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描科学界薪酬 收入不平等或让科研更糟

照片来源:彼得·克罗泽

为了描述科学界收入不平等的概况，我们不需要看美国加州大学的实验室。2015年，29名医学研究人员的收入超过100万美元，至少10名非临床研究人员每人拿回家40万美元。与此同时，在许多大学工作的数千名博士后研究人员的收入不到5万美元。尽管年轻教授工作非常努力，但许多人的收入仍不到顶尖科学家的1/4。

加州大学的情况并不特殊。劳动经济学家指出，在过去几十年里，在许多国家的大学里，精英科学家和在前线“战壕”战斗的研究人员之间的收入差距一直在扩大。这种收入不平等反映了整个社会的趋势:中产阶级的工资收入停滞不前，而富人的收入却在不断上升，这就造成了高收入者和低收入者之间的巨大差距。1%的超级富豪仍然是许多国家的热门政治话题。

科学领域的劳动研究者指出，目前科学家的工资数据不足，这使得人们很难理解科学界收入差距的影响范围和原因。但是美国哈佛大学的经济学家理查德·弗里曼指出，收入差距的深渊往往会让有才华的年轻人远离学术科学，这是毫无疑问的。

2016年，《自然》杂志的一项薪酬调查支持了这种担忧。数据显示，在3600名受访者中，超过一半的人表示，他们放弃高薪是为了进入科学界，近20%的人不建议学生将来从事科学研究。

目前，这些问题没有消失的迹象。"随着竞争的加剧和回报的减少，收入不平等的问题将变得越来越严重."弗里曼说。

不平等

当劳动经济学家衡量工资差距时，他们使用的指标之一是基尼系数。系数0意味着每个人的工资水平相同，系数1意味着最大的不平等，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赚钱。

2012年，在一本名为《经济学如何影响科学发展》的书中，佐治亚州立大学的经济学家保拉·斯蒂芬(Paula Stephan)利用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提供的调查数据，计算了美国博士学位授予机构的科学与工程学院成员的基尼系数。

结果表明，1973年至2006年间，许多领域和教师的基尼系数超过2倍，是生命科学研究领域中最严重的。相比之下，全职男性员工的基尼系数上升了35%，而家庭的基尼系数仅为18%。2006年，理科教授的基尼系数在0.14至0.25之间，主要取决于学科和分类，而家庭的基尼系数为0.47。

为了找出近年来科学界的收入差距是如何变化的，自然与弗里曼和国家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诸葛立群合作，根据国家科学基金会的调查数据计算了研究人员的基尼系数。分析和研究结果显示，2008年收入不平等略有改善，但自那时以来，收入差距似乎保持相对稳定。与工业和*领域相比，学术领域已经广泛传播。

斯蒂芬提到，推动美国生物医学研究增长的因素之一是国家卫生研究院的预算在20世纪90年代末和21世纪初翻了一番。随着新的研究领域在全国范围内的建立，每个组织都需要引进一批能够给自己带来经济援助的科学家。这导致了少数顶尖科学家之间的竞争，并提高了这些科学家的工资水平。

堪萨斯大学的劳工经济学家唐娜·金瑟(Donna Ginther)说，“科学研究是有风险的，而且非常昂贵。大学降低风险的一个方法是选择一些在某个领域被证明是领导者的科学家。”

英国也是如此。苏塞克斯大学的科学政策研究员本·马丁(Ben Martin)提到，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收入最高的科学家的工资水平远远低于其他研究人员。他推测，从那时起，最高工资水平将是工会和雇主设定的全国最低工资水平的两倍左右。根据英国高等教育统计局2013年的一项研究，这一因素现在已经扩大了7倍以上。

加薪

然而，马丁指出，世界各地科学家之间日益激烈的竞争有利于提高英国学校员工的工资水平。"这也成为大学运营的更大的全球市场."

评估英国大学研究质量的常规评估项目“卓越研究框架”(REF)也有助于提高研究人员的工资。这项评估由英国资助的机构每五年进行一次，有助于确定大学从*获得的研究经费水平。

参考文献将包括大学教职员工的出版物。马丁说，因此，大学将优先聘用文章发行量高的研究人员，在评估截止日期前提高他们的参考文献分数。诺丁汉大学的Gianni De Fraja和他的同事还发现，2013年平均收入高的大学在2014年的REF分数更高。

另一方面，德国卡塞尔大学(Kassel University)高等教育研究专家乌尔里希·泰施勒(Ulrich Teichler)表示，与美国和英国相比，德国从事研究的科学家的薪酬水平似乎更加标准化。此外，与过去相比，现在越来越多的教授利用他们出色的工作成果与学校当局协商提高工资。

事实上，在美国，对于许多公立大学来说，工资差距很容易从数据库中检索到，比如加州大学。然而，私立大学顶尖教授的收入往往相当可观，而且这些大学不向公众披露薪酬数据。

底层的人

有高有低。非营利组织未来研究的执行董事加里·麦克道尔指出，在工资等级的另一端，几乎没有增加工资的压力。随着资金变得越来越难以获得，实验室经常雇佣大量低成本的劳动力来确保研究的最大产出。

然而，这种劳动环境往往有利于博士后研究人员，而牺牲了他们在学术生涯中的收入。麦克道尔说，即使对于那些有幸终身获得年轻教师职位的研究人员来说，起薪可能也不是通过谈判决定的。相反，他们正试图从新实验室的启动资金中获得更多支持。

麦克道尔说，研究人员的文化也保持低工资，因为科学家更倾向于看到科学研究成果的价值，而不是经济利益。“进入这个领域进行研究不是为了钱，我们需要一份能释放我们对科学研究热情的工作。”他说。

纽约大学的经济学家朱莉娅·莱恩说，收入不平等有利也有弊。高层的高薪会吸引高生产率的工人，而底层的低薪会发出这不是一份好工作的信号。在上述《自然》杂志的调查中，超过60%的参与者表示他们的职业前景不如以前。

然而，德·弗拉加说，收入不平等似乎对科学家的整体研究绩效影响不大。在这项研究中，他发现英国大学教师工资的差异与他们的参考成绩无关。似乎遵循平等主义和精英主义的部门是相同的。

但是金瑟提到，过度的收入不平等会毁掉许多研究者的学术生涯。在竞争更激烈的领域，如果更高的薪酬回报总是集中在少数科学家手中，那么继续生产科学成果的其他研究人员最终可能会对自己的收入和职业前景感到失望，这无疑会导致他们寻求更高薪酬的职业。"这可能会导致许多潜在科学研究成果的失败."金瑟说。

莱恩指出，一个关键问题是，人们并不完全了解拥有博士学位的科学家在哪里以及如何结束他们的职业生涯。纽约大学医学院博士后事务主任基思·米科利(Keith Micoli)认为，因为没有这样的信息，年轻科学家经常发现，他们经常根据对薪酬水平的错误假设做出重要的职业决策，当一些博士后研究员发现长期工作的起薪没有他们希望的那么高时，他们通常会感到惊讶。

因此，Micoli建议博士后学生应该致力于他们自己的研究:找到对他们的领域感兴趣的研究人员，并询问他们的薪水。

哈佛大学博士后研究员丽贝卡·里耶克去年申请工作时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认为她可以从她的朋友圈中受益，获得更多关于她的工作和薪水的信息。如果她没有提前联系和沟通，她可能会使自己的职业道路处于不利地位。"凡是掌握信息的人都会受益匪浅。"Lijek说。(张张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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