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有质量的继续教育须多方合力

刘光明

■我们的记者王志康

总体而言，*应建立质量监管平台，加强对继续教育的评估和监管，如在线监管、质量报告系统、第三方评估系统等。

自20世纪80年代中国第一所继续教育学院诞生以来，作为中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经历了30多年的发展。

去年，*总书记在他的第十九次代表大会报告中提出:“做好继续教育，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大力提高人民素质。”那么，中国的继续教育现在到了什么阶段？有什么问题？未来的发展趋势是什么？

为此，记者采访了河南工业大学远程与继续教育学院院长刘光明。

现象和信号

《中国科学新闻》:自去年以来，中国高等教育领域发生了许多事情，其中一些与继续教育有关。你认为是什么极大地影响了我国继续教育的发展？

刘光明:的确，高等教育这个话题从来都不缺少继续教育的影子，有些值得回忆和记忆。

去年年初，国务院发布了《国民教育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以“大力发展继续教育”为题，围绕未来继续教育工作的三大方向，即“加快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加强继续教育平台建设”和“统筹规划，拓展继续教育服务”。

教育部发布《2017年教育信息化工作要点》，鼓励本科院校建设和开放网上开放课程，推动高校继续教育数字资源开放。

教育部部长陈宝生强调，要做好网络教育和继续教育工作，建设符合国情的网络化、数字化、个性化、终身化教育体系，推进优质资源共建共享，以教育信息化带动教育现代化。

与此同时，许多省份也出台了一些促进继续教育发展的重要措施，如湖南省200多万专业技术人员继续教育网正式开通，安徽省教育厅也出台了《关于推进继续教育高等教育学分认定和转换的实施意见》等。

《中国科学报》:对于我国的继续教育，这些事件和政策释放了什么样的信号？

刘光明:如果你分析这些事情和政策，大体上可以分为三个方面。

提出了新的目标。建设符合我国国情的网络化、数字化、个性化、终身化教育体系，推进优质资源共建共享，通过教育信息化推进教育现代化，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

新的任务已经确定。以拓宽知识面、提高能力、丰富生活为导向，稳步推进学历继续教育改革和发展，大力发展非学历继续教育，特别是对在职人员、社区居民、农民工、新型职业农民、退役士兵等重点群体开展教育培训；事实上，它提出了学历继续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并明确了继续教育的三大功能，即学历补偿、职业培训和国民教育。

我们开始了新的旅程。“三教合一”将是大势所趋。线上线下混合教育将成为继续教育的基本教学方法。提供“个性化定制”的继续教育将成为未来继续教育可持续发展的新追求。最后，教育与人、教育与经济、教育与社会的良性关系将得到重建。

学术和非学术

《中国科学报》:你刚才提到非学历继续教育将会有很大发展，那么它目前的发展状况如何？

刘光明:非学历继续教育是成人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以非学历资格和提高专业技能为特征的高等继续教育规模不断扩大。

根据《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2009年有1.66亿员工参加了继续教育。到2020年，这个数字将上升到3.5亿。到2020年，员工继续教育的年参与率也将达到50%。这些都表明，非学历继续教育仍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它将成为成人高等教育的一种重要形式，占据高等教育半边天。

在过去的十年里，一些著名的大学逐渐放弃了成人继续教育，如清华大学、浙江大学和中山大学。他们都放弃了收入相对较高的远程教育，转而接受以培训为主的非学历继续教育。

《中国科学报》:有学者认为，从学历继续教育向无学历继续教育转变是未来的大趋势。你认为学术继续教育和非学术继续教育在未来的发展中会有什么关系？

刘光明:在未来，非学历继续教育肯定会变得越来越重要，这是毫无疑问的，尤其是对于国家支持的项目。比如，高层次人才继续教育基地，国家的支持力度很强，每个基地每年投资300万元，这种国家支持的项目应该健康发展。但是，如果普通高校不进行*项目的非学历继续教育，目前仍处于相对困难的阶段。

尽管继续教育学院依赖于普通招生学院，但普通招生学院现在面临着繁重的教育和教学任务，不愿意过多地干预成人教育事务。同时，成人教育体系没有健全的发展机制，如缺乏评价和监督机制、市场干预机制、经费机制等。

此外，在中国当前和未来的经济社会发展中，学历继续教育也是不可或缺的。根据中国教育体系的设计，未来中等职业教育的学生人数和在校学生人数将分别占高中学生人数和在校学生人数的50%。今后，中等职业学校的学生、高等职业技术学院的毕业生以及具有成人专业学历的毕业生都想提升自己的学历，最大的可能是参加具有学历的继续教育。然而，在世界上，无论哪个发达国家，成人教育中都存在学历继续教育，其发展势头非常好。

我认为，无论何时，持续教育都是两条腿的，一条是有学历的持续教育，另一条是非学历的持续教育。两者都非常重要，但这并不意味着非学历继续教育一定会成为主流，甚至取代学历继续教育。

问题与对策

你认为目前中国继续教育发展中存在哪些问题？

刘光明:目前，我国继续教育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如国家投入不足、办学经费不足、高校坚持回报、办学质量不高等。

国家对学历继续教育没有投资政策。也可以说，国家基本上没有对学历继续教育进行投资。

就学校经费而言，每个学生每年的学校经费总额大部分在1000到2000元之间。例如，最低的是河北，在900元到1500元之间；最高的是山东和广东，在3000元左右。然而，与高等教育的合理成本相比，它仍然太少。

同时，每所大学都把继续教育视为一个“钱袋”，不仅不投资，还要求继续教育机构向学校上缴资金。无论是学历继续教育、无学历继续教育，还是网络教育和函授教育，高校的统一要求都是“回归”。

此外，国家对市场的干预机制也没有很好的政策引导。虽然已经发布了许多关于校企合作和产学结合的文件，但很难实施，因为*和大学都害怕企业干预，认为企业干预是为了赚钱，会为发展做任何事情。

所有这些问题都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了继续教育质量的下降。

《中国科学报》:那么，你认为上述问题应该如何解决，优质继续教育应该如何进行？

刘光明:为了争取高质量的继续教育，有必要澄清大学、*和市场之间的关系，并确定它们之间的活动、关系和行为的界限。其中，大学是办学的主体，*是指导和监督，市场是外援。为了让市场干预，*需要做好政策引导。

共建共享平台的建设同样重要，因为在这个平台上，*可以监督学校的运行。高校不仅可以节约成本，还可以实现资源的共建共享，同时市场可以提供个性化的平台和技术服务。同时，要加强教育教学队伍建设，为“准物化教育”提供学习支持服务。

总体而言，*应建立质量监管平台，加强对继续教育的评估和监管，如在线监管、质量报告系统、第三方评估系统等。

重要的是要知道，高校继续教育的质量不是一个钱的问题，而是一个服务于社会大局的问题。它是高校职能的重要延伸，或者说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为了建设学习型社会，高校有义务主动融入社会和各种培训，建立更好的继续教育体系和质量保证体系。高校不仅要把继续教育学院作为一个创收单位，而且要把它作为一个教育单位和服务社会的单位。这样，它将有一个更好的良性循环。

《中国科学报》(2018-02-06，第7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