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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院院士陈骏、黄维:扭转“重物轻人”的倾向

科普小知识2021-10-20 04:5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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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院院士陈骏、黄维:扭转“重物轻人”的倾向

上海交通大学的一名研究人员展示了室内空气净化器的工作原理。CFP

南京大学校长陈军和南京工业大学校长黄伟是来自不同学科的专业人士。一位是矿床学博士,中国科学院院士。一个是科学博士,中国科学院院士。记者近日采访他们时,两位院士一致认为,与世界上科研水平先进的国家相比,中国缺少的不是设备等物质条件,而是人才和科学有效的人才保障体系。

记者:近年来,中国的科技投入持续大幅增长。实验室设备几乎相当于国外的设备。然而,科技创新仍存在一些问题,如缺乏原创性和突破性成果。为什么?

陈军:这首先反映了科研资源配置的不合理。2013年,全社会研发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达到2.09%,但这些资源没有得到科学配置。例如,我们的大多数教师和研究团队仍然习惯于*探索研究,满足于小而分散的成果,缺乏针对学科发展前沿和国家需求的战略规划和研究,很难产生高水平的研究成果。此外,就总额而言,有大量资金用于重大项目,但这些资金大多用于购买设备。一位院士曾说:“我们每一个重大项目的实施都是外国实验室设备制造商的盛宴。”

黄伟:问题是,虽然我们国家的实验设备很先进,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有点大。目前,科研经费的使用往往“重而轻人”。换句话说,大量的钱花在硬件上,忽略了科学研究中的软投资,而人力资源是科学研究中最重要的因素。

记者:中国重大项目的人才经费比例与科研先进国家的差距有多大?

陈军:中国自然科学基金的基金管理办法规定,直接参与项目的研究生和博士后的劳动成本最高为基金总额的10%-15%,但这部分成本不能用于支付基础科研人员的工资。中国国家科技计划经费管理办法规定,劳动成本预算需要由国家部委的专家进行评估和评价,支出需要符合各学校的财务规定。由于各种原因,它目前只占总资金的25%左右。然而,在美国,人员费用在总资金中所占的比例相当高,可以达到45%左右。

黄伟:国家层面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2011年,财政部、科技部联合发布了《关于调整国家科技计划和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资金管理办法若干规定的通知》。通知规定,人员绩效可从承担主体的间接成本中支付,总额不超过扣除设备采购成本后的直接成本的5%。但事实上,这个比例还是有点小。以一个1000万元的项目为例。即使你不购买设备,如果你拿5%或50万元作为绩效支出,分配给团队中的每个人,你一年最多只能得到1万元的绩效收入,但如果你除去设备成本,绩效收入将会更少。

记者:在最近的两院院士会议上,*总理提出“应该把更多的资源用在“人”而不是“物”上”。你有什么建议?

陈军:我认为,首先要改革科研人才保障体系,激发科技创新的内在动力。我国科研经费中人才经费的比例一直过低,以人为本的思想没有得到彻底贯彻,造成一定程度的经费浪费,也容易滋生腐败。增加项目中人才经费的比例,就是用尖端的科研经费来激发人才的创新热情,这也符合科研活动的规律。

其次,要改革科研团队的组织机制,整合科技创新的源泉。当代科学发展的复杂性和全面性使得不可能仅仅依靠一个科学工作者或研究小组来解决大多数科学问题。科研团队已经成为科研活动的基本单位。例如,南京大学的“硕士+团队”模式大大提高了学校的教学和科研水平。该校30多位院士大师带领各自团队,培养和造就了一批高层次创新人才,其中一部分已成长为国家“863”和“973”工程的首席科学家。

黄炜:为了鼓励具有一定学术积累和巨大发展潜力的青年人才脱颖而出,南京工业大学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对成绩突出的教师,特别是青年教师给予各种启动资金、科研奖励和绩效补贴。尽管这些措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但它们无疑增加了学校的财政负担,或多或少稀释了人才培养这一核心任务的资源配置。我一直认为,高校的中心任务是培养人才,国家、社会和企业是支持科研人员科技创新的主要责任方。在这方面,德国的洪堡基金会、日本的科学促进协会、新加坡的国家研究基金会和国家研究所都有非常成功的经验可供我们学习。例如,德国洪堡基金会一方面资助德国学者出国留学,扩大他们的学术思想和合作网络;另一方面,它邀请国外有才能、基础和潜力的年轻科学工作者到德国大学和研究机构从事科学研究,并向他们提供慷慨的奖学金。近年来,新加坡在这方面更为成功。通过慷慨的奖学金支持,新加坡吸引了大量活跃在科学技术前沿的年轻科学家到新加坡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工作。在一定程度上,新加坡支持这两所以前不为人知的高等院校迅速跻身世界顶尖大学之列。我国*有关部门,如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可以借鉴这种方法,建立类似的人才基金,吸引世界各地优秀的科研人才,特别是处于创新和创造高峰的青年科技人才。(原题:陈军、黄炜院士谈扭转“轻人”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