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北调工程水源地摊派资金 居民称为北方买单

我无法理解的“南水北调工程基金”

苏南人民支持南水北调工程，但他们仍需支付额外的“工程基金”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王珂|江苏报道

中国北方长期缺水严重影响了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经过几十年的论证，党*、国务院终于作出了“用50年时间把长江的水送到北方”的重大决策。于是，举世闻名的南水北调工程应运而生。

江苏省扬州市是“东线”工程的水源。自2006年6月以来，细心的江苏城市居民发现，在“南水北调工程集资”的名义下，他们城市的自来水价格已经悄然上涨了每吨7美分。

“北方来从我家门口取水。我为什么要为它们付费呢？”许多“南方人”想不起来。扬州退休*顾志华是一个“非常困惑”的人。

谁应支付“南水北调工程基金”？

顾志华，马年春节后70岁，是老党员，退休前在扬州水产翔安副食品公司担任业务经理。

顾志华告诉《中国经济周刊》，作为一名多年受党教育的*，他深知南水北调的重要性和任务的艰巨性。在财力有限的情况下，国家以各种方式筹集建设资金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不明白的是，“谁受益，谁付费”这一最简单、最合理的社会规则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应该由受水区分担的建设费用要强加给水源区的人民？

顾志华向《中国经济周刊》提供了“南水北调资金筹集和使用管理办法”。在国务院办公厅2004年12月2日发布的文件中，记者注意到“南水北调工程基金”主要是通过“提高水资源费征收标准增加收入”筹集的。饲养范围是南水北调工程的“受水区”。每个地区筹集的资金数额取决于当地*承诺的水量以及南水北调主体工程的投资规模和结构。具体数字是:北京54.3亿元，天津43.8亿元，河北76.1亿元，河南26亿元，山东72.8亿元，江苏37亿元。

“江苏北部也可能受益于南水北调，因此，经测算，江苏省承担37亿元的筹资任务是合理的。但是扬州缺水吗？南水北调工程从扬州取水，证明扬州水资源丰富。如果没有短缺，为什么扬州市民的水费不降反升？我不太明白这一点。”一辈子做生意的顾志华固执地认为，南水北调工程不管是不是生意，都不应该有利可图。没有从项目中受益的水源，尤其是普通的“土著”，不应该为项目承担经济责任。“不要简单地跟人们谈论“全国下棋”的大原则。南水北调工程资金不分地区差异和收入水平，直接平均分配到家庭自来水价格中。在极端情况下，这意味着扬州的贫困家庭可能不得不为其他地方的大老板支付水费。你认为这是什么逻辑关系？”顾志华说道。

记者随后查阅了有关部门关于江苏省南水北调工程资金的文件和资料，发现由于“南水北调工程资金的筹集”，全省各城市都提高了生活自来水的价格。这些城市甚至包括南水北调水源下游100公里的苏州和无锡。

江苏省*给出的理由是，除了“为国家大局做贡献”，最重要的是“帮助改善我省沿线地区的供水和水环境质量……”虽然举世闻名的“江南水乡”苏州和无锡与本文提到的“沿线地区”没有任何联系。

谁负责“确保东线出口清洁水”？

为了消除心中的疑虑，顾志华在2008年开始了他的“民间调查”。但是，从省到市，“有关部门”只能向他提供“办法”、“通知”等“繁文缛节”。其中一份文件并没有帮他理清头绪，反而让他更加困惑——这份文件就是《江苏省南水北调工程资金筹集和使用管理实施办法》。

记者看到，顾志华向《中国经济周刊》提供的相关文件中有这样一句话:“南水北调工程基金中的污染治理项目部分是专门用于南水北调工程污染治理项目建设的……”

“污染控制”是顾志华的新名词。后来，江苏省*发布的另一份文件更明确了这一说法——这份文件的名称是《江苏省南水北调污染治理工程资金管理办法》(苏政办发[2007年第139号)。文章指出:“污染治理工程基金是指南水北调工程基金中用于污染治理工程的部分。为确保南水北调东线水质目标的实现，地方建设单位应积极通过市场化运作和多种融资方式筹集资金。”

顾志华对此非常困惑。“南水北调，当然是要调出干净的水。问题是，谁应该承担“确保水质指标”的责任，老百姓呢？这显然是不合理的，因为我们喝的每一杯水都含有很高的污水处理费！”顾志华告诉《中国经济周刊》。

顾志华在竞选活动中总是随身携带一本《扬州供水服务指南》。在这本被揉皱多次的小册子中，记者清楚地看到，扬州市居民生活用水价格明显包含了每吨1.10元的“污水处理费”，占总水价的三分之一以上。

顾志华认为，作为“谁受益，谁负担”和“谁污染，谁控制”也应该是一种社会正义。除了按规定纳税之外，扬州市民还有责任控制污染，以维持他们每天的基本生活。为什么沿途的地方*和企业向他们要污染控制项目的资金？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了解到，原国务院南水北调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张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坦言，“污染治理资金不应该包括在项目投资中，但如果不包括在项目投资中，污染治理资金就没有渠道。”

记者从《江苏省南水北调工程污水处理基金使用管理办法》中了解到，江苏省南水北调工程污水处理项目包括江都垃圾填埋场搬迁、高邮造纸厂黑液储存池清淤、贾汪大吴生态氧化塘、桃园河生态氧化塘等。除了“江都垃圾填埋场”，许多接受采访的扬州居民说，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哪里，他们的关系是什么。

为什么你总是盯着“居民负担得起的空间”？

除了“基金”的“征收对象”之外，顾志华对国家“以水价加成的方式设立南水北调基金”的理论基础，即*所说的“城市居民仍有承受水价上涨的空间”感到“十分困惑”。

什么是“平价空间”？我参加过几次关于水价的听证会，为什么“每次听证会都会提高”就是这样一件事！你想想，有多少人主动去找*，说我们能负担得起提高你的价格？即使普通人口袋里有一点多余的钱，也不应该成为任何人利用它的借口——消费物价指数正在逐年上升。你看到哪些亲戚朋友在欢呼，”顾志华说道。

顾志华的声明已经得到了国务院“南水北调”网站上的官方文章的证实:“目前，城市供水价格相对较低，用户能够承受的价格之间还有一定的提价空间。根据居民负担得起的水价占家庭可支配收入的2%，工业用水成本占工业产值的1.5%计算，南水北调沿线城市负担得起的水价与现行水价之间的上调空间约为0.9 ~ 2.5元/吨。”

“2%是怎么算出来的？即使有2%的空间，也必须挤出来。”顾志华坚持认为，人民*不应该与人民竞争利润。为了证实他的说法，他还向《中国经济周刊》展示了一叠通过各种渠道收集的与水有关的外国账单，其中包括来自典型缺水国家新加坡的自来水收费发票。记者注意到，完全依靠雨水、进口淡水和海水淡化来维持国家供水的新加坡，每月30吨以内的家庭水价为每吨1.17新元，还不到人均最低月收入的千分之一。

在收集相关资料时，记者发现顾志华的观点并不是一个人说的——张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水利系统的专家，特别是一些老专家，主张南水北调工程是一项公益性和战略性工程。这种投资是国家财政的职能。”

顾志华一直对南水北调工程的“业务关系”表示怀疑，记者在整理相关材料时似乎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国务院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利部南水北调工程规划设计局编制的《南水北调工程总体规划简介》中有这样一句话:“参与项目各方应依法成立董事会和干线有限责任公司，独立运作。主线工程有限责任公司与各省(直辖市)沿线供水(股份)公司有售水关系，并按照《*合同法》，签订了供水合同，实行年度合同制……”

南水北调“分配”何时结束？

《中国经济周刊》获得的相关文件都有明确一致的表述——江苏省南水北调工程的资金征集期为8年。然而，顾志华非常严肃地告诉《中国经济周刊》，由于整个项目的资金不足，“八年”可能会被改变和“推迟”，这样它就不会被长时间看到，普通人将会忘记由于太阳入侵和月蚀带来的痛苦和瘙痒。

顾志华认为，这样的问题分析是有客观依据的——从各种文件来看，南水北调工程的建设，“地方集资占总投资的35%”可能是一个固定的数字，但“434亿元”的集资总额很难保持不变——没有人能否认中国房价的快速上涨。南水北调工程建设周期长，项目多，也是铁的事实。因此，毫无疑问，项目预算将在50年内继续增加，甚至翻一番。谁敢对既定的“基金限额”做出“最终决定”？

顾志华的话似乎并没有让齐人担心。张曾说:“2005年，东环一期工程的可行性研究报告已经完成，资金总额比总体规划增加了一倍……”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在《江苏省南水北调工程资金筹集和使用管理实施办法》中看到，“南水北调工程资金将在全省范围内筹集，为期8年。”然而，水利部的《南水北调工程总体规划简介》明确表示，“南水北调工程竣工后，南水北调工程资金将继续收取，银行贷款本息将由工程竣工后的水费收入和展期资金偿还。”

顾志华还引起了《中国经济周刊》的特别关注。《南水北调工程资金筹集和使用管理办法》第18条明确规定，省市*“在确保南水北调工程资金及时足额支付的基础上，通过提高水资源费征收标准，可以筹集南水北调配套工程建设所需的部分资金”“‘除了基金，还有一个预设的‘基金’，‘承载能力’和‘水价空间’永远是悬在老百姓头上的一把剑！”顾志华说道。

此外，《江苏省南水北调工程基金征收使用管理实施办法》还规定，该基金“将与水资源费纳入同级财政国库，不再作为南水北调工程基金管理”。这种“过度收藏”的说法也让顾志华不舒服——“我们为什么要”过度收藏？"

南水北调工程具有“管理”性质，这在国家和江苏的文件中经常提到。从字面上看，“基金”也应该是一种有回报的投资。然而，记者一直未能找到该项目的“利润”分配模式，更不可能知道由于南水北调工程在某年或某月的“显著的社会、经济和生态效益”，水源区的居民是否会得到“反馈”。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就此事咨询了相关部门，得到的答复是“以文件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