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学者探讨全球科技史视野下的中国与世界
会议地点
“全球科技史将有助于打破国家历史研究的壁垒。这种宏观的历史叙述主要是基于从不同角度进行的深入的微观研究,需要大量的文献和考古资料。”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所长张柏春在最近举行的“从全球科技史的角度看中国与世界”国际研讨会上提到。
为了促进国际科技史的交流与发展,纪念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成立60周年,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于5月30日至6月1日举办了本次研讨会。来自中国、德国、美国、英国、俄罗斯、法国、韩国、爱沙尼亚等国家和地区的28位专家围绕中国科技与世界文明、科技史研究的新视角和新途径等问题举行了国际学术盛宴。
从“全球”视角看历史
在北京富宝寺桥的西南角,有一座灰色的建筑,给人的印象不是很深刻。然而,它是中国科学技术史上唯一一个多学科、综合性的专业研究机构——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
中国科学院的自然科学史不是很大,但它是科学史上世界三大研究机构之一张柏春在接受《中国科学》采访时说,“我们纪念该研究所成立60周年,也受到了国际科技史界的关注。”
当然,吸引许多著名的国际科学和技术历史学家出席的不仅是庆祝活动,还有会议的主题。
“国际科学和技术历史学家越来越多地使用‘全球化’和其他视角来解释知识发展的全球历史。这种研究比国家史或学科史有更广阔的视角,有助于系统地解释知识的产生和传播。”张柏春说道。
会上,德国马克斯·普朗克科学史研究所所长于尔根·雷恩提出了“自然科学出现了多少次”的主题,并解释了科学在不同文化中的发生、演变和全球化的历史图景。
事实上,知识全球化不仅是吸引科技史家关注的“焦点”,也是科技史传统叙事模式的“新路径”。
加州理工学院的王作岳教授说:“科学技术史的跨界研究强调科学、技术、知识流动和民族国家的复杂作用和相互作用,这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我们生活的全球世界,丰富我们对过去和现在的理解。”
不一定是“中国发明的”
随着时代的进步,中国也应该把自己的科技遗产放在全球历史上进行考察。
“中国为世界文明贡献了伟大的发明。然而,中国古代文献中描述的许多技术并不是“中国发明的”,而是“中国的技术”。”张柏春提到。
例如,甲骨文显示牛耕存在于商代。相比之下,苏美尔人在公元前4500年左右采用了牛耕。不同的早期文明普遍采用“两头牛打架”的牛耕,这种相似性促使学者们思考跨文化技术的关联性。
这也凸显了以往历史研究的可能局限性。
国家科技史的研究主要基于国家历史文献和考古资料。张柏春提到,由于它的相对封闭性,从其他国家获得文献和新的学术出版物并不容易,语言障碍有时使人难以避免“说自己的话”的嫌疑。
然而,学科史也有其局限性。科学技术史的先驱们通常在现代学科的框架内研究不同类别的古代科学技术史,“这的确是一条很好的道路。然而,也有明显的局限性。完全按照现代科学技术的分类来整理古代知识有时会违背其原有的逻辑关系。”张柏春说道。就古代科技史的研究而言,像“知识”或“科学知识”这样的词比“科学”更能准确地解释古代科学的发生和发展。
携手解决“难题”
目前,国际史学界的交流与合作日益增多,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张开双臂,放眼世界”。
2001年,德国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和马克斯·普朗克科学史研究所联合成立了一个伙伴关系小组。2005年,该研究所成功主办了第22届国际科学史会议。今年,有140多名与会者参加的全球化国际研讨会圆满结束。
张柏春强调,“国际合作是研究全球历史的有效途径,在解决跨文化和多语言的复杂问题上具有明显优势。”
事实上,目前国家“一带一路”战略不仅促进了国家和地区间的交流,也振兴了丝绸之路研究。作为“人类文明的传送带”,这片广阔的土地有着独特而复杂的科技历史。为了解开这些历史之谜,沿途各国需要共同解决关键问题。
张柏春提到,全球历史的研究还涉及到不同国家的数据的可用性等问题。某个国家的学者在面对全球历史问题时往往有缺点。因此,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擅长不同语言的学者进行合作研究,充分发挥他们的学术专长是非常必要的。
事实上,早在2006年,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及其国际合作伙伴就视察了丝绸之路的遗迹,并计划开展合作研究。
未来,自然科学史研究所还将推进国际化进程,与国际学者共同解决重要的跨文化和跨国学术问题。会上,几个重要的科技史研究机构和国际学术组织与自然科学史研究所讨论了进一步的合作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