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访问科普小知识本站旨在为大家提供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科普小知识,以及科普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科普文章

陈益升:追记恩师于光远

科普小知识2022-02-16 12:50:04
...

陈益升:追记恩师于光远

于光远

于光远一生都在追求革命和科学。他的学术兴趣横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他广泛涉猎人类知识的许多学科。他被学术界誉为“百科全书式的学者”。

■陈宜生

2013年9月26日下午,得知导师于光远的死讯,我感到震惊和悲痛。9月30日上午,我举行了遗体告别仪式。虽然我还住在医院,但我在妻子和朋友的陪同下,早早赶到北京医院,最后一次见到我的导师,表达我的悲痛。

于光远老师一生都在追求革命和科学。他不仅是一位历尽艰辛、富有良知的革命者,而且是一位思想敏锐、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勤奋好学、富有成效的科学大师。他的学术兴趣横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他广泛涉猎人类知识的许多学科。他被学术界誉为“百科全书式的学者”。

自然辩证法和科学是20世纪新兴的学科。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于光远先生一直积极倡导和倡导中国在这一领域的研究。20世纪60年代初,他和龚育之首次联合招收了自然辩证法专业的四年制研究生。经过严格的考试,我有幸成为这两位先生中的第一批“初学者”之一。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于先生是在入学面试中。我和另外20多名学生分成两组,同时接受采访。于光远先生和龚育之先生各主持一个小组。我被分配到由先生主持的小组

早在高中和大学的时候,我就读过于光远发表的一些文章,听人说他思想非常活跃,知识极其渊博。我记得那次采访,当我丈夫问我一个问题时,我相应地回答了。他提出的问题范围广泛,充满智慧和幽默,涵盖哲学和自然科学的广泛领域。例如,客观规律能被消除吗?《资本论》中使用的抽象方法是什么?什么是“无限”?地球是椭圆形的吗?关于生命的起源?赫克尔生命之谜的主要内容是什么?什么是最高和最低的动物和植物?什么是微生物?等等。

在这里,虽然我不能事先猜测和准备一些问题,但无论我回答得多好,王先生总是耐心而冷静地听着。让我结束我的演讲,请开导我。让我继续思考并再次回答。这似乎是一场课堂讨论。

1962年8月下旬,我被北京大学正式录取为自然辩证法专业的四年制研究生。长久以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心中的喜悦超出了我的控制。

于光远先生在北京大学的两年中(1962~1964年),特别强调基础科学训练,要求我们为自然科学和哲学打下坚实的基础。那些原本学习自然科学的人应该在哲学系学习两年基础课程。任何最初学习哲学的人都应该在科学系学习两年基础自然科学。学年开始时,最初学习哲学的四个人都集中在物理系。由于座位紧张,有时会与大学生发生“抢座位”的冲突。于先生得知这一情况后,要求我们写一份书面材料交给他,并转交给周培源副总裁。几天后,北大研究生办公室通知我和卢荣安去周副校长家。在询问了我们的学习和生活条件后,他告诉我们:“物理系帮助解决了座位问题。没有必要为此担心。”俞光远先生在清华读书时,周培源是一名教师。于先生和他的导师如此关心这件小事,我感到很不舒服。

后来,由于第一个研究生培养计划的调整,于先生要求我们根据未来专业工作的需要选择具体的研究方向。结果,原来集中在物理系的4个人中,除了一个人留在物理系外,其余4个人分散到化学系、地质系和地理系。这样,自然辩证法专业的前8名研究生的具体研究方向开始涉及到数学、科学、化学、天、地、生物等多个学科。

在此期间,一些学生对学习基础课程不太适应,急于发表文章。我记得有一次我丈夫对我说,“请告诉学生们,前两年的学习是基础,后两年的实习也是基础。做一些研究工作或基础?”事实上,四年的研究生学习只是未来工作的初步基础。研究生期间,我们应该打好基础,不要急于写文章或发表文章。社会上有些人较早发表了许多文章,但由于他们的基础薄弱,后来他们发表的文章逐渐少了。你应该把它当作一个警告。"

除了打基础,王先生还经常召集我们开读书会或座谈会。我记得1962年冬天的一天,晚上他和龚育之去了我们住的第29个四旬斋。当于先生听说哲学系的四个人正在研究恩格斯的《关于费尔巴哈》时,他请我们讨论一下这本书的背景、基本内容、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这两位先生有时插话或提问,有时表达自己的观点。讨论的气氛非常热烈。最后,于先生对我们说:“要研究古典作品,必须了解古典作家思考和分析问题的方法,必须学会用这些方法分析现实问题。”在阅读会议结束时,已经将近午夜了。

在最初的两年里,于先生几乎每个月都邀请我们见面,有时在北京大学,有时在友谊宾馆,有时在导师的书房。谈到与王先生的会面,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当时,门票的分配是有限的。北京大学工会购买了一批降落伞布衬衫,供教职工和研究生们挑选。我们的8名研究生每人有一套。会见王先生时,每个人都穿着制服,绰号“面试礼服”。当于先生第一次看到这个时,他感到很奇怪,当他问为什么时,不禁笑了。讨论的气氛立刻变得非常轻松和谐。

于光远先生和龚育之先生都有渊博的知识和高尚的品德,但他们的性格和风格不同——于先生开朗率直,诚实坦率敢于直言;龚严肃而深沉,谦虚而谨慎。于先生经常把它解释为一匹在天空飞奔的野马。最后,他总是微笑着对龚先生说,帮助“系统化”和“组织化”。龚老师立即对老师解释的意思进行了“逻辑处理”,并将其归纳为几个清晰明确的观点。两位先生个人风格的差异和互补使我们受益匪浅。

1966年春夏之交,“*”风暴前夕。5月3日下午,于先生带着风尘来到哲学研究所的小会议室,会见了研究团队的同事和研究生。在这次谈话中,于先生特别强调了“大头”和“滚泥”的重要性,说“这是两个大实验,要求‘这两个大实验都必须做,而且都必须成功’。”。他还谈到在杂志副刊上发表评论文章,以及工农兵编辑《自然辩证法全集》。他还希望现在还在编辑部工作的同志也选择工厂来搞“工作和研究”。

这次会议,大度的于先生又开始了自我批评。他责怪自己,“过去常常抬轿子,做代言人”。他还写“思想日记”,并经常“计算账目”,以清除“思想中的灰尘”。我们不难感受到王先生当时的沉重心情。

没想到,与王先生的这次会面,成为我们四年研究生学习和生活的终点。

20世纪70年代中期,于先生从干校回到北京,等待复工。在此期间,我们专程去了王老师的家,师生们又见面了,心情非常激动。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参加于先生组织的各种学术会议,参加他主持的相关课题的研究,完成他布置的一些学术工作,并经常请他为手稿写序言或题词。

每到春节和生日,我们都会去看望妈妈先生,妈妈说他总是很兴奋,知道我们会去他家看望他。他还说,他花了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在我们的研究生身上,感情很深。

2011年7月1日,我们提前去王先生家庆祝他的生日。他非常开心。当我们离开时,我们在他的房间里握手道别。但是当我们上了电梯,不知怎么的,电梯又下降又上升,回到他的楼层。当电梯门打开时,我们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王先生在电梯门口等着,微笑着向我们招手。立刻每个人都很开心。我们下了电梯,握了握手,再次向他告别。2012年7月5日,我们去了北京医院。祝贺他97岁生日。后来,他的健康状况很差,他的母亲担心会受到外来感染。在2013年的春节和生日,我们将无法见到他。我们只能在心里祝愿他早日康复。没想到,97岁的生日会成了我们向余老师告别的时候!

时间像箭一样飞逝,使人变老,太阳和月亮像小船一样在年轻人中飞翔。转眼间,我们考了于光远先生50多年的研究生,毕业近半个世纪。虽然李先生已经离开了我们,但他的崇高思想、学识、语言、品格、风格和情操“都是通过巧妙的思考而代代相传的,并始终激励着我们与溥金同行”。

(本文作者是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科学研究室原主任)

《中国科学报》(人民周刊,第5版,2013年1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