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果汁都被查出酒驾：原来身体自带“酿酒厂”

科普小知识2021-10-21 10: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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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在新闻中看到，有些人在吃了榴莲和荔枝等高糖食物后被交警发现喝醉了。这些糖是如何悄悄地变成酒精的？

来源:皮克斯拜

最近，一个中国研究小组发现，一种细菌的某些菌株可以产生足够的酒精。即使携带者自己不喝酒，他们也会让人感到喝醉。尽管其他携带者症状轻微，但从长远来看，他们仍可能遭受肝脏损伤。

大西洋源头

埃德·勇

翻译张远一世

修订齐一音

这名男子的麻烦始于2004年他从中国搬到澳大利亚上大学，当时他喝醉了。这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他不喝酒，只喝果汁。

这件奇怪的事情很快就变成了正常的事情。大约一个月一次，他不喝一点酒就会喝醉。接下来，这些症状变得越来越严重和频繁。人们怀疑他饮酒过量。他失业了，经常住院。他于2011年回到中国，由母亲照顾。他的母亲用呼气酒精测试仪对他进行监测，发现他血液中的酒精浓度会无缘无故地异常飙升，达到法定驾驶限值的10倍。

2014年6月，他只有27岁，被送往北京解放军总医院重症监护室。有一次，他呼吸中的酒精含量很高，以至于他整晚都无法入睡。另一次，他喝了一些苏打水后呕吐，然后陷入昏迷。CT扫描显示他的肝脏受损，发炎，并充满脂肪沉积。

这名男子被诊断患有一种罕见的疾病，即所谓的自动酿酒综合症，即人体肠道中的微生物将碳水化合物分解成过量的酒精。最早的病例记录来自20世纪50年代的日本。从那以后，世界各地报道了数十例病例，包括年仅3岁的儿童。微生物罪魁祸首通常是酵母，这是用来酿造啤酒和葡萄酒的真菌。这种情况通常可以用抗真菌药物治疗。

但是那些药物对病人无效，医生们非常困惑。在首都儿科研究所研究员景源的带领下，医疗小组分析了这名男子的粪便样本，发现他体内的酒精不是由酵母产生的，而是由细菌产生的。在他第一次住院期间，克雷伯氏菌大量繁殖，占肠道微生物的19%，达到健康人群水平的900倍。

肺炎克雷伯菌在土壤和人体中非常常见。尽管它通常是无害的，但它也是一种可能导致严重感染的机会性病原体(当人体免疫功能下降时)。尽管克雷伯氏菌并不以其宿主醉人而闻名，但景源的团队发现该患者有两种分泌酒精的特殊菌株。

许多肠道微生物能产生酒精，但产量很低，因此相关的副产品很容易被肝脏清除。除了这个病人身上的菌株，一旦他们产生大量的酒精，相当于15杯威士忌。景源说:“我们很惊讶细菌能产生这么多酒精。”

只喝果汁都被查出酒驾：原来身体自带“酿酒厂”

一杯威士忌差不多那么多。来源:皮克斯拜

Autowine综合征有点极端，但它类似于其他更温和、更常见的病症。例如，患有非酒精性脂肪肝的人也在肝脏中积累脂肪，就像那些大量饮酒的人一样，尽管他们很少或从不饮酒。这种情况非常普遍，影响到30%到40%的美国成年人。原因不清楚，可能有所不同。景源想知道克雷伯氏菌是否可能参与其中。她分析了43名患有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的中国患者，发现其中61%携带与患有自动酿酒综合征的患者相同的高酒精产生菌株。相比之下，只有6%的健康肝脏携带这些菌株。

为了测试这些菌株是否真的能引起脂肪肝，研究小组将这些菌株喂给了在无菌条件下饲养且自身缺乏微生物的小鼠。在两个月内，这些老鼠表现出肝病、炎症和疤痕形成的迹象，这相当于老鼠饮酒。此外，研究小组将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患者的粪便移植到无菌小鼠体内，发现了同样的现象。但是，如果他们首先用一种能特异性杀死这些菌株的噬菌体来清除产酒精的克雷伯氏菌，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尽管对老鼠的研究应该仔细考虑，景源仍然认为这些菌株产生的酒精可能是非酒精性脂肪肝的一个重要原因。

其他研究人员以前也做过同样的推测。2000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安娜·梅·迪尔注意到肥胖老鼠的呼吸中经常含有酒精，经过抗生素治疗后酒精会消失。“在肠道中产生的乙醇可能会促进与肥胖相关的脂肪肝的发生，”她推测道。后来，两个团队证明，在非酒精性脂肪肝患者的肠道中，产生酒精的微生物比健康人更常见。

尽管袁的团队将矛头指向克雷伯氏菌，“他们研究的非酒精性脂肪肝人群中，只有60%被发现有这种细菌，”布法罗纽约州立大学的苏珊·贝克说。"其他受试者身上可能发现的其他细菌也是潜在的罪魁祸首。"她指出，不要把重点放在任何特定的微生物上，而是应该考虑整个身体系统，包括细菌、酵母、病毒、肠细胞、免疫细胞和肝脏等。

景源同意了。她指出非酒精性脂肪肝是一种复杂多样的疾病。即使克雷伯氏菌确实是病因，它也只是众多病因之一。这提出了几个问题:为什么一些菌株会产生这么多酒精？他们从哪里来？是什么让它们在某些人体内如此繁荣，比如领导这项研究的不幸患者——遗传、饮食还是其他？也许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处理它们。

噬菌体可能最终会有帮助，就像景源的团队在老鼠身上做的那样。但是对于啤酒酿造综合症患者来说，一个简单的方法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接受了抗生素治疗和为期三周的无糖碳水化合物饮食。他的中毒症状最终消退，两个月后他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