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中山被退档：不该让留守姑娘为制度疏漏埋单

打破“家庭背景越差、入学率越低、求职越差”的“螺旋式下降”，需要贫困家庭子女的自救，也离不开制度的补血，使贫困地区的特殊定向招生计划真正惠及那些符合制度标准的学生。

四川省平昌县2016年高考文科状元贾永玉被中山大学录取后，因户口申报错误被学校开除。几天前，我把它加到了成都理工大学，该省的两所大学。平昌县班昭说，经审查，贾永玉的户籍所在地是曲县，不能作为平昌县的学生来源获得中山大学的政策奖金。贾永玉说: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去中山大学学习。(《华西都市报》，9月25日)

作为“对弱势群体的补偿”措施，贫困地区特殊目标招生计划将帮助贫困家庭的孩子有更多的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实现向上的社会流动和生活突破。一个本可以给贫困家庭的孩子带来光明和温暖，却让一个留守女孩错过理想的大学的制度，是否意味着在制度的实施中有疏漏？

为了防止制度遭遇诚信“漏洞”，针对贫困地区的专项招生计划要求考生具备贫困地区户籍和三年高中学历。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存在这样一种情况，即尽管考生的居住地和学校注册地是分开的，但两者都属于可以享受奖金政策的贫困地区。显然，贾永玉可以享受贫困地区专项招生计划的“弱势补偿”，但由于制度的缺位，贾永玉在某种意义上成了一个边缘人。

随着经济市场化和人口流动，许多农民在城市工作。他们把孩子托付给祖父母或外祖父母，这样留守儿童就可以在另一种寄养模式下成长。贾永玉的父母在广州工作多年，从他八个月大的时候起就住在他奶奶的家里，尽管他的户籍在曲县。他的学校在平昌县。在这方面，贾永玉的住所与学校身份的分离并不是很投机，也没有任何人为操作的痕迹，而是交替寄养的一个缩影，见证了一个留守女孩的无助与艰辛。然而，让这样一个年轻而又软弱的留守女孩为制度的缺失买单显然是不合理的。贾永玉的“弱者补偿”应该以更人道、更具操作性的方式呈现。

作为一个特例，贾永玉应该享受到“特勤局”的制度保护和人文关怀，让她感受到贫困地区专项招生计划的光明和温暖。同时，要检查和填补空缺，防患于未然，在制度设计上更全面，在细节上更全面，避免贾永玉经验的重复。

"只要有人上学，这个家庭就有希望。"在小说《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平鼓舞人心的故事感动了一代又一代人。点亮教育的希望之灯，给农民子女更多垂直社会流动的机会，将有助于打破利益的固化和社会阶层的硬化，增强社会活力。一方面，我们应该让那些“高雅的利己主义者”难以找到“钻法律空子”的机会，让他们为自己的不当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另一方面，也要完善“弱势群体补偿”实施的操作系统，使贫困地区专项定向招生计划真正惠及符合制度标准的贫困儿童。

打破“家庭背景越差，上学越差，找工作越差”的“螺旋式下降”，当然需要贫困家庭的孩子自我拯救，不能脱离制度去充实血液。为贾永玉提供一个“制度救济”的窗口，不仅有助于保障教育公平，而且促进了全社会对贫困地区专项招生计划价值的认同。

(作者是华中师范大学文学系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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