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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雅风院士:年衰未敢忘忧国

科普小知识2022-02-17 0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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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雅风院士:年衰未敢忘忧国

史亚峰(1919~2011),浙江海门人,中国冰川学的奠基人,主要从事冰川学、气候与环境变化研究。1980年,他被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考察并领导编写祁连山、天山、喜马拉雅和喀喇昆仑山冰川调查报告和综合性专著。预测了喀喇昆仑山巴托拉冰川的变化,确定了中巴公路的通行方案。提出了中国西部山区小冰期、末次冰期和最大冰期的痕迹和特征。20世纪80年代,他和他的合作者提出,在中国东部的中低山区,如庐山,没有第四纪冰川,中国全新世暖期的气候和环境特征,21世纪中亚的气候变暖和变干可能趋向于温暖和潮湿。他的代表作有《中国冰川与环境》、《中国东部第四纪冰川环境问题》和《喀喇昆仑山托尔托拉冰川调查研究》。

■周玉峰、张

2010年3月,施亚峰因心力衰竭恶化,在80多岁时住进了医院。尽管他经常因心力衰竭而出现呕吐、便秘等一系列疾病,但他仍坚持完成《中国第四纪冰川新论》的复习,并在病床上写下了《泥石流科学研究的创新与普及复习》。所有关心他的家人都劝他不要再工作了,但他总是说,“只要我活着,我就必须工作,为社会做贡献。”

经过11个月与疾病的斗争,这位仍然关心中国第四纪冰川研究和中国*化进程的老人已经永远离开了。在他死后的几天里,数十家媒体发表了纪念文章。他的亲戚、朋友、同事、学生和他支持的孩子用各种方式向他表达他们的想法。

“人生并不平凡,90后往往孕育着亲密的老师友谊;实事求是,勇于创新,勇于贡献,将来少遗憾地回到西方。”这是石亚峰在他90岁生日时写的一首诗。这也是他生活的写照。

史亚峰是中国现代冰川学、冻土和泥石流研究的开创者。史亚风是一个始终怀有赤诚之心的*员。他曾积极投身于革命事业,为新中国的建立和发展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史亚峰是一个简单而慈善的老人,他用自己的积蓄捐赠了数百万元来支持农村教育和科学研究。

“科学、实事求是、爱国主义、*”是史亚峰的人生目标。

科学:“中国现代冰川之父”

“我一生中参观过60或70座冰川。我最后一次看到冰川是在2001年,当时我82岁,去了天山冰川天文台。我已经到达海拔3600米的前进营地,另外300米将把我带到冰川。但是在车站陪我的同志们看到我老了,阻止我上去。”

自从1957年认识冰川以来,史亚峰一生中从未离开过冰川。他开创了中国第四纪冰川的研究,被誉为“中国现代冰川之父”。

早在20世纪50年代末,当一些西方国家对第四纪冰川活动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时,中国对现代冰川的研究还是空白。

1957年,史亚峰随探险队去了祁连山。黄色的雪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然后他发现了颗粒状的雪和清澈的冰川水。这些晶莹洁白的冰雪让他爱不释手。如果这些冰川水源能够得到利用,西北将不再是一片贫瘠的戈壁和干旱的沙漠。

访问结束后,史亚峰向中国科学院提出,应尽快研究冰川,填补这一学术领域的空白。中国科学院很快批准了他的提议,并任命他负责组建“中国科学院高山冰川融雪利用研究小组”。此时,“*”运动刚刚开始,当年探险队的任务是“开发高山冰川上的冰雪,改变中国西北的干旱”。祁连山探险原计划在三年内完成,由时任甘肃省委书记的张忠良提议在六个月内完成。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史亚峰带领探险队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开始了冰川探险。1958年7月1日,他们发现了第一座冰川,并将其命名为“7月1日冰川”。根据当时考察队中的苏联专家道尔·古辛的估计,这座冰川的厚度约为100米,其含水量约达两座十三陵水库。七一冰川的发现也标志着中国现代冰川科学研究的正式开始。

1959年元旦,一份43万字的附有各种地图的调查报告《祁连山现代冰川调查报告》发表了。这是中国学者撰写的第一部冰川学区域性专著,填补了中国冰川研究的空白。

为了进一步推动现代冰川的研究,中国科学院接受了史亚峰的提议,于1960年在兰州成立了“冰川、雪和冻土研究所筹备委员会”,史亚峰是该委员会的组织者。由于兰州的物质条件与北京相差甚远,调查组的一些成员不愿意留在兰州。然而,考虑到冰川和冻土的发展,史亚峰毅然决定举家迁往兰州。

1960年,当国民经济处于困难时期时,施亚峰一家在兰州只有两栋背阴的C型住宅。冬天暖气不热,所以他晚上必须穿皮衣和皮靴去上班。因为缺少食物,他花了半年多的时间通过吸烟来提神。这是史亚峰一生中唯一的吸烟史。

根据国家建设的需要,史亚峰先后在西霞浜马风和巴托拉冰川进行了考察,为青藏公路和中巴公路的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

作为一名学者,他似乎总能准确把握学术研究的关键问题,成为中国现代冰川、冻土、泥石流等诸多研究领域的先驱。经过70多年的研究积累,他的科学思想和学术成就开创了中国地理学的新时代,为世界地理学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他领导和推动了中国冰川物理学、冰川水文学、冰芯与环境、冰雪灾害、第四纪冰川等方面的研究,系统发展了冰川学理论,为中国冰川科学在世界冰川研究中名列前茅奠定了基础。

寻求真理:我爱我的老师,我尤其爱真理

“我觉得我从来没有在思想上对李先生不敬过。我也钦佩他长期以来对蒋介石的反对和他在*对地质学的贡献。但正如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所说:“我爱我的老师,我尤其热爱真理。“如果一个理论是错误的,如果它是按照错误的理论进行的,它会误导别人,导致越来越多的麻烦,这将不利于科学的发展...李先生的这一思想,对于激发后人死后从事学术研究的热情,确实具有深远的意义。

《自然辩证法》杂志1981年第二期“问题讨论”专栏发表了史亚峰的《庐山真的有第四纪冰川吗?》文章认为李四光的研究对事实有系统的误解,主要是将泥石流堆积视为冰川堆积。这篇文章引发了一场新的辩论。史亚风的观点得到了一些人的赞同,但也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和批评。有人说:“史亚风在李四光死前很尊敬他,并开始反对他。”对此,史亚峰做出了以上回应。

关于中国东部是否有第四纪冰川遗迹的争论由来已久。自1922年地质学家李四光提出第四纪冰川发生在中国北方,就像在欧洲和美洲一样,学术界对此问题一直持有不同的看法。上个世纪有三场激烈的辩论:20世纪40年代的辩论因人事原因突然结束;20世纪60年代的辩论因政治压力而结束。第三次质疑李四光观点的始作俑者是石亚峰。

自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第四纪沉积物与环境的研究逐渐深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中国东部低山地区第四纪冰川存在的可能性。1980年,兰州大学举办冰川沉积培训班,并邀请英国学者爱德华·德比郡到兰州讲学。史亚峰是这个培训班的成员之一。当庐山冰川的问题被讨论时,有一场激烈的争论。当时,史亚峰主要从事中国西部的冰川调查研究,对东部的情况知之甚少。所以他邀请黛比·斯诺和许多中国学者一起去庐山。经过调查,石亚峰对李四光的观点表示怀疑,并在一次研讨会上提出了否定意见。

为了彻底了解这个问题,史亚峰的联合学术界的同事们从1983年到1986年对近20处遗址进行了研究,其中包括广西桂林到北部大兴安岭和西部四川罗济山的广大地区的庐山。他们的研究重点是确定地貌和沉积物的冰川和非冰川原因,重建冰川环境特征,即冰川时期冰川存在或不存在的气候条件,以及辨别庐山这一关键争议地区冰川地形和沉积物的真正原因。

通过研究,他们最终划分了几个有明确冰川遗迹的地点,并总结了它们的分布规律。他们认为,除了中国东部的几座高山有明确的第四纪冰川遗迹外,李四光学派所讨论的中低山区的冰川遗迹和冰川分区都是系统的误解。

*:一生的政治理想

“我已经90岁了,推进科学*和政治*改革是我一生的政治理想。我知道我现在做不到,但我仍然想上诉。”

2009年10月17日,时任国务院总理*访问了史亚峰在兰州的家。90多岁的石亚峰应该向*提两点建议,一是加强基层*选举,希望*领导加快我国政治改革的步伐。

早在1942年,施亚峰还是浙江大学的学生时,他就读过*的《论新*主义》、《论联合*》等著作。因为“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不能培养出优秀的人才?”对于“钱学森问题”,史亚峰认为,关键是缺乏创新思维和学风,缺乏*和积极的学术讨论和辩论。

2008年,在“五四”90周年前夕,在史亚峰的努力下,江浙大学校友会的“五四”纪念活动得以推进。五四运动倡导的科学与*,一直是史亚风的政治追求。经过几十年的建设,新中国在科学上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但*化的进程相对缓慢。作为一名*产主义者,史亚风从未忘记这一责任。

在查阅大量资料的基础上,史亚风写了一篇题为《弘扬五四精神,加快政治改革》的文章。在文章中,他大声疾呼:我希望*“按照宪法治理国家,并将修改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多次通过的现行宪法”。*责无旁贷,必须带头遵守宪法,执行宪法,保护宪法。宪法规定,人民的权利应当得到切实落实,人民的*权利应当得到保障。人民的热情必将空前高涨。”党的宣传部门要根据实际情况,宣传党的政治纲领和政策,教育党员,积极地、*地进行讨论,促进社会的稳定和进步,并广泛发表意见,帮助监督党员和*

施雅风院士:年衰未敢忘忧国

▲2000年,石亚峰与妻子沈结婚并合影。

施雅风院士:年衰未敢忘忧国

▲1964年,石亚峰(右二)在石沙邦马沙山考察时,在冰洞前拍照。

爱国主义:不敢忘记老年忧国

“‘年衰不敢忘忧国,必寄新兴九州。在你消除了你的疑虑之后,你应该变得聪明和清楚。不要茫然地度过春秋。“这是我的老领导张劲夫在他出版的一本书《歌唱与发声》的序言中的几句话。我也有同感。”

史亚风在浙江大学历史地理系学习时,经常在野外奔跑,对当时社会的黑暗和*军队犯下的滔天罪行有了初步的了解。

1946年,石亚峰随资源委员会赴川西进行水利经济调查。在为期三个月的调查中,他目睹了旧中国农村底层人民悲惨的生活状况。穷人、各行各业的萎缩、官场的腐败和权贵的霸道,使石亚峰对*的统治完全失望。

1947年,史亚峰秘密加入中国*,并被纳入地下党的情报系统。在解放战争中,他帮助解放军收集情报。1948年底,史亚峰奉命收集一批长江水流、流速和航道的资料。直到20世纪80年代,史亚峰才知道这些数据为二野渡江作战提供了重要的作战参考。

*,他动员南京的科学家和技术人员留在南京,不随国民*南下,冒着极大的风险甚至以生命为代价保护原*研究院地理研究所及相关人才。

解放后,史亚峰以科学事业为国家经济建设服务。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学术环境有所放松,史亚峰的学术研究进入了一个黄金时期。紧接着,学术荣誉接踵而至。史亚峰把大部分奖金捐给了科学和教育。

1997年,石亚峰以15万港元的奖金获得了何李科技进步奖。回到南京后,他把一部分奖金捐给了南京地理与湖泊研究所图书馆,并用一部分奖金资助了《中国冰川与环境》的编辑出版。

2006年,史亚峰获得甘肃省科技成就奖,奖金总额60万元。其中20万元由他个人支配。因此,史亚峰把钱捐给了农村学校。他经常说教育是基础。一个地方的发展水平取决于是否有人才。

在晚年,石亚峰还捐赠了100万元设立科学基金,以表彰每年做出突出成绩的科技工作者。

2009年,石亚峰的妻子沈健去世后,他每年从个人存款中提取2万元,并在这对夫妇工作过的甘肃省康乐县为沈健女士设立奖学金,鼓励高中女生在学业上取得进步。

石亚峰的一生经历了战争和社会动荡的洗礼,也见证了新中国的成立和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在这90年里,他的学术研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他的人格魅力被无数人所敬仰。

史亚峰常说:“冰川事业是一项英勇的事业。这是勇敢者的事业!”他的一生也是创新和不断奉献的一生。

(作者: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原名“史亚峰:勇者的事业”)

《中国科学新闻》(第六版,2014年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