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就将逆戟鲸送到海洋避难所意见不一

黑仔鲸:很难戒掉

专家们不同意把他送到海洋保护区。

生活在美国加州圣地亚哥海洋世界的黑仔鲸鱼照片

动物的认知能力越发达，在考虑它们所处的环境时，它们就越需要考虑。

如何“退休”一头5吨重的鲸鱼？自从美国海洋世界在今年3月做出历史性决定，不再保留它所关心的29只虎鲸以来，一些倡导者和科学家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虽然主题公园的经营者说他们会把动物留在原地直到它们死去，但是一些组织想把它们送到海里的避难所。问题是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庇护所。

然而，这些团体正在制定计划。大约30名科学家、兽医和工程师最近宣布成立总部设在华盛顿特区的非营利性鲸鱼庇护所项目(WSP)。在筹集资金之前，该组织正在北美海岸寻找避难所，包括孤立的海湾和小岛。其他机构也提出了类似的想法。

然而，批评家认为这种计划不成熟，可能不会真正帮助虎鲸。加州大学圣克鲁斯分校的生理学家肖恩·诺林(Shawn Noren)表示，将一直被保存在无菌混凝土罐中的虎鲸放入充满各种生物的海洋中，这种情况它们从未遇到过，这不仅会对这些鲸鱼构成威胁，还会对之前从未存在过的生态系统构成威胁。与此同时，成本是巨大的——它可能花费数千万甚至数亿美元。诺林说这些挑战是“不可想象的”

以前的尝试

以前曾有人试图为虎鲸建立避难所。1998年，倡导者们将一头名叫惠子(1993年电影《鲸鱼去天堂》中的明星)的虎鲸装入一架大型军用运输机，并将其运送到冰岛西南海岸的一个偏远的荒岛湾。“*威利-惠子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希望这只20岁的鲸鱼最终能重返公海。然而，他们必须首先在海里为它建造一个家。

事情进展不顺利。工作人员用泡沫塑料管道建造了一个海洋。它被一个大约三分之二足球场大小的张深网包围着，并被100多吨的铁链固定在海床上。大约一年半后，基金会打开了惠子的网笼，让它接触到被300米长的网隔开的整个海湾。然而，不断恶化的天气和强大的水流经常袭击海湾，不断地磨损网绳和从海底拉起螺栓。

然后是照顾鲸鱼的艰巨任务。该项目的海洋业务负责人、现为WSP参与者的迈克尔·帕克斯表示，在其全盛时期，该机构雇佣了20多人，包括兽医、安全经理和培训师。其中，教练教惠子自己吃饭，并在带他去公海散步时用船陪伴他。这个海湾不能通过陆地到达，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必须通过船来解决，包括成吨的冷冻鲱鱼来满足惠子每天吃300条鱼的胃口。据估计，每年的支出是300万美元，惠子在那里呆了将近4年。

2002年，惠子有了更多接触公海的机会。它很快加入了一群野生虎鲸，并永远离开了海湾。卫星追踪显示，它曾去过挪威，但仍在继续寻找与人类的联系，从未与它的野生“亲戚”完全融合。惠子在2003年底死于肺炎。从那以后，建立虎鲸避难所的尝试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好主意

由WSP主席、生物物理学家洛里·马里诺领导的团队希望改变这一切。马里诺通过自己的学术研究帮助证明了海豚的自我意识，他在大约10年前成为反对圈养的倡导者。她设想了许多可以容纳几只虎鲸的庇护所。它们是通过*互联网或隔离岛屿之间的一个小海湾而形成的，但位置相对平静。马里诺说，围栏“将尽可能的宽和自然”"它永远不会完美，但它与主题公园大不相同。"虽然庇护所不能复制虎鲸的社会生活，但至少它们可以像惠子一样，通过声学与野生虎鲸交流。

然而，对水域的包围只是开始。圣马力诺还设想了医疗保健、旅游教育场所、食物准备中心和员工住所的具体区域。"在某些方面，我们必须复制海洋世界已经有的东西."“我们必须准备好在他们的余生里照顾他们，”她说。根据圣马力诺的估计，每个庇护所的费用将达到2亿美元。目前，她正在向富有的捐赠者寻求帮助，甚至可能是海洋世界本身。

霍华德·加勒特相信他可以用更少的钱做到这一点，至少对于一头鲸鱼来说是这样。加勒特是总部位于华盛顿*之地的小型非营利组织奥卡网络的联合创始人和董事。该机构一直试图从迈阿密水族馆移走一头名叫洛丽塔的虎鲸。这头鲸鱼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一直生活在那里。该机构选择了一个地方——华盛顿圣胡安群岛的一个安静的海湾。

加勒特的想法相对简单。当地的鲑鱼养殖场为洛丽塔提供大部分食物，而工作人员仅限于饲养者和偶尔来访的兽医。据他估计，建立围场和搬迁洛丽塔的费用约为100万美元，而照料它的费用每年约为25万美元。

对于马里诺，她认为加勒特的团队没有进行适当的环境评估，并大大低估了支出。然而，批评者说两个团队都简化了这件事。

这还是一个“白日梦”吗？

"我们都同意退休的想法。"海洋世界首席动物官克里斯托弗·多德说。他也是一名海洋兽医，已经和虎鲸打交道20多年了。多尔德认为，主题公园里的鲸鱼过着舒适而刺激的生活，把它们转移到海洋围栏里对虎鲸和周围环境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我们不愿意以虎鲸的健康和幸福为代价来进行这样的测试。”

多尔德还列举了风暴对惠子围场造成的损害，以及污染、船只噪音和疾病造成的威胁作为例子，他认为海洋是不可预测的，因为这些是捕获的鲸鱼所没有的。环境不仅影响虎鲸，反之亦然。"人们正在谈论将虎鲸放在它们通常不生活的地方。"

诺林说，“如果他们吃当地的野生动物呢？所有鲸鱼产生的粪便会有什么影响？”

此外，诺林说，“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些动物想要什么。”在惠子搬到冰岛之前，诺林和他一起在俄勒冈水族馆研究他的潜水行为和新陈代谢。“它会透过窗户盯着我们，甚至在我们的实验完成之后。我们是它的社会伙伴。”诺林说，“谁知道它是否真的想去冰岛？你不能进入虎鲸的大脑，看它在想什么。”

然后是支出问题。“这让我有点生气。”马萨诸塞州大学研究野生海豚的动物行为学家理查德·康纳说。在他看来，需要更多的资源来拯救世界各地受到威胁的鲸鱼和海豚。"我更愿意看到钱花在保护海洋区域和进行基础科学研究上。"然而，康纳说，这样的庇护所可能会打开新的研究机会。

温哥华加拿大渔业和海洋部的海洋哺乳动物科学家约翰·福特同意这一观点。福特对生活在自然环境中的虎鲸进行了40多年的研究，他认为研究海洋环境中虎鲸的发声和进食模式更为准确。同时，科学家在海洋保护区比在公海更容易接触到虎鲸。他们可以在鲸鱼身上安装记录仪，甚至可以采集呼吸样本，这在有限的空间内训练动物身上更容易实现。

然而，就目前而言，从海洋世界“退休”29只虎鲸和从全球水族馆和主题公园“退休”27只虎鲸仍然是一个白日梦。海洋世界表示，它关注的是改善虎鲸的圈养栖息地，使它们生活的水库更刺激，更接近自然。反对圈养繁殖的倡导者也将继续游说海洋世界和其他机构让更多的海洋哺乳动物如海豹和海豚“退休”。

同时，对海洋动物的保护不会停止。斯蒂芬·罗斯是芝加哥林肯公园动物园的猿类研究负责人，也是一个黑猩猩保护区委员会的成员。他说，不管是虎鲸、黑猩猩还是大象，“认知能力越强的动物，就越需要考虑它们所处的环境。”"这些问题一直存在，但现在它们被进一步揭示出来了."(宗华)

中国科学新闻(2016-05-16第三版国际版)

阅读更多

科学相关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