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经历 职称评审“硬杠杠”?
资料来源:中国展望
评估职称的关键是看学术能力和水平。回到这一点,教师自然会加强国际交流,因为只有通过国际交流,他们才能走在学科的前列。
这位是记者文彩飞
年底,所有高校都迎来了紧张忙碌的职称评审。几天前,《中国科学日报》重点报道了将教师职称评定委托给大学的相关话题。其中,“大学要有海外留学经历才能进行职称评定”的要求在科学在线上引起了网民的热议。
在相关报道的评论中,一些网民表示:“学校威胁要对专业职称进行评估,以迫使所有人参观学校。这相当于没有出国考察一票否决!除了设置人为的障碍,浪费教师宝贵的精力和时间,浪费大量的国家资金,没有任何好处。一些网友还报道说,“单位(职称评定)直接取消了学术要求,还美其名曰‘创新’。”
为此,记者采访了一些大学教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表示,应该取消海外留学经历的要求。那么,是时候废除这条规则了吗?
“妻子与离子分离”年
多年来,国内某大学的张斌副教授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然而,一所学校要求“一年的海外学习来评估职称”让他进退两难。一方面,职称评定卡是基于访问和学习的经验。另一方面,因为老人和年轻人,这个家庭不能没有他。
"人们私下里把这一年的海外访问描述为‘妻儿分离’。"张斌说道。已婚带子女出国留学对张斌来说是不现实的。该校已经提供了“紧缩”资金,并不得不为自己“撑住”。此外,这个孩子还很年轻,他的妻子是一名高中教师。他不太可能进行“演讲和辞职”之旅。
上海一所“985工程”大学的副教授王燕也不同意该校在专业职称评定方面的海外经验。她的理由很真实。她不仅在中国有一个课题要做,还偶尔带一些培训。她的收入相当可观。然而,一旦出国留学,学校只提供基本工资,“收入大大减少”。
事实上,高校职称评审只关注教师是否有出国留学经历,不关心教师个人能力是否提高,也不要求考察结果。因此,有两种类型的访问学者:一种是已婚并带着孩子出国旅行,另一种是他致力于科学研究,认为出国一年是不够的。
前者在一些学院和大学中出现过这样的现象,已婚带孩子的教师涌向教育水平高、生活水平相对可以接受的国家,如美国和澳大利亚,而愿意去欧洲高消费国家的教师则是少数。
张斌在中国科学院的同学属于后者。出国两年半后,他回国后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他私下与张斌交流道:“出国至少两年后才能有实质性的合作或成果。”这个“学生恶霸”能呆两年半的原因是他没有结婚。
然而,“一刀切”的政策使得没有论文的理工科教师陷入了出国留学的各种困境。
如何成为“硬条”
令人困惑的是,在今天的国际化教育中,教师出国留学是很常见的。为什么高校要在职称评定中强调自己的海外经验,而实际上把它作为评定职称的“硬门槛”?
"许多地方院校“强迫”教师出国发展学科。"张斌参与了课题评估材料和课题要点的应用。表格明确要求他是否曾出国。如果比例不够,申报就不会成功。
对于张斌反映的情况,西南交通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所长、国际评估研究中心主任严月琴表示,“确实存在”。
事实上,在她的国际评估中有一个相同的观察点——教师必须有一年的海外学习经验。虽然高校不会因为他们的评估而派教师出国,但是“学科点是学校和教师的基础”。为了保留学位点和完成学科评估,管理部门不会轻易放弃职称评估驱使教师出国的逻辑,这也是目前高校的无奈之举”。
这种“身高不足”的方法,即使被许多人质怀疑,也是为了解决一个“过时”的问题。
诚然,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我国高校招聘的大学教师不具备出国留学和交流的背景。目前,他们大多数都在40岁左右,俗称“吐蕃”教师。他们的外语读写能力是可以接受的,但他们缺乏与国际人士交流的能力。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海外学习访问的经验。
同济大学发展规划研究中心副研究员、上海大学智库管理与研究中心研究员范秀迪指出,这个问题今天基本上已经不存在了。随着教师门槛的提高,越来越多的高校倾向于招收“海归”,教师的出国留学背景已经成为入学的主要条件。科学技术也正在改变传统的学术研究方式。先进的通讯技术使得每分钟都能从国外获得最新的研究信息。没有出国的教师不是一个封闭的群体。
“参观学习以评定职称是特殊历史时期的一种特殊方法。随着1977年和1978年高级教师的退休,教师队伍中的“海归”逐渐占据了主体。这项政策的生命力最多还会持续四五年,所以没有必要。未来,大学将逐步向世界一流大学靠拢,不仅要招收海外归国人员进入教学单位,还要招收世界各地的教授。他们将不再出国评估一年的专业职称,而只是为了科学研究和教学的需要。”阎月琴说道。
基于成就呼唤职称
「经过审慎考虑后,我们没有理由对40岁及以上的教师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对他们来说,只有学术水平才可达到专业领域的相应水平。如果专业人士不需要太多的海外交流,为什么海外经历会阻碍他的发展?”范秀迪质疑道。
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游晓丽认为,至少中国历史、中国哲学和汉语等高度本土化学科的教师不一定有这样的要求。
“职称代表教师的学术水平,与教师是否有海外经验没有正相关。”在采访中,许多受访者表达了这一观点。然而,在海外考察之后,大多数人没有产生结果,大学的投入和产出明显不成比例。
“评估职称的关键是看学术能力和水平。回到这一点,教师自然会加强国际交流,因为只有通过国际交流,他们才能走在学科的前列。”范秀迪的观点也代表了许多老师的心声。
在这种情况下,要求取消海外经验的职称评审不能简单地驳回。
尤晓丽认为,在职称评定中,所有的经验都应该淡化,包括获得了多少国家课题,获得了什么级别的奖项,以及获得了哪些海外经验。他对复旦大学实行的代表作品制度表示赞同,“最有说服力的是,有五部代表作品提交同行评议,并根据成果的学术价值来确定题目”
他指出,高校中存在着一些不公平现象,如以题取人、依赖关系等,引发了一些争议,导致优秀学者退出高校和科研机构。这无疑是人才外流。一些学者成了“研究老板”,允许博士生和硕士生为自己工作,将研究视为“管理”,从而导致自己的研究水平得不到保障。
“根本的解决办法是简化专业职称的评估标准。经过简化后,它不仅更容易操作,而且不太可能变得可疑。由于同行评审是匿名进行的,评审结果将向评审者公开,至少是在一个小范围内,并且不会有来自彼此的投诉。”你小丽说。
广泛的管理有待改变
如前所述,一些专家建议海外考察访问应以结果为基础。老师们也反映说,结果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出来了。现在,职称评定要求的出国留学经历是一年,对教师来说是“离家很长时间”。那么,这一系列的矛盾意味着什么呢?如何解决它?
“这表明现行政策并不理解大学的教育理念。大学的改革不在乎内容。如果做了一件事,它将被视为一项改革。不管结果如何,它都会被下面的人“消化”你小丽说。
在这种心态下,“我们已经看到了国际化的重要性,并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但管理部门采取的措施过于广泛。”严月琴指出,出国一年的教师刚刚融入团队,开始了联合研究。他们还没有深入研究。他们必须应政策的要求回来。然而,回国后高校的后续政策跟不上,这很容易打断教师的研究。
她进一步指出,高校后来的政策是“一刀切”。通常的方式是教师出国前有计划,带着目标和任务去学校参观,回国后有相应的评估机制来检查教师的计划是否完成。然而,当一些教师在海外考察中占优势时,国家和学校都应该有后续政策。经过评估,找到支持点,使他们能够继续出国留学或以其他方式帮助他们的研究“发展成果”,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学校的效益。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应该防止一些有旅游心态的老师把计划定得太低。严月琴建议高校要建立科学的机制,总结每年的经验,使管理更加科学细致。“学院和教学研究部门了解将要出国学习的教师的研究水平,教授委员会可以据此提出适当的工作量。对不同学历的人提出不同的要求可以更好地挑战更高的学术目标,如果不能挑战,就必须满足基本要求。”
此外,严月琴还呼吁以海外考察访问的形式多样化。通过中外合作办学,教师可以出国进行真正的科学研究。通过孔子学院,让教师轮流授课。有了促进国际交流的真正科学研究和教学机会,教师可以继续在国外从事科学研究或教学,收入有保障,对生活的影响较小。
范秀迪补充说,随着国家实力的增强和科研水平的提高,未来的国际合作经验应该是平等对话和交流。我们不仅应该走出去,还应该引进外国“大牛”,向实验室、学科和学校辐射国际化视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扩大国际交流带来的好处。
《中国科学日报》(第五版《大学周刊》,2017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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