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风雨 哈佛校长宣布明年卸任

■郭英建

6月14日，这原本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学校进入了暑假。在哈佛校园里，游客来来往往。然而，就在这一天，一条爆炸性新闻，“哈佛大学校长福斯特宣布明年退休”，从哈佛校园传出，在互联网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不仅哈佛校报很快发布了这条新闻，美国的主要媒体也进行了广泛的跟踪报道，使其成为一个热门话题。

哈佛大学校长成果冲击

在6月14日下午给哈佛全体教职员工的一封电子邮件中，福斯特出人意料地宣布她将于2018年6月30日正式辞职。在她看来，2018年是她和哈佛改变的好时机。福斯特宣布离职的消息迅速传开，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热烈的讨论。

福斯特在他的电子邮件中说，他能够领导哈佛很长一段时间，这种荣誉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们一起经历和面对，从而使哈佛变得更加强大。

她说，正是所有老师和学生的奉献精神，对哈佛理想和卓越的追求，以及对哈佛校训中“真理”的追求，使这一切成为现实。这一使命将再次使哈佛在未来的岁月里变得更加强大。

福斯特说，“我感谢哈佛的每一个人。作为总统，我对您的支持和您给我的快乐深感荣幸和感激。”

哈佛董事会高度评价福斯特十年的总统任期。董事会高级成员李在致全体哈佛人的信中说，当她听到福斯特辞职的消息时，心情是复杂的，但她最强烈的情感是对福斯特的感激之情:她以非凡的智慧、宽广的视野、无尽的勇气、坦诚的真诚和杰出的领导才能领导了这所卓越的大学。

硕果累累的十年

作为一名研究美国内战和南方历史的著名历史学家，福斯特于2007年成为哈佛大学的第28任校长，也是哈佛大学的第一位女校长。福斯特宣布退休后，哈佛内外的许多媒体总结了她在过去十年里取得的非凡成就。在这里，我们不妨简单列举几个项目。

新政策吸引了最好的学生。福斯特上任时，如何吸引最好的学生是他的首要任务。在美国，上顶尖大学花费很大。因此，一些来自贫困家庭或中产阶级家庭的学生将被吓退。福斯特在就职演说中明确表示，高额学费不会让学生偏离他们的激情和梦想。那年年底，福斯特宣布全面扩大本科生奖学金制度。无论大学学费如何上涨，他都会给中低收入家庭的学生更多的支持。这一措施不仅在哈佛很受欢迎，也为其他著名大学树立了榜样。如今，超过一半的哈佛本科生获得了资助，超过3/4的2016届毕业生没有债务。即使是年收入超过15万美元的相对富裕的家庭，支付的费用也不应超过家庭收入的10%。

尽一切努力建设一个多元化的校园。福斯特任职期间，哈佛被牢固地建设成一个更加多元、统一和包容的社区。其措施包括扩大教师数量，接纳更多少数民族学生，建立各种空间和实体，并促进他们之间的交流。根据学校相关部门的数据，自2008年以来，哈佛大学教师队伍中的女教师比例增加了25%，现在女教师占教师总数的26%。与此同时，代表性不足的少数民族教师人数增加了49%，现在占全体教师的8%。人们注意到，长期教师中的妇女和少数民族人数正在稳步增加。

倡导“一个哈佛”，推进哈佛学术体系改革。福斯特“一个哈佛”理念的背后是她改革哈佛学术体系的主导思想。为此，哈佛建立了许多跨部门的研究机构和研究中心，以及一系列可以授予“联合学位”的新专业同时，在工程、设计、管理等领域，还设立了两个硕士学位项目。这样，各学科、各院校的学生人数逐年增加，表明在“一个哈佛”的号召下，各学术部门之间的合作取得了显著成效。

惠及世界学生的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新技术的应用给高等教育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在这股洪流中，福斯特推动了哈佛和邻近的麻省理工学院之间的合作，于2012年联合推出了在线教育(edX)，哈佛建立了哈佛在线，使哈佛成为数字学习时代的领导者。目前，哈佛在线平台上大约有90门开放课程，注册学习者有400万。

发挥哈佛校长的影响力，促进美国和世界高等教育的发展。在推进哈佛国际化的过程中，她提出了“有目的的全球化”的概念，即支持国际化师资队伍建设，有目的、有战略地在全球建立全球化研究中心。在过去的10年里，哈佛在世界各地建立了9个这样的中心。同时，鉴于哈佛在世界上的地位，福斯特也充分利用哈佛校长的影响力呼吁发展高等教育。她在强调人文价值的同时，非常重视科学技术。探索人文和艺术在哈佛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以及如何将艺术与科学技术结合起来。到目前为止，人文和艺术在哈佛内外和课程内外都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非凡的十年

当然，从2007年到2017年也将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十年。福斯特第一次就职时，面对公众给她贴上的标签——哈佛的女校长，她明确无误地回答道:我不是哈佛的女校长，我是哈佛的女校长。从而清楚地表达他们的观点。然而，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的位置并不注定是一个可以平静度过的位置。事实上，不久之后，她面临的挑战变得更加严峻，并且一个接一个地持续下去。

福斯特上任一年后，一场经济危机席卷了美国，然后影响了整个世界。受华尔街股市崩盘的影响，哈佛的捐赠基金在一年内损失了27%的市值。结果，福斯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在后来的发展中，哈佛不得不削减各种开支。到目前为止，捐赠基金正在逐步恢复，目前的储备金接近10年前的水平。尽管如此，哈佛大学在捐赠基金的数量上仍然位居世界第一。2013年，在福斯特的领导下，哈佛的筹款项目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现在已经超过了80亿美元，远远超过了原定的五年内达到65亿美元的计划(到2018年)。

2012年，哈佛本科生目睹了100多名学生集体作弊，震惊了哈佛和美国各地的大学。在随后的调查和处理过程中，学校管理机构陷入了危机，因为学校秘密追查是谁向教职员工泄露了相关信息。福斯特的管理团队也因此受到了批评。

尽管校长应该对上述问题负责，但批评和批评并不是针对福斯特本人的。

敬爱的哈佛校长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总的来说，福斯特是一位好校长，在他执政期间深受老师、学生和同事的喜爱。得知她即将退休后，许多大学校长和哈佛师生都对她评价很高。一些人表达了他们的悲伤，更多的人表达了他们对福斯特的感激和祝福。

麻省理工学院院长拉尔夫说，领导一所大学是一门非常特殊的艺术。“在这个学习过程中，我很幸运有福斯特作为我的顾问和朋友——她也是一股鼓舞人心的力量。”利伯曼是一名生物学教授，也是肯尼亚教授委员会的成员，他说当他看到这个消息时非常难过。尽管哈佛曾经面临各种困难和挑战，但在福斯特的领导下，哈佛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在哈佛，文理学院是主体，被誉为“沉睡的巨人”。2006年，当时的哈佛校长萨默斯与这个“沉睡的巨人”发生了冲突。他的性别歧视言行激怒了大多数文科教师，最终导致萨默斯辞职。然而，自从福斯特上任以来，他和文科学院的老师关系一直很好。

文理学院院长史密斯表示，福斯特非凡的领导力推动了学校的方方面面。面对不可预测的挑战和机遇，哈佛评估了形势，准确定位了自己。“我非常感谢她的努力。她为我们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创造了无与伦比的学习环境，也为我们的教师和员工创造了创新的环境。”

福斯特的辞职标志着哈佛已经走过了难忘的十年，即将翻开新的篇章。明年的今天，福斯特将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然而，她离开哈佛的宝贵财富和将高等教育带给世界的想法将被人们永远铭记。(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中国科学新闻》(第7版，2017-0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