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访问科普小知识本站旨在为大家提供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科普小知识,以及科普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历史

我对科学文艺创作的反思

科普小知识2021-12-21 10:11:32
...

我对科学文艺创作的反思

如果我自1962年出版科学童话《沙漠之战》以来就参与了科学文学和艺术的创作,那就不会太短了。然而,我对自己作品的质量和数量并不满意。这一次,我被邀请谈论我自己的创作。我只谈了我在科学和文学创作中的得失。这也是我几十年来对自己创作的反思,并不全面和肤浅。

一个

几年前,我在一篇题为《沙漠和冰原的记忆》的文章中写了我走过的路。

我在荒凉的沙漠上跋涉...

新月形的沙丘像我家乡的小山一样缓缓起伏,不断延伸,与遥远的地平线相连。广阔的天空极其深邃,蓝天白云让人遐想。在松软的沙丘上行走非常困难。胶鞋里很快就装满了细沙,所以我脱下鞋子,赤脚爬了上去。太阳升得越来越高,脸上和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流着,很快又蒸发了。沙丘上没有一点绿色,但我不时看到土壤中灰色的蜥蜴警觉地窜出来,一眨眼又消失了。

当我到达沙丘顶部向下看时,我忍不住高兴地大喊。

在沙丘之间的低洼地带,出现了密集的芦苇丛,绿得让人着迷。从地理上来说,这里被称为丘陵间的低地。由于地势低,雨水和地下水积累,干旱的沙漠中不仅有植物,还有浓密的褐色青蛙和蝌蚪。他们正在享受生活的幸福。

有时候,前面是一个碧波荡漾的湖,湖水映出蓝天,像一颗晶莹的玉,非常美丽。然而,当我欣喜若狂地跑到湖边时,我非常失望。因为即使我的喉咙又干又冒烟,我也不敢喝一口湖水,而且湖里也没有鱼和虾。这是一个苦涩的盐湖,一个死气沉沉的死水池。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20世纪60年代,我还在大学学习。在前后三年炎热的夏天,我参加了毛乌素沙漠的科学考察——沙漠考察是我专业野外实习的内容。对我来说,沙漠很新奇。我目睹了沙漠壮观的景色和人类与沙漠为生存空间的生死之战。沙漠是无情的。像猛兽一样,它吞噬农田和草地,迫使人们离开家园。因此,农牧民们尽最大努力防止和治理风沙,而那些抗旱性最强、最顽强的沙生植物,如柽柳、蒿和柠条,成为抵御沙尘暴的先头部队。在沙漠边缘,靠近黄色农舍的地方,农牧民在沙漠中种植油蒿、柽柳和柠条,并修建绿色屏障。他们勇敢地抵御沙尘暴,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农田、草原和孤立的村庄。

当我回到北京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沙漠中令人难忘的场景时有发生。有一天,我突然有了写作的想法,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创造性冲动。我没有受过文学训练,也不知道写作的法则。我只是想编一个关于人类和沙漠之间斗争的故事,所以我通过想象编了一个科学童话。

正是在资深编辑詹·的指导和帮助下,我那篇不成熟的文章终于在《中国年报》全文《沙漠之战》上发表了。后来,它也被收录在一些童话集里,并被翻译成少数民族语言。

当然,这篇文章是琐碎的,但它是我写给我的孩子们的第一个科学童话,令人印象深刻。

《沙漠之战》的创作也让我意识到生活是文学和艺术的源泉。即使是为青少年写的童话和科普作品也需要从生活和自然中汲取营养和素材。热爱自然并从中学习对我来说是一生的受益。

后来我还出版了几部科学童话。一般来说,童话的创作在科学和文学中是相当特殊的。因为读者是孩子,所以孩子在写童话时一定要有“童心”。你讲的故事和故事中包含的科学常识都应该基于孩子们的理解。为了更加温和,有必要关注儿童的视角,以激发他们阅读的兴趣。例如,我的一个很长的科学童话“海洋母亲和她的孩子”是关于地球上的水资源和水循环的。这是一个相对无聊的科学话题。如何激发小读者的兴趣,如何在内容设计和情节安排上把握小读者,是一件很费心思的事情。

在那些日子里,人们认为整个故事是为海洋之母的生日而设置的。她的孩子们,不管在世界的哪个地方,都会回家看望他们的母亲并庆祝。这个情节对小读者来说很熟悉,也很亲切。谁没有过生日?

故事由此开始,自然会引出一个问题:谁是海洋之母的儿子和女儿?因此,我们故事中的每个角色都会一个接一个地出现:河流、湖泊、地下水、温泉、沼泽、雨、雾、冰雹、冰山...这些都是海洋之母的孩子。

这个童话形象地介绍了地球上的水循环。它客观地分析了水的各种形式,特别是水与人的关系。这也引发了当今社会的水污染和淡水危机问题。总的来说,它的一些内容是新颖的。然而,它至少有两个缺陷。首先,儿童消化知识的能力太大。有些内容应该简化。第二,表达方式相对单一,陈旧,缺乏变化。这也是过分强调知识而忽视兴趣的常见错误。我的这个科学童话也犯了这个错误。

谈到科学文学和艺术的创作,似乎必须提到科幻小说。尽管理论家们长期以来对如何定义科幻小说存在分歧和争论,但没有人能否认科幻小说在当代中国的发展完全是几代中国科幻作家努力的结果。这是一段不可磨灭的历史。

根据公认的说法,科幻分为“硬科幻”和“软科幻”。我写的科幻小说,可以分为这两类,一类是更强调科学内涵,由这类科学来预测故事,这是“硬科幻小说”。另一种“软科幻”是基于科学内涵,关键是要精心演绎悲欢离合的故事。两者有不同的侧重点。此外,有些小说介于两者之间。

事实上,“硬科幻”和“软科幻”之间的区别也是人为定义的。作家在创作过程中没有预先设定好的框架。它们被确定为硬的和软的,主要是基于作品的情节安排和人物的决定,这些都是随着故事的进展而自然形成的。

根据我有限的创作实践,无论是写“硬科幻”还是“软科幻”,我认为科幻小说不仅要有故事、人物和主题,注重悬念、人物刻画和注重语言风格,还要设计一个科学的概念。这不仅是科幻小说不同于普通小说的特殊性质,也是其独特的创作规律。也就是说,科幻小说既要有文学观念,又要有科学观念,这是决定科幻小说是否新颖和出人意料的关键因素。

值得一提的是:从顾的《和平之梦》到郑的《飞向人马座》、童的《珊瑚岛上的死光》、叶永烈的《腐蚀》、王晓达的《海浪》,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科幻作家有一个可贵的传统,即强烈的忧国忧民意识。“江窝这个偏僻的村庄并不悲伤。它仍然认为自己是国民警卫队的车轮平台。”当祖国面临强大敌人的威胁时(无论是日本侵略中国的那一天,还是美国皇帝苏修去世的那一天),他们都用自己的作品向世界展示了他们与敌人战斗至死的爱国情怀,以及他们用科学发明(科幻作家心目中的发明,如死光)与敌人战斗的勇气和胆量,这是非常可贵的。似乎只有这些很少引起批评家的注意。

说来惭愧,我进入科幻领域相对较晚。1978年初冬,中国海洋学会科普委员会在厦门鼓浪屿召开会议,我有幸参加了会议。许多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在十年的破坏后很高兴再次见面。

那时,中国刚刚从寒冷的冰河时期恢复过来,它的长期思维开始活跃起来。鼓浪屿充满诗情画意的风景。明媚的阳光、涨潮落潮、宁静的月光和清新的海风营造出一种难得的氛围,让我能够平静地理清混乱的思绪。

我不记得几个朋友聚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就像那些回忆起战场趣闻和身上伤疤起源的退伍军人一样,每个人都讲述了难忘的灾难和前些年新披露的故事。谈话很随意,没有主题,漫无边际,现在我记不起我在说什么了。一位来自成都的朋友给我讲述了一个女人的坎坷经历、苦难和她悲惨的爱情故事,深深打动了我。那天晚上,月光明亮,树木芬芳,鼓浪屿上高耸的阳光岩和星空的美丽影子在我的脑海中幻化出一个空灵的世界。我的内心充满了创造的冲动,我想写下现实生活中发生的故事。

如何将现实感转化为文学创作,目前我很难决定。当时,中国文坛出现了流行的伤痕文学。根据我所理解的主题和我所听到和目睹的其他故事,精心制作一部曲折离奇的伤痕小说可能并不难。然而,我不想把作品变成生活的再现,只是让读者重温身心留下的伤痕。我想越想越深,试图把一个特定的时代现象放在更广阔的时空中去观察和分析,从而探索出值得思考的内涵。为此,我请教了具有丰富创作经验的科幻作家郑。他听了我的话,告诉了我大致的想法(当时,没有太多的谈话,只有粗略的线索轮廓),并建议我毫不犹豫地尝试写科幻小说。

离开鼓浪屿,我在苦苦思索。经过深思熟虑,郑的建议无疑是正确的,只能写成科幻小说。在各种文学体裁中,科幻小说具有最大的*度,其表现极其广泛。然而,我对科幻小说非常陌生。如何将一个现实的主题演绎成一种幻想的风格,并把它放在一个虚幻的环境中去演绎,在一个虚幻的、真实的情境中展开主题、刻画人物,这一切都要事先想好。长期以来,中国科幻小说实际上已经脱离了现实。它仅限于表达对理想的追求,或者简单地解释科学和知识普及的故事。它很少触及现实,更不用说批评现实了。因此,我写的科幻小说都在思考如何平衡这个敏感的问题,并且有一些风险。

为什么《月光岛》不是作为“伤痕文学”而是作为一部科幻小说来写的?从小说艺术的角度来看,伤痕文学过于拘泥于现实。当时,中国伤痕文学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很难写出新的思想。因此,我不想凑这个热闹。将《月光岛》写成科幻小说,或许是拓展读者想象空间、深化主题、用虚幻、空灵的喜剧色彩渲染残酷人生悲剧的更好选择。

在构思的过程中,我永远也忘不了鼓浪屿的夜晚,这个被黑夜笼罩的岛屿,汹涌的大海和狂暴的海浪,黯淡的月光,一个命运坎坷的孤独女孩。在鼓浪屿上,正好有一块阳光灿烂的岩石矗立在海边……所以这部小说被命名为《月光岛》。

《月光岛》最初是在1980年由我的朋友刘沙编辑的《科学时报》第一版和第二版中连载的。

刘沙是黑龙江省科协的*,一个来自东北的淳朴善良的人。当时他对自己的工作非常热情。他到处为《科学时报》征集稿件。我寄给他《月光岛》,似乎没多久就出版了。

人们可以想象一部科幻小说在哈尔滨出版的影响。出人意料的是,1980年第7期重印了《全国新华月报》(摘要版)。由于它的长度,我被要求提前编辑它。本期《新华月刊》还刊登了香港作家杜健的长篇论文《论中国科幻小说创作中的若干问题》(原载《开卷》1980年第10期)和著名科幻作家郑的评价文章《直面现实——读同志的科幻小说《月光岛》。这样,所有的人都兴奋地提倡科幻小说,这也反映了当时中国的科幻热。

但是后来,对月光岛的评价变得冷淡了。即使在《月光岛》收录了一部科幻小说集的时候,这位编辑在关于小说结尾的女主人公孟伟逃离地球,飞到遥远的太空的“后记”中写道:“这种写作是否恰当,仍然是个问题。”

这种质疑是时代的特征。言下之意很清楚。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涉及民族性格的问题。

《月光鸟》和我的另一部科幻小说《沼地上的木屋》于1981年3月由地质出版社出版。责任编辑是热心的叶冰茹女士。她是科幻小说的积极而热情的倡导者。她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资深编辑。她也是郑的科幻小说《飞向人马座》和其他中国科幻名著的责任编辑。然而,她不得不离开人文学会,转到地质出版社和海洋出版社。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了。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包印刷品并打开了它。这是四川歌舞团印刷的科幻剧《月光岛》的剧本。封面标明“改编自陶金同名科幻小说”。适配器是钟霞和郑国同志(作者)。

科学幻想剧《月光岛》是一部重新创作的作品,改编者已经很努力了。根据剧本最后一页的附言:“初稿于1980年12月完成,第二稿于1981年2月在成都完成,第三稿于1981年5月在成都完成。”这表明适配器花了六个月完成第三稿。

由于缺乏信息,我不知道四川歌舞团是否会在晚些时候上演这部科学幻想剧,或者剧本是否会正式出版。在中国科幻史上,恐怕这是值得补充的,因为这是第一部根据小说改编的科幻歌剧。

考虑到各种原因,主要是因为我太胆小,不敢惹麻烦,后来我出版了自己的科幻小说集,我自愿不包括《月光岛》。月光岛也没有再版。我认为这和我其他作品的命运是一样的,这可能是生活的逻辑。

没想到,1998年2月19日,我突然收到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第六编辑部的一封信,说他们计划出版一系列“绘画科幻名著”。信中说:“月光岛”情节丰富曲折,科学构思奇特,其创意至今仍相当新颖”。这超出了我的预料,令人受宠若惊。因此,在1998年10月,即初版17年后,它再次与读者见面,一次印刷了10,000份。

20世纪80年代,科幻小说在中国短暂繁荣。有许多杂志和出版社邀请手稿。文学创作的激情需要环境的支撑,这是文学的生存原则。在此期间,我先后写了一些科幻小说,如《马小哈历险记》、《人与兽》、《台风行动》等。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诞生了。虽然没有什么成就可言,但它们也美化了短期繁荣的科幻文坛。20世纪80年代末,科幻小说被交给了华盖云。许多出版物声名狼藉,出版社不敢出版科幻小说。很快就有了雷电和暴风雨。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看到了乡村:鸟儿在飞翔,草在颤抖,大树的枝叶在恐慌中摇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灰尘和血液的味道,所有的生物都很紧张。只有狂暴的风欢快地怒吼着,残忍的闪电也在云层中喷出恶毒的火焰,漫长的无声的雷声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时间...

暴风雨达到了预期的目的,群众都枯萎了,树木稀疏了,广阔的白色大地真的很干净。

然而,在科幻文学日渐衰落的年代,一些针对儿童的出版物顶住了压力,以非凡的勇气支持中国科幻小说,为科幻小说提供了一点生存空间。我记得当时,除了刘家寿、杨潇、谭洁、周梦普主持的四川《科学与文学》外,它为了生存几次改名,最后只以《科幻世界》来支撑中国科幻的旗帜。上海的《少年科学》(张博文主编)和《童年》(盛如梅主编)没有停止出版科幻小说,这是令人难忘的。它们是暴风雨中的救生筏,是暴风雨中荒原上的茅草屋。

从那以后,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写科幻小说。我的热情和我最初的痴迷不一样,但我有勇气去战斗。

在沙漠中的沙尘暴中徘徊,我为科幻小说哭泣。至多,我只是希望沙漠般的中国科幻文学世界会增加一点绿色,让陌生人感到不舒服。我也借此机会告诉这一代人,科幻小说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失踪的机器人》、《马里兰警长调查》、《冰原之谜》、《小安妮之死》、《火星来客》和《台风之夜》就是这一时期的收获。当然,数量和质量都不尽如人意,并不辜负岁月的流逝。

2009年(1979-2009年)“科幻世界”30周年特别纪念活动将《月光岛》列为“中国科幻30年九大经典短篇小说”之一,并列入《科幻世界》30周年特别增刊。同年5月,湖北儿童出版社重印了《月光岛》(也收录在我的另一部科幻小说《马小哈历险记》中),并将其收入“科普名著部”。2014年8月,科普出版社出版了《月光岛》中英文版,收录在《中国科幻小说选》中。在此之前和之后,我得知月光岛有一个意大利版本,但我只看到了一个副本,没有收到样本书。

最近,大连出版社计划出版包括《月光岛》在内的科幻小说《月光岛故事》。自从1980年出版以来,这本书经历了许多风暴。35年后,它没有被读者遗忘,也悄悄地走向了世界。我对此非常高兴。

这部小说忠实而艺术地浓缩了一个时代。那时候,因为“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人的尊严一文不值,人的生命可以任意践踏。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小说超越了时间和空间,仍然有一些活力,可以赢得今天和明天的读者的叹息。

说到科学和文学,我个人更喜欢科学调查笔记。原因可能与我的个人兴趣有关,尤其是我的专业。我上大学时,参加了沙漠探险。我被早期探险家和航海家对北极和南极、青藏高原、中亚内陆、非洲内陆以及南北美洲的探索和探索迷住了。他们的科学研究记录曾经让我兴奋和着迷,我不止一次地做了许多不切实际的梦。

生活不允许我做白日梦。大学毕业后,我*改变职业。多年来,我爬上办公桌的格子架,浪费了宝贵的青春。我可以说我一事无成。然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机会突然来了。

20世纪80年代初,南极洲,地球最南端的冰雪之地,突然成为中国人关注的焦点。记者们更了解情况。我从各种渠道了解到,我们年轻的科学家董朝干和张青松到达了南极洲的澳大利亚科西站。他们一回家,我就及时采访了他们。我写的报告文学《啊,南极洲》出版后也引起了相对强烈的反响。我敏感地意识到中国人即将踏上南极洲,各种各样的机会唤醒了我对冰雪之地的热情。

1984年,当中国人第一次派遣探险队去南极洲,地球的最南端,这个寒冷和暴风雪肆虐的大陆时,我及时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经国家南极调查委员会批准,我作为特约记者参加了这次调查。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以前关于南极的报道、文章和作品在这个节骨眼上成了非常有效的通行证,因为团队的许多成员已经从报纸上认识了我。

我没能拿到签证,因为我签了最新的。我赶不上队伍,不得不独自走另一条路。这样,这是“因祸得福”。我的旅行几乎覆盖了地球上的一个大圈,首先飞往美国,然后飞往南美的阿根廷和智利。时间充裕,我有幸在这些国家呆了许多天,从而在西半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中国的研究船“向阳红10号”在太平洋经历了狂风巨浪,到达南美洲的火地岛时,我登上了船,开始了去南极的漫长旅程(到了南极,我造成了一个“生死关头”,如果不幸的话,尸体将无法归还)。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见证了五星红旗第一次在南极洲升起的历史时刻,我日夜见证并参与了中国长城站的建设。穿过乔治国王岛西海岸的积雪,我参观了神奇的企鹅岛和附近的智利、苏联和乌拉圭研究站。最难忘的一天是南海探险的那一天。当探险船穿越南极圈时,咆哮的风卷起巨浪,船在波峰和波谷摇晃,这可能随时摧毁和杀死船。我生平第一次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我也感觉到了在冰冷的大海中航行的危险。这次南极之旅为我提供了一个写科学探险的舞台。

在科学和文学的广阔领域中,科学考察笔记是一种特殊的类型。它们不能像科学童话、科幻小说或科学草图那样只是坐在书房里写。科学考察记录类似于新闻报道。他们必须亲自参与,用他们的眼睛和耳朵捕捉探险的所有信息。此外,似乎没有捷径。

在整个南极考察期间,我在大学参加沙漠考察的经历对我帮助很大。首先,我记得一句老话:“不要相信你的记忆!”这意味着:你必须努力记日记,不管天气有多坏,你的身体有多累,当你在海上遇到海浪时你有多晕船,你都必须记日记。认为你有很强的记忆力,可以在以后用记忆力来弥补的想法通常是非常不可靠的。回顾达尔文乘坐小猎犬号环游世界时写的详细日记,我不得不佩服这位生物学家。

为了写好科学研究的记录,我们应该尽可能多地跑去看,联系科学家和水手,采访他们,和他们交朋友。经过几个月的南极探险,尤其是在海上,人们非常疲劳,情绪也受到影响。然而,他们必须克服心理压力,并始终保持一种新颖和敏锐的感觉。当新情况出现并被发现时,他们必须出现在现场,以便获得第一手信息。在整个调查期间,当该船在别林斯高森海航行时遇到巨大危险,当小船因浅水而不得不弃船赤脚涉水在南极半岛着陆时,以及当橡皮艇逆风破浪前往纳尔逊岛时...我有幸参与了整个过程,并因此得到了相应的回报。

当然,科学考察笔记的深度和价值也与作者的知识、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的积累以及他的文学素养和语言表达能力密切相关。这无需详述。此外,科学调查仍然是一个令人遗憾的创造。由于客观条件或主观错误,我经常不能把握一些应该把握的细节。对我来说写已经太晚了。这样的教训太多了。

从南极回来后,光明日报出版社(1986年12月)很快出版了《雪灾之夏——南极探险记》,并收录在湖南教育出版社1999年出版的《中国科普文选》中。在我第一次去南极洲的七年后,我再次回到了冰冷的南极洲。这一次是浙江电视台的电视故事片《南极与人类》(导演姜德鹏)。为了收集更多的材料,我们带着直升机、橡皮艇和雪地车去了位于乔治王岛的波兰、阿根廷、巴西、俄罗斯、智利和韩国,以及位于纳尔逊岛的捷克站。我们还专门去了澳大利亚的塔斯马尼亚岛、复活节岛和太平洋的塔希提岛。2012年,经范红叶先生推荐,《暴雪之夏——南极探险记》被纳入我第二次南极之旅的内容,并被收录在湖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20世纪中国科学*》丛书中,更名为《我的南极之旅》。幸运的是,湖南教育出版社很快就出版了《南方,南方!-重印并出版了《南极洲的中国人》的标题(李晓娜,责任编辑)。该书于2013年被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授予“第三届中国出版*奖图书奖”。

过去就像烟,就像一辈子以前。我在大众科学文学世界里掺杂了平庸和低劣的材料,我没有太多的成就。就我个人而言,每当我加入大自然的怀抱,踏上坚实的土地时,大地的芬芳、燃烧着我双脚的黄沙和冰冷的雪总是让我忘记世界的纷争和喧嚣,我的心灵会变得纯净而清晰,我会从大地汲取营养和力量,快乐地拿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