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协委员：某高校花6千万买设备放5年没拆包

张凤阳，全国政协委员，南京大学*与管理学院院长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教育协会会长钟秉林曾任北京师范大学校长。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华全国民办教育资助者联合会商会主席张洁婷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上海交通大学原副校长、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副主任殷杰

葛，全国政协委员、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

3月3日，CPPCC会议开幕当天，CPPCC全国委员会委员崔永元在接受本报采访时表示:“我认为许多院士的演讲质量更高。至于滥用科研经费的问题，我在两次会议上都认真听了，都有数字。每年有多少，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年底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有的不够，院士想:“我能进账吗？”会计说，“你不介意我们的业务。”这是院士们说的。“崔永元提出了这个值得我们关注的问题。高校科研经费在哪里？现状是什么？有什么问题？如何防止年底突然浪费金钱？昨天，委员会成员就这个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谈论现象

15%的科研经费由项目经理支出。

新文化:崔永元说，在小组讨论中，他们反复提到浪费科研经费的现象。你怎么想呢?

张洁婷:我也注意到了这种现象。根据有关规定，科研经费的15%用于项目经理的消费。就国家科委而言，400亿科研经费中的15%意味着60亿用于个人消费。他们可以报销他们买的所有东西。像这样设立科研基金是不合理的。

如今，富裕的大学太富裕了，穷大学没有操场。当我去青海玉树的时候，*投资的四所学校没有操场，因为没有钱，一个县的财政收入只有600多万。教育应该平衡，包括科研经费。一些国家重点实验室是可以建立的，但是你不能说谁有关系，谁管理的最多就能得到钱。

我参观了南部的一个大学城，建筑面积有50万平方米。国家拨款30亿元，银行贷款30亿元，投资60亿元。结果是每个学生55平方米。毕业后，我如何适应社会？我想它装满了*空调。找到工作后我应该做什么？这是对国家资金的严重浪费。国有大学的管理是个难题，没有人负责。当时我问校长，你是怎么偿还贷款的？他说还款不是我的事，我为国家做教育，还款应该是国家的事。这种观点是错误的。国有大学应该受到监督，应该公开透明，而不是完全对外封闭。否则，就不会有严重贿赂大学招生办主任的事情。

我和中国一所知名大学有合作关系。这所大学的人告诉我，他们买了6000万台设备，并保存了五年，没有移动或拆包。这是严重的浪费。说白了，这些实验室应该是开放的，只有少数人可以使用，其他人不能。这也是对资源的浪费。即使你让他付费使用，也没有必要重复购买。因此，我认为中国最重要的是缺乏*的设计。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张凤阳:这种情况在很多大学都存在。我是一所文科学院，文科研究经费有限，当时拿一个国家的项目是几十万美元，重大项目是60万，80万。也许一些科学和工程项目非常大。这种浪费现象在文科中不是很严重，但也不是没有。

葛:这些问题在包括科研经费在内的高校经费运行中并不简单。有制度上的因素。近年来，我国新增教育经费大多没有合理分配到基层，而是在行政部门一级进行分配。

以我自己为例。我是复旦大学图书馆的馆长。几年前，复旦大学新校区建了一座图书馆。我办公室的桌子是大理石做的。有些人批评我建造它过于奢侈和浪费。我很冤枉，因为图书馆的建设与我无关，我不能当主人。我也去问副校长，但副校长也说他不能当校长，因为资金不是学校提供的。作为馆长，如果我有权决定，我使用的桌子必须是木制的。它温暖舒适，酒店喜欢大理石。要改变高校经费运行中的问题，首先要有明确的责任和义务。

■说出原因

今年你不能花光所有的钱，明年你会减少投资。

新文化:你认为我们现有的科研经费的使用存在什么问题？

张凤阳:这肯定和我们的一些金融体系有关。例如，我申请了一个国家项目并批准了它，但是钱没有到。我必须在年初花掉这笔钱，但这笔钱只能在10月和11月(年底前)来。我必须花光它，如果我不花光它，我就必须把它拿走，所以我盲目地花掉它。

有时候学校也遇到效益难题，今年的资金你不能全部花掉，意味着你不需要那么多钱，第二年就会减少投资，这种事情很多高校都有。

要进一步完善财政拨款制度，应该更快。我建议在项目被批准后，生命周期应该从资金到位的时间开始计算，资金没有支付的时间应该被剥离。这还不够吗？

因杰:浪费也是因为他获得了资源并赢得了比赛。校长控制不了他。这时，如果他的计划没有做好，浪费就会发生。如果你给委托人分配资金的权力，委托人浪费钱的可能性很小。目前，教育有许多特殊的项目，很难管理。这不完全是教育部的事。近年来，教育部花了更多的钱。他还想给校长权力。财务部非常害怕。金融项目最喜欢做项目系统，这种问题一有更多的项目就会出现。

有些院士只是名义上申请，拿了钱却让别人去做。

葛:国家对教育经费的监督和控制体系不完善，导致了资金的浪费，不加选择地花掉并不痛苦。科研项目在年底突然付款是很常见的。一些管理措施已经非常混乱。例如，科学研究基金的委托制度使一些科学研究人员在收到资金后能够立即获得30%至40%的资金。

此外，随着科研经费的增加，一些研究人员很容易成为暴发户。就资金使用权而言，高校仍然是非常*的。一旦资金到达学校，就很难控制它们。年底时，我们集中花费数千美元和数万美元吃饭。这也是因为行政部门，取决于谁在吃这些饭，他们中的许多人仍然与行政部门一起吃。如果他们没有控制审批的权力，并要求他们这样做，而学院和大学互相跟上，谁会愿意花这么多钱吃饭？

一些学校允许40%的现金来自基金。个别学者和名人将会因为他们的项目而被命名，因为没有他他们不能申请资金。这个项目一到手，他就拿走了一大笔资金。这件事被移交给了下面的人。结果出来了，又是他的名字。这种氛围也是学术领域的腐败。

目前，在我们的大学里，每年收到的资金数量已经成为一种衡量标准。多吃对公众和私人都有好处。个人可以得到一个百分比，学校可以得到结果。在这些利益中，不仅有经济利益，还有荣誉甚至政治利益。

每个人都有自私的欲望。如果没有限制它们的机制，它们的扩张将永无止境。个别教师用研究基金购买房子、汽车和奢侈品。据我所知，国内一些科研委员会甚至不开发票。最初提出从科研经费中扣除一定比例有两个原因。除了激发热情，考虑科研人员的低工资和改善他们的待遇也是非常重要的。

新文化:对科研人员的低待遇是过度使用资金的根本原因吗？

葛:现在大学的经费是分开的。国家财政拨款仅占总资金的1/4左右，其余3/4来自各种项目和学校自筹资金。计划外资金越多，腐败的可能性就越大。谁能控制项目，谁就能控制资源。这也是大学教授们被挤成董事、院长和校长的根本原因。当一些项目到达部门时，它们也落入个人手中。他们是否有能力完成并不重要。

待遇问题应该通过规范工资标准来解决。例如，在一些地方，公务员的阳光工资并不是万灵药，但至少它可以防止他们的小单位产生收入的许多腐败。科研人员和教师也可以实施阳光工资，不一定是通过补贴和佣金。在提高收入的前提下，可以对科研经费进行更严格的管理。

访谈和话语

“几年前，复旦大学新校区建了一座图书馆。我办公室的桌子是大理石的。有些人批评我建造它过于奢侈和浪费。我很冤枉，因为图书馆的建设与我无关，我不能当主人。我也去问副校长，但副校长也说他不能当校长，因为资金不是学校提供的。”

葛谈转股应明确责任

“我捐给母校的钱是15年前捐给300万的。我说过我会建一个学生活动中心，但是我也没看到他今年建的！如果你给他钱，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你也无能为力，所以我们不会捐款。”

张洁婷谈到一些高校不透明地使用捐款

“在最近几年查处的科研经费腐败案件中，很多人的问题是，他们在收到经费后突然花钱买电脑。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买了电脑，但详细情况表明，如果他们买了电脑，他们是否需要一直更换电脑，钱都到哪里去了？”

-钟秉林关于资金使用的管理

访谈和材料

科研项目的审批流程

昨天，某单位负责项目审批的工作人员说，“不同科研项目的审批时间和程序不同。但是，它可以归纳为几个步骤:个人申报、申报后的专家审查、个人答复和部门批准。”“应该注意的是，没有明确的规定来规定从项目成功建立到资金到位的工作日数。”工作人员说。

1.首先，项目团队或个人应根据项目指南填写项目申报表。

2.项目申请表应提交各单位科研秘书处审核。

3.本单位审核签字后，报本单位科研外事部门审核。

4.外事办公室根据专业指派相关评估专家，并提交专家进行评估。

5.外事科研部门应当组织通过专家评审的重点项目专家进行答辩。

6.项目评审结果由系统主管单位的科学技术委员会进行评审、表决和批准，并出具项目批准通知书。

7.经批准的项目应当予以公告。无异议后，签订合同并拨付资金。

■说点什么

建议学校董事会决定资金的使用进行审批。

新文化:有没有合理利用科研经费的好方法？

张洁婷:国外有很多经验。例如，在美国，前20名(大学)中只有一所是公立的，而其余的是私立的。他们都依赖各种捐赠。例如，哈佛大学每年接受400亿美元的捐赠。我们和清华大学一样，最多有40亿人民币。差距太大了。如何管理资金？我捐给母校的钱是15年前捐给300万的。我说我会建一个学生活动中心，但是我今年没看到他建。如果你给他钱，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你也无能为力，所以我们不会捐。

捐赠给落后地区的学校比捐赠给这些著名的公立学校要好。就其本身而言，它的系统(公立大学)并不开放和透明，捐赠的钱更少。目前，公立学院和大学有各种资金来源，包括国家资助、教育部资助、财政部特别资助、地方教育部资助和地方财政局资助。还有给学生的捐款和学费。这些钱将用于什么用途以及如何合理使用是个问题。一些项目也有重复投资。

钟秉林:有些项目只是申请资金的一种方式。至于它们是否会转化为成就，人们可能不会太在意。我不知道你是否读过今天的新闻。美国一名13岁男孩成功完成了一次核试验。这是一个惊人的举动。这在中国不会发生。很少有科研实验室给大学生和研究生这样的机会。再说，一个13岁的男孩，是不是浪费资源？许多研究室有很好的研究设备，但它们不能用于教学。学生对学习感兴趣，但他们不需要它。我们很少给年轻人机会。这是不可能的。年轻人取得了许多创新性的成就。

殷杰:一些科学研究项目重复率高，也很浪费。学校的定位必须做好。如果没有方向，钱会被浪费，每个人看到一个好项目都会去做。在明确定位的情况下，资金可以投入到学校。现在这个实验室的争论造成了大量的浪费。如果教育部门不把权力下放给学校，下面的学院可以赚钱。为什么你的上级部门要负责我？学校说你可以带钱进来，不管我想要什么。如果你把拨款交给总统，总统会说为什么你的大学需要这么多钱。如果我给你太多钱，你会浪费掉的。我有其他地方可以花钱。校长可以统筹规划。

新文化:你认为把项目资金交给校长进行整体规划合适吗？

张洁婷:我们学校的一些校长是科学家，但是他没有能力管理学校。大学校长应该爱护学校，管理层应该成立董事会或校务委员会来决定资金的批准和使用。像上市公司一样，花钱是透明的。公司老板不可能买一架飞机。如果你有钱拿自己的钱，你就不能拿公司的钱去做。你必须拿公司的钱去买豪华车等等。股东肯定会反对你，董事会也不会同意。

我们需要一个公开透明的机制。例如，在一所大学里，教师的工资、学生的补贴、设备的购买和建筑都是合理和不合理的。从每个人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理解它们。

此外，最重要的是法制建设。有了法律环境，每个人都可以有尊严地生活。有了尊严，就不需要腐败。所以我的观点是，要减少国家的行政审批，不批准就不批准，你要批准，我们就得找关系对待，否则你就不批准。

分配、使用和监督科研经费的权利应当适当分解和相互限制。

钟秉林:对于科研基金，我们需要好好利用，管理好，没有问题。我们需要一些制度保障，如财务监督机制、审计等，以确保资金没有问题，提高使用效率。

一切都必须遵循规律，政策必须尽可能遵循科学研究的规律。例如，一些科研项目需要长期积累。此外，如果进行创新，必须进行独立研究，国家和地方有关部门必须遵循这些法律。

目前，许多申请基金的人都是由知名专家团队领导的，而一些真正好的话题和项目都是基于个人的。申请资金很难。有必要为这些人，尤其是新来者提供制度条件，并给年轻学者更多的机会。

科研经费的申请和使用应有严格的控制制度。在近几年查处的科研经费腐败案件中，很多人的问题是收到经费后突然花钱买电脑。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否买了电脑，但详细情况表明，如果他们买了，他们是否需要一直更换电脑？我没买。钱去哪里了？因此，控制非常重要。科研经费的分配、使用和监督应适当分开，相互制约。此外，科研经费应尽可能透明，并应建立透明的经费分配和监督制度。如何申请、在哪里、如何使用资金，以及是否有必要进行监控，以防止项目申请中的潜规则和资金在使用过程中的“流失”现象。

最理想的是大学公布所有公共支出。

新文化:除了监督体系的改进还有什么别的吗？

殷杰:例如，对于研究基金，你雇佣了研究生和临时研究员。只要你把它写进预算，你就可以把它花在人力资源上。但我们必须对负责人实行问责制。所有学校教师的自律和责任尤为重要，否则，发生的事就是解决的事。

此外，一些教师自己申请项目资金，并来找校长建立一个项目。有时我们清楚地知道这个项目不符合学校的教育方向和专业设置，但是每天都有几个老师坐在校长办公室里，不得不这样做。我们也可以采取预警措施，不管这些项目是否合理。不管你想不想制定目标，很多都不是。学校应该有自己的计划和设计。

葛:宣传是预防腐败的最佳途径。不仅是三大公共基金，而且最理想的是高校向每个人公布所有的公共开支。只有接受群众的监督和质询，才能在一定程度上预防高校腐败。此外，我们需要完善科研项目申报和资金分配制度。建立学术团体主导和鼓励*探索相结合的科研经费分配制度。还需要改进科研项目的评估和示范系统。建立科学规范的绩效评估机制。优秀的科研成果应该得到奖励。科研经费必须用于重点领域，要建立科学的规划体系和监督体系，科研经费的使用要始终处于监测和监控体系之中。所有这些都已完成，并取得了成果。

我们的北京特派员邢文成/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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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获得后，如何花费是关键，不应该有任何痕迹。

有几种常见的方式:第一，拿回扣，只需要500万价格的仪器设备，用800万或1000万购买，多余的钱进入个人卡号；第二，以科研需要的名义购买汽车房地产，并在项目完成后占有；第三，他们建立自己的公司，并以科研基金作为股份。或者以调查为名出国或到其他地方消费。

在社会科学领域引入学科体系后，设备和仪器的费用只占预算的一小部分。交通费用、差旅费、信息费和餐费是主要费用。常见的借口是大量的社会调查和学术交流。在人文学科领域，获取文本文件是主要的研究形式，重要的资料保存在图书馆，所以自己购买没有意义。为了使资金达到一定的规模，计算机、照相机、扫描仪等。将被重复填充。一旦项目获得批准，资金将被承包，这些费用可以由其他费用代替。调查和学术交流是科学研究界最常见的策略，他们专门选择没去过的地方进行调查。随便找一个外国社团，以调查或学术交流的名义发一封邀请函，这太简单了。(原标题:“一所知名大学花了6000万元买了5年没拆包的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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