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德日国际学生教育投入的比较与思考

7月19日，来自苏州大学的25名美国学生来到江苏省苏州市卢刺绣培训学校学习中国传统刺绣技艺。王健康摄影/亮片

有人认为西方发达国家发展海外教育主要是为了经济目的。海外教育在发达国家是一项业务，是一种所谓的“无烟产业”。事实上，虽然海外教育属于国际服务贸易的范畴，但它仍然具有教育的一些公益性。此外，作为一个重要的国际移民群体，海外学生被国际社会视为全球人才流动的重要形式之一。据观察，许多国家实际上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公共资源，特别是那些官方语言不是英语并且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国家。

法国为国际学生支付三分之二的学费。

从2001年到2018年，法国是国际学生的第四大目的地国。2018年，外国学生占法国高等教育总数的12.5%，约为324，000人。其中，来自非洲的学生人数最多，占在法国学习的学生总数的46%。此外，中国是在法国学习的第二大国家，占在法国学习的学生总数的9%。

在法国学习的外国学生主要在以下方面享受法国*的财政支持:

一个是学费减免政策。法国公共教育实行免费制度，公共教育机构的所有培训费主要由法国*承担。国际学生享有与国内学生相同的权利，每年只收取135-400欧元的注册费，但法国*在培训过程中每年投入6000-15000欧元。

第二是奖励和资助政策。法国*每年向国际学生提供大约22，000份奖学金。其中，80%的奖学金是在法国大使馆和外国合作协定的框架下颁发的，包括埃菲尔奖学金和马约尔奖学金等。这些奖学金种类繁多，互为补充。此外，一些区级地方*根据自己的国际发展战略，建立了自己的特色奖学金项目。

除了奖学金政策之外，基于原籍国和社会条件等因素，一些外国学生也可以享受与当地学生相同的待遇，并申请法国高等教育、科学研究和创新部发放的助学金，其中包括差旅费、生活费和博士生资助。(补贴标准见表1)

第三，社会福利政策。法国社会对学生的各种福利、住房补贴和交通优惠都强调公平，因此在法国的外国学生可以享受与当地学生相同的社会福利，包括住宿补贴、交通补贴、医疗保险等。

那么，法国*每年能在留学生教育上投入多少公共财政资源呢？根据法国高等教育署2014年的一份调查报告，法国*在2013-2014学年可能花费了超过31.08亿欧元资助外国学生。其中，高等教育预算为28亿欧元，奖学金预算为5.5亿欧元，其他可能的援助为2.1亿欧元。

2019年，法国的外国学生政策有了新的变化:*计划大幅提高来自非欧盟国家的外国学生的大学注册费。然而，在实施新的收费政策的同时，法国高等教育部长维达尔也表示，法国*将把奖学金的数量增加两倍，并将继续为外国学生支付三分之二的学费。在此基础上，法国*还计划在2019年追加投资1000万欧元，以支持高等教育机构对外国学生的分级接收。

德国公立大学基本上不收学费。

近年来，在德国学习的德国学生人数一直在稳步增长。2018年，在德国学习的德国学生总数达到375，000人，占高等教育总数的13%。除了西欧，东亚和北非是在德国学习的学生的主要来源。

据官方网站介绍，德国35.3%的潜在留学生选择德国是因为德国高等教育的免费政策，在影响他们选择出国留学的各种因素中排名靠前。根据这一点，我们还可以看到德国*为吸引国际学生做了很多努力:

首先是学生培训的平均成本。与英国和美国等收取高额学费的国家相比，德国高等教育的竞争优势之一是免学费。除了少数私立大学和艺术大学，德国公立大学基本上不收学费。2005年，一些德国联邦州的大学曾向学生(包括他们自己的国家、欧盟成员国和非欧盟国家)收取高达每学期500欧元的本科和硕士学位费用。然而，由于各行各业的反对，这项政策*取消。在德国的国际学生的学费目前主要由纳税人承担。在2017/2018学年，巴登-符腾堡州将开始向来自非欧盟国家的外国学生收取每学期1500欧元的学费。根据这一收费标准，我们可以计算出德国*承担的国际学生学费约为10.77亿欧元(2017年德国有358，895名学生)。

这只是每个学生的学费。如果把其他学生考虑在内，德国*承担的培养外国学生的平均成本肯定会超过这个数字。德国科隆经济学院根据联邦统计局的年度数据计算的结果显示，2014年，德国的财政支出平均为每个学生7，700欧元(包括教学和服务成本)。根据这一标准，德国*2014年在国际学生身上总共花费了23.2亿欧元。

第二是奖励和资助政策。德国大学通常没有奖学金，奖学金主要由德国学术交流中心和各种基金会提供。德国的奖学金种类繁多，申请起来相对困难:根据DAAD网站的奖学金数据库，目前有200多个奖学金项目供外国学生选择。

一般来说，德国公共财政每年至少应该在海外教育上花费23.2亿欧元。这也是它受国际学生欢迎的主要原因之一。

日本大力投资国际海外教育

从2001年到2018年，日本是国际学生的第六大目的地国。根据日本教育、文化、体育和科学省的数据，2017年日本的外国学生总数约为224，000人，日本高等教育中的外国学生比例从2014年的5.3%上升至7.8%。从地区分布来看，来日本的留学生大部分来自亚洲，占来日本留学生总数的89.4%。其中，中国是赴日留学人数最多的国家，占赴日留学总人数的38.4%。

日本*为吸引国际学生而投入的公共财政主要包括:

一个是每个学生的平均预算支出。根据现有数据，外国学生和日本本地学生的学费政策基本相同，一些外国学生也可以申请减免学费。学费减免和随后的奖学金援助不会相互影响。根据这一点，可以推断外国学生享有与当地学生同等的学生预算支出。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6年的数据，日本高等教育学生的平均投入约为8，700美元，因此估计当年外国学生在日本花费的财政预算总额(总共203，133人)约为17.6亿美元，即约2，073亿日元(按2016年底的日元/美元汇率计算)。

第二，奖学金政策。在*层面，科学技术部将在2016学年向外国学生提供179.7亿日元。例如，文化、教育、科学和技术部每年为大约9，400名国际学生提供国家开支。补贴范围涵盖六类学生，从研究型学生、教师型学生、本科生、日本和日本文化学生，以及从高等专科学校到专科学校的学生。补贴金额从11.7万日元到14.8万日元不等。根据日本厚生劳动省的公开数据，2018年毕业的日本大学生的起薪约为20.6万日元，税后实际可支配收入约为16万日元。相比之下，“有国家支出的国际学生”的补贴金额并不低。

除了教育、文化和科学部，日本外务省、*际协力厅(JICA)和其他外交部门也向一些外国学生提供奖学金，包括:青年行政人员长期培训支助方案(JDS)；日元贷款被用来资助*发展援助奖学金项目在日本学习。公共信息显示，2017年，JICA和东道国*签署的JDS奖学金项目协议承诺提供总额为13.4亿日元的资金。此外，自2013年第五届非洲发展问题东京国际会议以来，日本*正在积极实施"非洲青年精英人才教育计划"，以加强对非洲青年赴日本留学攻读硕士学位的支持。

在地方*层面，日本各县市也根据自身的国际合作战略，设立了相应的特色奖学金项目，但特色和资助金额相对较小。总的来说，日本*将仅在奖学金项目上就投资193亿日元。

综上所述，2016年，日本*对国际海外教育投资至少2266亿日元，处于较高水平。

摘要

基于上述情况，在海外教育领域投入适当的公共财政资源在世界上极为普遍，不应简单地从经济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特别是，中国的海外教育从一开始就服务于中国的外交战略，促进了教育的开放。它不仅应该关注经济属性，还应该忽略其背后的长期社会利益。当然，海外教育在中国的发展也应该注重我们的能力。在坚定不移地支持教育对外开放的同时，也要不断提高财政资源的使用效率。作者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第一，充分发挥留学生奖学金项目的政策导向作用。通过设立反映不同社会福利的各种奖学金和足够数量的奖学金，引导在华外国学生的教育积极满足和适应国内外社会和经济发展的需要，并利用国际人力资源的红利。例如，通过增加对“一带一路”国家的奖励和资助，我们将吸引更多相关国家的优秀人才来中国学习，为“一带一路”培养人才，巩固舆论基础。另一个例子是为一些基础学科、技术创新学科和前沿跨学科学科设立特别奖学金，这将有助于吸引优秀人才到中国来，并推动中国创新驱动的经济发展。

第二，完善筛选标准，完善奖励扶助制度。我们需要重新建立海外学生的培训和评估制度，将评估结果与奖励和援助制度联系起来，以鼓励在中国的海外学生全力以赴地学习，并确保在中国投资的海外学生教育资源能够真正充分利用“人力、财力和物力”。另一方面，学院和大学也可以设立适当的教学和研究支助职位。首先，他们可以鼓励外国学生参与校园建设和管理服务。二是有助于充分发挥跨文化背景优势，为高校国际化提供思路。第三，他们可以帮助外国学生减轻经济压力，增加收入来源。同时，他们也可以帮助外国学生积极适应他们在中国的学习和生活。

第三，建立多元化的融资渠道，积极吸收企业、社会组织等不同渠道的社会资金，拓宽财政投入之外的资金来源。对于许多发达国家来说，各种企业和社会组织正在逐步为国际学生提供奖学金。以日本为例，在日本学习的学生中“有国家开支的外国学生”的比例逐渐下降，奖学金的主要提供者来自各种私营部门和非*组织。其中比较著名的是扶轮米山纪念奖学会奖学金。据在日本学习的朋友说，许多接受资助的外国学生每月能得到20多万日元，远远超过教育、文化和科学部的“有国家开支的外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