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教育学术化倾向导致工程人才断代
"我周围的工科学生不太重视他们的专业。"毕业多年后,每当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经济学会会长白一民和他的工程背景的朋友们交流时,他都会想起上世纪90年代的大学时光。
当时,正值国有企业改制之际,一批老制造能手相继下岗,而那些学精细化工的学生,如白一民,则放弃研发,加入跨国企业。根据他的回忆,他们班至少有一半的学生从事“代理工程师”的工作——通过“大众科学”将国外先进的机械设备引进中国并开拓国内市场。“似乎一切都可以买回来”,大量的制造设备已经从国外进口。
根据新中国成立后工业化的发展阶段,在这一时期,特别是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无论是学术界还是工业界,普遍的理解是,科技的对外依赖在一定程度上超过了自力更生。随着许多呼吁,公众舆论开始意识到,必须大力支持自主创新,开发关键“部分”。
然而,学习的道路并不容易。
“年轻人来了。实验室准备好了吗?”是问题的形象。
一些学者认为,由于一批老大师的离去,中国的工程人才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过时”,注重技术制造的“试错”传统没有得到很好的继承。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有大量的年轻人参与其中,也不清楚他们是否能在几乎没有经验的基础上开发出利用整个技术的“零件”。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工业与学术合作主席、北京交通大学教授查建中对此感到非常困惑。他还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现在缺少的不仅是技术层面的教师,还有敢于在阻碍自主创新的环境中改革的教师,更少的是鼓励年轻人树立精神信仰的教师。
工程教育中的“偏执狂”:行业“缺席”
教育部的“卓越工程师教育和培训计划”(一项改革工程和技术人员培训的措施)一出台,学术界就开始了对此问题的热烈讨论。在2010年天津大学主办的工程教育改革研讨会上,与会专家讨论了“我们能为工科学生提供什么”的问题。话题从工程人才的素质教育开始:我国有700万工程学生,居世界第一,但工程人才素质的国际排名已经落后多年。
一个重要原因是多年来国内工程教育的“学术性”倾向使得工科学生以理论课为主,缺乏工程实践。"工程学院培养的是科学家,而不是工程设计人才."上海交通大学教务处主任姜志斌对这一“错位现象”表示遗憾。
这也可以从高校教师的配置中看出。北京工业大学负责教学的副校长蒋表示,他们所做的一项调查发现,过去五年在北京工业大学任教的数百名年轻教师中,约有80%缺乏工程实践背景,因此北京工业大学在安排学生实习之前,不得不派一些教师到企业“就业”。
江向《中国青年报》记者透露,在课程设置方面,许多工科院校也“穿破了裤腿”——课程体系的建立和教学大纲的制定,要根据工程专业人员在工程工作岗位上所要求的能力、素质、技能和知识来确定。这是工程界的共识。然而,实际的工程课程是由几代教师单方面决定的。
他参加了一个500人的全国机械工程专业课程改革研讨会。直到他到达现场,他才发现组织者没有邀请任何来自企业的专家。当他在报告中指出该行业“缺席”时,他赢得了与会者的热烈掌声,会议的话题也转向了如何更好地将生产、教学和研究结合起来的讨论。
这样开发的课程“脱离生产,内容过时”,甚至一些外国同行提到的“不切实际的古董”在中国仍在使用。
原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主任、中国工程院院士金国范深受感动。何曾经说过,就学生的特点而言,他们主要是加强了外语能力和计算机模拟能力,但与20世纪50年代的学生相比,他们的实践能力和实践能力都比较薄弱。
这位老院士回忆说,过去他在清华大学美术系有许多这样的课程:认知实习、生产实习和毕业实习。然而,今天的学生只有几个星期的社会实践,在实践中,他们大多参观,没有机会直接接触仪器。过去,学生也有零件设计、仪器零件设计和仪器设计等课程,他们的毕业设计大多来自工厂的实际情况。然而,目前的大多数设计都与教师的科研任务相结合,在实验室里被“压制”。
因此,大学“培养”的工程人才的质量成为跨国企业批评的主要问题。例如,查建中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IBM大连公司在2007年计划了2万名员工,但实际上只有2100名员工。前120名员工来自海外。此外,在美国和日本母公司的压力下,该公司不得不接受订单,但根据该公司承诺的工作量,仍然短缺500人。
在查建忠看来,工科师生争相进行理论研究、发表SCI和EI论文的原因与国内教育评价体系有关。
首先是对学生的考试评价。他发现,目前一些学校考试的核心是理论考试,即检查学生对课堂教育和书本知识的掌握情况,或对非常有限的应用项目的评价。在他看来,就像教学生游泳一样,只教运动力学和游泳方法,然后考试;教人们骑自行车,只谈论运动平衡,然后参加考试,这有效吗?
他曾经遇到过一个极端的例子:一所重点大学的教务管理人员在评估学生的优缺点时,实际上是把学生的分数放在百分位制的第三位。在这样的评价指挥棒下,查建中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学生把分数当成自己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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