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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卢汉

科普小知识 2022-06-04 11:4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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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卢汉(1911-1980),加拿大文学批评家、传播学家、传播学媒介环境学派一代宗师,被誉为20世纪的“思想家”、“先知”、“圣人”。以“地球村”和“媒介即是讯息”等论断名震全球。代表作有《机器新娘》、《理解媒介》、《谷登堡星汉》、《媒介定律》等。

1、人物简介


麦克卢汉

加拿大著名传播学家,文学学者,媒介环境学的开山祖师。

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McLuhan,1911~1980)被誉为信息社会、电子世界的“圣人”、“先驱”和“先知”。他是20世纪名副其实的传播学大师,是最富有原创性的传播学理论家。我们现在常把“地球村”这个说法挂在嘴边,但出处未必知晓,“始作俑者”就是麦克卢汉。他关于“地球村”、“重新部落化”、“意识延伸”的论述,无人能出其右。他对电子时代和赛博空间的预言一个个变成了现实。

麦克卢汉1911年出生于加拿大艾伯塔省埃德蒙顿市,他于1933年在加拿大曼尼托巴(Manitoba)大学拿到了文学学士学位;1934年在同一所大学获得硕士学位;此后不久到剑桥大学留学,继续文学方面的研究;1942年获得剑桥博士学位,并在美国多所大学执教。其间出过许多巨著,在社会上有莫大的影响。于1980年圣诞除夕去世。

麦克卢汉一生勤于学问,拿了5个学位,完成了几次重大的学术转向:工科——文学——哲学——文学批评——社会批评——大众文化研究——媒介研究,终于成为20世纪最重要的媒介思想家之—。麦克卢汉的著作如天书,文字诡谲俏皮书信则明白如话。

学者们早已习惯他的经典理论,即“讯息论”、“延伸论”、“冷热论”。

2、学术论断

媒介即是讯息

过去,人们把媒介看成是一种运载物质或信息的工具,媒介本身并不重要,它并不能决定或改变它所运载的东西。但麦氏看到媒介的决定性作用,特别是在电子化时代,媒介具有前所未有的积极的能动作用。媒介引起了人间事物的尺度变化和模式变化,媒介改变、塑造和控制人的组合方式和形态。

媒介是人的延伸

这是麦氏理解媒介根本的出发点,也是他超出所有理论家的独到之处。在麦氏的思想视野中,媒介不是冷冰冰的外在化的存在,媒介就是人的身体、精神的延伸。媒介改变了人的存在方式,重建了人的感觉方式和对待世界的态度。

冷媒介与热媒介

媒介有冷热之分,热媒介传递的信息比较清晰明确,无需更多感官和联想就能理解;冷媒介相反,信息含量少,但需多种感官联想配合理解。

麦氏对媒介的理解大胆又独特,他把媒介分为“冷媒介”和“热媒介”。手写稿、电话、电视、口语被他划分为冷媒介,因为清晰度低;而拼音文字、印刷品、广播、电影等等则被看成是热媒介,因为清晰度高。显然,这里的“清晰度”并不是指图像的可视感觉,而是指这种媒介传载信息的准确度和可把握的较多的含义。热媒介只延伸一种感觉,并使之具有“高清晰度”,也就是使媒介处于充满数据的状态。麦氏的这种划分有他个人偏好,也有他所处的时代局限。例如,把电视划为冷媒介就有待商榷,他那个时代电视还不是十分普及,电视技术也远不如现在先进。在今天看来,电视就未必可以说是冷媒介。最可惜的是麦氏这本书未能论述到电脑和互联网,他所处的时代电脑和互联网都还未出现。现在看来,电脑和互联网作为媒介,对当代人类生活的改变显然是前所未有的,这需要新时代的麦克卢汉加以阐释。

地球村预言

麦氏指出,正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和图片组成的普普通通的信息流,重组了我们的精神生活和情感生活。麦氏的卓越之处在于,他意识到这个时代变革的本质,新媒介使革命成为常态。200年前,摧毁旧政权的是思想和理论,而如今,改变生活条件和基本态度的,就是包装了的信息。麦氏指出,正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和图片组成的普普通通的信息流,重组了我们的精神生活和情感生活,无论我们是抱着抗争还是接受的态度。麦氏提醒人们应该知道世界上一切文化的变化影响,既看到其革命性的积极效果,也看到由此引发的危机,并且努力寻求解决的方案。

麦克卢汉对现代传播媒介的分析深刻地改变了人们对20世纪,当然也包括21世纪生活的观念特别是当代青年人的观念,他所预言的地球村已经变成了现实。

在麦克卢汉看来,“地球村”的主要含义不是指发达的传媒使地球变小了,而是指人们的交往方式以及人的社会和文化形态的重大变化。交通工具的发达曾经使地球上的原有“村落”都市化,人与人的直接交往*中断,由直接的、口语化的交往变成了非直接的、文字化的交往。而电子媒介又实施着反都市化,即“重新村落化”,消解城市的集权,使人在交往方式上重新回到个人对个人的交往。“城市不复存在,惟有作为吸引游客的文化幽灵。任何公路边的小饭店加上它的电视、报纸和杂志,都可以和纽约巴黎一样,具有天下在此的国际性。”麦克卢汉时间和空间的区别变得多余。这种新兴的感知模式将人类带入了一种极其融洽的环境之中,消除了地域的界限,文化的差异,把人类大家庭结为一体,开创永恒的和谐与和平。旧的价值体系已经崩溃,新的体系正在建立,一个人人参与的新型的、整合的环球村即将产生。事实上,这种环球村已经产生。麦克卢汉的“地球村”理论,是全球化理论的萌芽,对后来研究全球化的学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3、思想特点


麦克卢汉

麦克卢汉著作作为一位文学学者,麦克卢汉以诗人的想象力来探索语言的极限,而不是接受那些现成的教条。诗歌艺术为文化定位和感觉意识提供了新的视角。麦克卢汉欣赏诗歌语言的艺术特征,在他的著作中多处可以看到诗歌的影响。麦克卢汉认为在技术特别是传播技术飞速发展的新时代里,我们如果不想成为文盲的话,或者在“媒介本身直接影响我们内心最深处的意识的情况下”不成为被动的受害者的话,我们就必须采取艺术家的态度。“艺术家的头脑在大家都认可的文化中对现实扭曲的暴露总是最敏感和最机智。”(Mcluhan,Nov,1955:109—110)

在《理解媒介》这本书里,他又一次强调他对艺术和艺术家的观点:“严肃的艺术家是仅有的能够在遭遇新技术时不会受到伤害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是认识感觉变化方面的专家。”(1964:18)

1964年,麦克卢汉出版了他的《理解媒介》,在该书的第一章第一段里,麦克卢汉这样写道:“在我们这样的文化中,长期以来已经习惯于把所有的事物都分裂和切割,以此作为控制事物的手段,如果有人提醒我们说,在事物运转的实际过程中,媒介就是讯息,我们难免会感到吃惊。”(1964:7)麦克卢汉的“媒介就是讯息”之所以令世人震惊,是因为社会科学家们长期以来忽略了对媒介本身的观察和研究。

麦克卢汉在对传播的研究中进行了独特的探索,他试图从艺术的角度来解释媒体本身,而不是用实证的方式来得出结论。在这种艺术的探索中,麦克卢汉得出了那个后来震惊世人的结论:“媒介就是讯息”,“媒介是人体的延伸”。用艺术的方式进行探索,就意味着放弃逻辑推理式的话语,就是说放弃因为、所以那类的推断。麦克卢汉说:“我不解释,我探索。”(Stearm,1967:xiii)当他说他探索的时候,他指的是他喜欢发现和辨识、用双关语等类似的技巧,而不是利用逻辑分析和实证测试等学院派的传统做法。

麦克卢汉的文学背景,他在学术上的艺术尝试,传统社会科学界对媒介本身研究的忽略,这三者结合在一起,说明了“媒介就是讯息”这一警句的出现以及它为何震动了传播学界。然而,这也意味着麦克卢汉的理论在他毕生工作的学术圈里要遭到冷遇。

尽管在北美,麦克卢汉在严肃的学术界倍受冷落,但在中国,麦克卢汉在传播学界却是享有盛名。翻开几乎任何一本传播学教科书,都能看到作者拿出专门的章节介绍麦克卢汉的理论。那么,为什么中国的传播学者对麦克卢汉特别感兴趣呢?

这要从麦克卢汉的思维方式和中国传播学研究的现实两个方面结合起来理解。麦克卢汉的观点从纯学术方法上难以理解,但从文学艺术角度就容易理解。而中国的新闻传播学研究开展较晚,研究者中有相当一批人是中文系出身。相同的文学背景使他们更容易接受和理解麦克卢汉艺术化的表达方式。第二,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新闻受文学的影响很深。这从我们各家媒介里充满了中文系毕业的记者编辑中便可见一斑。前些年各种报告文学、大特写的风行是另一种证明。各种文学化、艺术化的方法常常被用来增强这些作品的感染力。第三,我国的新闻传播学界多年来的研究是以新闻学为主,侧重于实际的应用和宣传。可以说没有什么实证的传统(近几年情况有所改观),因而不像西方的学者那样非要用实验来检验麦克卢汉的理论后才肯信服。这些原因造成了麦克卢汉在中国传播学界的风行。

4、人物影响


麦克卢汉

麦克卢汉上世纪90年代重新被传播和科技界认作“IT时代的先知”,麦克卢汉对当代社会传媒影响来自于他的高人一等的批判性和预见性。尽管麦克卢汉不是第一位、也不是最深刻的传播理论家,但是他以众多在当时看来是惊世骇俗、在现在看来依然入木三分的流行文化批评,在他去世20多年后,重新赢得公众和学术界的瞩目。在麦克卢汉在世的时候,没人比他更准确地描述这个刺激兴奋而又眼花缭乱的新时代;在他去世后,没人比麦克卢汉更适合于充当这个由互联网和24小时不间断电视新闻网构成的新世界的预言者。

最常用的很多描述网络或者信息时代的词语,居然是来自一个没有在互联网时代生活的麦克卢汉。在50年前,麦克卢汉就先知般地认为,媒介技术的很多意外生成的副产品,都可能促使把世界改造成一个城市,“这个星球已经结成一个城市”,这被公认为是“地球村”这个概念的最早的雏形。麦克卢汉在分析1950年的信息渠道时又说道,“思想的高速公路在当代人的头脑里纵横交错、密如蛛网……”,他这个论述,直接影响到后来人们常用的“信息高速公路”一词的产生。还有,有些当下流行的口语,都是由麦克卢汉开始。比方,这个“酷”(cool),正是由于麦克卢汉的使用而广泛普及的。

20世纪60年代是西方文化的一个转型时刻,电视革命、青年革命、文化解放都使那个年代动乱不安。麦克卢汉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思考,在有生之年先是突然获得了爆炸性的成功,但是当他在1980年去世时,只有很少的媒体刊登了悼词,他代表着一个被遗忘的时代。但多年之后,他又重新占据了我们的头脑,人们谈论麦克卢汉,以显示自己未被时代抛弃。

5、人物评价


麦克卢汉

对麦克卢汉及其主要观点的评判:

1、麦克卢汉的出现仿佛天外来者,其刚出现时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在“麦克卢汉热”期间,几乎所有的美国新闻与传播系的学生都曾经读过或打算阅读他的相关著作;1968年尼克松竞选总统期间,他是其中重要顾问之一。但在他死后却又很冷漠的对待他及他的观点著作。

2、麦氏著作很难理解,这是他死后遭受冷遇的重要原因之一。

3、他在演讲和著作中出尔反尔、自相矛盾的做法遭到众多批评。

4、他在言论上的神谕性和论述上的极端性也是公认的缺点。

从长远和客观的角度看,麦氏在传播研究上是个有贡献并且引人注目的人物。他对现代传播媒介的分析深刻的改变了人们对20世纪生活的观念,特别是当代青年人的观念。他同英尼斯一样的技术决定论思想固然错误,但他着眼于传播科技的历史影响的研究至少是对长期局限于媒介内容的短期效果研究的一种补充和丰富;他对传播科技本身的形式的发明或进步便是改革的动力和不靠“内容”而起作用的论述,是对以往那种媒介不起作用、只有内容才起作用认识的一种修订和完善。他预言的地球已成为小小的“地球村”的浪漫情境,不仅让当代人兴奋不已,而其着实成了当代科技工作者奋斗的目标。

《理解媒介》业已进入经典的学术殿堂。麦克卢汉早已成为20世纪最重要的媒介理论家。1964年,这本书横空出世。麦克卢汉说:“媒介是人的延伸”,“媒介即是讯息”,“电子媒介是中枢神经系统的延伸”,“媒介使人自恋和麻木”,“我们正在回到重新部落化的世界”,“西方文明的整个观念是从拼音文字派生出来的”,印刷术、广播、电影是“热”的,口语、手稿、电话、电视是“冷”的……有人说,这些观点似是而非、似非而是,既使人半信半疑,又令人心驰神往。既使人震惊迷惑,又令人耳目一新。40年前,世人对他的评价,毁誉参半、别若天壤。

褒之者宣告他是“继牛顿、达尔文、弗洛伊德、爱因斯坦和巴甫洛夫之后的最重要的思想家”,是“电子时代的代言人,革命思想的先知”。1964年12月28日的《国家》杂志,把麦克卢汉列为风云人物;1965年的《读者指南》列出四篇有关他的文章,分别刊载于《评论》、《*》和《哈泼斯》。一时间,“麦克卢汉热”风靡美国,他的著作也成为畅销书。1966年至1967年,这“热”潮达到顶峰,美国最著名的几十种报刊如《幸福》、《新闻周刊》、《生活》、《老爷》、《全国评论》、《党派评论》、《*》、《新墨西哥季刊》、《周末评论》、《花花公子》等,都刊登了有关麦氏的文章。

贬之者骂他是“通俗文化的江湖术士”、“电视机上的教师爷”、“攻击理性的暴君”、“走火入魔的形而上巫师”、“波普思想的高级祭司,在历史决定论的祭坛前为半拉子艺术家做黑弥撒的教士”。攻击他“出尽风头,自我陶醉,赶时髦,追风潮,迎合新潮。可是他错了”。宣判他的文字“刻意反逻辑、巡回论证、同义反复、绝对、滥用格言、荒谬绝伦”。

扑面而来的数字时代、网络生活、虚拟现实、赛博空间,使一切攻击不攻自破。信息高速公路证明,他是对的!20世纪90年代初,吹响网络时代号角的《在线》杂志,从创刊号起,就在刊头上把麦克卢汉供奉为“先师圣人”。“在线”一族供奉他为祖师爷和开山祖,虽然他并不懂技术。

40年前,麦克卢汉像是一个“幽灵”,一个独战风车的堂·吉诃德。他独自孵化出了一种全新的思想:媒介的社会影响和心理影响。他潜心研究传播、电脑等电子技术的社会影响和心理影响。他成为新技术媒介的教师爷,又是技术革命的传教士。40年后,他播下的种子长成了信息网络、虚拟现实。

世界范围的麦克卢汉热,一共有两次。第一次是20世纪60年代,时间不长。麦克卢汉热,开始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受到冷落的麦克卢汉,终于在数字时代复活了(可惜,我们无缘再聆听他的滔滔雄辩,他去世于1980年)。这是理性的回归,也是历史的必然。历史是公正的,在学术殿堂里给他留下了神圣的一席。学界是清醒的,纠正了过去对他的误读。

这一次的热,可以用亚马逊网上书店的书目为证。这个书店可供出售的有关麦克卢汉的著作和他本人的著作一共有28种。与此相反,托夫勒、奈斯比特、亨廷顿、福柯、赛义德这些在中国红得不能再红的大牌人物,不是只有寥寥几种,就是根本没有一席之地。

6、主要著作


《理解媒介》

1951年《机器新娘》

1962年《古登堡群英》

1964年《理解媒介》

1969年《媒介即讯息》

7、经典语录

媒介即技术,可以是人的任何延伸。

媒介即讯息。媒介的“讯息”是由它引入的人间事物的尺度变化、速度变化和模式变化。任何媒介的内容都是另一种媒介。

电光的讯息是固有的、弥散的、非集中化的,消除了人际组合里的时间差异和空间差异。电能打破了事物的序列,它使事物疏忽而来,转瞬即去。

站在与任何结构或媒介保持一定距离的地方,才可以看清其原理和力的轮廓。预见和“控制媒介的能力主要在于避免潜在的自恋昏迷状态。媒介的魔力在与人们接触的瞬间就会产生,正如旋律的魔力在旋律的头几节就会施放出来一样。

文字环境把加纳土著拽出集体的部落社会,使他们搁浅在个体孤立的沙滩上。我们在新鲜的电子世界中的麻木状态,与土著人被卷入我们的文字和机械文化时所表现出来的麻木状态,实际上是一样的。

媒介的“内容”好比是一片滋味鲜美的肉,破门而入的窃贼用它来吸引看门狗的注意。媒介的影响之所以非常强烈,恰恰是另一种媒介变成了它的“内容”。

技术的影响不是发生在意见和观念的层面上,而是要坚定不移、不可抗拒地改变人的感官比率和感知模式。只有能泰然自若地对待技术的人,才是严肃的艺术家,因为他在觉察感知的变化方面够得上专家。

对媒介影响潜意识的温顺的接受,是媒介成为*其使用者的无墙的*。

一切事物在其发展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形式,与其最终呈现的形式截然相反,这是一条古老的原理。

机械形式转向瞬息碗里的电力形式,这种加速度使外向爆炸逆转为内向爆炸(reversesexplosionintoimplosion)。

任何媒介或结构都存在博尔丁所谓的“断裂界限”,即一个系统在此突变为另一个系统的界限,或者说,系统在动态过程中经过这一点后就不再逆转。

自我截除是中枢神经系统解压的直接手段,自我截除不容许自我认识(Self-amputationforbidsself-recognition)。

电力技术到来以后,在人的身体之外延伸出(或者说在体外建立了)一个活生生的中枢神经系统的模式。

如果要使用技术,人就必然要为技术服务,必然要把自己的延伸当做神祇或小型的宗教来信奉。

中枢神经系统延伸和暴露以后,我们必须使其麻木,否则我们就必死无疑。因此,这个焦虑和电子媒介的时代有是无意识和冷漠的时代。然而,除此之外,这个时代显然又是认识到无意识的时代。因为我们的中枢神经系统在战略上变得麻木起来,有意识知觉和秩序的任务就迁移到人的物质生活里去了。

在电子时代,我们身披全人类,人类就是我们的肌肤。

媒介(即人的延伸)是一种“使事情所以然”的动因,而不是“使人知其然”的动因。这些媒介的杂交和化合,提供了一个注意其结构成分和性质的特别有利的机会。

重视口头文化者,其内心世界的情绪错综复杂。讲究实际的西方人,为了效率和实用,其内心的复杂情绪早已销蚀殆尽,收到压抑了。

电光的讯息是全盘的变迁。电光是纯粹的信息,限制其转换功能和传递信息功能的内容,是不存在的。电光的威力,可以转换它渗进和接触的一切时间、空间、工作和社会。除了电光之外,一切媒介都成双结对。

媒介作为我们感知的延伸,必然要形成新的比率。不但各种感知会形成新的比率,而且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也形成新的比率。

两种媒介杂交或交会的时刻,是可以发现真相和给人启示的时刻,由此而产生新的媒介形式,因为两种媒介的相似性是我们停留在两种媒介的边界上。这是我们从自恋和麻木状态中惊醒过来。媒介交会的时刻,是我们从平常的恍惚和麻木状态中获得*解放的时刻,这种恍惚麻木状态是感知强加在我们身上的。

所谓“机械化”是将自然加以转换,将我们的品性加以转换,将其改变为放大的形式和专门化的形式。

言语是人最早的技术,借此技术人可以用欲擒故纵的办法来把握环境。语词是一种信息检索系统,它可以用高速度覆盖整个环境和经验。语词是复杂的比喻系统和符号系统,它们把经验转化成言语说明的、外化的感觉。借助语词把直接的感觉经验转换成有声的语言符号,我们可以在任何时刻召唤和找回整个的世界。

无论是科学领域还是人文领域,凡是能把握自己行为的含义,凡是能把握当代新知识含义的人,都是艺术家。艺术家是具有整体意识的人(Theartististhemanofintegralawareness.)。艺术家在意识过程尚未在新技术的打击下麻木之前,就能矫正各种感知的比率。他能抢在麻木、潜意识摸索和潜意识反应出现之前,去矫正感知的比率。

技术产生一种迫使人需要它的威力,但是这一威力并不能摆脱技术而独立存在,技术是人体和感官的延伸。

一旦拱手将自己的感官和神经系统交给别人,让人家操纵-------而这些人又想靠租借我们的眼睛、耳朵和神经从中渔利,我们实际上就没有留下任何权利了。将我们的眼睛、耳朵和神经租借给商业公司,就像是将公众的言论交付给私营公司,就像是把地球的大气送给一家公司作为垄断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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