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部副部长建议烟草院士主动申请撤销头衔
昨天(3月4日)上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卫生部副部长、著名肝胆外科专家黄洁夫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中国的器官捐献制度预计将在大约两年后初步建立。届时,器官移植将会以捐赠器官为主要来源。今年两会之后,器官捐献志愿者的培训即将开始。
黄洁夫说,中国器官捐献的缓慢进展不是由于中国人民的文化传统,而是由于落后的行政制度。
最初,人们总是说,在中国,器官捐赠的障碍是“那些饱受体毛和皮肤之苦的父母,以及那些抛弃了孝道的人”这一概念。事实上,孔子并不是说“弃孝者”,而是提倡“用孝”,用孝救人就是孝。
如果这件事影响到国家的声誉,引起太多的争议,我建议他不要再担任院士。
□器官移植
器官移植面临生死考验
记者:中国器官移植的现状如何?黄洁夫:随着社会的进步,死刑的数量逐年减少,司法部门目前采取了谨慎使用死刑的原则。如果公民器官捐献制度不能建立,中国的器官移植业将成为“无源之水”。应该说,我国器官移植事业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为了实现器官移植的可持续发展,我们必须摆脱死刑犯对器官的依赖。
记者:目前,一些地区已经开始试点捐赠器官。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多少个病例了?你的“器官移植梦想”什么时候会实现?
黄洁夫:全国公民自愿捐献器官的活动已经全面展开。在现阶段,该国正以每天两次捐款的速度增长。飞行员刚刚被打开。它仍然是一个“新生儿”,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不要问他现在多少钱。因此,说有多少捐款是没有意义的。我相信这几代人的梦想,阳光和伦理器官来源的梦想将很快实现。
记者:你预计这个梦想的初步实现需要多少年?
黄洁夫:据乐观估计,两年后,我们将看到一个阳光、开放、公平的器官捐献系统将为人民服务。我们最近在医学院和大学进行了匿名随机抽样调查。7%的年轻学生愿意死后捐赠器官。我们在器官捐献方面进展缓慢,不是因为中国的文化传统,而是因为落后的行政制度。中国的传统文化一点也不落后。孔子的理论并不限制器官捐赠。最初,人们总是说中国器官捐献的障碍是“父母放弃他们的身体,接受他们的皮肤,放弃他们的孝道”。事实上,孔子并不意味着“弃孝”,而是主张“用孝”去救人,这就是孝。如果孔子还在,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诸宸部长率先宣布愿意捐赠器官
记者:目前,对捐赠器官感兴趣的人主要是大学生还是其他知识分子?
黄洁夫:不仅是学生,许多农民工和民工都愿意捐款。我认为最普通的人反应最灵敏。当然,许多领导*也同意并实行它。例如,卫生部部长诸宸和中国红十字会主席华建民都表示,我已经填写了自愿器官捐赠表。*同志也捐了眼角膜,许多领导*都有这个愿望。
记者:红十字会和卫生部将如何在器官采集和分配系统中进行合作?
黄洁夫:国务院文件明确了红十字会在器官捐献和采集中的作用,批准成立“人体器官捐献管理中心”。通过试点工作,我们已经开始建立器官分配和共享系统,该系统包括以下四个部分:受体管理系统、等待器官清单管理系统、供体管理系统和器官分配/匹配系统。这些系统结合成一个安全可靠的计算机网络,使公众可以看到和感觉到医生和执法部门在道德和法律上是公平和透明的,从而增加公众的信任和执法努力。
记者:你能给我们一些合作的细节吗?黄洁夫:我们将根据器官移植的具体程序设立机构职能。红十字会负责上游的器官捐赠,卫生行政部门负责监督下游从事器官移植的医院,红十字会和卫生行政部门负责中游的器官采集和分配。卫生部和当地卫生局确定的164家具备移植资质的医院将在器官捐献、获取和移植医疗服务中发挥重要作用。同时,应设立相应的岗位,如医院伦理委员会和器官捐献协调员,以确保捐献和获取的合法和顺利进行。
记者:军队医院需要加入这个系统吗?
黄洁夫:军队医院也是人民医院。军队和武警医院都支持这一点。
□关于医疗改革
医务人员不高兴,医改难以成功
记者:第一轮新医改已经结束。你对此有何评论?
黄洁夫:医疗改革是今年NPC和CPPCC的焦点。许多问题涉及深层次的问题,三言两语无法表达清楚。在听取了温总理的*工作报告后,我将作一个系统的讲话。我注意到不久前,一位医生在网上问了卫生部长10次,包括许多关于如何实时结算、医生的人身安全、医疗救助等问题。我会一一回答。
记者:在三年的医疗改革中,医生的幸福指数并不高。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黄洁夫:我当医生已经将近50年了,我将从医生的角度回答这位年轻医生的问题。如果在医疗改革中不能充分发挥医务人员的作用,改革就不会成功。“部长十大问题”相当悲观。我认为提出的问题非常尖锐,其中许多非常有启发性,需要解决和回答。这十个问题相互联系,涉及整个医疗改革,需要全面回答。
记者:你怎么看“十个问题”?黄洁夫:我不知道是谁发给我手机的。那时我心情复杂。我认为医疗改革已经进行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医务人员仍持这种态度,医疗改革将很难成功。医务人员是医疗改革的主力军,医疗改革政策实施的每一步都应该让他们欢欣鼓舞。只有这样,医疗改革才能成功。如果医生不满意,普通人很难满意。
记者:一些医院院长建议医生应该分为科研型人才和临床型人才。卫生部是否考虑这一方面?
黄洁夫:有些医院院长说,有些医生是临床人才,但缺乏科研论文,所以在推广中存在问题,应该区别对待。但是作为医生,不管有什么样的才能,他们的天职就是治疗病人和拯救生命。如果把它们严格地分为科研型和临床型,这在操作上是可行的,但在医学文明方面是不合适的。
□关于烟雾控制
有人建议“烟草院士”主动撤回他的头衔。
记者:去年底,中国工程院表示,在遴选院士时不再考虑烟草研究人员。作为中国烟草控制协会的主席,你对此有何看法?
黄洁夫:我从未谴责过吸烟者或“烟草学者”。我认为他可能是一个好科学家,但是他的研究与中国的烟草控制策略相冲突。我是所有官员中最软弱的,但是如果这件事影响到国家的声誉,引起太多的争议,我建议他不要拥有院士的头衔。
记者:你是不是建议他申请撤销院士头衔?
黄洁夫:是的,建议他自己申请撤销。不要责备他,我不认识他,但至少他的外语水平不错。媒体也很难要求中国工程院取消他的院士头衔,所以不要只针对他。
记者:有人建议烟草控制应该从NPC和CPPCC的代表和成员开始。你怎么想呢?
黄洁夫:就我国目前的社会和经济发展阶段而言,当我们说控制吸烟时,我们应该允许不吸烟者享有不受二手烟伤害的权利,而不是强烈允许吸烟者戒烟。在我们的经济发展之后,我们不应该成为世界上吸烟人数最多的国家。在这个阶段,不要过多干涉吸烟者戒烟的问题。毕竟,吸烟不是吸毒。吸烟有很多原因,比如沉重的工作压力。我估计那个眼泪汪汪地问卫生部长“十个问题”的年轻医生一定是抽烟的,而且许多人的不良生活习惯都与压力太大有关。我不反对吸烟,但我反对在公共场所吸烟。
记者:你的减压方法是什么?黄洁夫:我喜欢运动和网球,一周三次。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我每周都做手术,不打网球就游泳。我喜欢音乐、唱歌和下棋。我的许多学生说,学习黄先生的生活方式是件好事,但这需要毅力,需要从小培养。我要感谢我的教育系统。今年我67岁了。尽管有缺点,以前的教育系统非常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