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RC涉嫌操纵草甘膦评估结论

10月23日，福布斯科技频道的公共健康专栏发表了一篇题为“草甘膦评估带来争议——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如何陷入丑闻”(IARC的草甘膦门丑闻)的文章。文章指出，大量证据指向IARC令人震惊的丑闻——在对草甘膦的评估中，IARC故意篡改评估报告，通过删除或修改证据来支持其预设的、有偏见的评估结论。

草甘膦致癌吗？

草甘膦是全球农业生产中使用最广泛的广谱除草剂。它有40年良好的长期安全使用记录，已在世界160多个国家应用。通过广泛的毒理学试验，世界上已经进行了300多项独立的毒理学研究。

包括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和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粮农组织)的农药残留问题联席会议(JMPR)、美国环境保护署(环保局)、欧洲食品安全局(EFSA)、欧洲化学品管理局(ECHA)、德国联邦风险评估研究所(BfR)、世界各地的许多监管部门和独立科研机构，包括中国农业部药物管制研究所(ICAMA)和其他机构，都评估了草甘膦的安全性。 并且已经达成一致的科学评估，即根据标签使用草甘膦是安全的，不会给人类健康带来任何不合理的风险。

2017年3月，欧洲化学品管理局(ECHA)风险评估委员会(RAC)在官方网站上发布了“草甘膦不致癌”的评估结论后，全球其他权威评估机构也纷纷重申草甘膦是安全的。

2017年4月，加拿大卫生部有害生物管理局(PMRA)批准了一项含草甘膦产品的持续注册申请，在完成对草甘膦的全面和多年的重新评估后，继续在加拿大销售和使用。PMRA发布了草甘膦重新评估决议的总结报告:草甘膦不具有遗传毒性，不太可能给人类带来致癌风险；饮食(食物和饮用水)中残留的草甘膦不会给人类带来健康风险。

2017年5月，欧洲食品安全评估机构欧洲食品安全局(EFSA)在其官方声明“草甘膦评估”中公开表示，草甘膦“不太可能对人类造成致癌危害”，并表示支持ECHA的研究成果。EFSA在分析了90，000多页的科学证据和3，300多份同行评议的研究后得出了上述结论。EFSA在声明中强调:草甘膦评估是基于一个全面的同行审查过程，这是根据欧盟农药法规进行的。评估过程详细而全面，历时3年，有来自EFSA的近100名专家和来自成员国的同等机构参与。

IARC是唯一声称这种物质可能导致癌症的组织。然而，与其他机构相比，IARC披露的审计程序非常少。公众很难理解其审查的细节，如初步文件草案和IARC是如何做出最后决定的。

IARC深陷丑闻之中

《福布斯》的文章详细列举了一些IARC篡改评估报告的正面例子。

统计学家罗伯特·塔隆(Robert Tarone)在2016年8月出版的《欧洲癌症预防杂志》(European Journal of Cancer Prevention)上发表的一篇题为《关于IARC将草甘膦列为可能的人类致癌物》的评论文章中指出，在基于IARC工作组对草甘膦对啮齿动物的致癌性的研究数据进行重新评估后，没有实证证据支持IRAC的结论，即“足够的证据表明草甘膦是一种动物致癌物”。甚至IARC提出的“动物致癌性研究证据不足”的结论也难以成立。

Tarone说，IARC工作组在评估草甘膦时强调了啮齿动物研究中的一些具体的积极结果，但选择了对与相同研究中的消极结果相反的消极结果视而不见。IARC采用了不恰当的统计方法来使数据比实际情况更明显。在回顾了来自人类研究(即流行病学研究)的数据后，发现IARC关于草甘膦和非霍奇金淋巴瘤之间相关性的结论也源于对某些特定研究结果的偏好，并且没有将所有证据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

然而，一位化名为“风险商人”的博主透露，最近披露的孟山都公司涉嫌案件的证词显示，在评估孟山都公司草甘膦证据收集的过程中，提到了科学家克里斯托弗·波西尔。他是一名统计学家，在美国*部门工作了30多年。

Portier是IARC草甘膦工作组的特别顾问。他曾担任IARC 2014委员会主席，并于2015年3月发布了一份报告，声称草甘膦“可能导致癌症”。波西尔建议IARC评估草甘膦。此外，鲍西耶还在IARC随后对草甘膦的评估和草甘膦可能致癌的结论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就在IARC公布草甘膦评估建议的同一个星期，波西尔与两家律师事务所签署了一份利润丰厚的合同，这两家律师事务所正准备代表草甘膦癌症受害者作为他们的法律顾问起诉孟山都公司。该合同包含一个保密条款，防止波西亚向其他组织透露他的雇佣事实。英国媒体《泰晤士报》证实了波西尔的财务利益冲突。

在2017年10月19日，风险商人披露此事后，关注IARC评估案的路透社记者凯特·凯兰德发布了路透社调查报告。Kelland指出，IARC明显篡改了草甘膦相关文件，删除了草甘膦不致癌的发现，强化了致癌性的积极结论。

上述报告指出，将IARC最终发布的草甘膦评价报告与初稿进行比较，在动物研究部分发现了10个明显的变化。每一个变化都表明草甘膦可能引起肿瘤的结论要么被删除，要么被中性或阳性的结论所取代。评估的初稿提到“没有证据表明草甘膦会导致动物癌症”，这进一步验证了Tarone对原始研究数据的独立重新分析。

Portier本人在证词中承认，在工作组会议期间，由动物研究小组起草的中期报告得出结论说，"动物致癌性的证据非常少"。然而，他声称他不知道这个结论何时以及如何在工作组的评估中升级为“动物致癌性的充分证据”。

应该重申的是，IARC关于草甘膦“可能对人类造成癌症”的评估结论完全基于所谓的“充分”动物致癌性证据(因为流行病学证据不是很强)。

路透社关于动物试验的调查报告的第三章是唯一一个不再受法庭保密保护的章节。在路透社提出修改的问题后，IARC还没有对修改的问题做出回应，只是说初稿是“机密的”和“基本上是审议性的”。该机构在其网站上发表声明，建议参与其工作组的科学家在IARC范围之外“不受任何压力地讨论其决议”。

为此，路透社联系了在IARC专家工作组中进行除草剂评估的16名科学家，询问他们对这些编辑和删除痕迹的看法。大多数人没有回应。五名科学家说他们无法回答关于初稿的问题。没有人愿意或者能够回答是谁做出了改变，为什么以及何时做出了改变。(陈丽)

《中国科学日报》(第7版，2017年1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