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启德院士带来颠覆性观点：“早发现＂并没降低癌症死亡率！！！

韩凯·德院士带来了颠覆性的观点:“早期发现”并没有降低癌症死亡率！！！1.100名40岁以上的高血压患者服用抗高血压药物来控制血压。只有4-5个人受益。它们也可能有药物的副作用。除了药物的经济负担之外，其他90名高血压患者可能会出现副作用而不被使用。

2.如果将高血压治疗的起点从目前的140毫微克定为100毫微克，包括901亿人可以减少服用抗高血压药物。

3.肺、肾、肝、甲状腺会有意想不到的癌症，但99%的癌症会好起来。

4.医疗对人们的健康只起8%的作用，这更多地取决于生活方式、生活条件和资金保障。

5.我们目前的医疗保健存在问题，不是因为它的衰落，而是因为它的繁荣。不是因为它什么也没做，而是因为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个宗教强大而科学薄弱的时代，人们相信魔法是医学。今天，当科学强大而宗教软弱时，人们会把医学误认为魔法。

这够颠覆性吗？！让我们一起读全文。

今天，我将谈谈我对两个医学问题的看法。一个是疾病风险控制因素问题，另一个是疾病筛查问题。首先，有一个声明，我所做的是科学报告仅限于学术研究。第二，科学鼓励大胆的质疑，并且需要论证。今天，我将谈论一些颠覆性的观点，但我有一些基础，这将在严肃的科学论文中指出。第三，这是我家人说的。第四，只提供了一面，不够全面。第五，由于时间的限制，我们只能举一个例子来说明问题。最后，请完整阅读媒体，不要断章取义。

疾病危险因素的治疗

什么是风险因素？我们说每种疾病，尤其是慢性病，都有一定的发病率。如果某些因素能增加这种疾病在人群中的发病率，我们称之为风险因素。如果这种危险因素在人群中得到控制，这种疾病就会减少。最典型的例子，通过研究，在上世纪下半叶，美国认为高血压、高血脂和吸烟是心脑血管疾病的三大危险因素。他们努力控制这三个风险因素。这三个危险因素得到很好的控制后，心脑血管疾病的发病率明显下降。当然，随着发展，他们把饮食和健康习惯放在第一位，尤其是低盐，尤其是高血糖、肥胖等危险因素。为了更直接的理解，我将以高血压为例谈谈我的一些想法。

在清华大学施一公教授主办的2012年度博士生大会上，500多名博士生出席。我在会上问了一些问题，并要求每个人回答。

首先，高血压是一种疾病吗？

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我说不是，疾病是指在一定条件下由致病因素引起的具有一定表现的病理过程。此时，人体的正常生理过程被破坏，表现为对外部环境变化的适应能力降低、劳动能力受限或丧失以及一系列临床症状。因为疾病不仅具有上述条件，而且必须具有有限或丧失的工作能力，并且具有大多数高血压患者所没有的一系列临床症状，所以它不是疾病而是危险因素。

第二，高血压需要治疗吗？

大多数观众都举起了手，三分之一的人没有举手，他们说既然这不是一种疾病，我为什么要治疗它？其他人说，每个人都知道高血压需要治疗，并且是一个危险因素。我如何理解这个问题？我将告诉你一个事实和结论。通过大量的研究，对高血压患者进行降压治疗可以将心脑血管事件的风险降低25%-30%，这是非常有意义的。结束后，我说高血压需要治疗吗？大多数人举起手来，需要治疗。

第三个问题，如果你自己也有高血压，你会治疗吗？

所有人都举起了手。将心血管事件风险降低30%的结论应用到个人身上有什么意义？在中国40岁以上的高血压人群中，心血管事件(心肌梗死和中风)的最高发病率为15%。将发病率降低30%，即10.5%。也就是说，100名40岁以上的高血压患者服用抗高血压药物来控制血压，只有4-5人受益。药物也可能有副作用，加上服用药物的经济负担。你愿意一辈子吃药吗？我答应了，现在我会给你具体的考虑。你想单独治疗高血压吗？将心血管和脑血管疾病风险降低30%的结论应用于个人有什么意义？以我国40岁以上的高血压人群为例，心血管事件包括心肌梗死和脑卒中的发生率在10年内有不同的结果，最高为15%，即100名高血压患者在10年内发生心脑血管事件的概率为10%，降低了30%，100名40岁以上的高血压患者服用降压药来控制血压，只有4-5人受益， 它们也可能有药物的副作用，加上药物的经济负担，而其他90名高血压患者不仅没有使用，还可能遭受副作用。

第四个问题是:140/90毫微克作为高血压的诊断标准合理吗？

这基本上是这种疾病的世界标准，每个人都遵守它。如何确定风险因素的标准？如何确定疾病？我们的理想情况是，如果诊断指数随着他的身高和病情的严重程度在拐点急剧上升，这很简单，我们将在这个拐点设定这个标准。还有一个更麻烦的情况，在缓慢的限制之后急剧上升。我们是在这里还是在那里设定标准没有多大区别。最糟糕的是，如果一种疾病随着指标的增加而直线上升，治疗应该放在哪里？

不幸的是，高血压是一种线性状态，也就是说，血压越高，越差，越低越好，但是血压越低，大脑的正常血液供应就可以维持。因此，高血压的标准应该设定在这一端还是那一端是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为什么我们现在要把它设为90毫微克？我认为它比95和100好，但不如85好。当然，有些人也说药物的副作用应该加上去，平衡点应该设在90。是这样吗？

一项研究显示，超过8000名高血压患者接受了4-5年的抗高血压治疗。所谓的温和度小于150，约为120。与未治疗组相比，总死亡率、冠心病发生率、卒中发生率和心血管事件发生率无显著差异，表明如果将标准设定在10mmHg以上，与现行标准没有很大差异。另一方面，9%接受治疗的患者出现药物副作用，不得不终止治疗。因此，如果高血压治疗的起点设定在100，从目前的140毫微克，包括901亿人可以减少服用抗高血压药物。这里提到了高血压的问题。我们可以再回忆一次。我会举一些其他的例子。

糖尿病前期标准的确定

世界卫生组织确定的诊断糖尿病前期的空腹血糖标准为6.1毫摩尔/升，美国改为5.6毫摩尔/升。中国分别在2008年和2010年进行了两次大规模流行病学研究。前者仅使用空腹血糖和2小时血糖负荷，而后者不仅采用美国的空腹血糖标准，而且还增加了糖化血红蛋白指数。结果表明，中国糖尿病前期人群分别占成年人的15.5%和50.1%。

骨质疏松症药物治疗

尤其是女性同志在绝经后可能会导致骨质疏松症。一项研究发现，68岁老人的平均骨密度低于-2.5。服用阿仑膦酸钠4年后，治疗组骨量为0.2%，对照组为0.5%。也就是说，下降56%是非常显著的。然而，应该看到，不服药的正常骨骼为0.5%至0.2%。绝对效果意味着每333名连续服药4年的女性可以预防1例骨质疏松症。另一方面，332名妇女免费服药，但房颤的风险高达1-0.4%。随着诊断门槛的降低，它对美国患病人数产生了严重影响。糖尿病标准降低后，糖尿病发病率增加14%，血压标准降低后，糖尿病发病率增加35%，血脂标准降低后，糖尿病发病率增加86%。

总之，目前针对风险因素的干预措施的实际结果是，很少有人从所采取的措施中受益，绝大多数干预措施没有效果，其中一些反而会造成健康损害。这个问题产生的基础是我们所有的研究都给出了概率，而小概率干预的绝对效果非常小。但是如果我们想亲自实施，谁能确定我是1%的人呢？还是99%的人？因此，如果你想自己做决定或者医生帮助你做决定，你应该怎么做？我以后再谈。

疾病筛查，尤其是几种癌症

首先，前列腺癌。美国人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的指标，那就是前列腺癌的抗原组织。前列腺癌中的一种蛋白质是血液中的前列腺特异性抗原。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它已被广泛使用。现在包括日本在内的许多发达国家都把它作为人口普查的指标。

美国的一项研究发现，76，000名患者，55-74岁的男性，其中一半每年进行一次前列腺特异性抗原检测，另一半没有进行检测。结果如何？筛查组发现每10，000人中有108名前列腺癌患者，而对照组只有97名。前者增加了12%，也就是说，前列腺特异性抗原筛查后发现的患者数量增加了。然而，13年后，两组死于前列腺癌的患者之间没有区别。在欧洲进行的一项研究有一些差异，也就是说，进行前列腺特异性抗原筛查四年的人的前列腺癌发病率为8.2%，未进行筛查的人仅为4.8%。不仅发病率不同，而且由于前列腺特异性抗原，死亡率也下降了20%。20%的降幅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根据前列腺癌的死亡率，前列腺癌本身的死亡率仅为每年每1，000人0.3至0.4人，下降了20%，也就是说，两组之间的实际死亡率仅为每1，409人0.73人，这意味着每1，409人接受筛查只能减少1人死亡。然而，根据低发病率，每1409名被筛查者中可检测出49名以上患者，其中48名为过度症状。

第二，甲状腺癌。甲状腺癌现已覆盖我国越来越多的国家。美国和澳大利亚的统计数据显示，与1975年相比，2012年的患者数量增加了三倍。然而，同期甲状腺癌死亡率无明显差异。

就肺癌而言，美国已经对45万人进行了研究，并对各种筛查方法和非筛查方法进行了比较。人们发现，每年x光检查和不检查是有区别的。如果每年进行两次以上的高频率x光检查，肺癌的死亡率反而会增加。如果比较胸片加痰细胞检查和单独胸片，死亡率似乎降低，但没有显著差异。只有一种情况，即在吸烟或已吸烟15年的肺癌高危人群中，与胸部x光检查相比，肺癌死亡率下降了20%。如果将绝对死亡率考虑在内，其含义与刚才相似。

第三，乳腺癌。发表在《英国医学杂志》上的一项加拿大研究认为，美国建议40岁以上的女性每年接受一次乳房x光检查以在早期筛查乳腺癌是没有用的，因为有80，000到90，000人接受了检查而没有接受检查。前五年发现的病例数量增加了27%，死亡率没有变化。一些人已经随访了25年，发现该疾病的检出率增加了3.8%，死亡人数没有受到影响。换句话说，乳房x光检查可以发现更多的病人，但是降低乳腺癌的死亡率是没有意义的。

当然，美国和其他一些国家表示了强烈的怀疑，因为在美国、瑞典和其他国家的研究表明，筛查乳房x光X射线乳腺癌可以将10年死亡率降低30%。即便如此，从绝对死亡率来看，人口死亡率只从3.3‰下降到2.3‰，也就是说，每年每1000名接受筛查的人可以减少1例乳腺癌死亡。从1975年到2005年，美国每种癌症的5种癌症的诊断率和死亡率显著增加，但1975年的死亡率与2005年没有显著差异。

随着工业化的发展，癌症的发病率有可能增加，但只是因为早期发现和治疗，癌症已经被治愈，所以死亡率保持不变。然而，不可能解释同一时期的组成物种，无论有没有检查，死亡都保持不变。有更多的证据。有些人没有症状，也没有任何麻烦，但他们是癌症患者。例如，如果一个病人死于非甲状腺癌，并死于其他原因，他会做一个活组织检查，发现36%的病人患有甲状腺癌。如果把它切得更薄，薄五倍，就会有更多的癌症。如果你看看一个40-50岁死于癌症的女性的乳房组织，40%的女性患有乳腺癌。此外，70岁死于非癌症的男性的前列腺组织切片发现，其中超过80%的人患有前列腺癌。

如果像我们这样的人平时一无所有，也没有什么可寻找的，80%的人会发现前列腺癌。这有更好的证据。在美国底特律，550人意外死亡。他们都因为病理原因切除了前列腺癌。超过一半的人被发现患有前列腺癌。当然，这个比例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我们平时做体检，但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检查并偶然发现癌症。因此，我们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恩辛登塔洛马”。50%对肺部进行CTT的人发现可疑。事实上，10年内的风险只有1.8%，所以不是96%的致命癌症几率。当然，不吸烟的人发现的更少。其他肾脏、肝脏和甲状腺将会有意想不到的癌症，但大约99%的癌症会好起来。

所以，现在看来，我认为可能有三种类型的癌症:第一种类型的癌症发生得非常快，如食道癌和乳腺癌。你去考试是没有用的。为什么？一旦发现为时已晚，治疗就会死亡。进展也很缓慢，如结肠癌和宫颈癌。这种筛查更好，因为你仍然可以在早期症状出现之前很久就发现。

有相当多我以前不知道的癌症停滞不前，或者进展缓慢，直到你的生命还没有结束，或者它不会改变，或者它会消失，就像患有肺结核和肝炎的人自己找不到它一样。我们可能要根据不同的情况决定是否进行筛选。不幸的是，前列腺癌、乳腺癌、甲状腺癌、肺癌和黑色素瘤大多属于停滞发展型，但也有少数处于快速发展阶段，所以我们都很害怕，必须去检查。

此外，做常规体检有意义吗？

有一项荟萃研究，包括16项研究和18万人。结果表明，不需要体检，但排除老年人，对死亡率没有影响。我估计疾病筛查将继续扩大，并将继续做得越来越多。疾病筛查只不过是一些结果。首先，检查是正常的，然后检查更多，然后检查更多的疑虑。如果你被发现生病，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过度诊断，另一种是治愈，甲状腺癌已经被切除。非常感谢医生，感谢我的早期发现。如果你真的发现了一种疾病，你会死的。如果你找到一个手术，它真的很有帮助。因此，所有的人，不管考试结果如何，都会鼓励他进行进一步的考试。此外，当前的医患关系应该进一步调查。

我该怎么办？我也没有办法，大家商量一下。然而，有一个原则，即应该为低概率事件做出合理的决策，以提高风险因素和筛查干预的效率。首先，我们将加强研究，刻意寻找更高的疾病易感性标记，以缩小筛查和干预的范围。有些人不太可能停止检查，而另一些人，我们将限制在高风险群体。第二是对各种风险因素的综合分析。干预措施主要针对高危人群。例如，如果10年死亡率为30%，而干预措施减少了30%，那么100人中可能有9人受益。如果只有15%，只有4-5个人受到影响。

例如，高心血管疾病不仅取决于高血压，还取决于血脂、血糖、生活方式、年龄、性别、遗传等。我的建议是控制心脑血管疾病。所有这些因素都应该结合起来并进行评分，以确定高风险和低风险人群。如果其他一切都好，轻度高血压可以不治疗。第三是采取更安全、成本更低和更有效的干预方法，以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例如，我们过去检查宫颈癌，育龄妇女的宫颈细胞图片非常有效，但非常便宜。对于一些中国女性乳腺癌患者来说，超声波实际上比x光要好。总的来说，应该采取更好的干预措施。例如，对于心脑血管疾病，第一个因素是生活方式。生活方式的第一要素是控制盐的使用，所以我们应该采取更经济有效的方法。

根据我国的国情，确定自己的诊断标准，每个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每个国家可以在医疗上花费不同的钱，所以标准应该是不同的。我国有很好的临床资源。我们有13亿人口。根据我们的临床研究，我们可以通过大数据的优势对每个危险因素进行筛查和临床研究。最后，我们必须解决概念问题。如果医疗费用相对较低，在解决基本医疗问题时疗效非常好。

如果用于临床晚期患者，费用很高，疗效很差。以受益者人数为例，如果把钱花在后者，受益者人数只有一点点。如果把同样的钱花在基本医疗保健上，受益者的数量可能会有这么多。因此，我们应该把钱用在最合理的地方。我认为我们必须对我刚才提到的疾病筛查和风险因素控制进行重大改革。

最后，理顺医疗定位

我刚才说的是关于医疗的。医疗对人们的健康只起8%的作用。它更取决于生活方式、生活条件和资金保障。因此，我们应该有一个更好和更全面的看法。

总之，我们当前医疗保健的问题不是由于它的衰落，而是由于它的繁荣，不是因为它什么也没做，而是因为它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结束。在一个宗教强大而科学薄弱的时代，人们相信魔法是医学。在一个科学强大而宗教软弱的时代，人们把医学误认为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