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试图开发可诊断多种发烧病因的方法

血液测试可以快速诊断疟疾，但是简单的测试不能确定其他引起发烧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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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母亲膝盖上的孩子看上去既无趣又无精打采。她发烧、食欲不振、咳嗽。打车去诊所要花一个小时，还要花两个多小时检查。当最后一个*装好后，护士刺破她的手指，吸了一滴血，然后把它放在疟疾快速诊断试验箱(RDT)上。15分钟后，答案很清楚:这孩子患了疟疾。她服用了抗疟药物，这种药物可能会在几天内清除血液中的寄生虫，然后被送回家康复。

然而，如果测试是否定的，事情会变得非常复杂。如果不是疟疾让她生病，那是什么？是肺炎、伤寒还是拉沙热？或者是脑膜炎，或者是同时有多种感染？如果她患有细菌性脑膜炎，适当的抗生素会挽救她的生命。如果是拉沙热，抗生素将不起作用。

阴性检测结果让医务人员进退两难。在偏远地区，他们可能是只接受过基本训练的社区志愿者。当诊断测试结果为阴性时，他们将无能为力，除了诸如“如果孩子病情恶化，请回来”之类的建议外，什么也不会提供然而，这些住在偏远地区的人要花几个小时去离医院更远的最近的诊所。同时，病人或他们的父母希望接受某种治疗。法国巴斯德研究所的疟疾专家迪迪埃·梅纳德说，结果，医务人员“通常开出他们所有的药”。这种方法通常意味着抗生素。

缺少监控数据

无数病原体会引起发烧。这是人体最基本的免疫反应之一。仅根据症状，无法确定是什么引起了发烧。英国伦敦卫生和热带医学院传染病研究员海蒂·霍普金斯说。常见疾病因地点和季节不同而有很大差异。"老挝发烧的主要原因与坦桑尼亚不同。"总部位于瑞士日内瓦的非营利组织FIND的疟疾和发烧项目负责人萨宾·迪特里奇说。疱疹病毒、伤寒和钩端螺旋体病可能是一个地区的主要元凶，而登革热、恙虫病和日本脑炎可能在另一个地区更常见。

“我们真正缺乏的是不同地区导致人们发烧的主要病原体的监测数据。”日内瓦无国界医生组织的诊断专家泰瑞·罗伯茨说。

在没有明确诊断的情况下，了解患者的感染是细菌感染还是病毒感染可能会有所帮助。在富裕国家，区分这两种感染的测试很常见。他们可以检测生物标记——蛋白质或身体对各种感染的反应产生的其他分子。例如，炎症或感染的一个关键指标是血液中C反应蛋白(CRP)水平的升高。同时，细菌感染通常比病毒感染引发更高水平的CRP。

然而，这种测试在较贫穷的国家可能会产生误导。例如，营养不良会抑制CRP水平，而寄生虫感染会导致CRP水平升高。迪特里希说，这样的检测“在欧洲有很好的前景，但我们对它们在疟疾流行和营养不良严重的地区是如何工作的了解不够”。为了更好地了解它的优势和劣势，FIND及其合作伙伴正在使用CRP进行临床试验和其他生物标记测试，以帮助诊断泰国、缅甸和马拉维的发烧。

找到原因

它还能帮助那些患有最严重疾病的病人，因为他们最有可能需要药物或更复杂的医院护理。瑞士热带疾病和公共卫生研究所的valérie Dacrement及其同事发现了一种帮助识别重病患者的方法。他们开发了一种可以安装在智能手机或平板电脑上的应用程序。该项目基于世界卫生组织的儿童疾病治疗指南，包括六种简单诊断测试的信息。安装在儿童手指上的监视器测量脉搏和血液中的氧饱和度，以帮助确定他们的呼吸是否严重受损和脱水。葡萄糖测试可以标记急性低血糖，这可能是致命的，但可以很容易地治疗。同时，血红蛋白测试可以诊断严重贫血，而臂围测试可以识别营养不良的病人。这些疾病会使感染更加危险。如果一个孩子病得很重，该程序会建议立即治疗并转诊到医院或更好的诊所。

对于病情不太严重的儿童，该算法使用每分钟呼吸频率来区分上呼吸道感染和下呼吸道感染。前者通常不需要进一步治疗，而后者导致肺炎。将对有肺炎风险的患者进行CRP水平测试，以确定这是否由细菌感染引起。如果是的话，他们会服用抗生素。如果病因更可能是病毒性的，患者将接受沙丁胺醇吸入。这是一种常见的哮喘药物，可以拓宽肺部的气道。没有咳嗽、呕吐或其他症状的发烧儿童也将接受CRP水平测试。CRP水平高的儿童应服用抗生素。低CRP水平可能是由病毒感染引起的，不需要药物治疗。

在一项涉及3600名坦桑尼亚儿童的试验中，该程序将“临床失败”的几率减半，即儿童首次就诊一周后，病情或严重疾病明显恶化。与此同时，它大大减少了抗生素的使用:只有11%的接受治疗的儿童根据该计划的建议服用了抗生素。相比之下，95%的儿童根据标准治疗服用抗生素。迪特里奇认为这项工作非常有前途。

其他团队正在开发能够在简单的血液样本中找到多种原因的测试。位于美国纽约的“化学和生物诊断系统”正与FIND合作开发一种测试。基于抗体或标记蛋白，它可以检测出亚太地区一些最常见的发热病原体。该测试将涵盖四种类型的病毒，包括疟疾、登革热病毒、寨卡病毒和基孔肯雅病毒，以及潜在的致命细菌疾病，如钩端螺旋体病、鼠伤寒、类鼻疽病和恙虫病。这些疾病是可以治疗的，但是它们需要合适的抗生素。

没有简单的解决办法

然而，即使这种测试被证明足够可靠和持久以承受恶劣的现场条件，它们也不会是发热诊断问题的快速解决方案。LSHTM医学人类学家克莱尔·钱德勒说，通常看起来简单且适应性强的测试“并不简单”例如，即使是快速疟疾检测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缺点。测试需要15分钟才能得到结果，但是对于诊所的工作人员来说，他们可能有几十个病人在等着看医生，15分钟会造成很大的压力。用来刺破手指的刀带来了另一个问题。用过一次后，需要处理掉。"你需要一个装尖锐物品的垃圾桶，这是个大问题."钱德勒说，“我们见过有人把它们扔在地板上或者试图扔进厕所。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些东西怎么办。”

霍普金斯同意。他认为“我们需要从疟疾检测实践中吸取一些教训”，并注意新诊断方法可能存在的缺点。另一个问题是，由于病毒是发热的最常见原因，检测通常以医务人员避免不适当的治疗方法而不是指导他们做一些可能有帮助的事情而告终。这种情况会让病人和他们的护理人员感到气馁。钱德勒说，在RDT的一项研究中，病人会避开提供这种检测的诊所，因为他们不太可能从那里得到药物治疗。

对钱德勒和其他人来说，解决发烧困境的唯一持久办法是建立一个更强大的卫生系统。该系统拥有高素质的医务人员，可作为基本药物的可靠来源，并拥有设备完善的医院，可治疗严重疾病。“这不仅是最终改善患者治疗条件和拯救生命的工具。你需要重组整个系统。”密歇根大学的病理学家和诊断专家李·施罗德说，这需要几十年的努力才能实现。(宗华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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