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风沙源治理:带上科学再出发
■李雨,本报见习记者
10年来,共安排资金412亿元,完成退耕还林和造林9020万亩,草原管理1.3亿亩,项目区森林覆盖率提高到15%。
一系列数据显示,2000年启动的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为保护我国北方免受“飞沙走石”的危害做出了重要贡献。
前几天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也再次强调,要进一步推进二期工程建设,继续提高*财政对造林的补助标准。
此前,中国已于2012年通过了《京津风沙源治理二期工程规划》,计划在10年内投资877.92亿元治理京津风沙源。
虽然治理资金不断增加,但担忧和压力也随之而来:项目一期建设的人工植被大多处于中、青年期,树种和草种相对单一,稳定性差,抗旱、抗风蚀、抗病虫害能力弱,易被外部环境逆转。
如何吸取项目第一阶段的经验教训,更好地推进项目第二阶段,成为专家们关注的焦点。
坚决植树
虽然一期工程取得了显著成效,但项目区的生态环境仍然十分脆弱,部分地区的生态恶化趋势尚未得到根本扭转。
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员蒋高明多年来一直从事干旱地区的生态恢复研究,他表示,未能因地制宜是管理效果反弹和恶化的主要原因。“当时,植树造林的规模太大了。许多不适宜植树的地方都进行了人工造林。”
他回忆说,那一年国家给一个县拨了一亿多元,完全超过了地方财政收入。“如果我们按每棵树10,000元计算,那里应该有10,000棵树,但这个数字肯定没有那么大。”
此外,治理基金的僵化运作使许多贫瘠的土地变得更糟。“在内蒙古的一些地区,当地居民也知道在草原上种植活树,但为了申请补贴资金,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种植,甚至重新种植死树。”中国科学院地理与资源研究所的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研究员告诉《中国科学日报》记者,他们在实地调查中发现,由于相关部门只批准植树项目资金,如果他们不植树,人们就不会得到钱。
他认为,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是项目财务审批制度中“专款专用”的缺陷,“资金审批前没有经过专业、严格的科学论证,在项目第二阶段必须予以重视和调整”。
单靠*的投入是不现实的。
“沙子越来越少,草越来越多。这是事实。”蒋高明认为,尽管这种变化与项目本身的效果有关,但更多的政策正在发挥作用。
以退牧还草为例。许多地区的牧民接受**的直接补贴。“放牧活动已经大大减少,一些地区甚至全年禁止放牧。牧民不再使用草原,自然会很快恢复。”
“工作的下一个重点是如何保持牧民的收入。单靠*投入既不现实也不可持续。一旦资本停止流动,许多生态问题就会卷土重来。”蒋高明说。
中国科学院地理与资源研究所的研究员邵也持相同观点。她认为,许多治理地区的人民仍然相对贫穷,应该通过发展特殊农业、林下农业和其他项目来丰富他们的生活,这样生态恢复和减贫与发展才能真正有机地结合起来。
然而,“以往项目的缺陷在于只注重部门之间的合作,缺乏与农牧民的融合”蒋高明强调,这种结合不仅仅是向农牧民分配资金,而是作为种子资金支持他们发展相关产业,推动更多人参与,提高发展和保护的可持续性。
此外,建立长期评估机制也是当务之急。“我们不能只关注治理而不考虑后期的实际效果。将一次性验收结果视为最终评估结果显然是不公平的。我们必须确保一块完成,一块得到管理。”邵对说道。
没有时间推迟科学治沙了。
在相关专家看来,科学失语症无疑是《风湿源》长期未被治愈的一个重要原因。
“项目第一阶段最大的问题是‘撒胡椒粉’。所有的钱都已分配,但结果并不显著。”邵对说道。
"我们不能走过去的老路。"蒋高明认为,生态恢复不再是纯粹的技术问题,而是取决于管理、社会、经济、民族和其他因素的一揽子计划。
他说,要使治理工程真正取得成功,就必须进行科学规划,形成*、企业、科学家和农牧民四位一体的格局。
"市场力量的干预可以使防砂项目的整体效益最大化."中国科学院地理资源研究所研究员董锁成在接受《中国科学日报》采访时表示,近几十年来,国内一些企业在整合经济发展和生态建设方面取得了一些成果和经验。
然而,“科学家必须参与这一过程,否则资本很可能会行为不端。”蒋高明建议科学家代表国家利益规划资金的管理和使用,并进行科学论证和评估。
此外,在采取行动之前,必须确定对沙尘暴来源的控制。“今后,可以通过建立试点区进行初步试点研究,为科学家提供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就像当年深圳经济特区的发展一样。”蒋高明建议道。
中国科学新闻(2014-01-08,第一版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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