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
傅雷(1908-1966)字怒安,上海浦东人,一代翻译巨匠,正直的作家、严谨的艺术理论家、教育家。傅雷以勤奋的一生,翻译了三十四部外国文艺名著,把法国重要作家巴尔扎克、伏尔泰、梅里美、罗曼·罗兰、丹纳、莫罗阿、杜哈曼、苏卜的重要作品介绍给了中国读者,架起了一座中法文化交流的桥梁。傅雷不仅以译作传世,他的魅力还在于身为现代知识分子而体现的传统精神:胸存忧患,认真入世,为人刚正不阿,没有丝毫的媚颜俗骨,治学上更是一丝不苟、多艺兼通,以求博大精深。
姓名:傅雷
性别:男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籍贯:江苏省南汇县
出生日期:1908年4月7日
逝世日期:1966年9月3日
职业:著名翻译家、作家、教育家
毕业院校:法国巴黎大学
主要成就:翻译了多部外国文学名著
代表作品:《傅雷家书》,译著《约翰·克利斯朵夫》,《夏倍上校》,《人间喜剧》等
党派信仰:“民进”重要缔造者之一
1、人物简介
傅雷
傅雷(1908年4月7日-1966年9月3日),字怒安,号怒庵,生于原江苏省南汇县下沙乡(今上海市浦东新区航头镇),中国著名的翻译家、作家、教育家、美术评论家,中国*促进会(民进)的重要缔造者之一。早年留学法国巴黎大学。他翻译了大量的法文作品,其中包括巴尔扎克、罗曼·罗兰、伏尔泰等名家著作。20世纪60年代初,傅雷因在翻译巴尔扎克作品方面的卓越贡献,被法国巴尔扎克研究会吸收为会员。其有两子傅聪、傅敏,傅聪为世界范围内享有盛誉的钢琴家,傅敏为英语教师。他的全部译作,现经家属编定,交由安徽人民出版社编成《傅雷译文集》,从1981年起分15卷出版,现已出齐。
傅雷先生为人坦荡,禀性刚毅。“*”之初,受到巨大迫害,遭到红卫兵抄家,又受到连续四天三夜*,罚跪、戴高帽等各种形式的凌辱,被搜出所谓“*罪证”(一面小镜子和一张褪色的蒋介石旧画报)。1966年9月3日凌晨,愤而离世,在家中吞服巨量毒药,悲壮地走完了一生。夫人朱梅馥亦自缢身亡。
为纪念中国当代著名翻译家傅雷诞辰110周年,2018年4月7日,由上海远东出版社出版的《傅雷著译全书》在上海首发。全书共计26卷、逾700万字,收录了傅雷的全部译作和著作,是迄今为止傅雷译著的最全合集。
2、人物履历
1908年4月7日,傅雷出生于江南望族,因出生时哭声洪亮,长辈们便以“雷”为名,以“怒安”为字。
1921年,考入上海徐汇公学(天主教教会学校)读初中。
1924年,因反迷信反宗教,言辞激烈,为徐汇公学开除。仍以同等学历考入上海大同大学附属中学。
”1925年,在大同大学附中参加“五卅”运动,上街游行讲演,控诉帝国主义的血腥暴行。
1925年9月习作短篇小说《梦中》,发表于次年1月《北新周刊》第13、14期。
1926年,在北伐胜利的鼓舞下,与同学姚之训等带头参加反学阀运动,大同校董吴稚晖下令逮捕,母亲为安全起见,强行送子回乡。
1926年8月写短篇小说《回忆的一幕》,发表于次年1月《小说世界》第15卷第4期。秋后以同等学历考入上海持志大学读一年级。
1928年,到达马赛港,次日抵巴黎,途中写《法行通信》15篇(1月2日至2月9日),陆续发表于当年《贡献旬刊》第1、2卷各期。后为文学家曹聚仁所推重,编入《名家书信集》。
1928年开始留法四年。为学法文,试译都德的短篇小说和梅里美的《嘉尔曼》,均未投稿。开始受罗曼·罗兰影响,热爱音乐。
1929年,在瑞士莱芒湖畔,译《圣扬乔而夫的传说》,载于次年出版的《华胥社文艺论集》。是为最初发表的译作。
1929年9月返回巴黎后,就投人休养中开始翻译的丹纳《艺术论》第1编第1章,并撰写《译者弁言》,载于《华胥社文艺论集》。
1930年,撰写《塞尚》一文,载同年10月《东方杂志》第27卷,第19号。
1931年,傅雷回国。译屠格涅夫等散文诗四首,以“小青”、“萼子”等笔名发表于1932年10月至1933年1月的《艺术旬刊》。译《贝多芬传》后应上海《国际译报》编者之嘱,改称《贝多芬评传》,刊于该《译报》1934年第1期。
1931年11月与刘海粟合编《世界名画集》,并为第2集撰写题为《刘海粟》的序文,由中华书局出版。
同年受聘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任校办公室主任,兼教美术史及法文。编写美术史讲义,一部分发表于《艺术旬刊》。译法国PaulGsell《罗丹艺术论》一书,作为美术讲义,未正式出版,仅油印数百份。
1932年,公开发表《决澜社宣言》表达对现实的不满并署名。与倪贻德合编《艺术旬刊》,由美专出版。
1932年9月筹备并主持“决澜社”第三次画展,即庞薰琹个人画展,并为庞薰琹个人画展写短文《薰琹的梦》,刊于同月《艺术旬刊》第1卷第3期。
1932年10月译GeorgeLecomte文章《世纪病》,刊于同月28日《晨报》。
傅雷与朱梅馥
1932年10月至次年5月为《时事新报》“星期学灯”专栏,撰写《现代法国文艺思潮》、《研究文学史的新趋向》、《乔治·萧伯纳评传》、《从“工部局中国音乐会”说到中国音乐与戏剧底前途》和《现代青年的烦闷》等5文;并翻译《高尔基文学生涯四十周年》、《精神被威胁了》和《一个意想不到的美国》三篇。为《艺术旬刊》撰写《现代中国艺术之恐慌》、《文学对于外界现实底追求》等文章四篇;以“萼君”、“萼子”、“小青”等笔名译短诗五首;以“狂且”笔名译拉洛倏夫谷格言二十六则;以“疾风”笔名译斐列浦·苏卜《夏洛外传》十二章。
1932年,傅雷与青梅竹马的表妹朱梅馥结婚。
傅雷与朱梅馥
1933年,所译《夏洛外传》全书付印,冠有《卷头语》及《译者序》。
1933年9月以“自己出版社”名义自费出版。
1933年9月母亲病故,坚决辞去美专职务。
1934年,撰写所译罗曼·罗兰《米开朗琪罗传》的《译者弁言》,次年9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又译PaulHazard长文《今日之伦敦》,连载于《国际译报》1934年第6卷第5、6期。6月将在美专任教时编写的美术史讲义整理、补充为《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未发表),1985年由香港三联书店出版。6月作《罗曼·罗兰致译者书》为所译《托尔斯泰传》的代序,全书于次年11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此后,秋与叶常青合办《时事汇报》周刊,任总编辑。“半夜在印刷所看拼版,是为接触印刷出版事业之始。3个月后,以经济亏损而停刊”。
1935年,3月应滕固之请,去南京“*古物保管委员会”任编审科科长四个月。以笔名“傅汝霖”编译《各国文物保管法规汇编》一部,6月由该委员会出版。6月译《米勒》,作为序文刊于王济远选辑的《米勒素描集》(商务印书馆出版),7月撰写所译莫罗阿《人生五大问题》的《译者弁言》,全书于次年3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9月写《雨果的少年时代》一文,发表于12月出版的《中法大学月刊》第8卷第2期,12月为所译莫罗阿《恋爱与牺牲》撰写《译者序》,全书于次年8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1936年,4月译毕莫罗阿《服尔德传》,写有《译者附识》。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1937年,所译罗曼·罗兰《约翰·克利斯朵夫》第1卷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冠有《译者献词》,7月应福建省教育厅之约,去福州为“中等学校教师暑期讲习班”讲美术史大要。
1941年,2月所译《约翰·克利斯朵夫》第2、3、4卷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第2卷冠有《译者弁言》。
1942年,1月翻译英国罗素《幸福之路》,并撰写《译者并言》。该书于1947年1月由上海南国出版社出版。
3月重译《贝多芬传》,并写《译者序》,以所撰《贝多芬的作品及其精神》一文作为附录,全书于1946年4月由上海骆驼书店出版,4月翻译法国杜哈曼《文明》。
1944年,1月与裘柱常、顾飞、张菊生、叶玉甫、陈叔通、邓秋枚、高吹万、秦曼青等共同署名发起在沪举办“黄宾虹八秩诞辰书画展览会”,并刊印《黄宾虹先生山水画册》和《黄宾虹画展特刊》,特刊上以笔名“移山”,撰写介绍黄宾虹绘画之《观画答客问》。2月翻译巴尔扎克《亚尔培·萨伐龙》,1946年5月由骆驼书店出版。4月以笔名“迅雨”写《论张爱玲小说》,对张爱玲创作的发展趋向提出了精当中肯的批评。文章刊于柯灵所编《万象》5月号。12月翻译巴尔扎克《高老头》,1946年8月由骆驼书店出版。
1945年,9月与周煦良合编《新语》半月刊,共出五期,因邮局扣发停刊。10月至次年5月分别以“疾风”、“迅雨”、“移山”、“风”、“雷”等笔名,为《新语》写文艺政治文章十六篇,翻译政论两篇;为《周报》写政论两篇;为《*》写书评一篇;为《文汇报》写政论二篇。12月为柯灵主编的《周报》积极提供材料,出版《昆明血案实录》。
1947年,“痛改”杜哈曼《文明》的译稿,并写《译者弁言》及《作者略传》。5月由南国出版社出版。4月翻译斯诺《美苏关系检讨》,生活书店以知识出版社名义刊印两百本。译者代序《我们对美苏关系的态度》先连载于4月24、25日《文汇报》。月写《所谓反美亲苏》一文,刊于储安平主编的《观察》第2卷第24期。
1948年,受英国文化协会之托,翻译牛顿《英国绘画》,由商务印书馆出版。8月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译竣于庐山枯岭。由三联书店出版。
1951年,译毕巴尔扎克《贝姨》,写有《译者弃言》,8月由上海平明出版社出版。7月重译《高老头9月为《高老头》撰写《重译本序》,全书于10月由平明出版社出版。
1952年,2月巴尔扎克《邦斯舅舅》译毕,5月由平明出版社出版。9月《约翰·克利斯朵夫》重译本第1册由平明出版社出版。
1953年,2月《约翰·克利斯朵夫》重译本第2册出版。3月《约翰·克利斯朵夫》重译本第3册出版6月《约翰·克利斯朵夫》重译本第4册出版,全书出齐。7月译毕梅里美《嘉尔曼》(附《高龙巴》),9月由平明出版社出版。
1954年,译毕巴尔扎克《夏倍上校》(附《奥诺丽纳》、《禁治产》)。3月由平明出版社出版。8月北京召开文学翻译工作会议,因放不下手头工作,未参加,所写长篇书面意见《关于整顿及改善文艺翻译工作的意见》,列为会议参考文件。8月译华服尔德《老实人》(附《天真汉》)。次年2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9月20日华东美术家协会为黄宾虹在上海举办个人画展,开幕式座谈会上就国画与西画问题作一发言。
1955年,2月译波兰杰维茨基《关于表达萧邦作品的一些感想》。3月译法国CamilleBellaique《莫扎特》中之一节《莫扎特的作品不像他的生活,而像他的灵魂》。4月译毕巴尔扎克《于絮尔·弥罗埃》,次年11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5月译罗曼·罗兰《论莫扎特》,刊于《外国名作曲家研究》第2集。
1956年,写《萧邦的少年时代》和《萧邦的壮年时代》(未发表)。2月写关于知识分子文章三篇,发表于《人民日报》和《文汇报》。3月译毕服尔德《查第格》及其他七个短篇。11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4月下旬参加政协视察团视察郊区农业生产合作社,并于5月执笔写《第一阶段郊区农业生产合作社视察报告》。6月去安徽参观合肥淮南煤矿、佛子岭水库、梅山水库,执笔写出《政协上海市委安徽省建设事业参观团第一组总结报告》。7月为纪念莫扎特诞辰二百周年,写《独一无二的艺术家莫扎特》,发表于同年《文艺报》第14期。8月担任《文汇报》社外编委。11月所写《与傅聪谈音乐》一文,连载于《文汇报》。12月写《评》,载于次年《文艺月报》1月号。自本年至翌年7月撰写有关知识分子问题,整风问题,文艺界出版界问题的文章十二篇,刊于《文汇报》。
1957年元旦《文汇报》载所写短文《闲话新年》。5月写《翻译经验点滴》,载《文艺报》第10期。1958年,译毕巴尔扎克《赛查·皮罗多盛衰记》。6月为所译《赛查·皮罗多盛衰记》撰写《译者序》,全书于1978年9月作为遗译,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译丹纳《艺术哲学》,至次年5月译毕;并撰写《译者序》,精选插图104幅,全书于1963年1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1959年,翻译巴尔扎克《搅水女人》。
1月为《搅水女人》写《译者序》,全书于1962年11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月底抄录编译的《音乐笔记》,寄傅聪作学习参考。
1961年,译毕巴尔扎克《都尔的本堂神甫》、《比哀兰德》,并撰《译者序》,全书于1963年1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1963年,因《高老头》拟收入“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特在重译本基础上再次重改修订,并撰写《译者序》11页,译序于十年浩劫中失散。
1964年,译完巴尔扎克《幻灭》三部曲,于8月改完誊清寄出,附有《译者序》,序文佚失于十年浩劫中。
该书于1978年3月作为遗译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1965年,第四次修改并誊写巴尔扎克《猫儿打球号》。此稿在十年浩劫中失散,迄今未找到。
1966年,在经历了抄家和*的凌辱后,傅雷夫妇在卧室自缢身亡。傅聪收到父亲的最后赠言是:“第一做人,第二做艺术家,第三做音乐家,最后才是钢琴家。”
1979年,由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和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主办,隆重举行傅雷朱梅馥追悼会,柯灵致悼词,郑重宣布:1958年划为右派分子是错误的,应予改正;十年浩劫中所受诬陷迫害,一律平反昭雪,彻底恢复政治名誉。
3、创作历程
1925年9月,傅雷习作短篇小说《梦中》,发表于次年1月《北新周刊》第13、14期。
傅雷
4、主要作品
原创作品
文章(作品集) |
刊载期刊(出版社) |
出版时间 |
《梦中》 |
《北新周刊》第13、14期 |
1926年1月 |
《回忆的一幕》 |
《小说世界》第15卷第4期 |
1927年1月 |
《法行通信》15篇 |
《贡献旬刊》第1、2卷各期 |
1928年 |
《塞尚》 |
《东方杂志》第27卷,第19号 |
1930年10月 |
《薰琴的梦》 |
《艺术旬刊》第1卷第3期 |
1932年 |
《现代法国文艺思潮》 |
1932年10月 |
|
《研究文学史的新趋向》 |
1932年11月 |
|
《乔治·萧伯纳评传》 |
1932年12月 |
|
《从工部局中国音乐会'说到中国音乐与戏剧底前途》 |
1933年 |
|
《现代青年的烦闷》 |
1933年 |
|
《时事新报》“星期学灯”专栏 |
《时事新报》 | 1933年 |
《现代中国艺术之恐慌》 |
《艺术旬刊》 |
1932年 |
《文学对于外界现实底追求》 |
《艺术旬刊》 |
1932年 |
《雨果的少年时代》 |
《中法大学月刊》第8卷第2期 |
1935年12月 |
《论张爱玲小说》 |
《万象》5月号 |
1944年 |
《所谓反美亲苏》 |
《观察》第2卷第24期 |
1947年 |
《独一无二的艺术家莫扎特》 |
《文艺报》第14期 |
1956年 |
《与傅聪谈音乐》 |
《文汇报》 |
1956年 |
《评》 |
《文艺月报》1月号 |
1957年 |
《闲话新年》 |
《文汇报》1月号 |
1957年1月1日 |
《翻译经验点滴》 |
《文艺报》第10期 |
1957年 |
《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 |
香港三联书店 |
1985年 |
《傅雷家书》 |
香港三联书店 |
1981年 |
《傅雷书信选》 | 香港三联书店 | 2010年 |
《傅雷谈艺录》 | 香港三联书店 | 2010年 |
《傅译传记五种》 | 香港三联书店 | 2010年 |
翻译作品
原作者 |
作品 |
出版社 |
出版日期 |
巴尔扎克 |
《亚尔培萨伐尤》 |
上海骆驼出版社 |
1946年 |
巴尔扎克 |
《欧也妮·葛朗台》 |
三联书店出版 |
1949年 |
巴尔扎克 |
《高老头》 |
三联书店出版 |
1950年 |
巴尔扎克 |
《贝姨》 |
平民出版社 |
1951年 |
巴尔扎克 |
《邦斯舅舅》 |
平民出版社 |
1952年 |
巴尔扎克 |
《夏培尔上校》 |
平民出版社 |
1954年 |
巴尔扎克 |
《雨儿胥·米露埃》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56年 |
巴尔扎克 |
《搅水女人》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62年 |
巴尔扎克 |
《幻灭》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78年 |
巴尔扎克 |
《妇女研究》 |
湖南人民出版社 |
1987年 |
巴尔扎克 |
《赛查·毕皮罗托衰记》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9年 |
巴尔扎克 |
《巴尔扎克全集》(第五卷:人间喜剧:风俗研究,私人生活场景5)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6年 |
巴尔扎克 |
《巴尔扎克全集》(第六卷:人间喜剧:风俗研究,外省生活场景1)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6年 |
巴尔扎克 |
《巴尔扎克全集》(第七卷:人间喜剧:风俗研究,外省生活场景2)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6年 |
巴尔扎克 |
《巴尔扎克全集》(第十一卷:人间喜剧:风俗研究,巴黎生活场景21)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6年 |
巴尔扎克 |
《巴尔扎克全集》(第十三卷:人间喜剧:风俗研究,外省生活场景4)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8年 |
巴尔扎克 |
《巴尔扎克全集》(第十四卷:人间喜剧:风俗研究,外省生活场景5)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9年 |
梅里美 |
《嘉里美科隆巴》 |
平民出版社 |
1953年 |
罗曼·罗兰 |
《约翰·克里斯朵夫》 |
商务印书馆 |
1937年 |
罗曼·罗兰 |
《米开朗基罗传》 |
商务印书馆 |
1954年 |
罗曼·罗兰 |
《托尔斯泰传》 |
商务印书馆 |
1954年 |
伏尔泰 |
《老实人》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55年 |
伏尔泰 |
《扎第格》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56年 |
伏尔泰 |
《伏尔泰小说选》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0年 |
2018年4月7日,《傅雷著译全书》(上海远东出版社出版)首发。全书共计26卷、逾700万字,收录了傅雷的全部译作和著作,是迄今为止傅雷译著的最全合集。
5、人物观点
对于八股文风,傅雷这样说道,“一个知识分子不善于思考,不勇于思考,感觉不灵敏,好奇心不强,就不称其为知识分子,更谈不到钻研学问。何况思想懒惰与感觉麻痹还牵涉到遇事认真负责的问题,从而牵涉到人生观与世界观。”
对于艺术,人生,傅雷这样说到,“先做人,其次做艺术家,再次做音乐家,最后做钢琴家”。
对于孤独,傅雷这样对傅聪说到,“赤子便是不知道孤独的。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创造许多心灵的朋友,你永远不要害怕孤独,你孤独了才会去创造,去体会,这才是最有价值的。”
6、社会评价
好友楼适夷:“傅雷的艺术造诣是极为深厚的,对古今中外的文学、绘画、音乐各个领域都有极渊博的知识。但总是与流俗的气氛格格不入,他无法与人共事,每次都半途而去,不能展其所长。”
好友杨绛:“傅雷满头棱角,动不动会触犯人又加脾气急躁,止不住要冲撞人,他知道自己不善在世途上园转周旋,他可以安身的‘洞穴’,只是自己的书斋。”
画家黄苗子:傅雷非常爱这个国家,所以对这个国家的要求也很严格。他爱他自己的文章,爱他所翻译的作家的作品,所以对它们非常认真。
妻子朱梅馥:“我对你爸爸性情脾气的委曲求全、逆来顺受,都是有原则的。因为我太了解他。他一贯的秉性乖戾、嫉恶如仇是有根源的。修道院似的童年,真是不堪回首。到成年后,孤军奋斗,爱真理,恨一切不合理的旧传统和杀人不见血的旧礼教。为人正直不苟,对事业忠心耿耿。我爱他,我原谅他。”
石西民:“傅雷是个有个性、有思想的铁汉子、硬汉子,他把人格看得比什么都重。”
傅聪:“其实我父亲并不是天生喜欢在书斋里的,他是很关心国家的。关心世界,关心国家,关心人类。1956年的时候,他曾经真的觉得中国有希望。”
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朱维铮:“傅雷这个人,我觉得是,在反右里面,应该讲是最没有*情绪的,最想我们的党变得好一点的人。结果后来,在反右以后被批判的是最厉害。这个我想傅雷的理想的头,碰了一个那么大的钉子,碰到的头破血流,跟他后来不断地失望,到最后走上自杀的道路,是应该有关系的。”
傅雷作为一个翻译家,别人说“没有他,就没有巴尔扎克在中国”,他译介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深深影响了几代中国人;作为音乐鉴赏家,他写下了对贝多芬、莫扎特和肖邦的赏析;作为文学评论家,他对张爱玲小说的精湛点评,为学界作出了文本批评深入浅出的典范;他写给长子傅聪的家书《傅雷家书》自80年代出版至今,已经感动了数百万读者。
傅雷先生一生在文学、音乐、美术理论、美学批评等领域多有建树,体现出勤奋、正直、热心、严谨、慈爱的美德,凝聚成了独特的“傅雷精神”。
7、对话傅敏
“赤子的灵魂最为纯洁,没有任何杂念”
艺术评论:镌刻在您父母墓碑上的是“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句话?
傅敏:这句话是《傅雷家书》里最精彩的一句话,1955年1月26日写的,从这句话的意思就可以看得出来。别人是说不出来这句话的。为什么是“赤子孤独”?如果不是赤子,他绝对说不出这些话来,因为赤子灵魂最为纯洁,没有任何杂念。他一生做事到底是为了谁,为了这个人才,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文化。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其实不孤独。他就是一个这么简单的人,要纯,要真,不要哗众。
傅雷之子傅聪与傅敏当年在傅雷追悼会上
艺术评论:傅雷先生与黄宾虹的交往也可以说是贯穿其一生的,他堪称是中国很早的艺术策展人。
傅敏:对,1943年为黄宾虹做了展览,那时候黄宾虹是默默无闻的。他和我父亲相差45岁,他们是典型的忘年交,黄宾虹认为傅雷是他的知己。
艺术评论:在那个年代里其实有很多画家,他为什么独独对黄宾虹和他的画有兴趣呢?
傅敏:不是他去选的,是他们相遇了,我父亲自己不会画画,他却懂画。他比画家还画家。他看得懂黄宾虹的东西,黄宾虹的艺术和他的绘画的意境触动了傅雷。同时代的画家齐白石在当时已经非常有名了,傅雷也不会选择很有名的像徐悲鸿,他看不上徐悲鸿,他觉得徐悲鸿的东西是站不住脚的,尤其是他的国画。黄宾虹的为人非常低调,不为名不为利,就是为了艺术。傅雷身上的文人气质与黄宾虹相契合。他在家就会跟我说说黄宾虹的线条、结构、构图等等,还有油画上的色彩问题。他们主要是通信交流,其实并没有见过很多次面。1943年那会他们俩还没见过面,仅靠通信。一直到第一次见面是在1948年,我父母到北京看黄宾虹,那时黄宾虹在北京,完了以后我们全家人到昆明去了。黄宾虹1952年在上海开画展,他到上海第一个就是去看我父亲。之后父亲又去参加了黄宾虹的画展。在1954年父亲到杭州去看过黄宾虹,回来以后写了最后一封信。没多久,黄宾虹就去世了。
艺术评论:《西方美术二十讲》是很多人的美术启蒙读物,傅雷先生有没有跟你谈过这方面的问题?
傅敏:艺术评论方面文章我父亲写得并不多,但一篇是一篇。其实《美术二十讲》是他编译的,非创作。当时是上海的教学需要,这些都是他的上课内容。他离开美专以后,在1934年专门把这些整理出来,那时没有二十讲,补充了一些,完成了二十讲,但他从来没有发表过。我也不知道有这本书,抄家退回来一堆书,才发现里面有这本稿子,庞熏琹还专门写了篇序。好多东西都是等到他去世后,抄家以后整理东西,我在编文集时才发现,以前从来没看过,尤其是解放以前的东西没见过。
好多画家来跟他交流,他这方面的悟性特别强。当年他在卢浮宫看画,一张画能看一天、琢磨一天。他能进去到画里面,这不是任何人能做到的。
艺术评论:性格简单的知识分子在那个年代生存是非常困难的。你是一名英语教师,傅雷先生对你的职业生涯有什么非常大的影响?
傅敏:做一个真正的人,做事要认真负责,做事要明辨是非。我教书首先就是做一个真正的人,最后才是老师。就英语教学来说,老师非常重要,需要会引导学生。为什么孩子不喜欢学英语,因为老师不好。我教的英语大家都喜欢。我父亲教英语时是把它当成音乐来教的,靠的是耳朵,而不是语法,靠语法来学英语学不好,尤其对初中生来说。有的人教英语用好几堂课教语法,而我用一节课教就足够了。
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回家以后很感兴趣地听我说我怎么教英语。我工作后他给我提出了一个十年规划,因为在教学工作以后,如果在语言上没有练习会有退步的。所以首先我开始翻译英国的语言历史,我记得那时我翻译了两章,大概1964年,翻译了以后我寄给爸爸,后来妈妈跟我说,爸爸收到我的信马上把自己工作放下来,改我的稿子,给我回了一封很长的信,我记得很清楚,有十一页。译文中哪些是英文的问题,哪些是语法的问题,哪些是理解的问题,哪些是需要看上下文掌握的问题,哪些是心理的问题。有些错别字反复出现,那就是心理的问题,不是你不懂不会,而是心理问题。
艺术评论:你家里那会儿是不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傅敏:那是到后来,小时候爸爸更多是训我们。傅雷的“严”是有名的,我们那时很害怕,你看他很多照片很少有笑的。“家书”里他自己也忏悔,头一封信,1954年,他就说我们没有欢乐的童年。我父亲非常严厉,好多专业上的朋友来我们家,比如金圣华,金圣华的妈妈是我父母的朋友,金圣华学法语,北大法语系毕业,她那时到我们家坐在我父亲面前是不敢动的,害怕我父亲。我记得最清楚,有一次我做错了事情被关在后书房里,让我念“狼来了,狼来了”。直到他说可以了,不然我要永远念下去,他就是为了告诉我让我不再说谎。
艺术评论:傅雷先生翻译的书你喜欢读吗?
傅敏:初中时看的《约翰·克里斯朵夫》,那时候看就是看故事情节,当然里面有很多哲语。他翻译的《艺术哲学》就很高明。实际上《艺术哲学》是一部艺术史,但是你在看的时候好像就是中文写的一样。后来我看他翻译的《英国绘画》,解放时期没有出过,最近马上要出版的。我从澳大利亚找原文并一路空运回来,作家名字写的是“牛顿”,叫牛顿的名字多了,后来找到叫艾瑞克·牛顿,他是英国很有名的一个艺术评论家。拿到英文版以后我对了一下,我才明白他的翻译高明在哪里,一段文章里头,他首先给吃透了,用中文写出来,如果一个字一个字对不上,但整个段的中心在那里,意思全都在那里,他完全能够传达得出来。比如《约翰·克里斯朵夫》,我听到有英国的朋友说,有一个法国学者到中国,他发现傅雷译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在中国那么受欢迎,他就很奇怪,特意买了一套,这个人是汉学家,他看了以后说他终于明白了,他说这本书一是与中国的国情很吻合,二是傅雷的文字比罗曼·罗兰自己写的散文还要好,说翻译胜过原文。
艺术评论:傅雷先生一方面是翻译西方法国的文学,一方面他喜欢的就是黄宾虹的传统绘画,在他心目当中这两种艺术是怎样得到一种平衡和统一的呢?
傅敏:这是一种悟性。比如他谈到翻译说到“神似论”,这是从绘画里来的,这是学科之间相通的地方,是他的悟性。一旦东西翻译出来,表面上一致不行,要神似,真正的意思要表达出来才行。它就像绘画一样,讲求神似。他编译的音乐笔记,有的是他看到书翻译出来的,有的在翻译出来以后再加上他自己的评论和理解,他拿给我哥哥,比如舒伯特、莫扎特,以提高他对他们的理解。(本对话原刊于《东方早报·艺术评论》2013年)
8、后世纪念
傅雷墓
纪念碑
2013年10月27日上午10点整,在上海福寿园海港陵园的如茵园内,著名翻译家傅雷及夫人朱梅馥终于叶落归根,长眠在洁白的丰碑下。傅雷夫妇纪念碑高约1.8米,碑身洁白如雪,稳定挺拔。傅雷儿子傅聪、傅敏等家属参加了骨灰安葬及纪念碑揭幕仪式。
"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傅雷家书》中的名言镌刻在庄严挺拔的墓碑上,这是墓志铭,也是傅雷一生的真实写照。
傅雷诞辰110周年:手迹上海展出,《傅雷著译全书》首发
《傅雷著译全书》在上海首发
纪念傅雷的意义何在?他清清白白的一生,始终保持着明辨是非、善恶、美丑的能力。简简单单,保持着一种赤子之心,极纯而真,这或许就是给后人传递的傅雷能量。
2018年4月7日是翻译大家、艺术评论家、教育家傅雷先生诞辰110周年纪念日,纪念傅雷诞辰110周年系列活动今天在上海福寿园海港陵园、傅雷故里上海周浦镇陆续举行。来自中国、法国、新加坡的傅雷研究者、追慕者齐聚上海,祭祀傅雷先生,并举办《傅雷著译全书》首发式。4月8日当天还将举办纪念傅雷研讨会。
“我们都是傅雷精神的追随者、继承者、弘扬者。傅雷到底是什么力量?我认为他的一生是清清白白,有着清晰的明辨是非、善恶、美丑的能力。”知名翻译家许钧此前在纪念傅雷活动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