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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性别人群的防艾滋之路:HIV感染率高达16%

科普小知识2021-10-24 07: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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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性别人群的防艾滋之路:HIV感染率高达16%

小玲是一个艾滋病毒感染者,也是一个聋哑人。在报告会议上,他分享了自己在手语方面的经验,并呼吁关注性少数群体。

“每次我去医院看病,我都会编造一个理由”——林薇,一个90后的跨性别男性,到目前为止不会向医务人员透露他的“女性跨性别”的性别身份。

“当我穿着裙子去餐馆面试时,厨房工作人员会过来给我指指点点”——潘琪,一位跨性别女性,还没有找到工作。

“知道我是一个来自性少数群体的艾滋病毒感染者,医生指责我在外面乱搞”——跨性别女性林刚开始觉得低于她的身份。

数据显示,艾滋病在性少数群体中的传播正在扩大,尤其是在跨性别女性人口中。最近的一项调查数据显示,16%的人口感染了艾滋病毒。

现在通过药物治疗,艾滋病患者可以和正常人一样长寿。然而,对艾滋病毒感染者(如性少数群体)的歧视和误解尚未消除。变性人和其他性少数群体仍然面临耻辱、就业困难、缺乏药物指导和其他问题。

艾滋病毒感染率高达16%

在性少数群体中,跨性别人口的艾滋病毒感染率高于同性恋和双性恋人口。上海交通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副教授蔡勇的研究团队与香港中文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合作,最近对220名跨性别女性进行了调查。数据显示,这一群体中有16%感染了艾滋病毒。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男男性行为者8%-9%的感染率。

跨性别人群是指自我认同的性别与先天生理性别不一致的人群。

根据无国界慈善基金会11月28日发布的中国多性别人群健康状况调查数据,22%的跨性别女性受艾滋病感染。

高感染率与跨性别女性就业困难有关。"表演和性工作者是跨性别女性最常见的工作。"沈阳爱助健康咨询中心主任马铁成和他的团队主要为性少数群体和跨性别人群服务。在马铁成遇到的大多数跨性别妇女在找工作时都受到歧视。“那些能找到好工作的人在这种人的金字塔顶端,大多数跨性别女性生活艰难,”马铁成说。他们不仅在雇主那里受到歧视,而且许多家庭也不能容忍他们的孩子是跨性别的。

尽管她们穿得很接近女性,但大多数跨性别女性的身份证和账簿上仍然写着“男性”。性别认同和先天冲突是这些人面临的最大问题。

跨性别女性潘琪对此有着深刻的理解。今年7月,潘琪留着长发,踩着坡跟鞋去一家餐馆采访服务员。看到潘琪的女装,老板觉得有点奇怪。在核实了潘琪身份证上的“男性”身份后,他拒绝了潘琪。酒店老板礼貌地说:“我们不适合你。”

面试失败后,在她离开酒店之前,后厨房的其他工作人员直接来到大厅,开始给潘琪的服装指路。潘琪已经习惯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她的许多朋友起诉雇主在找工作时的歧视。

马铁成认为,在各种性别群体中,跨性别女性处于最劣势地位,“如果一个女人是男人,别人会称赞她能力出众,而男人如果太“娘”就会被人瞧不起”。北京交通大学卫生学院的蔡勇(音译)表示,一些跨性别女性有时会与男性同性恋发生性关系,同时她们也会装扮成女性角色与异性恋男性发生性关系。他们的接触范围更广,传播疾病的风险更大。

缺乏艾滋病防治的专业指导

目前,我国定期向艾滋病患者发放免费药物,但对于跨性别艾滋病患者,在药物控制方面需要考虑更多的问题,因为大多数跨性别艾滋病患者会同时使用激素,药物剂量使用不当,对身体的伤害严重。目前,在我国能够给跨性别群体提供药物指导的医生非常少。跨性别的男性林薇(化名)被这些问题困扰着。

作为一名跨性别男性,林薇的行为和穿着都像男性。他还试图用毒品让自己的身体更接近一个男人。今年4月,林薇开始接触睾丸激素并使用它。林薇坦率地说,许多激素是由私人出售的,药物的来源并不安全。这些激素药物有时会掺入其他一些激素,如果剂量不合理,对身体非常有害。

林薇周围的艾滋病毒感染者将同时服用艾滋病控制药物和激素。因为没有专业医生的指导,毒贩可以吃他们说的任何东西,并且不适当的使用很容易导致艾滋病并发症。

为了安全起见,“他”和他的朋友们会通过网络找到一些可以进行变性手术的医生,询问激素的使用以及这些激素是否会与艾滋病控制药物相冲突。大多数医生仍然担心激素的使用。

当林薇开始使用激素时,他经历了体重增加和情绪低落。只有在网上咨询后,他才知道这种药物容易引起内分泌紊乱,因此需要监测。最好每六个月去医院检查一次肾功能和激素水平。

“令人尴尬的是,每次去医院检查时,我都会编造一个理由。”林薇通常不会告诉医生他是变性人。为了避免尴尬,林薇通常只去医生那里开一张检查表格,在获得检查结果后就不会再去医生那里看医生。所谓的长期病已经变成了医生。通过这些检查表格和各种激素数据,林薇基本上可以看到他的身体状况。当他们不明白时,他们会把测试报告“扔”到小组里,让有经验的人帮助他们看。

然而,林薇和艾滋病毒感染者中的性少数群体都知道,这种问题迟早会在服药后凭经验出现。

污名化后的身份隐藏

像林薇一样,大多数变性人在寻求治疗时都会选择隐藏自己的身份。在普通人和医务人员中,有一种侮辱性少数群体的普遍趋势。

上述关于多性别群体健康状况的报告显示,在接受调查的1,205名性少数群体中,61%的人害怕在接受医疗服务时受到医务人员的不同对待,42%的多性别人群在寻求医疗服务时从不透露自己的性别身份。跨性别是最明显的,48%的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作为一名跨性别男性,王元认为这是由于跨性别人群和艾滋病毒人群中仍然存在歧视和污名。

王元是一名跨性别男性。王元有束腹的习惯。他的短发与牛仔裤和运动鞋很相配。乍一看,王元像个真正的男孩。

每次我去医院看病,王元基本上会被问到性别的问题。王元试图主动在考试名单上填写“男性”。然而,当王元向医务人员解释他是一名跨性别男性时,对方经常表示不理解,甚至问他“为什么一个女孩穿成这样”。这样的回答让王元干脆不去解释,以后再解释。

比这更麻烦的是拒绝治疗。来自海南的林刚是一名跨性别女性和艾滋病毒携带者。2016年初,他患有性传播疾病。在疾控中心的推荐下,他在家乡的一家医院寻求医生的治疗。当这位医生得知林刚是一个跨性别人群时,他的态度突然改变了。他坦率地说,如果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不推荐他去看像林刚这样的医生,他是不会愿意的。

北京的另一名跨性别男性认为医生在医院治疗时很友好,“但我能感觉到。我只关心态度。我并不真正了解跨性别人群和性少数群体”。最后,他提醒“他”远离性少数派。

由于这种尴尬的情况,王元和林刚都经历了就医延误。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他们会尽量不去医院。如果他们遇到问题,他们会在帖子栏和圈子里的朋友那里寻求帮助。

跨性别人群的防艾滋之路:HIV感染率高达16%

社区组织成为预防的主体

该报告还对不同群体中的艾滋病毒群体进行了进一步调查,1205名性少数群体中的155名艾滋病毒感染者参加了调查。调查数据显示,当确诊为感染艾滋病病毒时,艾滋病患者在公益组织、献血车辆、同性恋社区组织中得到比医院和疾控中心更详细、更丰富的解释和建议。

“除了艾滋病毒检测,跨性别群体有更多的需求,比如穿漂亮的衣服,找男朋友和改变性别,”沈阳爱心援助中心主任马铁成说,他说他们可以提供许多医院无法提供的帮助。他的工作站还建立了一个特殊的援助站,一些被赶出家门的跨性别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可以在那里停留。工作站将为他们提供医疗检查、法律援助和就业指导。

“医院根据工作职能提供服务,而社区团体根据类似团体的感受提供帮助。满意度可以想象。”马铁成说。

该国乃至亚洲最大同性恋酒吧“目的地”的负责人王强对这一结果并不感到意外。2013年,在该酒吧成立10年后,一个以该酒吧命名的“目的地服务中心”也成立了。起初,酒吧只是为性少数群体提供一个“体面”的娱乐场所。现在,酒吧也开始关注这些人的健康。该服务中心不仅为性少数群体进行艾滋病毒筛查,还指导这些患者的生活、用药和心理咨询。

浙江爱心工作组组长王龙也在为男同性恋者进行艾滋病预防检测。在过去的一年里,他的浙江爱心工作组共筛查了7000名高危人群,其中500人被确诊。与疾控中心和医院相比,社区组织已成为艾滋病预防和筛查的主要阵地。

北京性病艾滋病防治协会主席郑志伟也证明了这一点。在郑志伟看来,在筛查和预防艾滋病毒高危人群方面,社区组织做了许多医院和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力所不及的事情。由于这些少数民族群体的相似性,聚集在一起的人们会感到安全,在被发现时会更有针对性。

自2013年以来,这些社区团体获得了快速艾滋病毒检测资格。志愿者接受了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培训,可以对高危人群进行快速艾滋病毒检测。目前,艾滋病病毒快速检测的准确率非常高。现在全国各地的疾控中心都在与这些社区团体合作。

据郑志伟所知,北京目前有30个这样的组织,包括针对少数民族的组织、针对妇女健康的组织和专门针对吸毒者的社区团体。

性病和艾滋病基金会每年拨出大约5000万美元的资金支持这些团体的工作。根据项目提交的预算,每个社区组织以类似于“投标”的方式获得这些资金。

特殊群体的未来

跨性别人群的防艾滋之路:HIV感染率高达16%

大多数性少数群体不愿意透露他们的身份,这导致了中国还没有研究这些人的数量。然而,根据国际标准,大约0.3%的人口是变性人。

无国界慈善基金会主任孔表示,在实际的医疗过程中,医务人员仍然需要普及他们关于变性人和其他性少数群体的专业知识。在一些国家,医务人员的继续教育课程包括专门针对少数群体发病、治疗和用药特点的课程。尽管中国有针对医务人员的继续教育体系,但针对跨性别群体和整个性少数群体的继续教育课程尚未开设。

“如今的医疗水平可以让艾滋病患者与正常人一样长寿,但人们对艾滋病患者和性少数群体的歧视观念并没有跟上医学的步伐。”中国UNAIDS官员周凯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由于性少数群体与艾滋病之间的联系,对这类群体的误解和歧视仍然存在。“现在哪个普通人能清楚地说出什么叫做跨性别男性,什么叫做跨性别男性,”周凯认为,为了消除医疗服务中针对性少数群体和艾滋病群体的有色眼镜,普通人必须首先了解性少数群体。

“为了消除公众的歧视,当然,我们也必须消除性别少数群体的自我歧视,”周凯说。从2010年到2015年,中国新增艾滋病病例将达到190万,到2020年,中国新增艾滋病病例将控制在50万以内。

在这个过程中,像潘琪和林刚这样容易被忽视和歧视的变性人需要更公平的机会。“例如,一个专业的艾滋病预防和控制服务组织,”潘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