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绝学:西夏学仍有隐忧需重视
西夏学经历了从衰落到复兴的艰难历程。
1972年1月,国务院总理*在参观中国历史博物馆时,看到西夏文献,关切地问: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西夏?当时的国家文物局局长王回答说:只有两三个老人。周总理立即指示,必须有人学习和研究这种文字,不能让它丢失。
西夏是如何神秘消失的?西夏学为何如此被忽视?
西夏学为何成为“绝学”?
先后与北宋、南宋、辽金建立的西夏,曾经创造了辉煌的文明。然而,它在1227年被蒙古人践踏后神秘地消失了。渐渐地,人们对西夏的了解越来越少。
然而,历史总是留下线索。在北京的居庸关,有一个用汉白玉制成的精美云台,上面写着从元顺帝到郑铮(公元1345年)五年间用六种语言写的“建塔功德”。其中,汉语、梵语、藏语、巴斯基帕语和*语很久以前就被确认了,但其中一种在当时对许多人来说很难。1870年,一位英国学者建议这种文字应该是12世纪金朝创造的女真语言。1882年,一些法国学者对此提出异议:他们认为这可能是西霞文。这一观点直到1898年才受到学术界的重视。
西夏文字部分的确认经历了许多波折,更不用说西夏研究的深入。
事实上,在此之前,我国一些学者已经接触和了解了西夏文字。
1804年,著名历史学家张枢因病从贵州回到他的家乡甘肃武威休养。在参观武威城北的大云寺时,他在一个碑亭里发现了“凉州镇守寺感应塔碑”,这座碑已用砖封了数百年。当保护砖被移走时,一块2.5米高0.9米宽的石碑被重新发现。石碑正面为28行,每行65字,西夏楷书共1820字,背面为相应的汉字楷书。
碑文揭示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天佑五年(公元1094年),西夏皇帝李甘顺重建的感应塔竣工了。碑文记载了自梁倩修寺建塔以来,经常见到的凌锐轶事。
张枢研究了这一问题,并撰写了《西夏姓氏记》、《西夏年表》等著作。
《凉州重建护国寺感应塔碑》被誉为西夏语和汉语的对比词典。它还享有国宝级待遇。武威市专门为它建了一个亭子。记者有幸看到了它的“美”。
张謇认为“凉州重建护国庙感应塔碑”具有里程碑意义。因此,一些学者把西夏学的起源定在1804年。然而,国外一些学者认为西夏学的诞生应该是在100年以后,这与黑水城的伟大发现有关。
西夏学也有悲惨的历史。
说到西夏学,有必要提到黑水城。这座位于内蒙古额济纳旗的古城被沙尘暴吞没,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
从1907年到1909年,俄罗斯探险家科兹洛夫和英国探险家斯坦因相继来到黑水城,出土了大量的西夏语、汉语、古藏语、巴什巴蒙古语和宋夏金元回鹘语的铭文和文字。这一发现与殷墟甲骨文和敦煌手稿一起,被列为中国三大地下文献发现之一。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些珍贵的文件一出土就在海外丢失,并被分散到俄罗斯、英国、法国、日本和其他国家。
尽管如此,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我国许多学者利用有限的数据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王国维、陈寅恪、罗振玉、罗福昌、罗福成、罗、周淑甲、等学者都曾研究过西夏学。其后,史金波、、李、、、陈炳瑛、韩寅生、马、聂等在以后的西夏学研究中做出巨大成就的专家也聚集在西夏学门口。其中,1960年代培养的中国第一位西夏学研究生史金波,如今已成为西夏学的领军人物。
然而,在“*”期间,中国所有关于西夏学的研究都停止了。然而此时,来自苏联、日本和英国的学者取得了无数的成就,这导致一些外国学者说“西夏在中国,西夏研究在国外”。
国际杰出研究已经回到了它们的诞生地。
“十年浩劫”之后,西夏学进入了春天。出版了多部西夏学专著,包括《同音字研究》、《文海研究》、《宋代西北方言》、《夏寒词典》和《西夏资料集》。新的考古发现为西夏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材料,促进了西夏研究的深入。特别是西夏文献在俄罗斯、英国、法国和中国的出版,使国内西夏研究走上了快车道。《西夏通史》、《西夏语比较研究》、《西夏学概论》、《西夏战史》、《西夏与周边民族关系史》、《西夏艺术史》、《西夏经济史》、《西夏社会》等西夏学专著的相继出版,极大地提高了西夏学在中国的学术地位。
西夏学回到了它的发源地。自1981年第一次全国西夏学研讨会在银川召开以来,宁夏有关部门主办的西夏学国际研讨会已经召开了三次。如今,宁夏也有20多位西夏学名家,包括李、韩寅生、牛、陈玉宁、、、徐壮、杜、王天顺、张应生、龚、韩晓芒、孙长生等。
如今,中国社会科学院、兰州大学、河北大学、四川大学、陕西师范大学和宁夏大学都开设了相应的专业和课程,有的还培养了西夏学研究生。位于西峡故里的宁夏大学更加坚定不移。它不仅很早就建立了西夏研究所,而且在此基础上建立了西夏研究所。杜院长告诉记者:宁夏大学的西夏学已成为“自治区重点学科”和“211工程重点学科”。研究所也成为“教育部重点研究基地”,拥有自己的硕士学位项目、博士项目和博士后流动站。
西夏学已成为国际上的“显学”。在俄罗斯的一些大学和研究机构中,不仅有造诣深厚的专家,还有西夏学的研究生。在日本、英国、法国、*等地区,也有不少专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
仍有隐藏的担忧需要关注。
西夏学并非没有隐忧。西夏学毕竟是一门社会关注度很低的小学科。然而,学习西夏文字的难度和研究西夏文字的难度往往令人望而却步。因此,西夏学的研究队伍到目前为止并不引人注目。然而,由于社会需求的减少,一些经过多年训练的西夏学者在转行时往往面临困难。
更令人担忧的是,在一些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中,西夏学没有得到组织上的保证和有力的支持。西夏学的专家一旦去世或退休,就没有接班人,研究就会停滞不前,专业就会被抛弃。
杜对记者说:“宁夏大学西夏学的迅速崛起,是由于个人的学术行为转变为有组织、有针对性的学科建设。”他希望有关的教学和科研机构给予必要的支持,制止一个人的前途决定一门学科的存废,以保证西夏学的继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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