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尼系数”里读“春秋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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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尼系数引起了轩然大波。基尼系数对中国人来说是一个不常见的学术术语，但它是经济学家研究一个国家宏观分配的尺度，也是政治家衡量社会公平和稳定的晴雨表。

正因为如此，中国的基尼系数一度是一个禁忌领域，也是一个有争议的指标，官方数据和研究人员的数据之间存在巨大差距。例如，2010年，西南财经大学李赣教授的研究小组得出结论，中国的基尼系数已经达到0.61。0.61的概念是什么？这是社会收入分配非常不公平的迹象。国际警戒线是0.4。一些学者甚至得出了令人担忧的结论，称2012年中国净资产的基尼系数达到了0.73。如果这个数字是真的，这意味着社会财富集中在极少数人或家庭手中，社会阶层被严重撕裂。为了应对社会问题，国家统计局现在每年公布中国的基尼系数，比如2015年为0.462，2016年为0.465。虽然高于0.4警戒线，但远低于一些学者的研究结论。

为什么基尼系数如此敏感？我们知道，基尼系数是指国际上用来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居民收入差距的常用指数。基尼系数在0和1之间。基尼系数越大，不平等程度越高。当然，基尼系数不是由基尼发现的，而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它实际上是由赫希曼发现的。1964年，赫希曼在《澳大利亚评论》上发表了一篇长达一页的澄清文章，题目是《一个指数的父亲》。

基尼系数的计算很复杂，但其经济含义却非常简单明了。例如，基尼系数指的是所有居民收入分配不均的比例，最大值为“1”，最小值等于“0”。前者意味着居民之间的收入分配绝对不均衡，即100%的收入由一个人或一个家庭占有。后者意味着居民之间的收入分配是绝对平均的，即人与人之间的收入是完全平均的，没有差别。当然，1或0的极值基本上不存在。

根据联合国有关机构的规定:基尼系数低于0.2是收入的绝对平均数；在0.2到0.3之间，收入相对平均。在0.3到0.4之间，收入相对合理。0.4是收入分配差距的“警戒线”，根据黄金分割定律，其准确值应为0.382。总的来说，发达国家的基尼系数在0.24至0.36之间，日本最低，2011年仅为0.2708，而美国更高，为0.45。以中国国家统计局最近五年公布的基尼系数为例，2012年为0.474，2013年为0.473，2014年为0.469，2015年为0.462，2016年为0.465，明显超过了0.4的国际警戒线。

中国的基尼系数是高还是低？要讨论这个问题，首先要弄清楚的是，基尼系数只是反映“分饼”平均程度的一个指标，而“分饼”的大小并不能反映这个指标。换句话说，基尼系数非常小。这也可能是普通贫困下的平均值。基尼系数相对较大。这也可能是共同富裕下的不均衡。其次，应该清楚的是，以牺牲效率为代价获得的平均收入将对发展中国家的财富创造产生负面影响。只有当“蛋糕更大”时，“蛋糕才能被分开”。

从1981年到1986年，中国的基尼系数一般在0.2-0.3的相对平均范围内(1981年:0.288；1982年为0.2494；1983年为0.2641；1984年为0.297；1985年为0.2656；在1986年0.2968)，这似乎很公平，但实际上这是另一种普遍贫困的表现。例如，1981年人均可支配收入是491元，而1986年只有899元。

根据1987年至1993年的数据，中国的基尼系数一般在0.3-0.4之间(1987年为0.3052；1988年为0.382；1989年为0.349；1990年为0.343；1991年为0.324；1992年为0.376；0.3592，这是一个相对合理的国际标准范围。仅从基尼系数来看，社会不平等似乎有所加剧，但从每个人得到的蛋糕数量来看，一般都是“富有”的。1987年，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1002元，1993年进一步增加到2577元。

根据1994年至2011年的数据，除了几年(1999年为0.397)，中国的基尼系数在0.4至0.5之间(1994年为0.436)。1998年为0.403；2005年为0.485；2008年为0.491)，2008年达到峰值，高于国际“警戒线”。在此期间，发生了两个里程碑式的事件:第一，中国于1994年建立了*市场经济*，这意味着市场在资源配置中逐渐发挥了决定性作用；第二，中国于2001年成功加入世贸组织，这意味着中国再次成为世界市场的重要参与者。正是由于国内外市场的开放，中国经济“效率优先”的政策效应凸显出来。1994年，人均可支配收入3496元，比1993年增加近1000元，2011年进一步增加到2810元。当然，与此同时，也存在诸如社会收入差距扩大和社会对富人的仇恨增加等问题。

根据2012年至2016年的数据，尽管中国的基尼系数仍在“警戒线”运行，但逐年稳步下降(2012年为0.474；2013年为0.473；2014年为0.469；2015年为0.462；0.465)，表明中国的社会财富创造和收入分配正在向更合理的范围逆转。在过去的五年里，中国**委员会通过转移支付、精确的扶贫、创新和创业使整个社会的收入分配更加合理，同时仍然保持了创造财富的高效率。例如，2012年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4565元，2017年在高基数的基础上增加到25974元。

总的来说，我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基尼系数大体上反映了中国经济政策中“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总原则，而“兼顾效率与公平”的原则在过去五年中已逐渐显现出其效果。总的来说，到2035年，中国将无法实施“公平优先、兼顾效率”的政策导向。

(作者是《科技日报》的副总裁、经济学博士和研究员。中国科技大学兼职教授、博士生导师。他也是中国发明研究院的副主席和中国科技新闻研究院的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