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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神刊不是用我们想象的方法办的

科普小知识2023-03-07 21: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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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封面文章“缅甸白垩纪蜂鸟大小的恐龙”蜂鸟大小的恐龙从缅甸白垩纪就在不断发酵。

“我同意这些专家的观点(蜥蜴不是鸟)”通讯作者在3月20日给财新网的回复中说。与此同时,她说,“我已经联系了《自然》杂志的编辑,并将更正更正。”然而,《华尔街日报》的编辑认为没有必要撤回手稿,因为毕竟,科学界经常犯错误。

尽管发表有争议的论文并不少见,但作为*“神圣杂志”,这种“知错不改”的做法似乎与我们对学术公共工具形象的想象不符。

为此,《中国科学日报》采访了上海交通大学教授蒋,他对《自然》杂志的评论机制等问题进行了长达七年的实证研究,全文安排如下。

自豪的“独立”

尽管国内学者都以在《自然》等*“神圣期刊”发表文章为荣,但他们大多对该杂志缺乏足够的了解。其审查机制往往被忽视。

我们所理解的严格意义上的学术期刊通常应该有由科学家组成的编辑委员会。任何发表的论文都必须经过同行评审,他们的同行评审意见非常重要。然而,编辑委员会只能在遇到有争议的手稿时做出决定。这种出版物符合我们学术共享的形象。

然而,我们刚刚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也就是说,我们在《自然》杂志上提出了我们应该有的原则,这是我们理想的学术工具。但结果是,大自然根本不遵循这套规则。

《自然》的评论规则非常明确:该杂志没有由资深科学家组成的编辑委员会,也不隶属于任何社会或学术机构。它的决定是独立做出的,不受任何个人的科学或国家评估。什么样的论文能吸引读者的广泛关注,取决于《自然》的编辑,而不是评论家。

大自然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为这种独立性感到自豪。甚至《自然》杂志的主编坎贝尔也在接受壳牌网站的独家采访时特别向中国学者强调:

我们所做的是发表我们认为有意义的论文。我们从未成立过编辑委员会。我们有同行评审来帮助我们。我们的编辑总是选择文章并做出最终决定的人。自然小组的所有期刊都是如此。因此,我们很特别。

最初,不同期刊的编辑部对稿件是否发表有不同的最终判断原则。然而,像《自然》一样,编辑部和总编辑拥有如此巨大的权利,他们真的可以称之为特色。

可以看出,《自然》及其子期刊在2019年SCI影响因子排名前20位的期刊中总共占了10个,也就是说,这些排名前20位的期刊中至少有一半不符合我们想象中的学术工具形象。

著名的“公案”:故意引起争论与坦白报道

在《自然》杂志150年的发展历史中,编辑部最高代表对手稿“生与死的权力”的控制与一个著名的学术丑闻有关。

1988年,法国健康和医学研究所的免疫学家本弗尼斯特博士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令人震惊的论文。研究人员指出,水具有记忆功能,因此将试剂稀释10,120倍仍然有效。这篇论文发表后,不仅在科学界引起了轰动,大众媒体也蜂拥而至。

据我们考证,当时《自然》将文章提交给三位评论家,遭到一致反对。更夸张的是,《自然》的编辑也反对在他们各自的专栏中发表这篇文章。然而,当时的主编maddox坚持要出版这份报纸,甚至为此开了一个新的专栏。

作为发表这篇论文的一个条件,马多克斯要求带领一个团队去参观这个实验。事实上,他已经组成了一个科学的“揭露邪恶的团队”。它的成员还包括魔术师詹姆斯·兰迪,他经常被邀请揭露科学研究的欺诈行为。

在团队的监督下,本·维尼斯特的实验失败了。调查结果随后发表在《自然》杂志上。马多克斯甚至准确无误地寄出了本维尼斯特的*信。可以说,他策划了这个热门事件。

直到今天,这篇文章还被收录在“自然百年科学经典”中。坎贝尔在他的序言中承认,这本选集中的一些文章不仅是“错误的”,而且是臭名昭著的。除了“水的记忆”,还有“冷融合”和“皮尔敦人”。然而,他认为这些论文的收录将有助于再现当年的科学辩论,也在揭示错误实验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我们需要知道的是这些文章没有被撤销。有争议的事件被渲染后,可以引起更高的关注,引发更多的讨论和参考,并对影响因素做出非常积极的贡献。

此外,事实上,“自然”的传统从不羞于收回手稿。《自然》并不认为它的出版是对研究者结论的认可。因此,即使在退出的情况下,杂志也对其开放。

两栖杂志,“神坎”的捷径

如果你不理解以上的想法和实践,你可以通过自然的目的来更好的理解运行日志。

1869年11月11日,《自然》在出版后的第二期杂志中公开声明,除了为学术界提供一个交流各种科学问题的平台外,它还应向公众展示科学研究和科学发现的主要成果。

这也是大自然在公共场合经常强调的。发表标准文章的标准并不完全取决于文章本身是否正确。更重要的是,这取决于文章是否能引起读者的兴趣。因此,编辑部可以将文章的方向完全转移到被高度引用的作者和主题上。

我曾在《*期刊背后》一文中分析过《妖神:影响因素的超级玩家》。大自然从来不把自己视为“学术工具”。其目标是成为拥有广泛读者、享有学术声誉和丰厚商业利润的时尚杂志。

出于这个原因,《自然》的主要策略之一是以两种方式经营杂志。除了在三个专栏中发表少量学术论文或信件外,至少有15个专栏是非学术文章,包括新闻和评论、读者来信、观点、书籍和艺术、书评、见解、科幻小说等。这些可以大大提高杂志的传播效果和商业价值,也可以使杂志的学术文章获得更高的展示度,从而增加引用量。

大自然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基因”。根据“自然百年科学经典”,天文学家洛克耶,“自然”的创始人,甚至愿意热情报道科学新闻和八卦,也愿意发起辩论和坦率地报道。发表有争议的文章是大自然的传统。

商业有商业游戏规则。没有对错之分,我们也不需要因为纯粹的学术期刊而责备它。然而,我们不能混淆商业期刊和严肃学术期刊的规则。我们认为*期刊的规则在学术上无懈可击。这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教条主义”也能有好结果。

总的来说,我们认为学术期刊出版的严肃政策,特别是审查机制,在控制稿件质量方面是相对公平、公正和严格的。事实上,随着我们对《自然》等杂志的深入研究,我认为《自然》的“特殊”办刊政策比学术刊物的办刊政策有其自身的优势。

学术期刊严格执行程序公正等规则也会产生一些负面结果。最明显的是,这份出版物将失去自己的特色,因为当它试图发挥学术工具的作用时,它代表了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的平均价值,很难偏离。其次,它会扼杀一些创新的学术发现,因为评论者和编辑委员会通常都是资深人士。这个群体的特点是思想保守,学术思想不容易动摇。

相反,《自然》编辑部的武断可以弥补这些缺点。

首先,《自然》作为总编辑一直有着很强的个人风格,这在它的历史上有着很强的传统。例如,坎贝尔毫不掩饰地说,我最喜欢的论文都是关于最新的发现和意想不到的发现。例如,绕其他天体运行的行星首次被发现,在印度尼西亚发现的一个史前小人类属于弗洛雷斯。所有的论文都发表在《自然》杂志上。这些都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发现,相关的论文也是我最喜欢的。

《自然》的第一任主编在位50年,他的继任者也工作了30多年。自然对主编的信任可以使他们的风格贯穿整个过程,杂志的特色是不可替代的。

其次,它根据读者是否感兴趣来选择文章。它甚至不太可能扼杀创新,甚至那些看起来古怪的东西。

在我们的实证研究中,有一个重要的案例,也是《自然》杂志最引以为傲的论文之一——1953年克里克和沃森的论文描述了DNA的双螺旋结构。我们简直无法想象,尽管遭到编辑部的反对,那一年的主编还是决定在没有同行评议的情况下发表他在遗传学方面的重大突破,以避免被评论家杀死。我不得不承认,编辑非凡的远见和勇气在这一历史事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当然,《自然》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也就是说,为了吸引读者,有时不可避免地会发表一些低于平均线甚至是荒谬的文章。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两种策略不能简单地进行比较。然而,从SCI影响因素的排名结果来看,两栖类商业出版物如《自然》、《科学》、《柳叶刀》和《新英格兰医学杂志》都遥遥领先。这个事实至少强烈地提醒我们,以这种方式经营杂志也可以成为*的“神圣杂志”。

正是因为这些期刊的特色和吸引力,一旦它们进入良性循环,它们就不会担心没有好文章。现实情况是,《自然》杂志每周发表大约200篇文章,但发表率只有8%。选择标准严格,产品质量有保证。在大多数情况下,编辑部不会故意挑战学术道德,这也是为什么它能获得学术界的信任。

如果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名利,为什么不呢?

在这一点上,我想提醒你几点:

▲我们太习惯于把自己对理想学术期刊的完美想象投射到西方的“神坎”上。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申刊”在审稿时必须严格公正,但我们不知道其他人甚至可能不审稿。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申刊”会以自己的名誉来支持它的文章,但我们不知道人们是否会把退稿当成一件平常的事情。

▲学者以在《自然》等“神圣期刊”发表文章为荣是合理的。但也因为商业杂志的目的和审查机制,每一篇发表的论文都可能不是最终的结论。如果只有发表在具有高影响因子的期刊上的文章被用来衡量个别研究,这是危险的。

▲判断期刊的标准不应是判断学术成就和研究者学术成就的标准。

▲我们应该做的是回到同行评议的起点,在学术评价的过程中把这一严肃的任务交给一个值得信赖的学术委员会,而不是迷信国际“神圣期刊”。否则,它们可能成为负面教材,如“水的记忆”、“冷融合”和“皮尔顿人”。

(胡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