醉心于画竹。曹天文对当代著名画家卢坤峰格外推崇,“卢老师的兰、竹可谓当世第一”他笑谈到,自己曾模仿卢坤峰老先生的竹,却被老先生比喻成“像白酒兑水,难成自身的风格”。学画竹就要向宋代著名画家文同、元代李息斋取法,一幅好的中国画,要具有大自然的风格,老老实实写生,做到“不分离、不背离、不矛盾”,最后赋予作者自身的精神。

创作需追求心灵共鸣

一幅画的成功与否,要看是否能够打动人心,使欣赏画的人产生如临其境的感觉。对于艺术的创作追求,曹天文谈到了一个十分生动形象的例子,在观赏雪竹的时候,即便在酷暑时节,也会使人产生冷意,这就是作品与心灵产生的共鸣。

画家想要表达的情感能够与欣赏画的人达成心灵上的共识,而这共识源自画家的心灵之处,曹天文出门写生以心为笔,自信其为最高境界。

书画相和功到自然成

一个好的画家首先是一个好的书法家。曹天文在书法上也有极高的造诣,每天早晨起来点一炷香,泡一杯清茶,便静下心来开始写经。“书法,功到自然成。”每天练字、抄经然后画画几乎是曹天文的日常,但他的日常也偶尔具有挑战性,曾学溥心畲先生用小楷一天写一本《金刚经》,由此可见他对书法用功之深。


曹天文作品

曹天文特别强调,画家要先写好字才能作好画,作画全体现在运笔上,书法的一笔一画可以练就一个人作画的功底。曹天文领悟到了书法和作画笔法上的相通之处,从而独成一家风格。

曹天文坦言,写书法很难,但能够坚持住更难。火候到了,书画自然能够展现出其艺术美感和精神追求,达到心手相应的境界。


曹天文作品

曹天文作画始终贯穿以自然为师的理念,艺术源于生活,“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是曹天文一贯遵循的写生理念。他崇尚人与自然融为一体,从自然中挖掘岁月、文化和历史积淀的东西,从而延伸到探寻精神灵感,达到至高的艺术境界。

4、文学作品

我说我画

幽篁生前庭,

随风浮倩影;

诚邀天上月,

酣静入清梦。

前几日,邀好友二三上山访竹。泰山大津口竹林是我国北方最大一片淡竹林。鸟鸣泉响,新篁幽幽,曲径绕泉、小溪回转,清脆久远,仰头透过竹梢,皎月高悬……漫步林中,留恋忘返。


曹天文作品

下得山来时,已是乙酉年四月十六日晚十点啦。一九九五年,调来泰城工作,魂牵梦莹的是宁阳庭院中几簇伴了十年之久的淡竹:春夏秋冬,风、晴、雨、露、雪……人非草木,岂知草木亦有情乎?连续几日梦里恍惚相呼,梦醒以诗记之

龚丘宅院植新篁,

昨夜梦呼勿相忘;

毫端在手难写真,

只留墨痕伴月光。

诗非诗,打油而已,情真意切,绝非无病呻吟!画亦如此,关键是一个真字、一个情字。钟情竹、兰,手植之、心培之、图写之,奈何天文生性愚笨,二十余年笔耕不辍,对竹写真,所作实非梦中之竹!清乎?高洁乎?柔韧乎?劲节乎?刚强乎?虚心乎?君子乎?……

纵观古今,兰竹之画只有两途--——雅、俗,不雅即俗!天文兰竹,虽非梦中所寄托,亦非粗俗之烂造。小有所获或稍稍见长时,虽窃喜却不忘虚心:

春风得意写竹枝,

吉祥平安正当时;

问渠哪邀宠与荣,

一生高洁自心知。

我说我画兰竹,比较传统,稍有创新,或有过誉之嫌,可以用“情真意切”来作公正评价。不怕先生跳,只怕后生笑。

画竹兰挺好。

画竹兰挺难。

得意忘象

古画画意不画形,梅诗咏物无隐情。

忘形得意知者寡,不若见诗如见画。

宋代欧阳修一生文章诗词书画,写了上面颇有见地的一首诗,道出了中国画审美本质。南齐谢赫有中国画“六法”论,“六法”之内,惟形似、气韵二者为先。有气韵而无形似,则质胜于文,有形似而无气韵,则华而不实。苏东坡题画比欧阳修先生显得直白:

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

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

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

边鸾雀写生,赵昌花传神。

何如此二幅,疏淡含精匀。

谁言一点红,解寄无边春。

欣赏一幅中国画,不同的人会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去审美,所以同一幅画,大家会得出不同的审美(评价)结果,这是自然现象,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以“象与不象”为标准来评价一幅国画的优劣,只能是东坡先生所语“见与儿童邻”了!


曹天文作品

有笔有墨谓之画。笔有笔法:藏锋、露锋、顺锋、逆锋、散锋……,墨有墨法,泼墨、积墨、破墨……,笔墨之法是中国画发展创新永恒的不可舍弃的四字箴言!笔墨之法的运用,是画家抒情的手段,达意的法门。郑板桥“画竹意在笔先,用墨干淡并兼”,对中国画意与形象的关系作出最恰当的解释。自然界万物之状就是画家最好的老师,要“外师造化”!学习自然却是为了“中得心源”。形象看来也很重要,但要命的是画家写形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书写出“形”所承载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心源”,亦既精气神!在中国书画巅峰的宋代,把艺术形象是否具有一定的思想和意味作为最高的审美标准,元四家之逸者倪瓒(倪云林),写竹,“以中每爱余画竹,余之竹聊以写胸中逸气耳,岂复较其似与非,叶之繁与疏,枝之斜与直哉”。这是典型的得意忘形之语。

形并非不重要,非取神即可弃形,更非写意即可忘形也,画家所写之意趣无不寄托于形象,即如明朝陈继儒言:“香令人幽,酒令人远,石令人隽,琴令人寂,茶令人爽,竹令人冷,月令人孤,棋令人闲,杖令人轻,水令人空,雪令人旷,剑令人悲,蒲团令人枯,美人令人怜,僧令人淡,花令人韵,金石鼎彝令人古。”善于审美者,往往观赏一幅画形象的同时,已经“得意忘形”了!朋友喜欢我画的兰竹,往往评价“干净”“儒雅”我说大家仔细看好了,在下画的只是画的竹子,兰花,并没有画“干净”“儒雅”啊!一幅好的中国画,画家一定会赋予所写形象生机勃勃的精气神,而不是象技术工人,匠里匠气地为形所累,为形而形,故白石先生说“太似媚俗,不似欺人,艺术贵在似与不似之间也!”

一个苏东坡,一个齐白石,相隔千年却俱备英雄所见也!


曹天文作品

泰山难画

泰山难画!理一下画史,恍然得此感慨。

还没有哪一位画家独以描绘泰山而青史留名。元以前不可见,元仅知王蒙(元四家之一)画过泰山万仙楼,明清泰山题材画凤毛麟角,近现代泰山题材画稍多,比如刘海粟的岱庙汉柏,钱松岩的泰山松,黄养辉的泰山旭日,亚明的泰山南天门等等。遗憾的是上述大家著名之处却非泰山——刘海粟黄山、亚明、钱松岩是新金陵画派的代表人物。

何故?

泰山难画!

一是泰山大矣!泰山古称大山,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到泰山有句话“有眼不识泰山”!即言泰山之大。当你来到泰安,身临泰山。那有人问你:“哪里是泰山?”。左顾右盼之际你会迷惘哪里是泰山?哪里都不是!若再问“哪里不是泰山?”你肯定会恍然大悟:“哪里都是泰山!”。一树一石,一花一草,一云一水都是泰山!泰山何其大,万物皆空让!还有,眼前的泰山,又非你心中的泰山。有几十亿人就会有几十亿个泰山在每个人的心中!

二是泰山都是假的!我常常纠结,上古三皇五帝、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以至明清七十二个帝王封禅泰山,是我们目光所及之泰山?非也,自然造化往往捉弄人,一双肉眼常常骗人:山石树木云水日出,形而已,泰山是扎根于人们心中的真实存在!是山石树木云水所承载的精气神——尽管你看不见摸不着,她就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

泰山难画,形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来画泰山的精气神,而精气神又必须有形的物象来承载——山石、云水、花草、树木、旭日等等。就如登泰山,感悟泰山,问道泰山,只能从一草一木开始,从一石一水表现。由一开始,由表及里,而最后又归于一泰山。就如石涛所言“我画黄山,黄山即我,我即黄山!”讲一个“融”字,要一个无我,物我两忘。笔下虽行云流水,心内只一泰山!

你说泰山难画不?

幽兰之馨

“十年竹,一世兰”,想把竹画得好,一心一意苦练十年,应有所得;画兰则难画得很,画家需穷其一生,方能画出点模样,画画三十年,给朋友讲过一句话,画兰竹挺好,画兰竹挺难!

案头养了一盆兰花,生机勃勃,经常墨笔单线写生。兰叶刚柔相济,阴阳向背,长短错落,边画边学习领悟。兰花开时,或白描或点染,一个幽字苦恼多年,画着画着,一缕兰香扑面而来,沁人肺腑,却又悠忽不得踪影,寻她不得,终于恍然大悟,来无影,去无踪,无中生有,有却无,古人讲幽兰之馨,千古悠悠!

贵、湘、赣、闽、浙、苏山野中多兰。在景德镇画青花瓷时,街头有山民担了兰草来卖,怕养不活伤心,没敢带。去年冬天,宜兴画紫砂壶,壶之隐士狂人吴志强先生在宜兴竹海寻得兰花,赠我一盆。今年春天花开,闭目悠思,缕缕清香,时隐时现,许诺兰花开时定写生一幅持赠,至今未兑现,欠债要还,画债亦然!友情或如兰花馨香,人生之大幸也。

一茎一花谓兰,一茎多花谓之蕙。今世万金之兰大多出自温室,人工培育,娇贵的不得了。不是因为自然之美,而是“贵难的之货”,悲哉!山野之兰,不以无人而自芳,吟风喫露,历经冷暖,下接地气得以永年,自然而然,画兰不可不知道也。

千古幽兰,幽兰之馨。

衙斋画竹记

壬辰三月十六晨起于宛平县衙画竹,时忆板桥郑爕

于潍县县衙画竹一幅题诗画上,诗曰: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板桥画竹非竹,化也。余画竹是竹,未化也。奈何奈何!板桥画竹非竹亦是竹,天文画竹是竹亦非竹,何故?板桥是板桥,天文是天文。

天文画竹,初学板桥,后追苏子、文同、元章诸宗师,十余年来遍访泰山之竹。泰山多瘦竹(淡竹),板桥画竹皆瘦竹,而江南多毛竹,扬州、兴化大多见于毛竹,故板桥所写竹即是山左之竹,泰山之竹。

乾隆十三年(1748年)三月,高宗乾隆帝东封泰山,56岁板桥卧岱四十余日,目识心记泰山之淡竹,作多幅进呈,龙颜大喜,遂封其为书画史,东封作罢。板桥回到淮县县衙,刻印一方“乾隆东封书画史”,画由此而贵于世!

近代大画家郭味渠之祖上即潍县郭家,板桥先生最爱郭家园中之泰山淡竹,乾隆二十八年离开潍县已十年,七十一岁的板桥老人写泰山淡竹,赠郭伦昇,有诗为证:

七载春风住潍县,爱看修竹郭家园;

今日写来还赠郭,令人常忆旧华轩。


曹天文作品

何以令人常忆?板桥即罢官又迟迟不肯南归,于郭家园之旧华轩留连半年(春节亦于此园过)始归扬州,园中之“来风轩”,“松篁阁”……“修竹蔽日,公爱之,每假为宾客雅集地”,“我被微官困煞人,到君园馆长精神。清秀一片萧萧竹,画里阶前总绝尘”。

好一个郭家园,好一片泰山淡竹。

林深泉清响,径曲溪碧长,

嫩笋初采撷,老叟茗茶香;

江北独一林,海右淇园乡,

泰山何其大,万物皆容让。

诗得于泰山大津口竹林。泰山淡竹以大津口为最,称江北第一大竹林,余则遍布泰山竹林禅寺、罗汉崖等,余风时雨时雪时春夏秋冬季,多次流连往返,心追手摹,只求活脱脱瘦竹那股清气而已。

丹青画事,本非技艺图形,形而上也,故板桥画竹非竹,聊寄一片春风,舒得一口清气。爱于民,贵于世,三百年来一人而已。吾辈后学,写字画画,不可不觉。

壬辰三月十六日泰山曹天文记于宛平县衙

宜兴画壶记

“嘴尖肚大耳偏高,才免饥寒便自豪;

量小不堪容大物,两三寸水起波涛。”

清代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写竹之余,兴来手制紫砂小壶,铭以是诗,为文人壶之大家也,惜为画名所掩。曼生陈鸿寿,“壶随字贵,字以壶传”和丁山杨彭年狠狠合作一把,有曼生十八式传世,过足了壶瘾,其诗、书、画名反被壶所掩,好玩!

文人参与砂壶创作,洗却了紫砂的土气,从明代董其昌及四大家唐寅、文徵明、仇英、沈周到清代的陈继儒、陈鸿寿,到近现代吴湖帆、唐云、亚明、韩美林、范曾、冯其庸等在砂壶上绘画题句、精雕细琢,正是文化点点滴滴的浸润,大大提升了紫砂壶的艺术品位和价值。

2000年无锡举办个人画展时结缘紫砂,逾十年后,辛卯八月、十一月,访丁山制砂壶高手,合作画壶,先后与吴志强、何健、郭超刚、吴小伟、陈瑜、陆顺大等十九位工艺师结缘,获壶数十把。

“六国毕,四海一”,秦始皇一统天下,即“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权就是用来称重量用的秤砣,秦权壶就是仿其外型,紫砂壶之秦权造型由此而来。丁山秦峻先生为我制秦权壶,精选原矿之清水泥,调砂创作,高、矮、胖、瘦,大小合一,为我心赏,赏玩审视半日,始书“贵和”两字,另面绘一莲花。书画寓情寓意和紫砂壶之形神完美相融,实属不易,否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无锡宜兴秦氏家族为宋秦少游一脉也。秦峻先生,出生于紫砂世家,父秦酉桃先生宜兴制砂壶一代名家,收藏百余把明、清老紫砂海内称誉!初识秦峻,感其实为儒雅、朴实一谦谦君子也。后观赏数把秦峻制砂壶,人即壶,壶即人。人壶合一,为我激赏。赠其兰竹画一帧,君子之交,一张宣纸。

书画之于紫砂,文人之事,故有文人壶之说,今我三生有幸,以画结缘,不妄想壶随画贵、画依壶传,但求文艺一脉,承前启后,薪火相传。


曹天文作品

形影不离

中国画讲究外师造化,但师造化自然不是目的,目的是中得心源。明末清初的苦瓜和尚(石涛)说:“山川使予代山川而言也,山川脱胎于予也,予脱胎于山川也,搜尽奇峰打草稿也,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也,所以终归之于大涤也”。郑板桥则更加直白:“凡吾画竹,无所师承,多得于纸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

中国画尚意,并非不重形,但中国画形的标准和西方绘画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写形不是目的,是手段,是过程,目的是达意,形很重要,但更高品位的是形所承载的内涵,不为形而形,是为意而形,是形而上!形是技巧、技法、技术,意是自然、精神、大道。二者名异而本同。八大山人墨笔《牡丹孔雀图》美丽的孔雀只画了三根长长的翎毛,“如何了得论三耳,恰是逢春作二更”。借孔雀讥讽清之官吏一副奴才模样。牡丹孔雀皆为八大代言而已,郑板桥写《墨竹图》只为“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赏其画,观其心,以形作画,以画写形,理在画中,所以,中国画讲形似,更讲神似。笔墨本无情,不可使运笔墨者无情;作画在摄情,不可使鉴画者不生情!故论画之高下者,有传形,有传神,传神者,形神合一,气韵生动,即中国画最高境界者也!

笔墨当随时代,中国画道则是个永恒的主题!“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既然选择做个画家,就只管画画吧!

墨分五彩,形影不离。

喜欢中国画

李苦禅先生生前去美国宣传教授中国画,广受欢迎!先生挥挥洒洒或雄鹰、或水鸟荷花,简约至极、了了数笔,无不活灵灵展现于洁白宣纸之上,东方艺术魅力感染了许许多多西方观众。有一小伙更是喜欢至痴迷地步,先生辗转数城小伙亦紧随身边。最后一站,众目之下小伙突行跪拜大礼,欲拜师学习中国画,先生大悦,未及先生表态小伙问先生:

“请问老师,我若画的和先生一样水平,需多长时间?”

先生一顿,随即伸出五指。

“五天?”先生摇头。

“五个月?”先生又摇头。

“五年?”

先生摇头叹息:


曹天文作品

“小伙子,你需五千年!”

……

中国传统之绘画,看似简单,却承载着泱泱中华五千年之文明!

东西方地域不同,文明艺术起源惊人相似!岩画、壁画、彩陶画如出一辙,就好比孔子、庄周与柏拉图、亚力斯多德等人,都是同时代的伟大人物一样、发展到今天,又因地理上的隔绝,出现了很大差异。

西方绘画重写实,形体结构、比例、透视、光、影、色的表现维妙维肖,这和西方人奔放外露、追求感官刺激的性格有关,西方人重自我,我要征服自然!在西方人眼里,人与自然是对立的。而中国绘画尚写意,注重形体所蕴含的精气神表现。一叶知秋,中国人讲人与自然的和谐,天人合一的道家思想影响深远,故明末清初四僧之一石涛画黄山每每“我即黄山,黄山是我”!

近百年来,特别是新文化运动的兴起,当代西方式美术教育的入侵,渐渐模糊了人们对于中国画审美的正确认识,有人打着创新的旗帜要用西画改造中国画,亦有人无奈地悲叹中国画已“穷途末路”,岂不知东方文明的博大精深,定会促进中国画艺术的持久繁荣。

中、西艺术各有千秋,相互借鉴启发可以,结合却未必是发展创新,比如马是马,驴是驴,二者杂交得骡,非马非驴亦不会有后代延续!

喜欢中国画!

5、作品评价

画中有诗意境高古

——曹天文“山水小品”漫谈

杨胜廷

事亲孝,待友诚,在家人的眼里,天文是一个有担当、堪托付的男子汉。工山水,擅兰竹,在朋友们的心目中,天文是一个笔法坚稳、别具一格的名画家。但我觉得,与其说天文是一位技艺精湛的画者,不如说天文更像一位涉笔成趣的诗者。观天文画作,不论是花鸟还是山水,不论是立轴还是长卷,无不诗意盎然。特别是他连续创作的十几幅山水小品,景象萧散淡远,意境高古雅致,更是让人味之不尽。

对于绘画,我虽然说是一个十足的门外汉,但一直坚持认为,一个希望能在绘画道路上走得更远一些的人,诗是不能不学一点的。如果我们简单地回顾一下中国的绘画史,从倪瓒到吴渔山,从徐青藤到扬州八怪,哪一个不是画与诗两相契合呢?

说到学诗,不禁让人想起艺坛大家启功当年学艺的一段经历。青年时启功先生曾问学于溥心畲老先生,求教书画方面的道理。可溥先生却总是指导他怎样作诗,常常说画不用多学,诗作好了,画自然会好。当时启功先生还以为教自己作好诗,可能是一种搪塞手段。但后来教启功先生学画的启蒙老师贾羲民先生也这样教导他,于是这才扭转了对溥心畲先生教导的误解。其实,溥先生问诗不问画的做法主要是想先以诗之意境浇灌学生的心田,再以诗之格律磨炼他们的笔墨功夫。先生这种教授方式的背后,恰恰揭示了两者之间的辩证关系。“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绘画亦是如此。

我不知道天文以前在诗词方面是否下过一番苦功,但我们经常可以从他作品的题款中欣赏到一些寄情言志、含义隽永的诗作。诗传画外意,画表诗中情。诗画交辉,意境丰满。其诗曰:“空谷飘幽香,林深难觅芳。野风舒翠袖,清竹傍石郎。”“新篁两竿入云空,龙孙凤尾遥相应。壮志凌云见虚心,一段春风一段情。”“风日晴和入大山,茂林修竹寺已残。窃听新篁低头语,来年转世还参禅。”……

苏轼在论诗人兼画家王维的《蓝田烟雨图》时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味摩诘之画,画中有诗。”苏轼的这两句名言的确抓住了王维的艺术特色,可算是不易之论。诗人作诗时不能不考虑作品的画意,要诗从画出。例如杜甫的“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司空曙的“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这些脍炙人口的诗句,都给读者描绘出了一幅看得见、摸得着的生动画面。“画是不语诗”,画家在绘画时也不能不考虑一下作品的诗意,画家要能以诗人的眼光去观察和感受客观事物的美,用诗人的笔法来表现和描绘自然景物的美,画中须饱含诗的意蕴。唯有如此,诗、画方成能品,神品,逸品。

“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天文厚积薄发,连续创作了十几幅山水小品,或写幽亭枯槎,勺水疏林;或写深山萧寺,烟江远壑;或写寒林幽谷,古木老泉;或写寒江静横,孤舟闲泛;或写松冈岑寂,幽人山居。意境高古,气韵生动。一幅小品简直就是一首绝妙的山水诗。

《山水逸情图》,图面中心一株苍劲的老松当风而立,木叶几已脱尽;旁边空亭孑立,亭子周围新竹数竿;远处云山绵邈。画面结构严谨,用笔苍劲沉着,意境闲淡萧疏。此时,设若有一人闲坐亭中,眼中,山光沉沉,水光飘飘,云光渺渺;耳边,松声谡谡,竹声萧萧,风声澹澹。此诗耶?此画耶?

《江上觅句图》,此图表现了文人逸士优游闲适的生活情景。岸边修篁丛生,江上碧水悠悠。一叶扁舟,随波而安,舟中两人对坐晤谈。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在一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里,如能与三五知己容与中流,网锦鳞数尾,沽玉酒一壶,自斟自酌,身心不觉憪憪然而自适。此诗耶?此画耶?

《秋清泉气香图》,笔墨秀润,意境空灵清幽,处处流露出对林泉之乐的向往。图中山高水长,泉声沏沏;水面宽阔平静,帆影点点。松石上两老者冥然兀坐,石下一座小亭点缀其中。远山用淡墨晕染,和前景形成对比。身处图画之中,我不知那两位清癯的老者会有怎样的念想,如若清歌一曲,以志闲怀,此中情味又怎一个“美”字了得!其歌曰:泉水清清兮涤我心,水声幽幽兮惠我音。悠然一曲兮鸣我琴,陶然一醉兮开我怀。此诗耶?此画耶?

《水竹村图》,此图画枯树竹林,远山茅屋,画面中弥漫着闲静淡远的气息,令人不禁留恋于此。闲放不拘、怡适自得的生活,一直是我们许多人孜孜以求的向往。真希望能有“水竹村”这样一个美好的所在,晨起推窗:红雨乱飞,绿树有声,风细帘清,藻荇可数,水光明灭。与朋友煨鸭脚,烹云泉,临古帖,抚古琴,读快书,发幽情,乐素志。此诗耶?此画耶?

……

元人汤采真说:“山水之为物,禀造化之秀,阴阳晦冥,晴雨寒暑,朝昏昼夜,随形改步,有无穷之趣,自非胸中丘壑,汪汪洋洋,如万顷波,未易摹写。”面对着不易描摹的山水,天文不仅绘画得自然流畅,而且兼诗情画意之美,得情景交融之妙,这不能不让人心生敬意。

天文于绘事之余,还积极参与学术研究,论文在国内50余家报刊杂志发表。2000年以来,先后在泰安、无锡、泉州等地多次举办画展,并出版了个人画集。天文勤敏好学,又方在盛年,一定会有一个无限辉煌的未来。


曹天文作品

观天文之竹

——杨胜廷

竹,荣衰无殊,虚心有节,所爱者甚藩。东坡尝叹曰:竹能医人俗,所居岂可无竹也!清人郑燮“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画艺精进,终成一代宗师。

板桥之后,写竹者多矣。心畲老人,一生潜心艺事,所作《竹雀图》,设色淡雅,意境空灵悠逸。大师启功,自号“坚净翁”,其人谦和平易,宽厚质朴,其画亦端方中正,豪气干云。

然天文之竹,自成一格。或疏竹卷石,或风摇竹影,或鸟鸣梢头……一笔一墨,无不流利自然;清新之气,扑人眉宇。每有余暇,常把来摩挲玩味,读后令人如沐春阳,如饮醇醪,潇洒出尘之想油然而生。沉浸其中,其情也真,其意也深。

天文写竹,宗法前人,转益多师,博学笃志,习古而不泥古,渐成一家。观天文写竹,或墨或朱,或密或疏,一枝一叶,无不曲折有致,摇曳生姿,令人心向往之。

古语云:“言,心声也;书,心画也。”殊不知,文如其人,画亦如其人。今观天文之竹,不禁想见天文其人。与天文不得相见之日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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