氢弹突破的功臣——追记核物理学家黄祖洽

一个月前，一位90岁的老人在临终时看到了一份报告，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篇关于核武器核查的文章。文章中提到，一些专家说，中子扫描仪可以用来确定核弹头的机密信息，而不会造成信息泄露。他反复思考，最后说:“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老人的名字叫黄祖洽。他是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著名的理论和核物理学家。他对访问他的学者和专家说:“我已经把这件事说清楚了，我们国家今后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解决核查问题。”他还同意在身体康复后去中国科学院参与相关报道。

但是这次他不能表演了。2014年9月7日，黄祖洽因医疗无效在北京去世。

许多人对这个坏消息深感震惊。中国工程院副院长杜香湾向《科技日报》记者发了一条短信，称:“得知黄祖洽先生去世的消息，我感到非常震惊。我深感悲伤。他是中国核武器突破的英雄，尤其是氢弹。他是武器中子研究的领导者和导师。他是一位品德高尚、学风严谨的杰出科学家。他也是我的好老师和朋友。他的去世是中国科学界的巨大损失。他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成为我们后代学习的榜样。”

唯一同时参与原子弹和氢弹研究的人。

黄祖洽是我国唯一同时参与原子弹和氢弹研究的人。

1953年，核物理学家钱三强主张中国应该开展自己的原子能工作。在他的建议下，黄祖洽开始从事核反应堆的理论研究。在短短的几年里，他迅速成长为这一领域的专家。他为中国第一座重水反应堆的启动和运行做了大量的理论研究和计算工作。他和物理学家彭焕武一起成为中国核反应堆理论的创始人和先驱。此后，他组织并参与了铀水堆(用于核潜艇)、石墨堆(用于生产)和组件堆(用于测试组件)的研究和初步理论设计，探索这些反应堆的建设。

20世纪60年代初，中国原子弹理论设计负责人邓稼先开始频繁地与黄祖洽谈论这个问题。由于原子弹和反应堆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非常相似，都是由中子裂变的连锁反应引起的，邓稼先经常和他交谈，最后把他从工作中彻底拉了出来。不久，钱三强任命他为轻核理论小组组长，正式开始氢弹理论预研究工作。

在此期间，黄祖洽参与了研制原子弹所需的“状态方程”的研究，探索了中子源组件结构的设计，参与了氢弹的预研究，同时还负责指导四名学生的毕业论文写作。他的工作压力很大，但他精力充沛。

1964年10月，中国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在了解原子弹发展和氢弹预研究的基础上，研究人员在原子弹爆炸后仅两年零八个月就成功地引爆了中国第一颗氢弹，创造了从原子弹试验成功到氢弹试验成功的最快世界纪录。

“核武器”专家成为大学教授

1980年，黄祖洽当选为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物理系成员(后更名为院士)。不久之后，他获得了国家自然科学奖的一等奖。当荣誉蜂拥而至时，他开始担任教师，并被聘为北京师范大学低能核物理研究所的教授。

这个决定出乎意料，但对黄祖洽来说并不突然。*期间，他被送到“57干校”进行“学习和改革”。那时，他开始反思核武器的研究工作。他意识到当时的工作方式对年轻人的培训有很大的限制。此外，学校秩序的混乱也带来了人才培养的“断层”危机。他希望通过努力工作来弥补这些问题。

成为教授的黄祖洽深受学生们的尊敬和喜爱。不仅因为他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还因为他严谨求实，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可以虚心请教学生，他一点也不感到羞耻。

1982年3月，招收了第一名博士生丁娥江。他认为这个学生受“*”的影响，他的教育不是很正规，但通过自学，他有很好的基础和良好的学习态度，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在他的指导下，丁娥江在这个项目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并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防守。之后，他去挪威做博士后研究，做渗透和相变研究。回国后，他在学术上起了主导作用。从那以后，师徒合作多年，经常在一起讨论，互相学习，互相激励。他们还合作编写了两本书:《运输理论》和《表面渗透和渗透相变》。

自1999年以来，黄祖洽一直在教一年级本科生。他从微观、宏观和宏观层面介绍了现代物理学的前沿发展，希望能帮助学生激发他们对物理的兴趣。他喜欢和学生聊天，课后经常被包围。有时一些问题使他无法应付，但他喜欢这些问题。他曾经对记者说:“当我有一个我不能回答的问题时，我必须先回家检查一下信息，然后再回答。这也促使我不断学习。”

黄祖洽从事教育工作后，在科研和教学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1996年，他两次获得国家教委科技进步奖和何梁何利基金科技进步奖。2000年后，他先后被评为“北京市师德先进个人”和“北京市优秀党员”。直到近两年前，只要他的身体允许，他仍然站在讲台上。

如果你不值得表扬呢？

无论是作为物理学家还是大学教授，黄祖洽都以严肃对待科学而闻名。

1955年，前苏联承诺向中国提供一个反应堆(重水反应堆)和一个加速器。黄祖洽被分成反应堆小组，跟随钱三强、彭焕武等人到苏联接受援助项目培训。仅仅工作了五年后，他开始学习，但是在对方的设计中发现了问题。

当时，苏联专家表示，反应堆需要63根铀棒才能达到临界尺寸。黄祖洽自己计算过，但结果是56，相差超过10%。如果反应堆是超临界的，它会引起事故。他不敢怠慢，立即向领导汇报，并与苏联专家交流。经过反复计算，苏联专家无奈地说:“也许你是对的。”果然，他的计算结果在反应堆启动的关键实验中得到了证实。

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员刘继兴对黄祖洽的严肃态度印象深刻。1996年，他与人合写了一本书，用英语出版并发送到了黄祖洽。大约一个月后，黄祖洽找到了他，并发了几页纸说，“我在书中发现了一些错误。”他打开它，发现纸上既有拼写错误，也有数据错误，而且密密麻麻。"黄老非常严肃，在科学上从不放过任何一件小事."他叹了口气。

然而，在个人名利方面，黄祖洽非常“困惑”。

2004年，许多科学家去庆祝黄祖洽80岁生日。其中，他的一些同事甚至他的下属被授予了双射英雄的荣誉，但是他因为他的人生选择而错过了这一最高荣誉。后来，一些人为他感到委屈，但他并不后悔:“一开始，我做这些工作是因为我的国家需要它们，因为我对它们感兴趣，但不是因为我做了它们。如果你不值得表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