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科医生化身神探揭露膳食补充剂背后风险

“该死的”膳食补充剂

医生将药丸背后的风险揭示为“神力”

彼得·科恩在最不方便的时候去世了:他试图揭示膳食补充剂中的危险成分。

医生兼业余侦探彼得·科恩对某些膳食补充剂根本不安全感到愤怒。

资料来源:多米尼克·路透

皮特·科恩是马萨诸塞州剑桥健康联盟的一名医生，去年八月，他和妻子及三个孩子在新罕布什尔州徒步旅行时，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一块石头刺伤了他的左小腿。"这是一个小伤口，只有一点深。"他的妻子劳伦·布莱登回忆道。第二天，细菌像电流一样流过科恩的血液。他受伤的腿变得红肿，血压突然下降。科恩被救护车紧急送往波士顿一家社区医院的创伤病房。

医生们正在努力稳定他的病情，并试图阻止感染的蔓延。经过几天的治疗，死亡的威胁终于平息了，但事故可能使科恩再也不能正常行走。与此同时，科恩也对他过去经常做的一件事感到焦虑:因为包括他的病人在内的消费者可能正在服用含有药物的膳食补充剂。科恩被困在床上，受了很多苦。他想看看电脑，但他妻子拒绝了。

“我想说，‘对不起，这个病人需要休息和睡眠’。”她告诉医院护士。但是科恩要求他的母亲偷偷把电脑和波士顿环球报上的一组数据带到病房。"当劳伦不看我的时候，我可以继续完成这个手稿."他想。

不屈不挠的忧虑

事故发生11天后，科恩接受了五次手术中的第四次。他和他的两位合作者向药物检测和分析部门提交了研究报告。这份报告让人紧张:在美国出售的减肥、增强大脑功能和提高运动员成绩的膳食补充剂中，至少有12种含有合成兴奋剂。科恩和他的合著者称这种化合物为DMBA，其化学结构类似于中枢神经兴奋剂甲基苯丙胺。这种药物从未在人类身上进行过临床试验，自20世纪40年代以来，只进行过两次动物试验。"它的功效和安全性完全不清楚."研究人员写道。

科恩躺在他的客厅里，等待移植皮肤愈合。他打电话给杂志说:“目前，我不能去田里。时间充裕。你能进行同行评议吗？”上述报告于去年10月在网上发布。今年4月，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向14家销售含DMBA产品的公司发出警告信。"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认为这些膳食补充剂含有次要成分."信上说。正在康复的科恩启动了他的下一个项目。

自2005年以来，科恩发现他的病人患有巴西制造的减肥药，其中含有抗抑郁药和甲状腺激素。科恩从此成为饮食补充剂领域的探险家印第安纳·琼斯和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混血儿”。他与美国、巴西和欧洲的化学同行一起，搜寻隐藏在可能对健康构成威胁的补充剂中的药物。然后公布分析结果。他的非传统公共关系策略是在低调的专业期刊上快速发表研究结果，并将相关结果报告给精心挑选的记者网络。他希望最终能以这种方式刺激新管理体系的引入。事实上，他没有任何经济援助，也没有任何经济援助的愿望。“我有绝对的*。”他说。到目前为止，他和他的合作者已经在膳食补充剂中发现了三种隐藏的刺激性药物。

科恩的发现凸显了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即科恩和许多人所持的观点:膳食补充剂的监管体系并不完善。“说到这个问题，它实质上意味着一个普通公民正在进行监控，以确保产品标签上的内容与罐子里的内容一致...这太荒谬了。”费城儿童医院疫苗教育中心主任保罗·奥菲特说，他已经出版了一本名为《你相信魔法吗？“非常规医疗资源。

然而，这个普通公民已经开始产生影响。就像DMBA的警告一样，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行动引用了科恩的研究或他公布的结果。他还引起了一些保健品生产公司的注意，包括今年4月要求赔偿2亿美元的诉讼。“我写的每篇文章都会受到类似的审查”，这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我希望我们的研究能够无懈可击，”他说。

法律漏洞

现代膳食补充剂的时代始于1994年，当时美国国会通过了《膳食补充剂和健康教育法》。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膳食补充剂行业集中于维生素和矿物质。大多数规定都是基于每日补充维生素、铁或钙的供应。

DSHEA制定了第一个管理膳食补充剂的基本框架。它还依法定义了膳食补充剂:含有“膳食配方”的物质，如草药、植物提取物或维生素，旨在“补充膳食”

同时，该法律极大地限制了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权力。如果一种膳食补充剂在法律通过之前已经在使用，相关公司就不需要咨询食品和药物管理局。DSHEA首次允许这些公司在他们的产品上贴上标签，表明补充剂会影响身体的结构或功能，例如，增强免疫系统或保护前列腺健康。药品监督管理局还制定了另一项宽松的法规:正如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在其网站上所说，在这一法律框架下，“非药品产品在进入市场之前必须证明其安全性和有效性。然而，在这些产品与消费者接触之前，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没有任何法律依据来“批准”膳食补充产品……”该机构的职能部门只能在产品到达市场并显示出不安全迹象后对其采取行动。

因此，一方面，当膳食补充剂行业和消费者为DSHEA获得补充剂的机会增加而欢欣鼓舞时，该法律受到了医生、记者和消费者保护组织的广泛批评。在DSHEA通过前不久，《纽约时报》的一篇社论称该法案为“蛇油保护法案”，暗示该法案代表了不择手段的企业和个人的权利和利益，这些企业和个人试图通过欺诈获取最大利润。与此同时，膳食补充剂的领域正在迅速扩大:美国膳食补充剂市场从1994年的4000种增加到75000多种。仅去年一年，这一领域的销售额就达到了360亿美元。

"多年来，我们一直担心被污染的膳食补充剂."总部位于科罗拉多州的美国反兴奋剂机构的研究员艾米·艾克纳(Amy Eichner)说。在2003年和2008年，两名优秀的游泳运动员错过了参加奥运会的机会，因为他们分别被检测出兴奋剂阳性，他们说他们不知道所使用的膳食补充剂中含有什么成分。两个骑自行车的人也遭遇了同样的厄运。"这些都是我们经历过的噩梦般的事件。"艾希纳说。

马里兰州贝塞斯达国防医科大学教授帕特里夏·德乌斯特一直担心另一件事。她推测，像她自己一样，15%~20%的士兵正在服用膳食补充剂。这些补充剂的卖点包括保持健康、减肥、减肥和提高运动成绩。其他令人担忧的补充剂包括增强性功能的成分。

改革的道路依然漫长。

这也是科恩计划调查膳食补充剂行业的原因之一。从耶鲁大学医学院毕业后，他加入了健康联盟，一个由社区诊所和社区医院组成的网络。他的许多病人是居住在附近社区的西班牙移民。然而，诊所里的许多病人很快就出现了一种神秘的症状:心悸、盗汗、焦虑和疲劳。科恩和其他四名同事调查了社区和附近社区的307名巴西病人。经过对比相关分析，他们发现这些患者都服用了从巴西进口的彩虹膳食补充剂减肥药。该结果发表在2007年的《移民与少数民族健康杂志》上。

他不缺少调查对象。“这就像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案子。”科恩若有所思地说，“有些场景，挣扎的迹象，人们因为服用补品而濒临死亡...这个行业正在发生什么？”

自从去年徒步旅行受伤以来已经一年了，科恩的腿已经逐渐康复，尽管他仍然穿着黑色医用压力袜。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周围都是他家人的照片，他说改革运动是“绝对有动力的”“我认为，我们可以回顾50年，然后问‘为什么膳食补充剂的规定和现在一样？’”他说。

为了改变现状，科恩正准备揭露一些膳食补充剂中发现的另外两种药物成分。他的梦想是让人们有更多的知情权，“人们有权随时*购买可食用的产品。”科恩说，“当他们购买这些产品时，他们应该知道他们真正购买的是什么。”(李冯公主)

中国科学新闻(2015-09-02第三版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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