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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性爱描写奖

科普小知识2022-03-05 16:2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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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性爱描写奖”(AnnualBadSexinFictionAward)是由英国《文学评论》杂志于1993年创办的。这一奖项的目的是,“促使作家和出版人把那些荒诞的、肤浅的、难堪的,没必要的性描写,剔出他们本来健全完好的小说。”

中文名:最糟性爱描写奖(又译最烂性爱描写奖、拙劣性爱描写奖)

外文名:AnnualBadSexinFictionAward

设立时间:1993年

创始人:英国《文学评论》前主编奥伯龙·沃(AuberonWaugh)

设立目的:促使作家和出版人把那些荒诞的、肤浅的、难堪的,没必要的性描写,剔出他们本来健全完好的小说。

1、奖项简介

1993年,“最糟性爱描写奖”(AnnualBadSexinFictionAward)由英国著名文学杂志《文学评论》(LiteraryReview)设立,每年一评,意在提升文学作品中的性爱描写格调。当年的编辑奥伯龙(AuberonWaugh)曾说希望这个奖“让人们注意现代小说中那些敷衍、冗长的性爱描写”,所以大作家们对这个奖唯恐避之不及。


艾里·德鲁卡

“最糟性爱描写奖”自诩为“英国最可怕的文学奖项”。每年冬天,位于伦敦的《文学评论》杂志(LiteraryReview)都会把这一奖项颁发给上年度描写性爱场面最为拙劣的作家。该奖项由《文学评论》前主编奥伯龙·沃(AuberonWaugh)创立,旨在引起人们对于现代小说中那种粗糙拙劣、敷衍冗长的性爱场景描写的关注,从而抑制这种现象的存在。“我确定自己不是第一个指出这一荣誉是多么具有英国特色的人:它在坚守“拜托,不要性爱描写,我们可是英国人”这样的传统路线的同时,却纵容英国人在性方面表现出相对淫荡的一面。该奖项的年度庆典精神就体现了这一点。每年的庆典上,入围作品选段都会被兴高采烈地大声朗读出来。”

据英国《卫报》报道,当地时间11月30日晚,2016年第24届最烂性爱描写奖在伦敦“进&出俱乐部”(InandOutClub)宣布,意大利作家、诗人兼翻译艾里·德鲁卡(ErriDeLuca)因为小说《欢愉前一天》(TheDayBeforeHappiness)获得这一有些尴尬的文学奖。艾里·德鲁卡本人没有现身,代表他接受奖项的是艾伦莱恩出版社。

2、历届获奖

2016年

意大利作家、诗人兼翻译艾里·德鲁卡(ErriDeLuca)因为小说《欢愉前一天》(TheDayBeforeHappiness)获得这一有些尴尬的文学奖。

2015年

获奖者的是摇滚乐团TheSmiths的前主唱莫里西。

2014年

获得此奖的是曾获得布克奖的尼日利亚作家本·奥克瑞,还有英国作家梅尔文·布拉格(MelvynBragg)、英国作家塞巴斯蒂安·福克斯、美国作家诺曼·梅勒等。

2013年

2013年,获奖作品是印度作家马尼尔·苏里(ManilSuri)的《提毗之城》(TheCityofDevi),一部以核战争为背景的“三人行”故事,具有天文学家潜质的苏里是这样描述性爱的:在某些星系中,肯定有超新星在某个瞬间爆发了,棚屋支离破碎,大海和沙漠也不复存在,只有卡伦的身体和我相偎在一起。我们像英雄那样掠过太阳,飞过太阳系,在夸克的浅滩和原子核中沉潜。为了庆祝我们突破第四颗星,全世界的统计员纵情欢乐。”(Surelysupernovasexplodethatinstant,somewhere,insomegalaxy.Thehutvanishes,andwithittheseaandthesands–onlyKarun’sbody,lockedwithmine,remains.Westreaklikesuperheroespastsunsandsolarsystems,wedivethroughshoalsofquarksandatomicnuclei.Incelebrationofourbreakthroughfourthstar,statisticianstheworldoverrejoice.)

2012年

2012的角逐比较有趣,《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凭借《临时空缺》入围了当年的榜单。不过经过激烈地讨论,罗琳的这部《临时空缺》虽然有令人不适的片段,但在评委看来也“没写得那么差”。

2012年4月出版的英国女性作家EL·詹姆丝的《五十度灰》(FiftyShadesofGrey)也要入围此奖。不过,这部风靡世界的“霸道总裁”畅销书是货真价实的色情文学,所以被排除在评选范围之外了。当年的评委Beckman说:“因为该奖明文规定排除‘色情文学’,更何况《五十度灰》也不需要进一步宣传吧!”

该小说,由萨姆·泰勒·伍德执导,杰米·道南、达科塔·约翰逊联合主演,于2015年2月13日美国上映。

这一年的冠军是加拿大女作家南茜·休斯顿(NancyHuston)的第14部小说《红外线》(Infrared)。小说女主角喜欢在翻云覆雨时给情人拍照,评委们被她“生动”、“形象化”的描述吸引了。南茜·休斯顿关于性爱是如此描述的:“我的性器如鱼得水,我的身体摆脱了自己和他人,这颤抖的感觉,肉体的悸动将你从感官的世界里拆分……”

2010年

爱尔兰小说家罗维·萨默维尔(RowanSomerville)得奖的原因是他在小说《她的形态》(TheShapeofHer)中以两只昆虫的性交姿态来形容性爱。像鳞翅目昆虫骑在硬皮昆虫上,他用生硬的针钻进她。

2009年

这一年获奖的是美裔法国作家乔纳森·利特尔(JonathanLittell)的小说《仁人善士》(TheKindlyOnes),这部小说在法国可是获得了最重要的龚古尔奖。但是,乔纳森·利特尔在书中将女性私处比作独眼巨人塞克洛普斯,又存心以树干弄瞎波吕斐摩斯――另一独眼怪。精彩的句子:“那只眼从不眨一眨。”

2008年

著名的约翰·厄普代克因爱写狎妓乱伦情节,曾四次获得提名,但都没能获奖。2008年,他以《东镇寡妇》(TheWidowsofEastwick)再次入围,评委们心软了,颁发给厄普代克“终身成就奖”,理由是“常年表现稳定,每次都有新亮点”。

入围2008年度“最糟性爱描写奖”提名的小说名单:

詹姆斯·巴肯《天空之门》JamesBuchanforTheGateofAir

西蒙·蒙特菲奥尔《萨申卡》SimonMontefioreforSashenka

约翰·厄普代克《东镇寡妇》JohnUpdikeforTheWidowsofEastwick

凯西·雷特《爱,荣耀与背叛》KathyLetteforToLove,HonourandBetray

阿拉斯代尔·坎贝尔《心中的一切》AlastairCampbellforAllintheMind

雷切尔·约翰逊《地狱郡》RachelJohnsonforShireHell

伊莎贝尔·丰塞卡《附着》IsabelFonsecaforAttachment

安·阿莱斯特里《狼的三联画》AnnAllestreefortriptychofaYoungWolf

罗素·班克斯《保留》RussellBanksforTheReserve

保罗·柯艾略《布瑞达》PauloCoelhoforBrida

2007年

和诺贝尔文学奖不一样的地方是,不管作家在世与否,他都有可能获得“最差性描写奖”。2007年的得主诺曼·梅勒(NormanMailer)的遗作《林中的城堡》(TheCastleintheForest),以荒谬胜出。他在书中先是费了大量笔墨描绘精子、卵子的相遇。“每个孤独的精虫,都游走于子宫的汪洋,那卵子大得就像巡洋舰。”之后,又把男性性器官描写成“柔软如一团粪便”,而男女交媾则像恶魔附体后的群魔乱舞。即便书中这番云雨后孕育出的结果将是希特勒,评审们还是认为,梅勒的手法实在缺少文字美。

2005年

英国美食评论家科伦(GilesCoren)在首部小说《温克勒》(Winkler)中,把男主角的阳具形容成花洒。“像掉到空空如也的浴缸中的花洒,弹来弹去的。”评委们说,正是那个过于激动的花洒,令科伦独占鳌头。另外,他那些长得没完没了的句子,扭来扭去,就如那个花洒一样。

2003年

在前十几届的最差性描写奖评选中,评委们印象最深的,是这一届的得奖人――印度年轻作家阿尼鲁达·巴哈尔(AniruddhaBahal)。他当年击败了美国作家保罗·瑟罗、巴西作家保罗·科埃略,以及英国导演艾伦·帕克,就因为小说《13号碉堡》(Bunker13)中富有冲击力的描写,以及一段隐晦的“汽车超速行驶式床戏”。

我们来欣赏一下他的描写:

“一个女人脱下了裤子,露出私处剃成纳粹标志的毛发。”

“她不断给你的机器注满油料,你的转速表达到了新高。不能再等了,否则会失去最佳时间。她把布加蒂牌小汽车的油门踩到了头。你或许想,她可以像大众汽车那样匀速行驶,从你的油箱中挤出最大的里程。但她却让汽缸全力……”

3、奖项话题

英国人设立这个“最糟性爱描写奖”,是想反对不知所云、喋喋不休的多余性描写。但实际上却为作家和出版商们制造了新闻与话题。

每到年末,伦敦的“进进出出”酒吧(InAndOutClub)总有一天特别热闹,无数作家、明星在此聚集。他们参加的,是英国文学界一年一度的“最糟性爱描写奖”颁奖礼。


小说《东镇寡妇》

J.K.罗琳、厄普代克和村上春树等大腕儿都曾因床事写得不好而获得提名。看来如同恶搞,实则相当认真,“最差性描写奖”已经走过23年,初衷未改——致力于用文字呈现更好的“性”,警惕当代小说中那些浮皮潦草的性描写,呈现更好的文学作品。著名的约翰·厄普代克因爱写狎妓乱伦情节,曾四次获得提名,但都没能获奖。2008年,他以《东镇寡妇》(TheWidowsofEastwick)再次入围,评委们心软了,颁发给厄普代克“终身成就奖”,理由是“常年表现稳定,每次都有新亮点”。

厄普代克虽嘴上说他把“最糟性爱描写奖”和曾经得过的普立策奖、美国国家图书奖,以及欧·亨利奖看得一样重,但对这份迟来的“荣誉”其实一点不领情。他借口说因为他恼人的牛皮癣,所以一天也离不开灿烂阳光,伦敦雾蒙蒙的天气他受不了。因此,就不来参加颁奖礼了。

厄普代克在历年来的获奖人中,算是个异类。其他作家几乎都是乐呵呵地跑来领奖。甚至有人发表过这样的获奖感言:“真希望所有入围的作品段落,都出自我手”。今年拔得头筹的,是伦敦市长的小说家妹妹——蕾切尔·约翰逊。她将书中主人公“爱抚的手指”比作“被灯罩困住的一只飞蛾”,把他的舌头比喻为“如一只猫仔细舔食牛奶盘子,不放过任何一滴”。

蕾切尔在颁奖现场,抱着那只“脚形石膏奖杯”,激动得好像抱着奥斯卡小金人。她说获奖理由中“本已健全、完好的小说”,是对她文学造诣的充分肯定。另外,能和诺曼·梅勒、塞巴斯蒂安·福克斯、汤姆·沃尔夫这样的著名作家一同位列得奖者名单,真是“三生有幸”。她还说,自己的目标是:“向获得终身成就的厄普代克,看齐!”

《文学评论》的编辑说,在十几届的评选中,让他们印象最深的,还是第11届的得奖人,印度年轻作家巴哈尔。巴哈尔当年之所以可以击败美国作家保罗·瑟罗、巴西小说家保罗·科埃略,以及英国导演艾伦·帕克,是因为他那段隐晦的“汽车超速行驶式床戏”。

巴哈尔写道:“她不断给你的机器注满油料,你的转速表达到了新高。不能再等了,否则会失去最佳时间。她把布加蒂牌小汽车的油门踩到了头。你或许想,她可以像大众汽车那样匀速行驶,从你的油箱中挤出最大的里程。但她却让汽缸全力燃烧,将道路吞噬殆尽。”

为何会把性写成这样?巴哈尔本人的解释是“迫不得已”。因为印度严格的出版*,让他不得不打“擦边球”。让评委们记到现在的还有巴哈尔获奖后的表现。他站在领奖台上激动地说:“尽管这个奖不能光宗耀祖,但至少可以让我的名字传遍五湖四海。”巴哈尔的出版商也看准这是个卖点。正是他们,给他买了机票,让他专程飞到伦敦领奖。出版商还表示,一定要趁热打铁,加印巴哈尔的所有作品。

4、评委迷茫

其实,脐下三寸那一段,历来都是文艺创作者们最钟爱的一部分。而人类历史上最早的畅销书——十五世纪的诗歌集《姿势》,就是和“性”有关。书中包括16首诗,每首诗都配着一幅插图,诗歌和插图的画面直接描绘了男女交媾场面。

书中的性描绘,以当时的社会标准,简直“罪不可恕”,但和现代作家相比,倒也不过尔尔。“分开腿儿惹人看,压断老娘肋骨俩”,已经算最露骨的了。《姿势》问世后,马上被列为禁书。可在民间,却隐秘传播,不断被重印。如今倒也留下了几页碎片,收藏于英国不列颠博物馆。

随着时代变迁,人们对文学作品中“性”的接受度也逐渐增强。文学巨匠莎士比亚只是在《罗密欧与茱丽叶》中,写了些一语双关的“荤笑话”,就被剧作家R.格林骂作“一只说着混账话,暴发户式的乌鸦”。甚至有一位叫做包德勒的英国医生,专门整理了一套的《家庭版莎士比亚集》,大肆删减原著内容,为的只是“让一个男人能够在他女儿面前,毋庸顾忌地朗读它”。

当年,D.H劳伦斯由于作品色情总被禁,他每天忙着向民众宣传:“性这个东西是美好纯洁的,正是因为人们的思想龌龊,用有色的眼镜去看,才把它变成了一种肮脏的小秘密。它本来就该光明正大地写出来。”

那时的劳伦斯不会想到,多年后,他所向往的“光明正大的性描写”终于实现了。可代价却是,更多时候,“性”沦为了取悦读者的工具。它背离了纯洁,向着庸俗前进。其感觉,如同把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强加一个闪亮的副标题——异乡变态情。

“最糟性爱描写奖”的创立,就是想向文学界提个醒:本来干净清爽的作品,何必生拉硬拽些“多余的性”。即便是必须的性描写,也不能为了制造噱头,抛开艺术美感,乱说一通。“滥性”,正是“烂性”产生的原因。

当年那些评委,还曾拿出英国的另外一项大奖——“驴唇马嘴奖”作为类比。为了直观,他们把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的一段“获奖文字”当作“反面教材”。拉姆斯菲尔德的话,说得云里雾里:“就我们所知,有些事情早已是众所周知的。有些事情我们知道自己知道。我们也知道,有些事情早已是已知的未知。”——“最糟性爱”的评委们认为,现在的作家,在性描写上的喋喋不休,不知所云,功力丝毫不在拉姆斯菲尔德之下。

但十几届评选办下来,评委们反倒迷茫了。获奖者们大多都像那位印度小伙巴哈尔和他的出版商那样,懂得化不利为有利。批评性的曝光,反倒为他们制造了新闻与话题。“他们的作品更畅销了,他们之后的写作不是更谨慎,反而更加轻率随意,信马由缰。”一位评委在今年颁奖后感慨说:“看看厄普代克,这些年来,几乎所有新作都上榜。我们真的怀疑,这个评选的作用,是好还是坏?”

评委们在每年的颁奖礼上都说,真希望这是最后一届了。他们一遍遍列举着心中那些美好的“性”:薄伽丘的《十日谈》中,性的描述是自然与人性的回归,是划开漫漫中世纪黑幕的一把利剑;劳伦斯的《虹》,将性爱展现得万般风情;《北回归线》、《性爱之旅》里,亨利·米勒的性描写清晰动情。

或许,文学中的性爱,最关键的是要懂得“节制”。服务主旨,烘托主题,让作品的艺术性向前迈一步,便是功德圆满了。切不要借题发挥,肆意而为。借用李安对《色·戒》的解读:“色,是我们的野心;而戒,是怎样能够适可而止,不过分,不走到毁灭的地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