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鸿隽:国内第一个系统论述“科学精神”的人
任红娟的形象
他们的科学精神
今天,许多人都知道美国有一本科学杂志,创办于1880年。100多年前,中国还有一本“科学”杂志,是由一群在美国的留学生创办的。与此同时,中国近代最大的科学家群体——中国科学学会也诞生了。当时,中国的《科学》杂志受到知识分子的高度赞扬。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称之为“当今我国唯一的科学杂志”。《科学》杂志和中国科学学会的负责人是任红娟。他出生于1886年,早年在中国公立学校学习。他是胡适的同学。后来,他在日本学习化学,在那里他加入了同盟会四川分会,成为革命者的骨干。辛亥革命后,任鸿隽曾担任过孙中山的秘书。由于对袁世凯不满,他去了美国,并继续学习化学。
在中国近代史上,革命不仅是社会进步的火车头,也是各类人才的培养场所。作为一名1911年的老兵,任鸿隽有着耀眼的革命履历。然而,正是他在科学领域的辛勤工作最终将他铭刻在了历史上。严格地说,任鸿隽的“科学救国”之路是在1918年回国后开辟的。然而,正如革命的火焰是在海外孕育的一样,任鸿隽的科学生活早在他留学的时候就开始了。1916年1月,他在《科学》第2卷第1期发表了一篇关于科学精神的文章。这应该是中国文学中第一次系统地讨论“科学精神”。此外,任鸿隽不仅提出了“科学精神”一词,而且从那以后,他在一系列著作中对“科学精神”作了系统的阐述。
任鸿隽说:“所谓的科学家不是指化学、物理或生物学,而是指过去300年来西方用归纳方法对自然和人为现象进行研究的综合结果。”科学的源泉是科学精神。在《科学导论》中,他明确指出,“要理解科学,我们必须首先找到科学的出发点,即科学精神和科学方法等。其次,我们需要知道的是科学本身和科学产生的各种结果,如新工业、农业、医学等。”科学精神是“寻求真理”。这三个词也许是历史上科学精神最简洁的总结。那么,“真相”是什么?任鸿隽说:“真理的特征在于有许多事实来证明它。”他还认为“科学家知道的是基于事实,测试被视为记录,推论被视为表格,测试被视为决策。他们不能容忍教授的东西和他们的前辈所说的话。”也就是说,真理应该是基于事实的明确理解,而不是含糊不清的骑墙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科学精神的基本要素是明确的。一是尊重现实。“当一个人做陈述时,他应该根据事实总结集体意象,而不是说或背诵旧词,他应该用想象的结构作为能量。”首先,它很贵。“一切都应该有详细的细节,而不是说根本没有银行。”后来,他又补充了以下几点:审视细微之处,要谨慎,要有怀疑,也就是说,要注意细微之处,不要轻易判断,要暂停而不是“弯腰解释”无法解决的问题,并在等待知识发展后逐步缩小“不可知”的范围。然而,一旦科学研究发现的真理与人们最初的理解相反,那么,“尽管与它斗争很困难,但还是要赴汤蹈火去与之斗争,并且无悔地死去。”换句话说,科学精神是对真理的探索和捍卫。
在另一篇文章中,任鸿隽进一步提出,科学是对事实的研究。改变世界的主要发明都是基于对事实的研究。“仅仅因为他们想研究事实,科学家就应该注意观察和实验。他们应该在天文台、农田、轰鸣声震耳欲聋的机械工厂和散发着异味的化学实验室工作多年。”因此,科学家就是那些研究事实的人。要培养科学家,首先必须学习观察实验、记录、计算和判断理论的各种方法,这些方法也是研究科学的工具。任鸿隽认为,他那个时代的学风存在许多与科学精神相悖的问题。一个是“空虚是好的,但接近理性是好的”。也就是说,他热衷于谈论神、鬼和神秘的事物。二是“重文章轻实践”。他习惯于钻旧纸堆,寻找章节和句子,雕刻文章和切割文字,闭门造车,而不是善于从事实中发现真相。第三个是“本尼迪克特说老了但轻视了这个思想”。陈和陈湘阴生活在古人或前人的阴影之下,缺乏怀疑精神。任洪娟说,如果这些问题得不到纠正,“我们每天谈论科学就像用沙子做饭”。他毕生的抱负就是与此抗争。
任鸿隽曾经说过:“把科学建设成一个事物具有不断增长的性质,需要参与相互研究,需要很好地利用伟大的成就。所有这些都必须得到组织的支持。”从这个意义上说,他几乎把一生都奉献给了中国科学学会、科学杂志等事业,实际上是为了把“科学精神”作为一个科学共同体来贯彻,并在全社会形成“科学共识”。更高的目标仍然是他年轻时下定决心的“救国梦”,即弘扬科学,更新中国文化,帮助解决民族危机。由于当前形势或环境原因,任鸿隽的科学梦想没有实现。然而,他对科学精神的阐述至今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