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校长熊思东:地方院校发展亟须国家战略
熊思东
这位是记者文彩飞
在未来,它不仅仅是“中等发达”的大学。一旦以质量提升为核心的地方大学内涵发展提升为国家战略,将对更多地方大学产生全新的冲击,其治理结构、治理方式和模式愿景将发生重大变化。
在经济学中,有一个“中等收入陷阱”。与大学的类比也导致了“中等发达”大学的说法。然而,我们在这里谈论的不是收入,而是发展阶段。指经历快速发展并获得一定影响力后,仍在寻求下一阶段突破的高校。
苏州大学校长熊思东一直在思考地方高校如何跨越“适度发展”的陷阱,进入高质量、高速度的发展阶段。刺痛的背后是地方高校发展的痛点。
在熊思东的思想中,有几个关键词:内涵建设、地方高校和国家战略。这些关键词的有机结合不仅关系到“中等发达”大学的发展,也关系到我国地方大学乃至高等教育的未来发展。
内涵发展至少要做好三件事
中国高等教育提出走内涵发展之路已经有多年了。然而,纵观国内高校,“量大求多”的发展模式仍然普遍存在。那么,你真的理解什么是内涵发展吗?
“‘内涵式发展’这样一个简单的表达,每个人都可以理解而不理解。它旨在外延发展,从这个角度来看很容易理解。然而,要理解一个特定的学校或领域并不容易。你的大学的内涵是什么?换句话说,大学的要素是什么?只有当你知道这些要素时,你才能知道如何去实现它。”熊思东说。
在他看来,内涵形式和外延形式应该区分数量和质量的关系。
可拓开发是在规模扩张的基础上增加人、钱和物。基于教育资源消耗的教育质量和效益的提高是数量的表征。具体来说,外延扩张就是把一个校园变成多校区,把一个单学科学校变成多学科学校,把一个多学科学校变成一个综合学校,没有一个学科增加一个特定的学科。
内涵发展是在师生身心发展的基础上,教育质量和效率的全面提高。这也是一个质的发展。内涵表达的发展在于内部量的有机叠加。例如,以学科为核心,用学科群的概念将一个相对单一的学科发展成为一所学院,并为学院增加相应的素质要素。
外延扩张与内涵发展的重要区别在于“增量扩张”与“存量优化”、“追求大量”与“以质求强”、“资源消耗”与“资源整合”、“规模拉动”与“改革驱动”。
熊思东认为,大学内涵建设的根本标准在于它是否有利于激发师生的创新活力,有利于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有利于完善高效的管理体系。因此,大学的内涵建设至少需要做好三件事:
首先是内部治理结构,这在内涵建设中非常重要。严格地说,要处理好三对关系:师生关系、行政与学术关系、学校与学院关系。具体表现为学校党委领导的校长负责制、科学管理和*监督。
第二是教师队伍。师资队伍建设是高校的核心工作。这也是内涵建设的第一个核心工作。它解决了开发资源的问题。在师资队伍建设中,应特别强调培养道德和培养人才。教师自身应具备高尚的道德品质、坚定的政治信念和明确的价值取向。
三是学科建设。高校内涵建设的关键要素是学科,学科是高校重要工作的起点。抓好学科建设是高校的核心工作。只有做好学科建设,各方面才能做好。
“内部治理是制度和机制,教师是人,纪律是核心。内涵建设要着眼于这三个方面,既要注重数量,又要注重质量,既要注重质量,又要注重结构,既要注重结构,又要注重动态调整熊思东说。
我们不能强调“地方”而忽视“大学”
从地方高校的角度来看,熊思东对如何对待内涵建设提供了不同的视角。
他指出,地方大学是一个集体名词,但现在无论是*还是行政部门,无论是学校还是教师和学生,都特别强调“地方”而忽视“大学”。事实上,无论是*直属大学还是地方大学,其基本属性都是大学,具有共同的特征。
他进一步指出,地方高校和*直属高校是首要的大学,承担着大学的五大基本职能:教书育人、科学研究、服务社会、文化创新与传承、国际合作与交流。
第二,地方大学和*直属大学之间没有质的区别。它们不能简单地通过等级来区分。他们主观上认为**高,地方*低。否则,一些地方大学的管理者容易滋生一种心理,“地方大学无论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并不坏”,从而将地方大学视为“低质量”的同义词。
第三,地方高校应该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服务,但其视角和模式不能局限于地方。
第四,为地方和社会经济发展服务的范围也是可变的,不能局限于大学的地理位置。
“所谓地方大学内涵建设,必须对地方大学有所了解和认识。”熊思东说。
事实上,在全国2900多所大学中,95%是地方大学,97%的大学生在地方大学学习。地方高校在整个高等教育体系中处于独特的地位,在促进区域创新、促进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同时,它承担着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中主力军的历史使命,在教育强国战略中起着基础性和全局性的作用。
在这种形势下,对地方大学的认识应从大学的基本职能出发,加强地方大学的建设,尤其是以提高质量为核心的内涵建设。这符合中国从一个大国向一个强国的发展,也符合中国作为一个教育大国站在世界舞台中心的地位。”熊思东说。
将“可选操作”更改为“所需操作”
地方高校虽然经过多年的发展,但由于地位、权限和资金渠道的限制,其发展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不乏一些省份对当地高校说,“如果你有钱,你会发展得更多;如果你没有钱,你会发展得更少;如果你有钱,你会发展得更快;如果你没有钱,你会发展得更慢。”“如果今年有预算,它会更发达,如果没有预算,它会更不发达”,缺乏刚性和战略性的发展。
熊思东以建设“双一流”为例。*高校进入“双一流”有政策、资金和*财政保障。虽然地方高校在相同的平台和标准上进入“双一流”,但每个地方高校所获得的支持却大相径庭。事实上,正是基于当地的财力,“双一流”才能获得什么样的资源。“双一流本质上是一项国家战略,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实施得很好。”
例如,在重点实验室和长江学者等平台和资源的应用上,部属高校没有定额,而地方高校有定额要求。博士专业设置的自主性应以能力为基础,但地方高校在申请时受到诸多政策限制。
“我的建议是,不要改变地方高校的行政属性,也不要改变地方高校的经费来源渠道,而是要把提高地方高校的办学质量和促进地方高校的内涵建设作为一项国家战略,并在国家层面上加以明确。”熊思东说,要上升到国家战略,一个功能是打破**和地方*之间的身份限制,另一个功能是把地方高校的政策执行从“选择性行动”提升到“强制性行动”。
他解释说,国家一级的资源整合已经从多少资源用于运行多少机构转变为资源的基本分配。如果地方*有能力,国家将会分配更少的资源。如果地方*没有能力,国家会分配更多的资源。然而,“它必须到位,这是国家和非国家战略的一个重要区别。”至于如何合力,我们也应该区别对待。
此外,办学效益不仅是地方*自我强加和自我评价的,而且也是提升到国家层面的。第四轮学科评估和“双一级”评估没有惩罚性规定。即使“双一流”评价有一个淘汰机制,也没有惩罚机制。未能做到这一点应受到相应的批评和惩罚,这是国家战略层面的一个重要评价指标。“现在学院和大学做得很好,并给予一些奖励。如果他们做得不好,他们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责任和权利是不平等的。”熊思东说。
“换句话说,要打破现状,我们必须把‘可选’变成‘强制’,把‘可选’变成‘强制’,把‘能达到什么程度’变成‘必须达到什么程度’。”熊思东说。
“脑袋还没进入”是一个大难题。
“如果国家战略得以实现,在推进的过程中,国家和大学必须打破哪些概念上的限制?”《中国科学》的一名记者问道。
"正在做的既不是表面的,也不是局部的."熊思东说,中国大学建设要把以质量提升为核心的内涵式发展提升到国家战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国家战略是指**、地方*、*财政和地方财政在国家统一规划下的分工与合作。
他警告说,“我们不能简单地认为有分工,只有分工没有责任的转移和分担。地方高校的建设主要是立足于地方。这是一种分工,但责任仍然在于*以及地方和**。我们办的大学都是有*大学,而不是中国某个地方正在建设的大学。为了便于管理,它可以分为**和地方*,但在全球视野中,无论我国哪所大学被认为是‘中国大学’,都不能说这是中国的一所附属大学,它是一所地方大学。”
观念的转变是对国家办学实力的考验,也是对高校,特别是“中等发达”高校的考验。
熊思东指出,大学在经历了快速发展之后,很快就会进入一种新的发展模式。然而,根据一些指标,从教学型大学到研究型大学,从地方大学到全球大学,从默默无闻的综合性大学到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综合性大学,“适度发展”的大学并不能很好地适应其新的地位。"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进去了,但头部没有进去。"
他坦率地说,一些“中等发达”的大学在受到高度赞扬的同时,并没有要求自己达到高水平大学的标准,也没有按照研究型大学的办学模式来改变自己,也没有按照超出地方大学视野和模式的当前发展状况来评价自己。这是“中等发达”大学发展的最大困难。
“未来不仅仅是一所‘适度发展’的大学。一旦以质量提升为核心的地方大学内涵式发展提升为国家战略,将对更多地方大学产生全新的冲击,其治理结构、治理方式和模式愿景将发生巨大变化。”采访结束前,熊思东坚定地说。
《中国科学报》(2018-07-17第五版《大学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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