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早的系统性法医学专著——《洗冤集录》
《少年包青天》、《大宋行关》、《神坛地徐人杰》等古装刑侦剧一度走红。从复杂的情节中可以看出,在有限的条件下,没有现代生物技术和化学技术的基础,古人很难发现案件的真相。
我还记得大宋的《刑事检官》中的一个场景:刑事检官宋慈在处理一个由来已久的案件时指出,案件中的死者落水身亡,而当地的县长却坚持说他是被杀后扔进水里的,认为宋慈没有空谈的根据。因此,经死者家属同意,宋慈决定打开棺材进行尸检。此时,尸体只是骨头。宋慈把热水倒在头盖骨的前额,热水流了出来,把河里的细沙带了出来,证明死者落水后已经死亡。结果是“人们被杀死并扔在水里,喘着气,没有沙子进入大脑;然而,那些在有生之年掉进水里淹死、在水里挣扎、喘着气的人,肯定会吸入沙子。”因此,“被告”的冤情可以得到解决。情节来源于后人的演绎,案件的关键点——如何判断死者的死因——来源于南宋医书《冤假错案集》。它的作者是剧中的主角——宋词,提审官。
《大宋体·关兴》中的宋词向公众讲解刑侦知识(网络图)
对于那些科技落后、相信鬼神的古人来说,最困难的是谋杀。办案官员不仅需要突破对尸检和尸检的长期阻力,还需要依靠长期经验和反复实验来获得真相。《错误回忆集》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它是一个古代法医学的综合收集,其作者宋词,也是世界闻名的。
公元1186年,宋词生于福建建阳。他年轻,渴望学习。在杭州学习经商的过程中,他成为了一名成功的科举考生,并被派往浙江鄞县(今宁波)任职。然而,他的父亲死于同一时间,宋词回家参加他的葬礼。直到南宋李宗·宝卿在位时,他才成为江西新丰县的布政司。首席秘书的意思是管理文学作品,相当于现任县长的秘书。宋词精明能干,一路高升。在他后来的为官生涯中,他曾在广东、江西、广西和湖南当过犯人,处理当地的刑事案件。
在官方时期,宋词发现,如果你想判断案件的是非曲直,你必须抓住证据。如果证据不清,造成冤假错案,就会给案件当事人带来更严重的伤害。宋词还发现,许多案件难以结案或判决有误,大多是由于错误的现场检查造成的。因此,宋词针对办案中存在的各种问题,结合实际经验,梳理成《错案集》。在《报应集》问世之前,也有一些关于勘验和刑事侦查的名著,如《疑狱集》、《狱报》、《唐寅弼时》。这些书主要是根据案例经验编写的,缺乏系统的理论总结,《冤假错案集》弥补了这一不足。
现代版《冤假错案集》中的宋词肖像
《错误回忆集》由五卷53篇文章组成。除了通过检查现场或尸体对案件进行熟悉的判断之外,它还包括*工作人员的职业道德、遵守原则和注意问题。
对宋词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出真相。任何涉及死刑的案件都必须还原真相,正如序言所述:*事务不应比君主更重要,君主不应比最初的情感更重要,最初的情感不应比审查更重要。
当然,作为中国第一部系统的法医学著作,《冤案录集》更详细地记录了尸体检验的方法。例如,第二卷主要记录不同类型尸体的检验方法,包括妇孺双生尸体、腐烂尸体、丧葬尸体、白色僵尸、猝死等。验尸的关键是要辨别死因。书中的“难与复杂”部分记录了如何区分勒死和上吊、溺水和溺水、打斗伤害和自然死亡,以及锋利刺伤的检查。
宋慈在几个省做了几十年的提审,案件数不胜数,案件中死者的死因自然复杂。在《错谬集》中,它们被分类和记录,用简单明了的语言进行总结和描述。例如,第四卷记录了如何区分“火死吧”(即现代词“烧死”)与死者是被活活烧死还是被烧死。它认为“无论谁在有生之年被烧死,他的鼻子和嘴巴里都有烟灰,拳头也变小了;如果一个人死后被烧伤,尽管他的手和脚是蜷曲的,但他的嘴既不是灰色的,也不是虚弱的,他的胳膊肘和膝盖也没有烧伤,他的手和脚也没有蜷曲。”这种鉴定方法已被后世所证实,并被后世广泛使用。
错误记录收集中的插图(网络图)
除了理论总结之外,书中还穿插了一些案例来说明合理判断和现场调查的重要性。一个例子是:一个农民让他的侄子和邻居的儿子帮他种小米。两天后,两人没有回家。农夫出去寻找他们,发现两个人都在山上被杀了。检查人员来到现场,发现一具尸体躺在小屋外面,脖子被砍断,而另一具尸体在小屋里面,脖子和后脑勺被割伤。每个人都认为是里面的人黑杀了外面的人,然后自杀了。然而,另一名检查员认为,屋子里的人不可能用刀刺自己的后脑勺。果然,几天前他抓住了凶手。他为了报复杀了两个人。显然,对犯罪现场的检查需要仔细观察,特别是死者的具体情况,这应该根据事实来判断,而不仅仅是主观想象。
毕竟,《错误回忆集》是一部800多年前写的法庭作品。由于时代的局限,其中也有一些牵强附会、不科学甚至迷信的地方。例如,在关于绞刑的部分,这本书认为“如果你真的绞死自己,在绞刑的底部挖一个3英尺的洞,你会发现火炭。”如果你上吊,你会在地下三英尺处发现烧焦的煤块。这显然是一种迷信。
然而,缺陷并没有掩盖优点。《冤假错案集》一出版,就受到刑事调查人员的广泛欢迎。许多人也沿袭了这本书的风格,出版了大量类似的刑事调查和考试书籍,如元代的《无冤假错案录》、清代的《冤假错案集》和《法办纠正冤假错案集》。后来的大量作品都以“冤假错案”一词命名,显示了《冤假错案集》的巨大影响力。
福建省建阳市宋词墓(网络地图)
《冤假错案集》不是现代法医学的鼻祖,但它在特定时代特定领域发挥了重要作用,这种影响逐渐从“实用性”转向“文化性”。其中所倡导的相关经验或精神,如实践、认真、反复论证等,都在当时和后世激励着研究者。从书中的描写可以想象,在南宋这个风雨飘摇的朝代,受过良好教育的宋词,有着嫉恶如仇、细致果敢的原则。有了这些特点,他成功地解决了大量的刑事侦查问题,从“县长秘书”一路上升到“省级监察长”,并最终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辉煌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