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制历史：集体记忆研究引发学者关注

照片来源:自然

最近，各种奇怪的事情出现在新闻中。今年，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成员提到了*袭击瑞典和佐治亚州亚特兰大的“布林格大*”，但事实上这些从未发生过。

错误的信息很快被纠正，但一些历史难题很难抹去。例如，至少自2010年以来，一个在线社区一直在分享南非前总统纳尔逊·曼德拉的不可动摇的记忆，他于20世纪80年代死于狱中。然而，事实上曼德拉活到2013年。他于1990年出狱，是南非历史上第一位黑人总统。

记忆的不可靠性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一些专家担心一个新的现象正在出现。“记忆以新的方式在群体间共享，比如通过脸书和照片共享软件Instagram，从而模糊了个人记忆和集体记忆的界限。”美国哈佛大学研究记忆的心理学家丹尼尔·夏科特(Daniel Schacter)表示，“基于互联网的错误信息的发展，比如最近广为人知的虚假新闻网站，有可能以令人不安的方式扭曲个人和集体记忆。”

集体记忆形成了历史的基础，人们对历史的理解形成了他们对未来的思考。为了抵制虚假新闻的影响，瑞典苏黎世大学的记忆研究专家米卡·埃德尔森说，“除了了解这些网站的构成，了解人们对它们的反应也很重要。”

一起

交流形成记忆。对一对谈论过去的谈话者的研究表明，说话者可以通过有选择地重复一些事实来强调事情的某些方面。这是合理的。说话者和听者都会记住提到的东西。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推论:没有提到的相关信息比没有关联的信息更容易被遗忘。这种效应被称为提取诱导遗忘。

个体层面的认知现象被认为是记忆聚合的一种机制，是两个或更多人对事件达成统一看法的过程。然而，在过去的几年里，有线索表明群体层面的力量也能影响记忆的聚合。2015年，普林斯顿大学的心理学家阿林·科曼和纽约市新社会研究学院的威廉·赫斯特报告称，记忆趋同更有可能发生在社会群体内部，而不是群体之间。一项基于调查数据的重要发现显示，62%的美国成年人从社交媒体上获取信息，在社交媒体上，群体成员通常是显而易见的，并将得到加强。

群体也会扭曲记忆。去年，埃德尔森的团队首次分析了社交网络如何影响大群体的记忆。研究人员将4名维和人员编造的信息传递给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140名志愿者，并将他们分成10组。首先，参与者被要求根据自己的印象尽可能多地回顾相关信息。然后，他们与同一组的其他成员进行了一系列对话(在线对话持续了几分钟)，其间他们一起回顾了相关信息。最后，他们将再次被要求以个人方式查看信息。

研究人员分析了两种情景:一组形成两个小组，几乎所有的对话都在小组中进行；另一个组成了一个大团体。科曼说，虽然属于一个大团体的人会同意相同的信息，但来自两个小团体的人会因为编造的志愿者的不同“事实”而相互碰撞。

这种效应在现实世界中也很明显。尽管生活在以色列和西岸的巴勒斯坦人有着共同的阿拉伯-巴勒斯坦身份，但他们对过去的记忆有着不同的版本，因为他们在1948年至1967年间被阿拉伯-以色列战争分隔开来。

科曼认为，记忆聚合将支持群体凝聚力。“现在，我们有了共同的记忆，我们有了更强的身份意识，我们可能会更加关心彼此。”他说。大量研究已经将强烈的群体认同与更高的个人幸福感联系起来。尽管共同记忆可能进一步促进群体关系，但它也可能扭曲局外人的角色，并在群体之间制造障碍。记忆塑造了群体认同，这反过来又塑造了恶性循环中的记忆。

扭曲的记忆

在比利时的奥斯坦德，一座公共纪念碑描绘了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二世，被两个感恩的群体包围:一个比利时人和另一个刚果人。2004年，认为纪念碑误读历史的*者砍掉了刻有刚果信息的青铜手。

他们匿名向当地报纸解释说，截肢可以更准确地反映利奥波德二世在比利时非洲殖民地的角色:不是一个友好的保护者，而是一个残忍的暴君。

2010年，布鲁塞尔*大学的社会心理学家洛朗·利卡塔和奥利维尔·克莱因进行了一项调查，以了解不同代人对比利时殖民历史的态度。他们发现，比利时学生比他们的父母表达了更高水平的集体自责，并对补偿当前的刚果**表达了更高水平的支持。研究人员说，影响这一演变的一个重要因素是亚当·霍奇西德颇具影响力的著作《利奥波德国王的幽灵》，该书描绘了殖民时代的一幅更黑暗的画面。"那些在这本书出版时读过的年轻人有着特别深刻的记忆。"“老一代比利时人在完全不同的故事背景下成长，”利卡塔说。

并非所有的集体记忆都会消失在历史中。认知心理学家、阿尔伯塔大学的诺曼·布朗和哥伦比亚大学的康妮·斯沃布提出，事件本身的性质决定了事件是否会在代际传递中存活。“最重要的问题是一个人日常生活结构的变化。”Svob说。

一个群体拥有的一系列集体记忆显然会随着时间的发展而改变。其中一个原因是人们会特别深刻地记住他们年轻时或年轻时的事件，这在心理学上被称为“怀旧记忆的兴起”。2016年，华盛顿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项调查显示，美国婴儿潮一代的决定性历史时刻是约翰·肯尼迪遇刺和越南战争，而对于1965年后出生的人来说，决定性事件是2001年的9·11恐怖袭击和前总统巴拉克·奥巴马的当选。随着时间的发展，每一代人都会在心中添加一些事件，忘记一些事件。

发现错误

对集体记忆的研究指出了集体兴趣影响集体记忆的方式。埃德尔森和他的团队在2014年的一项研究中给出了乐观的理由，报告称，尽管一些错误记忆会抵制改变，但它们的记忆会受到可靠信息的影响。该团队使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扫描志愿者回忆电影相关信息时的大脑。扫描揭示了与不准确记忆区域可信度相关的大脑激活变化，并最终揭示了它们是否恢复到了最初的准确记忆。“让他们获得这些信息是不可信的。在大多数情况下，个人会考虑这个意见。”埃德尔森说，“在60%的情况下，他们会改变答案。”即使他们仍然坚持错误的答案，他们的信心也会下降。"

科曼对这一发现有两点建议。它总是提到司法系统。在美国的一些州，陪审员被禁止将审判过程中的记录带入法官的审查室——这是高文盲率和认为群体比个人更可信的传统。科曼说，事实上，笔记的使用有助于陪审员避免抽象的偏见和群体层面的社会影响。他的团队希望更深入地研究这种效应。

第二个建议涉及在关键时刻向公众传播关键信息，例如在疫情爆发期间。他观察到，在高度焦虑的情况下，戒断诱发的健忘症会加剧，因此他给卫生官员提出了一些建议:制定一个简短而全面的关键清单，确保所有卫生官员都有相同的清单，反复重复关键点，并密切监测进入周期的坏消息。“如果你了解虚假信息的本质，你就可以通过引用概念上相关且准确的信息来压制谣言。”他说。

集体记忆是一把双刃剑。有些人担心这会误导。“信息可以在社会中*流通这一事实被认为是一个开放和*社会最重要和最具建设性的特征。”科曼说，“但是建立这样一个社会不能保证积极的结果。”错误的集体记忆可能以言论*为代价。但是了解它们是如何形成的，可能会为下一次人们想起从未发生过的大*提供一些保护。(晋南编)

中国科学新闻(2017-04-17第三版国际版)

阅读更多

《自然》杂志的相关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