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的收获 全球埃博拉病毒实验一览
资料来源:NIAID
截至2015年11月21日,几内亚、塞拉利昂或利比里亚尚未发现另一例埃博拉病例。如果没有新的感染病例,世界将于1月14日宣布,持续了两年的埃博拉疫情终于停止,导致28600多人感染,11300人死亡。
这一胜利也意味着史无前例的埃博拉研究即将结束。这场灾难也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以前从未有过一种疾病能够感染足够多的患者,让研究人员能够在现实世界中测试埃博拉药物和疫苗。由于疫情在2014年年中最为猖獗,研究人员以闪电般的速度调动了大量研究项目。
然而,这些研究的成果并不令人满意。迄今为止,这些研究中最成功的是默克公司开发的疫苗,而由于各种原因,其他研究很少进行,也很沉默。
1.布林西多福韦:一个毫无进展的实验
2015年1月30日,美国北卡罗莱纳州的达勒姆奇美瑞生物技术公司终止了在埃博拉患者中进行的药物布林多福韦临床试验。该药物模拟了DNA结构单元,在试管实验中能主动抵抗各种病毒,在临床研究中可用于治疗巨细胞病毒和腺病毒感染。埃博拉研究由该公司和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无国界医生组织的研究人员于2015年1月发起。在登记了四个病人后,它被放弃了。
结束的宣布让参与实验的科学家措手不及。"新闻媒体甚至比我更早知道。"利比里亚研究员斯蒂芬·肯尼迪说。该项目的首席科学家、英国牛津大学教授彼得·霍比(Peter Horby)表示,奇美瑞从未向他解释过为什么实验被取消。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该公司只是宣布,利比里亚的新感染人数已经“显著下降”。
不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结果令人沮丧。”霍比说,“我们和无国界医生组织在当时极其困难的情况下投入了大量的资源、时间和精力。没有正当的理由是不可能停止的。”霍比说,因为只有少数人注册,实验结果“无法解释”。然而,他仍然希望发表一篇相关的论文。
2.TKM-埃博拉:很难发表实验
在2014年埃博拉病毒的高峰期,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召集了来自日内瓦和瑞典的专家,重新审查了许多潜在的治疗方法,以帮助确定一些有希望的治疗方法。专家组认为,在猴子感染埃博拉病毒的实验中进行干预是有潜力的,涉及一种叫做TKM-埃博拉的药物。这种由加拿大温哥华的特克米拉制药公司生产的药物可以干扰埃博拉病毒的核糖核酸。
然而,该公司的药物剂量极其罕见,正式的临床试验开始缓慢。一些研究人员也不赞成该药物的研究方法,因为该研究在2015年3月11日推出后缺乏随机对照实验设计。然而,在英国牛津大学领导这项研究的科学家彼得·霍比和资助机构韦尔科姆基金会都对它寄予厚望。他们认为这至少可以让人们知道猴子的实验是否有潜力可以应用于临床。
然而,去年6月19日,这项研究突然刹车。Tekmira在新闻发布会上没有详细披露具体原因,只是说该研究“达到了统计数据的预定终点”,“继续招募患者没有帮助,也不能证明总体疗效”。
据了解,相关结论是基于对第一批14名患者的中期分析。不仅如此,霍比对《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拒绝发表描述实验结果的论文感到沮丧,因为结果是负面的。
3.法皮拉维:不稳定脚的大实验
埃博拉病毒研究所进行的最大规模测试是一种名为favipiravir的抗流感药物。这项实验登记了200多人,但是就在实验结果公布之前结束了。到目前为止,这项研究没有回答一个关键问题:它有效吗?
由日本富士胶片公司开发的法皮拉维可以抑制关键的病毒酶——核糖核酸聚合酶,并在体外和小鼠实验中显示出抗埃博拉病毒的活性。在暴发的早期,在所有候选药物中,它具有独特的优势:不仅药物剂量充足,而且在一期临床试验中显示出安全性。
然而,许多研究人员不同意这一点。因为法国国家健康和医学研究所(INSERM)参与实验的团队没有使用RCT,而是直接向所有符合条件的患者提供药物。然后在实验开始前,将实验结果与感染埃博拉病毒的患者的结果进行比较。问题是,这种疾病的死亡率与病人的护理密切相关,而且随着时间和各种治疗中心的情况会有很大的变化。因此,比较结果变得更加“怪异”,难以维持。
4.干扰素:鲜为人知的实验
当埃博拉疫情在2014年夏天失控时,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免疫学家埃莉诺·菲什(Eleanor Fish)认为她可能有办法拯救病人的生命。因为当时没有可行的治疗方法,菲什说她和一些抗病毒生物化学家可以尝试干扰素药物。
Fish向世卫组织提供了一项研究结果,指出干扰素-α,一种结合腺病毒和抗病毒鸡尾酒的药物,对患有埃博拉的猴子具有显著的疗效。但是其他研究人员认为干扰素本身不会有帮助。
考虑到当时候选药物的极度短缺,Fish推动了干扰素-β的相关实验。她说,该方法在体外实验中具有防止埃博拉病毒复制的效果。然而,相关测试直到2015年3月才得到几内亚*的批准。最后,只有9名患者参加了研究,他们都接受了β干扰素。最终结果将按年龄组与21名未接受治疗的患者进行比较。考虑到这项研究的设计和规模,“我认为它不会产生任何有价值的结果。”世卫组织的玛丽-保罗·基尼说。
5.ZMapp:最终失败的领先实验。
ZMapp是一种混合药物,由三种合成埃博拉抗体组成。自从肯特·布兰特利和南希·莱特博尔接手这项任务以来,科学家和媒体对此非常重视。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将其描述为拯救生命的“秘密药物”。相关报道称,感染该病毒的医生桑杰·古普塔(Sanjay Gupta)濒临死亡,但在注射ZMAP分钟至1小时”后,他的症状得到了逆转。然而,从个别病例到整体统计,该药物的疗效难以验证。
ZMapp在猴子实验中表现出色,甚至挽救了感染晚期埃博拉病毒的猴子的生命。科学家在2014年8月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一份报告中称,感染埃博拉病毒的猴子在服用该药物5天后存活了下来。然而,在2015年2月中旬,加州圣地亚哥的Mapp制药公司开发的药物非常短缺。只有9人接受了药物治疗,一些患者没有存活,这表明该药物仍有局限性。
此外,随着新埃博拉病例数量的减少,只有70人最终获得了这种药物。因此,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种从一开始就领先的药物有多有效。
6.感染者的血:他们的命运如何未知
埃博拉幸存者的血液中隐藏着一种强大的武器:征服入侵微生物的抗体。原则上,注射感染者的血液可以成为新感染者的救命药物。然而,塞拉利昂的早期实验尚未公布,也没有人知道相关数据的最终结果。
自埃博拉疫情早期以来,世卫组织一直在推动基于血液的研究。本研究有两种实验方法,一种是全血,另一种是血浆。后者需要去除细胞,因此在技术上更具挑战性,因为它需要血浆交换机来分离血浆和细胞。
塞拉利昂大学的血液学家萨尔·格瓦决定在疾病的早期尝试一种更简单的方法。然而,这项全血研究尚未发表。一些新的报告显示他们的研究成果是成功的,但是科学家警告说,还不清楚研究人员是如何选择受试者的,以及他们关心受试者的方式是否有任何不同。
7.血浆研究:令人困惑的研究结论
塞拉利昂的全血研究于2014年底完成,Gevao随后与英国利物浦大学的其他合作伙伴进行了血浆研究。这种方法不仅可以分离血液中的抗体,还可以将红细胞重新导入血液收集器,以免损失过多的血液。此外,血浆注射所需时间更短,冷冻血浆可连续使用一年甚至更长时间。然而,疗效最终失去了,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这项昂贵的研究由比尔和梅林达·盖茨基金会和其他捐助者共同赞助。分离出的血浆被送往三个埃博拉感染国家进行临床试验。然而,其中两个国家没有进行相关实验。利比里亚的试验始于2015年12月。研究人员只接收了六名患者,该国的疫情已经结束。
最后,研究的结果很难解释,不是因为病人数量少,而是因为实验设计的问题。
8.疫苗:迄今为止唯一成功的研究
开发抗埃博拉病毒药物和疫苗的前所未有的战斗是吃力不讨好的,形势终于逆转了。据说,由加拿大公共卫生机构开发的埃博拉疫苗在猴子身上发挥了作用,并在疫情高峰期被默克制药公司收购。今年,在世卫组织的领导下,在几内亚成功进行了测试。
当埃博拉疫情开始消退时,临床试验开始了。疫苗(一种含有埃博拉病毒表面蛋白的无害家畜病毒)采用了一种不同寻常的链式疫苗接种策略,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检测其效果的可能性。最终,“赌博”获得了成功:去年7月31日《柳叶刀》在线发表的一篇论文显示,默克疫苗的成功率为75%~100%。英国制药公司葛兰素史克研究的另一种候选疫苗在传统测试后失败了。
欧洲药物管理局和其他机构仍然需要更多的数据来批准疫苗。然而,埃博拉病毒每隔几年就会卷土重来。即使没有得到正式批准,这种疗法也可以作为下次爆发的实验基础。它们将有助于防止西非悲剧重演。
(红枫)
中国科学新闻(2016-011第三版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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