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访问科普小知识本站旨在为大家提供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科普小知识,以及科普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科普文章

大学教师痛陈“期末焦虑” 背后有何原因?

科普小知识2021-11-29 06:56:56
...

编者按

每学期结束时,校园里总会有一点紧张和焦虑。学生们很焦虑,因为他们想在准备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老师很焦虑,因为学生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技巧来“得分”。编辑部最近收到了一封来自中国著名大学教师周凯的电子邮件,抱怨他“最后的焦虑”。这是他一个人的焦虑,还是更多人在大学平台上的焦虑?对此,记者全力以赴进行调查,并邀请专家进行深入分析,试图找出背后的原因。

作为一名年轻的大学教师,我最担心的不是“时间不等人”的教学改革压力。在科学研究中,“不断增加越来越多的标准”的不是绩效考核。这不是学校周围“飙升”的房价。这是我亲爱的学生对“公正和令人敬畏”的考试成绩的要求-

"老师,我想出国留学,请给我85分以上."

"如果我这门课得不到80分,我将被开除。"

“如果我运气不好,得了84分,请老师再给我85分。”

这份清单还在继续。

每个学期,我最害怕的是学期结束。从最后一节课结束到期末考试结束,学生的电子邮件将继续轰炸我的电子邮件。有时,辅导员、班主任或家长会亲自带头,通过打电话、发微信和参观办公室等方式为学生“平摊”分数。然而,我总是不知所措,不知所措,所以我不得不忽略邮件,关掉手机,甚至干脆离开办公室。这种躲躲藏藏、狼狈不堪的生活真让人心烦。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在承受了各种压力并将分数提交给教务系统后,我的噩梦真的开始了。一旦找到最终成绩,许多学生会立即向我表达他们的不理解、抱怨或失望。此时,“谴责”邮件正在激增。这些“群众来信”中有一些表达了对我不能站在学生的立场上给出慷慨的分数的不满。一些人引用生动的例子来说明其他课程的老师是如何“合理”和“体贴”的。有人温和地指责我不人道。面对如雪花般飞舞的问责邮件,我总是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无助和焦虑,甚至是不公平,仿佛犯了一个大错误——我的“任性”和“固执”给这些年轻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灾难性后果。学生们哭泣、失落和愤怒的表情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种莫名的内疚甚至会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吵醒。这些邮件有时甚至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不同的大学老师。

我曾借考察之机,向哈佛大学、东京大学、香港大学和其他世界一流大学的同事请教如何应对学生“不及格”和“想要分数”的行为。然而,我得到的回答是,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现象”,学生向老师要分数是一种严重的作弊行为,必须及时纠正,严禁。

最近,在学术会议后与几位年轻教师交流时,我们发现虽然我们在不同的大学,但我们在“给分焦虑”方面惊人地相似,这不禁让人感叹。在今天的中国大学校园里,为什么“分裂”和“分裂”如此流行?为什么有些学生如此正直?为什么老师在给学生打分时会变得紧张?为什么我们的“宠儿”不考虑如何努力工作以获得理想的分数,而是尽力向老师要求满意的分数?对于这些问题,我们没有现成的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问题背后还有更复杂的原因。实用主义的盛行,校园里的浮躁之风,强调知识教育而非道德塑造的办学模式,以及渴望快速成功和快速成功的中国家长,都可能是导致大学生“出走”和“不得不分化”的深层次诱因。因此,我们不应简单地打击仍处于人格发展关键阶段的青年学生,而应深刻反思社会教育、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

当前,德育是大学教育的根本任务,是培养高素质人才的根本要求。作为教师,认真、公正地对待每个学生的成绩,不仅是我们的职业道德和伦理底线,也是树立大学生正确价值观和人生观的重要一课。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或随波逐流。相反,我们必须让年轻学生清楚地认识到,获得高分不能依靠聪明,而只能依靠努力和持续的努力。

说话间,面对400多份期末考试试卷和接二连三的“电子邮件”,熟悉但无助的焦虑感再次袭来。然而,我知道我别无选择,只能坚持我的第一颗心,坚持底线,坚持原则。

(作者:周凯)

每个学生在期末都展示了他或她的“得分”能力和“分数之战”背后隐藏的担忧。

在这一阶段结束时,对于北京一所大学的大三学生李惠来说,情况有点不同。自从去年暑假她决定出国留学以来,她对分数就像对高考一样敏感。

晚上十一点,李惠和费事从教室回来复习。凌晨2点,她起床打开电脑,酝酿情绪,准备给选修课老师写封电子邮件,希望老师在给期末论文打分时能“发发慈悲”。

“仅仅用一张纸来计算结果,然后放手,这是很不一样的。”李惠向记者解释道:“分数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希望老师能理解。”

期末考试,考试周。许多大学生正在展示他们的能力,上演一场“分裂之战”。

“分化”现象在大学里很普遍。

为了出国并得到我选择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北京一所大学的大四学生田伟(音译)也要求老师“松开一点手”:“我会按照老师的要求认真完成每一项作业,并且总是坐在班级的第一排。”然而,田薇坦率地承认,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真的想听讲座,“事实上,当她在学期末向老师要“分数”的时候,这是为了更有道理。毕竟,没有老师会拒绝表现如此积极的学生。”

“有效吗?”记者问道。

"许多课程的分数都在90分以上。"然而,田伟自己也不确定是“积极表现”还是“分离”起了作用。

“大多数教师都会有一个‘得分’的接受范围。例如,学生的分数是85分,但是他们在考试中只得到83分,所以老师不会让学生很难得2分。然而,如果学生通常对学习态度不好,只希望通过建立联系来“得分”,老师肯定不会考虑陕西省一所大学的学生章昊做了一个很好的分析。

和和田伟一样,湖南一所大学的大四学生王新也对老师“要求太多”,但目的不同。“高数字对我来说太难了。如果你退出这个课程,它将影响到“宝研”和奖项最终,王新以61分的高分勉强通过了及格线。

"我几乎每年都会遇到这种现象。"一位在一所大学教了20多年书的老师告诉记者,这在今天的大学校园里很常见,但划分的目的与大学的特点密切相关。“例如,在国内一些著名的学院和大学,学生‘需要被分开’通常是为了出国、颁奖和保证研究。然而,在大约23所学院和大学中,除了“有保证的研究”,学生“必须得分”主要是为了通过考试,甚至是为了获得毕业证书和学术证书

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佟文生不会直接批评学生,而是会含蓄地警告:“分数只能衡量你对所学课程的掌握程度。如果你需要提高成绩,你应该把它们转化为学习的动力。”

只有结果论,校园“消极文化”造成了灾难

“学生要学会完善自己的人格,培养自己的能力,为将来追求人生理想和个人价值观、报效国家和贡献社会打下坚实的基础。这种行为显然违背了学生最初的学习愿望。这不仅是人格上的缺陷,也是对学习知识和培养能力的良好机会的浪费。中南大学学生事务部副部长张江华说。

“这是校园里浮躁功利的社会风气的反映,进一步影响了大学生的人生观和价值取向。这使得一些大学生只注重结果而不注重过程。因此,有投机来实现自己的目标。”大连理工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吴文英指出。

云南大学高等教育学院教授罗志敏承认,近年来,高校扩招增加了学生数量。一些高校已经放松了对学生的管理和教育。随着时间的推移,校园里已经形成了一种“消极文化”,也就是说,如果学生没有意外事故并顺利毕业,他们就会成功。在一些问题严重的高校,通过“划分重点”和“划分范围”在考试前“放水”也被认为是正常的。相反,根据规定给学生打分的老师被认为是“反对学生”。

罗志民进一步指出,造成这一问题的原因之一是高校教学评估和专业转换体系不完善。“虽然大多数学院和大学目前都有平时给学生成绩打分的评估系统,但在实践中这往往只是一种形式,学生的课程成绩最终取决于他们的期末考试成绩。另一方面,如果许多学生在某一门课程上没有取得令人满意的成绩,该课程的教师不仅会受到学生的责难,而且在“教学评价”中可能得不到学生的好评,从而影响他的年终绩效考核。此外,虽然目前高校有专业转换和课程交换制度,但绝大多数学生的选修课严格限制在狭窄的范围内,导致许多学生学习他们不感兴趣和难以学习的课程。"

“当然,评改管理不够严格,教师评改*裁量权过大,缺乏师德监督和监控机制,缺乏学生失范行为的预防和惩罚机制,这也为这一现象的发生提供了土壤。”张江华说。

完善评价体系必须建立“专业立交桥”

如何解决让学生和老师焦虑的“分化”问题?

罗志民建议,通过各种宣传教育,让学生认识到“学会做人更重要”,并通过加强心理辅导、常规课程学习指导等环节,使学生能够正确认识自己,认识差距,提高课程学习和结果的可预见性。

“完善教学评估体系。学生的成绩应该反映在整个教学过程中。细化教学管理的每一个重要环节,使学生在课程的每一个阶段都能得到科学、合理、完整的成绩评价。”吴文英说。

张江华强调,高校应进一步加强和完善教学管理,创新考核方式,如规范评分流程、考试与教学分离、从题库中随机抽取试题等,防止管理中出现此类问题。

罗志民指出,从长远来看,高校应积极创造条件,加快建立“专业立交桥”制度,提供多元化的课程,实行开放、免费、自愿的选课制度和便捷的学分互换政策,使学生在校期间可以*地在至少一个大的专业范围内转换专业,同时使他们能够更灵活地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课程和教学模式。“与此同时,我们应该扩大‘宽进严出’学业评估和学籍管理制度的实施范围,摆脱以往‘人人都应该按时毕业’的传统认知,保持一定比例的学校淘汰率。这不仅会促使学生在校期间认真对待学业,还会减轻教师的负担,保护教师。”

“制度设计非常重要,但现在应该更多地考虑如何将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和学校教育三位一体,使学生和教师能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真正落实德育的根本任务。”童文生说。(记者金浩天)

提升个人能力是人生的资本。

学生向老师“要分”是一个老问题,大多数大学老师都遇到过。近年来,随着考试成绩中“含金量”的增加,学生对考试成绩的敏感性也明显增加,同时一些外部力量也试图影响教师的成绩,给教师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这是一个需要紧急改变的反常现象。

学生“只分成上层”是一种功利主义行为。在社会普遍功利主义心理的背景下,学校也很难被孤立。原因之一是学生的成绩直接关系到毕业、“有保障的研究”、出国、就业,有时甚至决定学生的命运。对一个学生来说,一个点的区别可能是冰和火。二是高校普遍实行学生评教制度,学生的评分影响教师的评价和职称。这使得老师在评分时小心翼翼,不愿意得罪学生,也给了学生向老师要求评分的“资本”。与此同时,一些教师在面对各种外部干扰时不得不低头,因为教师在其职业生涯的重要方面,如职称评定和绩效评定,也受到行政部门和社会力量的影响。

为了改变“分而治之”的现象,首先,我们应该尽力减少“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第二点是界定课堂教学与德育、学生管理之间的界限,不要因行政原因或学生管理需要而干扰教学。 同时,学校要明确抵制各种外部力量对学校事务和教师教学工作的干扰,让坚持底线的教师能够“睡觉”。第三,教师在评卷时要自觉抵制外界干扰,坚持评分标准,公平对待每一个学生,保持教师职业的底线。教师心中有秤,公平公正,问心无愧,自然能平静地面对学生。

“分化”现象时有发生,我们甚至应该思考什么是学生学习的“第一心”。

可以说,在大学入学率接近普及水平的今天,大学生不再是“受宠的孩子”,大学阶段的学习仍然应该是基础。大学教育的内容一般是普通教育和专业基础教育。本科教育通常强调“宽口径、厚基础”,不要求学生致力于某一专业领域。如果学生在大学里有很强的功利目的,他们很可能会误入歧途。首先,他们过早地将自己局限于某个领域,可能并不擅长。第二是把学习这种非功利的活动变成计算得失的交易过程,这背离了教育的本质。大学教育不同于中学教育。在传授知识的同时,学校更加注重学生能力的培养。大学生能力的培养是多方面的,不仅限于学习能力。即使是学习能力也不应该用分数来衡量。如果大学阶段的主要目标是提高一个人的各种能力,就不必担心一次考试的结果。“只要事情还在发展,就要密切关注。”学习的“第一意图”是提高一个人的能力,这是对未来社会做出贡献并终生受益的资本。

(作者:杨龙,南开大学**管理学院教授)

只有有了严格的标准结果,我们才能公开透明。

学期结束时最热闹的校园在哪里?没有必要说图书馆和教学大楼占据了一个“地方”进行审查。即使是在校外一天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也有学生通宵复习和赶作业。

与此同时,焦虑似乎达到了顶峰。几天前,记者联系了冉立天津某大学的学生黄晨和山东某大学的学生王琦,了解他们的学习和考试情况。

"成就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记者:你在学期结束时感到焦虑吗?担心什么?

黄晨:期末通常是我们最焦虑的时候。对现在的焦虑,对未来的焦虑。目前的焦虑是,每当老师没有画出关键点和有太多的开放式试题时,我们就不能开始复习。然而,每当结果不理想时,我们就会更加焦虑,因为在未来,我们需要用结果来证明自己。

冉立:没错,我们都需要好成绩,无论是颁奖、出国、“包研”、直接竞争还是找工作。大学考试不像中学。往年没有可供参考的例子。分级标准不同。不确定因素太多,结果非常重要。

王琦:对我来说,真正的焦虑来自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成就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这是我们未来的关键。因此,会出现与老师“分享”的现象。

记者:你有没有经历过“分享”这样的事情?

冉立:我给老师打了一次电话,这是提交成绩单前的最后一门选修课。我希望我能提高我的分数。当然,我认真听了每堂课,但是当我交期末论文时,我不确定论文和老师的评分标准,所以我向老师解释了情况,希望老师能认为这是合适的。

王琦:的确,你周围的许多学生都这样做了,尤其是那些成绩中等但准备出国的学生,他们面临着重考的需要,只想通过考试,他们会试着和老师一起“打分”。

记者:“分化”有效吗?

冉立:应该会有一些影响,但无法量化。

王琦:这取决于老师。在正常情况下,一些选修课或选修课的老师对学生来说不会太“难”。

黄晨:一些老师肯定会建议禁止学生这样的行为。我们没有办法“得分”,甚至可能不选他的课。

"除了*,别无选择。"

记者:你如何评价这种行为?

王琦:我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大学教师不仅仅关注学习,学生也不仅仅关注学习。他们都想最大化彼此的利益。一些老师想在学生中树立良好的声誉,这样更多的学生会选择自己的课程,在更多的活动中得到学生的支持,成为“最受欢迎”的老师。一些学生也想在老师面前表现得更好,以便在学期末获得高分。

冉立:这肯定是错的,但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都知道绝对公平是不存在的。例如,同一问题的答案在不同教师的判断下可能有不同的分数,甚至同一课程中不同的教师可能有不同的分数标准。因此,学生们希望在可控范围内获得最大的收益。老师和学生有时需要互相理解。

黄晨:我认为这是猜测,不利于公平。然而,结果真的太重要了,领导小组的学生要求老师具备幸运的心理。此外,“分享”也是一种低投资、高回报的行为。

记者:如何确保结果公开透明?

王琦:目前,学校没有明确要求教师制定自己的课程成绩标准。许多班级里总会有模糊的分数。因此,一些学生将“必须得分”,并认为有灰色地带。然而,当教师量化分数的构成时,每个特定模块的分数可以根据数据显示。有了严格的标准,自然的结果会更加开放和透明。

冉立:学校和教师应该达到一个更一致的标准,并保持“后门”紧闭。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现象将不可避免地变得越来越少。

(记者金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