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畿
王龙溪,字汝中,名畿,号龙溪,(1498年-1583年),明朝哲学家。浙*阴(今浙江绍兴)人。他是明朝中晚期阳明学派的代表人物,对阳明学有重要发展,并深远影响日本阳明学的形成与发展。其进一步吸纳了道家、佛家的思想方法与成果。
中文名称:王畿
性别:男
所属年代:明
字号:汝中
出生时间:1498
去世时间:1583
出生地:山阴(今浙江绍兴)
1、人物简介
王畿(jī,1498年—1583年),中国明代思想家,字汝中,号龙溪,学者称龙溪先生,浙*阴(今绍兴)人。师事王守仁,为王门七派中浙中派创始人,明阳明学派主要成员之一,著有《龙溪全集》二十卷。年轻时豪迈不羁。
嘉靖二年(1523年),因试礼部进士不第,返乡受业于王守仁。
王畿集
嘉靖五年(1526年),中会试后,不求仕进,回乡与钱德洪共同协助王守仁指导后学。
嘉靖八年(1529年),赴京殿试,途中闻王守仁卒,奔广信料理丧事,服心丧三年。
嘉靖十一年(1532年),中进士,任南京职方主事,后升任南京武选郎中。不久因其学术思想为当时首辅夏言所不容而被黜。此后他往来各地讲学,在两都及吴、楚、闽、越、江、浙等地均有讲舍,历时40余年,潜心传播王学,为王学主要传人之一。
所到之处,听者云集,年过80仍周游不倦。认为良知是当下现成,不假功夫修正。知识与良知有别,知识不是良知,但在良知的作用下可以变为良知。其思想以“四无”为核心,修正王守仁的四句教。认为心、意、知、物只是一事,若悟得心是无善无恶之心,则意、知、物皆无善无恶。主张从先天心体上立根,自称这是先天之学。认为良知一点虚明,便是作圣之机,时时保住此一点虚明,不为旦昼梏亡,便是致知,而不注重“致良知”的功夫;强调*自在的处世态度。黄宗羲认为其学说近于释老,使王守仁之学渐失其传。其著述和谈话,后人收辑为《王龙溪先生全集》22卷。
2、人物生平
王畿早年家贫,年轻的时候为了谋生,他在码头做挑夫,经常天不亮就到码头挑鱼,有时也挑粪。王畿挑完粪之后,就把藏在粪桶下的书拿出来读,有时挑完鱼也是如此,读起书来如痴如醉。有一天天还没亮,王畿就起床到码头挑鱼,快到码头时,王畿看到还没有事干,于是就在如今蚶江镇东垵村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这时东垵村有很多人看到远处一团红光,走近一看原来是正在酣睡中的王畿。其中一位老人认为王畿非等闲之辈,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于是有心将女儿许配给王畿。
婚后,经济有所改善,王畿就去赶考,果然中了解元。当报喜的人来到王畿家时,王畿的夫人还在舂米,听到报喜的人员报完喜后,王畿的夫人仍不紧不慢地说:“中举人,中举人,我也要把小米打完。”(因为不舂完米,午饭就没有着落。)王夫人说的这句话此后在塘头村广为流传,成了一句十分流行的俗语。
王畿后来又中了进士,历任教授、国子监博士,学名远扬,问业者众,讲筵满座。王畿在做浙江督学期间,曾经提携了一位学生施邦耀(一作邦曜)。有史料记载:“初视浙学时,拔邦曜第一。邦曜贫不能婚,畿为备聘,拜雁于官署。是秋邦曜遂登弟,以申甲殉节,为一代完人。朝野服其藻鉴。”施邦耀因为家贫拿不出结婚用的聘礼,于是民间有了“王畿巧助施邦耀”的传说。
王畿故居
王畿到任不久,杭州城有个退职回乡的李阁老来拜访。原来,李阁老早前把他的千金小姐许配给同朝为官的施大人的公子施邦耀。如今施大人已去世,施邦耀遭了火灾,穷得连家也没有。李阁老要悔亲退婚,特地求知府大人王畿帮帮忙,还送来五十两银子,要让王大人“买茶”。
王畿收下五十两银子,也收下了李阁老的状词。第二天,他召见了施邦耀,一经交谈,见施邦耀不但少年英俊,而且谈吐文雅,举止稳重,满肚子的学问。王畿问他:“李阁老要退亲,你意见如何?”施邦耀说:“我家贫如洗,实在不敢委屈李小姐。李小姐如要退婚,我自然悉听尊便。但李阁老嫌贫爱富,实令人气愤。”听了施邦耀的话,王畿对他十分敬重。
当天下午,王畿又去拜访李阁老。他趁李小姐来敬茶时,问她是不是愿意退亲。李小姐含羞地说:“自古女子从一而终,岂可轻易退亲。再说,李公子勤奋好学,自有出头日子。”听了李小姐的话,王畿心中有了主意。
隔天,王畿升堂审判退婚案。王畿将李阁老送他的五十两银子转赠施邦耀,限令其勤奋攻读,三年后赴试,如能高中,才准完婚,否则,听任李家退婚。
这个判断,明显袒护了施邦耀,但也没有得罪李阁老。
施邦耀知道知府大人有意帮助他,有了五十两银子,吃穿不愁了。他发奋刻苦攻读,三年后,果然高中状元,同李小姐完婚。
明朝末年,已经是右副都御史的施邦耀对明朝的灭亡表达了深深的负罪感,他在自缢之前写下一副对子:“愧无半策匡时难,惟有捐躯报主恩。”他解带自缢,幸被家人救下,苏醒后又服砒霜而死,为明末殉节名臣。扶掖施邦耀成为王畿一生中颇为重要的一件事,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3、人物思想
他认为,“良知”原是当下现成,先天自足的本体,它不须学习思虑,亦无须修正损益,便自然可以得到。他说:“良知一点虚明,便是作圣之机,时时保任此一点虚明,不为旦书梏亡,便是致知。”(《王龙溪语录·龙华会记》)
他认为“致良知”是未悟者的事,对于已悟者来说,根本不须致良知。由此,他在治学与修养方法上,主张一任自然,反对戒慎恐惧,认为“君子之学,贵于自然”(《心泉说》)。
王畿故居
“大学当以自然为宗,警惕者自然之用。戒谨恐惧,未尝致纤毫之力,有所恐惧便不得其正”(《答季彭山龙镜书》)。
王畿认为警惕、慎独、恐惧等不仅无益于学问与修养,反而会妨碍真性流行,其结果“不惟辜负自然,亦辜负乾坤”(同上)。他还从这种“贵于自然”的自然主义进一步走向了“随其所为”的放任主义,主张保持人心活泼之体,反对任何约束。他说:“人心虚明,湛然其体,原是活泼,岂容执得定。惟随时练习,变动周流,或顺或逆,或纵或横、随其所为,还他活泼之体,不为诸境所碍,斯谓之存。”(《华阳会语》)
由于坚持这种“资于自然”的自然主义与“随其所为”的放任主义,与当时的官方思想——程朱理学相冲突,因而王畿思想为当时所不容,遭到了世人及官方的非议。他还用禅宗思想去理解王守仁的良知说,把良知说建立在虚无空幻的基础上,认为“心”是虚静的本体:“静者,心之本体。”(《答关中淮》)
“人心要虚,惟虚集道,常使胸中豁豁,无些子积滞,方是学。”(《水西会语》)
他进而认为,“良知”本体不仅虚静,而且还是无动无静、空幻不真的,“良知本体原是无动无静”,“如空中鸟迹,水中月影,若有若无,若沉若浮”(《留都会记》)。
从这种以虚无空幻为本的良知说出发,王畿不赞成“王门四句教”,认为那“纯系权法,未可执定”(《王龙溪先生全集·天泉证道纪》)。
针对王守仁的四句教,他提出了“四无”说,认为心意知物只是一事,“若悟得心是无善无恶之心,意即是无善无恶之意,知即是无善无恶之知,物即是无善无恶之物”(同上)。为此他认为在心意知物四者中,“心”是根本,因此主张学问要在心体上立根,并认为这是先天之学;而诚意功夫在动意后用功,则是后天之学。要在心体上立根,就必须“以无念为宗”(《趋庭漫语付应斌》),即要使自己处于“无念”的状态中;若一落功夫,便会妨碍对心之本体的体悟,从而与禅宗慧能的“以无念为宗”的思想如出一辙。
对此,王畿不仅毫不讳言,而且认为儒学与佛学之间只有程度的不同,即儒超过了佛;而没有本质的区别:“吾儒之学与禅学、俗学,只在过与不及之间。”(《自讼》)对此,黄宗羲批评说:王畿所谓“一着功夫,则未免有碍虚无之体”是近于禅;“茫无把柄,以心息相依为权法”是近于老,致使王守仁之学渐失其传(《明儒学案》卷十二)。
此外,王畿还强调知识与良知的区别,认为如果变“知识”为“良知”,则“知识”是“良知”的作用;如认“知识”为“良知”,则“知识”有害于“良知”。为王门七派中浙中派创始人,著有《龙溪全集》二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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