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都去哪儿了

帝王蝶迁徙的照片:阿·夸德拉

每年夏天，雌性帝王蝶都会来到北美北部的繁殖地寻找花蜜、配偶和马利筋植物，并在上面产卵。此外，帝王蝶也有忠实的“观众”。成千上万的志愿者定期来观察魅力非凡的黑色和橙色昆虫，帮助科学家追踪这些蝴蝶种群的发展趋势。当然，在南方也有人在家里等着这些蝴蝶。现在，根据对这些记录和其他数据的最系统的分析，研究人员对墨西哥越冬地区帝王蝶数量急剧下降的原因了解多少？

冬天，墨西哥中部丘陵地区的森林将变成橙色和黑色的海洋，但是这个冬天刚刚过去，这种景象已经不存在了。科学家报告称，帝王蝶在森林中的栖息地已经减少到不到一公顷，这是自1993年开始收集数据以来的最低水平。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已将帝王蝶种群列入濒危物种的“红线”范围，并将帝王蝶迁徙列为“濒危生物现象”。

最近，美国昆虫学协会的年度报告发表了几项关于帝王蝶的研究，使得这个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一篇论文指出，尽管在过去的20年里，帝王蝶在冬季栖息地的数量急剧下降，但在美国东南部和加拿大南部的夏季繁殖区，这些蝴蝶的数量并没有急剧下降。其他研究人员发现，一些在秋季迁徙的帝王蝶并没有出现大幅减少。同时，一项研究得出结论，这些蝴蝶产下的卵总数可能很少。

华盛顿特区乔治城大学的生态学家莱斯利·里斯是其中一篇论文的作者，他说这些发现“提出了一个难题”。它们“让我怀疑我们是否真的有强有力的证据表明我们知道墨西哥帝王蝶数量急剧下降的原因。”这些不确定性可能会给试图保护这些蝴蝶的环保主义者带来问题。

帝王蝶复杂的种群结构和生命周期可能会部分加剧问题的模糊性。每年春天，许多黑脉金斑蝶从墨西哥飞到美国东南部，生下三代中的第一代。这些后代将增加这种蝴蝶的总数。后代将在这里度过夏天，在美国北部和加拿大南部的马利筋植物上繁殖。到了秋天，最后一代人将再次跋涉回到墨西哥。然而，其他地区的帝王蝶有不同的迁徙和繁殖模式。

这种迁徙和繁殖周期使得很难掌握夏秋两季帝王蝶的数量，但研究人员在一件事上达成一致:在过去的20年里，返回墨西哥中部最大的冬季栖息地高地森林的帝王蝶数量下降了90%以上。许多人指责这种下降的主要原因是抗除草剂作物的种植，这使得人们大量使用杀虫剂来清除杂草。然而，目前还没有研究系统地调查这些地区帝王蝶的种群发展趋势。

这些新论文将有助于填补空白。其中一篇论文使用了由市民科学家收集了18年的帝王蝶观察数据。从1997年到2014年，至少在所有历史上东方帝王蝶的繁殖区都发现了一些这种蝴蝶(一些种类在遥远的西方繁殖)，这表明夏季帝王蝶的数量没有太大变化。在第二项研究中，科学家分析了志愿者从1993年至2014年间从数百个夏季繁殖地收集的数据，结果显示，在数量上没有显著的统计学变化。

里斯说，这些结论和冬季数据之间存在“分离”。原因是如果马利筋植物的减少导致冬季帝王蝶的数量急剧下降，那么夏季的数量也应该减少。

Ries等人指出，一个可能的答案是，志愿者应该在受除草剂严重影响的农业区采集样本，而不是在受欢迎的蝴蝶观赏区，如公园和保护区。另一种观点是，过去7-8年的夏季数据确实反映了帝王蝶数量的下降，尽管统计数据非常微弱。“如果他们有9-10年的数据，他们可能会得到统计上有意义的结果。”林肯·布劳尔，一位没有参与这些研究的弗吉尼亚州布莱尔学院的昆虫学家说。

其他研究人员说产卵研究表明帝王蝶在夏天也在“挣扎”。研究发现，自2006年以来，帝王蝶在马利筋植物上产卵的密度已经下降。“这太可怕了。”明尼苏达大学的生物学家Karen Oberhauser说。

研究人员认为，这些结果也提醒人们更好地理解帝王蝶在秋天迁徙时会发生什么。其中两项研究调查了加拿大北密歇根和安大略地区天文台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到2014年收集的帝王蝶数据。安大略省的数据显示略有下降，但密歇根的数据显示没有显著变化。其中一篇论文的合著者、佐治亚大学的生态学家安德鲁·戴维斯说，这表明帝王蝶的死亡发生在迁徙过程中更靠南的地方，这可能与冬季的急剧减少有关。他说，迁徙中的帝王蝶面临着各种挑战，比如捕食者、寄生虫甚至高速汽车。“死亡人数很大，但我们不知道确切的数字。”

这些研究将有助于*部门和环保组织将时间和金钱集中在正确的解决方案上。目前，美国野生动物保护局和其他机构正在努力保护或恢复莴苣植物的栖息地。“但如果帝王蝶在迁徙过程中死亡，我不确定在迁徙开始时生产更多的蝴蝶是不是答案。”戴维斯说。因此，还需要其他措施，如保护帝王蝶的迁徙路线。(张张)

《中国科学报》(国际版，第三版，2015年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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