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慈
蒋光慈(1901~1931),安徽霍邱(今金寨县白塔畈镇白大村河北组白大小街)人。民国10年(1921)赴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次年加入中国*,回国后从事文学活动,曾任上海大学教授。民国16年与阿英、孟超等人组织“太阳社”,编辑《太阳月刊》、《时代文艺》、《新流》、《拓荒者》等文学杂志,宣传革命文学。著有诗集《新梦》、《哀中国》,小说《少年漂泊者》、《野祭》、《冲出云围的月亮》等。
1、个人经历
蒋光慈(1901年~1931年),原名蒋如恒(儒恒),又名蒋光赤、蒋侠生,字号侠僧,安徽霍邱(今金寨县白塔畈镇白大村河北组白大小街)人。7岁发蒙,11岁进固始陈淋子志成高小,毕业后考入固始中学,16岁到安徽芜湖省立第五中学就读。五四运动后,主编校刊《*花》,积极领导芜湖地区学生运动,为芜湖学生联合会副会长。
1920年,经陈独秀介绍,至上海参加社会青年团。
1921年5月至莫斯科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学习,同时开始文学创作。次年转为中国*党员。
1924年秋归国后至上海大学社会学系任教,与沈泽民等组织春雷文学社。
1925年1月,出版第一部诗集《新梦》。2月,参加创造社。4月,至北京参加*北方区执委会工作。11月仍反上海大学任教。
1926年,中篇小说《少年飘泊者》问世,在读者中引起很大反响。
1927年7月,出版第二部诗集《哀中国》。11月,反映上海工人武装起义的中篇小说《短裤党》出版,为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最初成果之一。
1928年,与孟超、钱杏邨等人成立革命文学团体太阳社,主编《太阳月刊》、《时代文艺》、《海风周刊》、《新流月报》、《拓荒者》等文学刊物。在《太阳月刊》创刊号上发表的论文《现代中国文学与社会生活》、《关于革命文学》,曾引起创造社、太阳社与鲁迅之间的一场关于革命文学的论争。
1929年4月,出版长篇小说《丽莎的哀怨》,因书中流露出同情白俄贵族妇女,渲染不健康的情绪,曾受到左翼文艺界的尖锐批评。1929年11月因病赴日疗养期间,主持成立太阳社东京支部,在坚持文学创作的同时,写了不少文学论文。回国后与鲁迅、柔石、冯雪峰等人组成中国左翼联盟筹备小组。
1930年3月,“左联”成立时被选为候补常务委员。11月,长篇小说《咆哮了的土地》完稿,作品反映了1927年大革命前后农村中尖锐的阶级斗争,是作者最成熟的一部作品。不久,因对当时党内立三路线的“左”倾冒险主义不满,自动要求*。
1931年4月,肺病加剧。8月31日病逝于上海同仁医院。
1957年2月,安徽省民政部门追认他为革命烈士。
2、主要作品
新梦(诗集)1925,上海书店
哀中国(诗集)1925,上海新青年社
少年飘泊者(中篇小说)1926,亚东
鸭绿江上(短篇小说集)1927,亚东
短裤党(中篇小说)1927,泰东;1958,人文
纪念碑(通信集)与宋若瑜合著,1927,亚东;后改名《最后的血泪及其他》,1932,新文艺书店
野祭(中篇小说)1927,创造社
菊芬(中篇小说)1928,现代
最后的微笑(长篇小说)1928,现代
光慈诗选1928,现代
哭诉(诗集)1928,春野书店
战鼓(诗集)1929,北新
丽莎的哀怨(长篇小说)1929,现代
冲出云围的月亮(中篇小说)1930,北新
异邦与故国(日记)1930,现代
乡情集(诗集)1930,北新
光慈遗集(诗,小说合集)1932,现代
田野的风,原名《咆哮了的土地》(长篇小说)1932,湖风
夜话(短篇小说集)1936,生活
蒋光慈选集(小说集)1951,开明
蒋光慈诗文选集1955,人文;增订本改名为《蒋光赤选集》,1960,人文
蒋光慈文集(1—3卷)1982—1985,上海文艺
俄罗斯文学(文学评论集)改编,1927,创造社
失业以后(短篇小说集)编选,1930,北新
现代中国作家选集编选,1930,上海光华书局
两种不同的人类(短篇小说集)编选,1930,北新
新文艺诗选编选,19333,上海南强书店
冬天的春笑(新俄国小说集)苏联索波里等著,1929,泰东
爱的分野(小说)苏联罗曼诺夫著,与陈情合译,1929,亚东
一周间(长篇小说)苏联里别津斯基著,1930,北新
3、个人评价
蒋光慈自号侠生,“我所以自号‘侠生’,将来一定做个侠客杀尽这些贪官污吏”。北洋军阀*时期,愤而想当和尚,改为“侠僧”,“我当和尚,也还是做个侠客杀人”。
在上海,蒋光慈进入共产国际开办的“外国语学社”学习俄语,随后就与*、任弼时一起赴莫斯科东方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学习。1922年,他由*青年团转为中*员,第一次署名蒋光赤,以示倾向革命。
1924年,蒋光赤留苏三年后回国,即开始在文坛上大声疾呼无产阶级革命文学。1925年,他的诗集《新梦》发表,钱杏村对此评价道,“中国的最先的一部革命的诗集”,“简直可以说是中国革命文学的开山祖。”而做下这一评论的钱杏村,当时是不到二十的少年,今天他的这一评语已成为文学史最常引证的结论。
蒋光赤的诗歌完全是诠释性的。在他的诗中,愤青、小资和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结合在一起,他写光明就全是美好的,新鲜的。“鲜艳的红花,娇滴的绿柳。”(《梦中的疑境》)红军士兵“放下枪头,拿起锄头;从枪头上得了*,从锄头上要栽培这*”。(《一个从红军退伍归农的兵士》)
比起诗歌来,他的小说创作艺术性更差。他提供大众文学,却有着无可救药的小资情调。属于穷作家的穷讲究,用时人的评论,是“喝‘上海咖啡’而提倡大众文学”。他的革命小说出版,革命者中几乎没有人看。陈独秀翻一翻《少年飘泊者》,说道:“虽是热天,我的毛管也要竖起的。”瞿秋白感叹:“这个人太没有天才。”
但当时的中国是一个剧变激烈的社会,两三年之间,蒋光慈就时来运转。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普罗文学占据了文坛主流。蒋光慈于1929年东渡日本治疗肺病时写的《冲出云围的月亮》,仅在出版当年,就重版了六次。书店老板为着赚钱,也常改头换面再版蒋光慈的旧作。例如,将《少年漂泊者》改为《一封长信》,《鸭绿江上》改为《李孟汉与云姑》等。这跟当代的出版状况仍然相似,历史经常在这些细节上重复,虽然拙劣,但管用。
中国社会乃是风教之国,社会大众并没有多少定力,没有足够的认知能力,总是受时代氛围影响。大革命失败后的挫败感,一旦主导了年轻人的心智,那种宣泄性作品就成为读者的安慰。蒋光慈像一个笨拙的江湖医生,误打误撞地撞开了当时中国青年们的心扉,革命、爱情、理想等成为他小说中的主要元素。
1930年5月,蒋光慈主编的《拓荒者》被当局查禁,他的肺病同时也恶化了。他搬到上海法租界里养病。每天早上,他喝完美国房东派给的牛奶、可可茶、奶油汤后就一个人去法国公园,边散步、边继续构思《咆哮的土地》的后半部分。
但组织却需要他做出贡献,需要他提供开会的场所。1930年秋,蒋光慈反对在他的住处开会,并强调“一个屋子,本来可以写作的,往往一开会就开倒了……”过了几天,左联党组的负责人就对蒋光慈说:“写作不算工作,要到南京路上去暴动!”蒋光慈为此递交了“*书”。10月20日,《红旗日报》发表了“蒋光慈是反革命,被开除党籍”的消息。除了其不愿服从纪律、参加组织生活之外,其中一项指责就是他贪图版税,丧失立场,靠着丰厚的稿费过着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他虽已被开除,但仍有创作激情,1930年11月,他的小说《咆哮的土地》脱稿。这是蒋光慈最后的一部作品,也是他在艺术成就上屡遭蔑视与非难之后,文学史上获得评价最高的一部作品。正当人们对他的前途充满乐观估计时,《咆哮的土地》遭到查封。蒋的作品被查禁后,生活变得日益拮据起来。蒋光慈不仅有肺病,在医院里,还查出了肠结核。在当时,肠结核是一种绝症。
这个无根的革命文学青年,赤条条地来去。他死于1931年,年仅30岁。他跟任何大的政治、文学*无关,只是拙朴地表达了个人的经验感受。1957年,他的家乡*追认他为革命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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