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罪(十三)
下一个犯罪(12)
案例7的完美证据
1
刹那间,六月到了。
由于我在《卫报》、《毒心》和《盗墓贼》案件中的出色表现,今年上半年,我作为新来的工作不到三个月的新人,被评为特案组优秀员工。当我获得这个奖项时,我反复说“我感到内疚”,但心里暗自高兴。毕竟,我在这些案件的侦查过程中也有过许多灵光一闪,扮演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士兵的角色,而且是“失礼的”。
此外,优秀员工的奖金不能弥补我被严厉警告的罚款差额。因此,在我收到奖金后,我拒绝了刘一的无理要求,邀请她共进晚餐。眼看着这丫头气鼓鼓的摔门,一旁的冯波冲我做了个鬼脸:
"吴晓,刘美美主动约你出去,你拒绝了吗?"
“吃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你可以考虑睡觉!”
“我看不出我们是同一个人!”冯波坏笑了两声,然后说:“说真的,刘好像真的对你很感兴趣,你不介意吧?”
我瞥了一眼桌子上刘一的自画像。照片中的刘一穿着一件玫瑰色的连衣裙。她很高,几乎可以从眼睛里滴出水来。这几天我和冯波很投缘。我说:
“说实话,不动心是假的!但是我今晚和一个姐姐有个约会,过几天我会再邀请她。”
“我不认为你的男孩看起来很严肃,也是一个爱挥霍的人!”冯波向我眨眨眼,“关于什么妹妹,漂亮吗?!”
“胡说!我们是那一年的花朵!难道它不美吗?”我眨眨眼说:“她已经在X市学习好几天了,叫我一起去吃饭!”
“靠,吃不下就吃吧,终于吃到床了!”冯波两眼放光,但下一秒,他收起了猥琐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我提醒你,如果你真的想追刘小姐,你最好晚上不要和你姐姐说话!”
我只是看着冯波,想着这个花花公子什么时候通过这么正确,就想表扬他,但是冯波的话还没说完:
“即使车撞了,也不要开门!”
我很震惊,“为什么?”
“你个猪头,咱们做*的,随便在电话里丢个名字,你就可以查一下你一辈子的记录,你说你今晚跟部花姐开了一个房间,过几天柳姑娘就爱上你了,翻你的背景,那不得剥你的皮?”
我出了一身冷汗:“妈的,你觉得这一层怎么样?多美的景象啊!”
冯波看上去很痛苦,说道:“别客气。这是血的教训!”
我立刻产生了兴趣,坐在冯波的对面,所以我不得不让他说得很清楚。这个男孩估计他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他的心被恐慌堵住了。我鼓励了他一点,他透露了最近的一次“邂逅”。
冯波是一个恋爱中的浪子。他没有约会过100或80个女朋友。谁知道自然界的循环?就在最近,冯波疯狂地爱上了一个警察学院的高年级女生。斯诺发誓她不会嫁给他一辈子。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TMD已经一个星期没睡好了!不说别的,就在上个月,肖雪被分配到新城派出所的户籍部门,每天都要练习和处理几十个人的户籍数据。你说过,如果有一天她有空的时候,在户籍查询系统中丢失了我的名字,她会很好奇并和我握握手。我过去几年的浪漫史还没有完全揭开。唉,我最近一直在挣扎,到底要不要坦白!”
冯波说,他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红唇白牙,眉心藏着一丝悲伤。她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每个人都同情她。冯波说,“我忍不住。仅在四年时间里,就记录了30多个开门记录,足迹遍布祖国各地。我说不准!”
我闭上眼睛,为冯伯默哀悼了三分钟。突然我说,“祝贺你!”
“祝贺你?”冯波的脸变硬了。“吴晓,你他妈的在笑我什么?”
“我祝贺你在如此重要的时刻遇见我。说实话,我至少有三种方法可以帮你克服这个谎言!”
“撒谎?”冯波眉毛一挑,很快就耷拉了下来,“你不知道,人家女孩子也是学刑侦专业的,没那么容易作弊!”
“当我说有办法的时候,就有办法!”
当冯波难过的时候,他说,“我认识白雪后,在建立关系之前,我开过一次家。”
“没问题!有办法!”
冯波摇摇头。“你不了解情况。有三到五次我和姐姐都登记了身份证!”
“还有一条路!”
冯波突然抬起头来,像弹簧一样跳了三英尺高,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说:“解决办法是什么?”
我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说道:“开价!”
"草,老子把你当兄弟,你把老子当凯子!"冯波处于恐慌状态。“毕竟,你不说吗?”
“急什么?我们明天下班后再谈!”我呵阿哈一笑,提着包出门,冯波从后面气急败坏地喊着。我也没有生气。我溜下电梯,上了公共汽车,踩下油门,去市区赴约。但是当天空改变并且下雨的时候,汽车仅仅在半路上。
起初还下着毛毛雨,但很快就变成了中雨,中雨到大雨,大雨到大雨。大豆雨点打在车窗的前挡风玻璃上,发出爆裂声,像油炸豆子。道路变成了一片汪洋。路边的大多数行人都藏在屋檐下。在大雨中行驶了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到达了与部门花有约的地方。我停好车,举起了雨伞。一路奔跑来到不到200米远的酒店,我膝盖以下的裤子被溅起的雨水湿透了。
我等了大约十分钟,当花来的时候,黑色的头发上布满了水珠。她一看到我,就说:“每天阴天,吃廉价的冰刀吧!”
我微笑着坐下来点菜。但就在我手里拿着菜单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冯波的手机也响了。
这个男孩似乎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孩,并且愿意被我敲诈。我拿起电话,笑着说,“你拿到了吗?咨询费是多少?”
“咨询个屁,谋杀!快点去花园区的12号别墅,我已经在车上了!”
我靠,每个阴天都要吃便宜的,我的请客竟然每次都要杀人?我尴尬地看着那些花,它们考虑得很周到,我说这顿饭应该先预定,然后再定。自然,我感谢他。然后我冲上公共汽车,一路飞奔到花园区。我发现冯波已经在犯罪现场等我了。
事件发生在花园区的H2别墅门口。一辆黑色奔驰停在现场。出租车的门大开着。座位上有几滩血。在门外的地上,有一个用白色防水涂料画的人形。我知道这是受害者之前躺的位置。
冯波站在瓢泼大雨中。整个人像落汤鸡一样湿透了。我干脆不再拿着伞,冒雨走到他面前,问道:“怎么了?”
冯波说:“死者是赵丽,这座别墅的女主人,32岁。她大约半小时前到达她的家。她一下车,就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蒙面人刺伤了心脏。她的心脏大面积爆裂。救护车到达时,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抬头扫视了一圈,问道。“这里没有监控吗?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赵丽被刺时,她的丈夫陈刚在家,目睹了整个案件的过程!"
“陈刚在哪里?”
“已经被带到警察局了!”
我和冯波在暴雨中忙碌了40到50分钟:从各个角度拍摄现场照片,采集车门上的指纹,用鲁米诺试剂检测血液。前两项任务相对顺利,但血液测试的结果有些奇怪。可以说,在刺伤一个人后,罪犯可能会迅速逃离现场。一路上,凶器上的血不断滴下,从而形成一条血线。只要找到这条线,就能确定罪犯的逃跑方向。
在上世纪末,有这样的案例,警察沿着血迹追踪到几百米外罪犯的家。即使他们赶不上他们的家人,警方仍然可以跟踪并检查相关路口的监控,以确定嫌疑人的外貌。谁知我和冯波趴在地上,拿着试剂找了半天,发现几处血迹都集中在以车门为中心的圆圈里,方圆三米内,再远也找不到。
我问,“是不是雨下得太大了,血已经被冲走了?”
“现在犯罪已经持续不到一个小时是不可能的。由于试剂的敏感性,不可能不测量它。唯一的解释是罪犯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刺伤赵丽后,现场把凶器擦干净,或者找到什么东西包起来,比如一件t恤,一个棉袖子什么的!”
“什么是凶器?法医有什么消息吗?”
“初步结果刚刚出来。凶器是一把水果刀,刀刃长约15厘米,最宽处约5厘米。前端相当锋利,用一把小刀就把它杀死了。”
“嗯!在基本的现场调查完成后,去下面的警察局!”冯波的嘴唇冻得发紫,两排牙齿格格作响。我们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地说,“否则,我们最好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
半小时后。
我把水滴倒在头发上,从热气腾腾的浴缸里出来。我觉得我重生了。洗完澡后,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两公里外的桂园派出所。值班警官周小敏刚刚为死去的丈夫做好笔记。周小敏看到我们已经到了,问道:
"你完成现场调查了吗?"
冯波点点头:“这和记者说的基本一致。死者在下车时突然遭到袭击。他胸部被刺,当场死亡。”
周小敏有点沮丧:“那么,你发现了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吗?”
我有点惊讶:“没有目击者吗?我听说是死者的丈夫。你没有问信息吗?”
周小敏说:“老实说,有很多有趣的信息,但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我有点惊讶,“有什么问题?”
周小敏把抄本递给我:“你自己拿吧!这是一部爱情伦理剧!”
2
第二次面试记录
询问时间:2030年4月29日20:35
询问地点:桂园派出所信息室2号
询问人姓名:陈刚。
年龄:35岁
职业:医疗代表。
学历:学士学位。
记者:周小敏。
问:我叫周小敏,是新城派出所的警官(出示你的警察证)。现在我依法向你询问这个案子。请如实回答。不要隐瞒这个案子。你听清楚了吗?
我听得很清楚。
问:你是陈刚,赵丽是你的妻子,对吗?
甲:是的。
问:今天晚上19: 24,你打110说你妻子赵丽在门口被一个蒙面人刺伤,对吗?
甲:是的。
问:请详细说明当时的情况,包括事件发生前你在做什么,当时你看到了什么。
我6点钟下班,大约6点20分到家。之后,我一直在二楼的卧室里上网。大约7点钟,我开始和夏冰视频聊天。
谁是夏冰?
这是我的爱人。她是X城市大学的大三学生。我会照顾她的。
问:你妻子知道你和夏冰的关系吗?
是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妻子抓住了我们...
问:你接住了吗?是性吗?当时的情况如何?
我认为这是个人隐私,与我妻子的死无关。我拒绝回答。此外,是我的妻子开始了外面的男女关系。她嫁给我后,还和她的前男友在一起。
问:好吧,我们不要谈论你的妻子,但继续吧。
答:通过视频与夏冰聊天时,我一直在观察窗外的动静,我担心妻子会突然回来。大约7点15分,我看见窗外车灯的光。我站起来看着它。我发现那是我妻子的车。我迅速关掉视频,跑到一楼为我妻子开门。当我走到大门口时,我妻子正开车出门。谁知道这时,一个蒙面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然后捅了我妻子的胸部!
问:你不是说这个人被掩护了吗,你怎么知道是个男人?
虽然我没有看到自己的脸,但这个人非常敏捷,这把刀准确而无情。我认为任何有这种技能的人肯定不是女人。
问:你见过这个人的身材和外貌吗?
答:中等身高,不太高也不太矮,大约175,比较瘦,因为我只看到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脸。
问:具体来说,他当时是如何刺伤你妻子的,在下手之前他有没有说过话?
当时,事故发生得太突然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妻子一下车,那个男人就冲向我妻子,举起了刀。那时,外面正下着大雨。他什么也没说。我不确定。反正我没听到。
问:然后呢?
我当时很害怕。我觉得一旦我的眼睛充满了,这个人就消失了。我妻子躺在汽车旁边的地上挣扎着。大约一分钟后,我稍微恢复了一点,想冲出门去看看我妻子到底怎么了。但是我一开门,蒙面人就回来了。他先蹲下身子,看了我妻子一眼。当时,我的妻子显然快要死了,躺在地上抽烟。然后那个人透过铁门看着我,他的眼睛好像在吃我。我害怕得双腿发软,于是我迅速关上门,拿出手机拨打110和120。七八分钟后,你的警察来了,随后是救护车。
问:你已经做了七八分钟了,为什么不出去救你的妻子?
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清醒。打完电话后,我坐在客厅门口的地板上等你。大约三分钟后,我又分别拨打了110和120。不是我不想救我的妻子,我是真的害怕,万一凶手还没有离开,他藏在哪里,等着我出去给我一刀呢!说实话,当他瞪着我的时候,我现在感觉麻木了。警察同志,你别抓我,我胆小没用,但真的不能免于毁灭!"
问:你对你妻子的感觉如何?
不太好。我妻子在外面有几个好朋友,经常不在家。我还保留了一个大学生,那晚视频里的那个。去年年底,我和我的妻子离婚了一段时间,然后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就放弃了。
问:你妻子被刺伤后,你没有立即上前救她。有这样的因素吗?
这不是真的。我胆小怕事。
问:你和你妻子平时有仇吗?
我妻子是化妆品代理。我是医疗代表。在我的工作中,我不应该冒犯任何人。然而,我妻子的生活方式不是很好,我怀疑这可能是原因。
问:具体点。
答:我妻子以前练瑜伽的时候,和一个叫肖的健身教练有过一段不正常的关系。后来,我的妻子认为小马飞已经发展了四肢和头脑简单。她提议和他分手。小马飞不愿意,并威胁说要找人来接她。你可以查一下这个人。
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听到了我朋友说的话。
好的,你还想补充什么?
答:没有。
问:请检查记录,看它是否完全真实。
这绝对是真的。
我和冯波把记录读了两遍。说实话,记录中描述的场景真的很奇怪,尤其是凶手回去的地方。我想了半天,但我不明白凶手此举的意图,所以我只好问冯波。
"你认为凶手刺伤赵丽后会怎么做?"
“应该是担心之前被刺的一刀不会致命,所以回到现场确认,当确认受害者已经无可奈何时,才放心离开!如果描述是真的,那么这基本上是一种仇杀!”
我点点头,伸手把记录交还给周小敏。突然,唱片头上的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指着记录第一页的开头问道,“这是第二张记录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周小敏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我第一次做记录的时候,陈刚回家就把他和夏冰视频聊天的情节藏了起来。后来,我发现有些不对劲,就问
“有人被杀了,他还想隐瞒这件事吗?”
"这是正常的,毕竟将来会涉及到遗产的分割."
一道亮光闪过我的脑海,我急忙问道:“陈刚现在是一名医学代表,以前学过医学?”
周小敏点点头:“南方医科大学硕士,在此之前做了三年外科医生。后来,因为压力太大,他改变了职业,成为了一名医疗代表!”
我说,“这个陈刚是凶手吗?你看,他们夫妻关系很差,他们俩在外面有情人,同时还有大量的共同财产,原则上,陈刚有杀害妻子的动机!此外,如果一把刀被杀,要么是运气,要么是专业人士。外科医生不是专业人士吗?”
冯波的眼睛也亮了,但周小敏笑着说:“我们不是傻瓜。我们很久以前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陈刚有不在场证明!所以第一时间排除了!”
“什么证据?”
“我们在7: 26接到110中心的电话。当我们听说是持刀袭击时,我们冲出了警察队伍。当我们走进陈刚家的大门时,陈刚正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但他的整个身体,包括衣服和头发,都非常干燥,他看不到任何水的痕迹。你想想,他的妻子死在门外。那时雨下得很大。如果他冲到外面,刺伤他的妻子,让他回到房子里,他不可能全身湿透!”
稍加思考后,我总觉得这些证据似乎足够了,但也不是没有漏洞:“他会不会在刺伤某人后回到家里换上西装?”
“不可能。我们检索了陈刚和夏冰之间的视频聊天,并将其与警方录像机记录的视频进行了比较,以确认是同一件衣服。”
为了证明他所说的是真的,周小敏点击了电脑上的一个视频文件。照片的主体是一个皮肤白皙的中年男子。屏幕右下角是一个年轻女孩,淡妆,相貌平平。不用说,一定是陈刚和夏冰。陈刚的外表相当温柔。他的白衬衫领子整齐地立在脖子两侧,他的大背闪闪发光。他用令人作呕的语气说:“小冰,你想我吗?”
“想有什么用,你不来陪我!”
“亲爱的,你不会不知道我最近和那个黄脸婆离婚了吧!这段时间,我们不能有事在她手里,否则这对财产分割很不利,你放心,我和她离婚后,我会天天和你在一起……”陈刚点燃一支烟,然后翘着二郎腿,膝盖在镜头前颤抖,就像是在看陈世美。
显然,这是狗男女的视频聊天。我刚看到开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周小敏笑了笑,关掉了播放器,重新点击了另一段视频。这是一个多小时前他不在警察局时执法记录在他胸前的照片。在照片中,陈刚仍然穿着白色的衬衫,他的头发和视频中一样光滑闪亮,但是他红润的脸变成了白色。他半躺在沙发上,浑身发抖,一句话也没说。
“你有没有看到他衬衫领子上的浅黄色油渍和裤子上的折痕,它们显然和刚才视频里的一样?”周小敏说,“仔细看看陈刚的头、身体和脚。一点水也没有。这足以证明在赵丽被杀期间,他从未离开过房间!”
我问,“你能确定赵丽是什么时候被杀的吗?会不会是陈刚故意拖延报警时间,造成时间差异?”
周小敏说:“赵丽开车进入小区的时间是7点19分,陈刚和夏冰的视频聊天在7点20分被切断,110的电话是7点24分,我们7点32分到达的场景还可以!”
我不会说话,这四个时间点都有确凿的证据,没有伪造的可能,所以,陈刚确实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我又问:
"会不会是陈刚刚刚杀了人?"
“这也不太可能。刑事调查小组检查了陈刚最近的电话和网络聊天记录,以及财产流动情况。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大多数谋杀案和谋杀案都可以双向追溯!”
嫌疑犯从未被发现。尽管对受害者的丈夫仍有许多疑问,但目前我们只能将陈刚视为记者,而非嫌疑人。我问,“陈刚在哪里?”
“询问室里有人,但情绪不是很稳定。你想不想问他,让他不经询问就回家!”
“当然!”我和冯波一前一后走进审讯室。我看见陈瘫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他仍然穿着视频中的白色衬衫,但是他的裤子被牛仔裤代替了,裤子底部有几块泥。当我看到这一幕时,我的心灵动了,我又松了一口气。毕竟,正常人出门不穿秋裤。至于裤脚上的污泥,大多是陈刚来派出所时碰到的。这与两个视频形成的不在场证明没有冲突。陈刚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他疲惫的眼睛盯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推门的声音不大。陈刚没有抬头。他看起来恍惚。我走向他,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啊!”陈刚的反应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他的整个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他恐惧地抬起头,眼里流露出难以形容的恐惧。
“怎么了?”我有点吃惊。
“不,没什么……”陈刚看到我的制服,急促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之后,你可以回家了!”
“警官同志,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胆小,不会自暴自弃的!”陈刚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哭腔,双手抱着头,手指深深插入头发,全身颤抖。
"刺伤你妻子的那个人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不,它很灵活,力量也很大。即使我当时出去了,我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你看到他刺伤你妻子时使用的凶器了吗?"
“刀子!那时,有两个玻璃门,外面下着大雨。我也看不清楚。应该是水果刀什么的。”
“你看到他刺伤你妻子后,他把刀放在哪里了吗?你还会把它拿在手里,然后抱回去吗?”
“这个,这个。”陈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困惑,好像在努力回忆,“这个,这个真的不确定!它似乎在他手里。”
"那么当他回去的时候,他还有凶器吗?"
这一次,陈刚想了很久。他花了大约10秒钟才说,“看起来他已经走了!”
"你能模仿他刺伤你妻子的方式吗?"冯波突然说,他递给陈刚一根警棍,发现值班室里有一个矮个子警察在值班。"假设这位警官是你的妻子,你能告诉我们他是如何刺伤她的吗?"
陈刚有点木然。明白冯波的意思后,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陈刚胆怯地接过警棍,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他徒劳地向前走了半米。他握着警棍,虚弱地敲打着警察的胸膛。因为他的手抖得太厉害,警棍的前端只碰到了警察的身体。他滑了下来,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我和冯波互相看了看,觉得*水太多了。冯波拍了拍陈刚的肩膀,轻声说道:
“放松,放松,我们只是想恢复现场。”
陈刚低下头说:“对不起,当时我脑子一片混乱。我真的记不起具体的过程了!”
我看了一眼陈刚,发现他的手比那些患有晚期帕金森病的人抖得更多。我不得不摇摇头说,“算了吧!”
“那我可以走了吗?我,我觉得头晕。”陈刚小心翼翼地说,“对了,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老婆的小妾,你应该尽快调查他!我怀疑是他干的!”
"调查已经在进行中,肇事者不会被允许逃跑!"冯波挥手示意陈刚先回家休息。"这些天你一直开着手机,我们会随时联系你。"
陈刚站起来松了口气,说了声谢谢,就向派出所门口走去。也许是因为直觉,我没有第一时间整理记录,而是站着看着他离开,陈刚走得很慢,沉重而缓慢。当他走到警察局门口时,陈刚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已经是晚上11点了。雨比以前小得多,但没有停下来。天空是灰色的。城市的灯光投射在厚厚的云层上,反射出暗淡的颜色。陈刚拉起他衬衫的领子,但是他的脚没有向前移动。陈刚突然回头,对不远处的我说:
“对不起,我的雨伞好像在询问室。你能帮我看看吗?”
我往下看,看到一把黑色的雨伞斜靠在墙角。雨伞上仍然挂着许多水滴。我拿起伞,走到陈刚身边,问:“你不打车吗?”
陈刚笑了笑,“我家在西边,所以我得打车过马路!”
陈刚举起雨伞,走进雨中。他的裤子很快被雨淋湿了。他的黑色皮鞋踩在池塘上,发出很大的声音。五分钟后,一辆天蓝色的出租车停在他面前。陈刚上了车,从副驾驶的位置上冲过马路。我招招手。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和谐,但我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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