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控中心副主任：疫苗事件是犯罪 失效疫苗无毒

山东警方破获一起价值5.7亿元的非法疫苗案件。疫苗没有严格按照冷链储存和运输，而是被出售给许多省市。各地的调查和行动仍在继续。

然而，就在几天前，某媒体在2013年拍摄的题为“疫苗的伤口”的照片主题也在各种社交媒体上传播，引发了前所未有的“疫苗气味变色”恐慌。

3月22日晚，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中国科学院院士高福接受《晨报》记者专访。作为一名常年致力于病毒狙击的科学家，高福于1995年获得了英国牛津大学的博士学位。此后，他先后在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英国牛津大学、美国哈佛大学和哈佛医学院从事博士后研究。从2011年5月至今，高福一直担任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2013年底，他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2014年当选为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

从群体疾病的角度来看，接种疫苗是为了预防群体疾病，而不是个人疾病。然而，当一种疾病流行时，如果你作为一个个体接种疫苗并且有良好的反应，你就可以预防这种疾病。因此，你不能怀疑这是一个科学问题。

接种疫苗可以预防相关疾病，这已经是一个科学结论。不要怀疑。公众和母亲应该仍然相信科学。

山东疫苗病例和疫苗本身

分开来看

晨报:山东疫苗事件和一家媒体三年前拍摄的一组关于疫苗对儿童不良反应的照片，引发了当前“闻疫苗味就脸色苍白”的恐慌。你怎么想呢?

高福:如果疫苗失败了，它不会添加药物或有害物质。如果不冷藏，这意味着疫苗也不起作用。这不是由于疫苗造成的任何不良影响。因此，2013年媒体报道的情况与此不同。我们必须把这两件事分开。

如果这两件事不能分开，那将是一片混乱。

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疫苗的科学问题。你想要疫苗吗？第二，这次疫苗事件在山东的发生完全是一种犯罪行为。犯罪嫌疑人在出售过期疫苗时必须追究其法律责任，就像超市可以出售过期食品一样？食物过期会非常糟糕。当然，疫苗毕竟也是一种生物活性物质，但是疫苗的有效期没有副作用。

疫苗对人类的保护作用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接种疫苗，首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包括乙肝疫苗。大约10%的人对乙肝疫苗没有反应，也就是说，接种疫苗就等于免费接种。这是个体差异，但个体差异的机制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大约10%接种乙肝疫苗的人没有工作。第二，个体在接种疫苗后会有副作用，这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在某些情况下，这种副作用导致的死亡很少，这也很正常。此外，在某些情况下还存在疫苗的偶联反应。巧合反应是当一个人接种疫苗时，他或她同时患有某种疾病，并且该疾病与疫苗相互作用导致死亡或残疾。有这样一个巧合的反应。此外，个人可能会有一些过敏反应，这也是事实。

每个人都应该明白，从科学的角度来看，接种疫苗是为了预防大规模疾病，而不是个别疾病。例如，如果50，000人接种疫苗，一个人会死亡，但是如果你不接种疫苗，50，000人可能会死亡。从群体疾病的角度来看，接种疫苗是为了预防群体疾病，而不是个人疾病。然而，当一种疾病流行时，如果你作为一个个体接种疫苗并且有良好的反应，你就可以预防这种疾病。因此，你不能怀疑这是一个科学问题。

现在这是一个偷窃的概念，即把个人的犯罪行为变成疫苗本身的问题。这完全不同！

疫苗失败会导致副作用

非常低的概率

晨报:一个非常重要的专业问题是，已经过保质期的疫苗或没有通过冷藏链储存和运输的疫苗是否会对人体造成严重的副作用，或者这种无效的疫苗是否没有发挥疫苗应该发挥的作用。

高福:这种疫苗不应该发挥疫苗应该发挥的作用，也绝对不会造成副作用。可以这么说。换句话说，即使疫苗失败，这种副作用的可能性也极低。

晨报:你是说无效的疫苗不会引起任何不良反应吗？

高福:没有。失效的疫苗不会引起不良反应；它们最终只能是无效的。充其量，它是无效的，没有发挥疫苗应该发挥的作用。

但是现在网络的发酵完全颠倒了，也就是说，疫苗失败后会引起副作用，这是不对的！这一概念应该得到纠正。

晨报:这两个事件交织在一起，带来了许多恐慌表现。例如，一些母亲说现在不要给孩子接种疫苗。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高福:接种疫苗可以预防相关疾病。这是一个科学结论。人们不应该怀疑它。公众和母亲应该仍然相信科学。

我们国家过去在没有疫苗的情况下在农村生孩子时会得破伤风。现在，孩子出生后将接种破伤风疫苗，不会有更多的儿童死于破伤风。另外，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你被狗咬了，去医院打狂犬病疫苗，你就会好的。此外，我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对我这个年龄和比我大的人来说，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必须接种天花疫苗。当你们这一代人出生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时，你们不会“接种”天花疫苗。通过“接种疫苗”和接种疫苗来根除天花是人类的一大胜利。

因此，我们必须注意疫苗可以预防相关疾病的事实，这是肯定的。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通过疫苗免疫预防和治疗相关疾病是决定性的。我可以举出许多这样的预防疾病的例子。

然而，疫苗确实有偶联反应，也就是说，死亡率可能非常低。然而，从群体发病的角度来看，总会有这样的机会，就像你开车时，也可能会有车祸。

争取部分二级疫苗

列入第一类疫苗

晨报:听到这些，我觉得如果根据科学，孩子们不接种疫苗，他们将面临更多的风险。

高福:当然。因此，我们仍然应该相信科学，相信疫苗。我国的疫苗分为两类:一类是国家免费提供给每个人的疫苗，这是一种在防疫站提供的疫苗。此次山东事件中的疫苗都属于自费疫苗，即可以服用或不服用的疫苗，属于二类疫苗。

晨报:目前，问题主要在于二型疫苗。你认为这至少反映了监管上的漏洞？

高福:我认为，首先，我们应该努力把一些二类疫苗纳入一类疫苗。

第二，仍然有必要减少疫苗之间的流通环节。既然你正走在市场化的道路上，你必须允许价格上的差异来激发市场流通的热情。国家统一了价格，不能改变价格。因此，市场对流通没有热情。从这个角度来看，疫苗是一种产品，你必须允许它们在市场上流通。然而，国家必须加强对这些人员的监督和培训。例如，在山东疫苗案中被曝光的庞某，在试用期内仍然可以做生意。罪犯如何做生意？这显然是监管失败。

第三，国家有关部门或权威机构、疾控中心等卫生部门和地方监管部门应定期对这些疫苗进行抽查。你应该加强法律监督，但这涉及到疾病的负担。是否有可能逐步将第二类疫苗纳入第一类疫苗？这涉及到国家的投资。我们必须考虑到我们国家承受疾病负担的能力。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加强监督。(原题: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中国科学院院士高福接受了《晨报》关于山东“疫苗事件”的专访。疫苗事件是一种犯罪，但无效疫苗是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