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大学校长任期太短是个大问题

■陆晓东

2013年6月，重庆大学校长林建华调任浙江大学校长。浙江大学校友在网上的声明已经成为高等教育的热门话题。讨论的焦点是林建华转学到浙江大学是否会促进浙江大学的发展，而忽略了另一个问题，即林建华在一份重要工作中只担任了两年半的校长。他的突然离去是少校的损失吗？这么短的校长任期会推迟重庆大学的发展吗？

答案基本上是肯定的。

2010年12月，林建华从北京大学常务副校长调任重庆大学校长。在他的任期开始时，他不能立即下命令，但需要进行研究，以了解重庆大学的学科、教师、教学、科研、学生、家庭背景和传统，并了解重庆大学和北京大学之间的差异。如果调查是认真的，重庆大学的短期目标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能被理解和确立，他们的任期目标才能得到明确的界定，并在工作中得到落实。与此同时，可以进行广泛的宣传，以促进人们心灵的改变。在执政的两年半时间里，即使改革是在常规工作之外进行的，但这只是开始，人们的思想和心态几乎不可能发生变化。两年半后，他们突然离开了。重大变化怎么可能是实质性的？2013年6月，原兰州大学校长周调任重庆大学校长。这项研究和其他工作需要再做一年多。两位总统轮流担任。保守的估计显示，在未来的四五年内，很难取得大的进步。延迟开发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同样在2013年6月，美国耶鲁大学的理查德·莱文校长卸任。他的任期从1993年到2013年长达20年。在过去的20年里，耶鲁大学发生了什么变化？在硬件建设方面，耶鲁新建了40栋建筑，维护了60栋老建筑(尤其是工艺复杂的老建筑)；就学生来源而言，耶鲁大学来自美国以外的国际学生从1993年的12%增加到2013年的18%，学生国家的数量从1993年的87个增加到2013年的119个，这代表着耶鲁大学国际化水平的显著提高。

除了以上两组简单的数字，耶鲁大学的新闻媒体还详细总结了在莱文总统任期内耶鲁大学发生的巨大变化。

耶鲁大学变得更加国际化。除了上述学生的国际化，耶鲁还努力扩大全球科研合作。在外语教学方面，耶鲁大学将外语教学语言的数量增加到了86种。耶鲁大学在新加坡的国际住宿学院也即将开始招生。笔者有幸参与了耶鲁-北京大学本科生交流项目的谈判和后期运作，这无疑是耶鲁大学国际化战略的一部分。为了促进耶鲁大学与中国的合作，莱文校长自2001年以来20次访华，并亲自参与为中国大学校长组织的几个培训项目，努力使耶鲁大学的办学经验更容易为中国大学的*所了解。林建华曾经是这个项目的学生。

贫困学生有更多的机会在耶鲁大学学习。耶鲁大学用于学生资助的年度预算从1993年的2.4亿美元增加到2013年的1.2亿美元，几乎翻了五倍。在上述预算的支持下，耶鲁大学免除了年收入低于65，000美元的学生的学费。从耶鲁大学贷款的学生比例从2002年的43%下降到2012年的16.5%。

教师和学生创造了更多的新业务，其中65家位于耶鲁大学所在地纽黑文。学生们创办了30家新企业。

耶鲁大学有更多的钱。莱文校长在他的20年任期内筹集了70亿美元。由于耶鲁投资团队的努力，耶鲁的自有资金从1993年的32亿美元增加到2012年的193亿美元。

我们可以大致得出这样的结论:在莱文总统的领导下，耶鲁大学不仅成功地适应了信息革命背景下世界大学的发展趋势，而且已经成为其中的佼佼者。为了促进适应和转变，莱文总统在任期间发表了800多次公开演讲，接受了无数媒体采访。他的思想和行动成功地改变了耶鲁大学的人们的心，并将他的影响传播到了全世界。

从1993年到2013年，在莱文担任校长期间，北京大学有五位校长，分别是吴树青、陈佳洱、许志宏、周其峰和王恩格。与耶鲁大学相比，总统的任期太短了。

哈佛大学前校长德里克·博克(Derek Bock)曾说过，“面对现代社会的多重挑战，大学取得成功和进步的最关键环节是校长能够发挥有效的领导作用”。发挥校长的领导作用，延长其任期，这一点非常重要。只有这样，他才能避免校长更换中不必要的重复研究周期，避免校长任期内的短期行为，给校长必要的时间去面对高知识群体，改变人们的心。就总统任期而言，许多学者都做了细致的研究。其中，湖南师范大学的范华强先生仔细比较了中外著名大学校长的任期，指出中国大学校长的任期今后至少要达到10年。

今年以来，北京大学、浙江大学、兰州大学、西北工业大学、电子科技大学等多所大学的校长都进行了调整和变动，“岗位互换”和任期缩短成为重要特征。这使我们想起了军事*和地方*的交流和任命。教育部和*组织部似乎将地方*的管理经验应用于大学校长的任命。历史经验研究表明，校长任期过短，不利于一流大学的建设和发展。

从这个角度看，*组织部和教育部对中国早日建成世界一流大学负有同样重要的责任。如果杰出的科学家是将军，大学校长就是大师。他们不仅能让现有的人才焕发光彩，还能为中国的未来培养出无数的人才。能否挖掘和培养100名教育家校长，致力于研究大学校长作为指挥人才的规律，包括任期规律、校长评价和绩效考核，为优秀校长提供更长的任期，应该是当前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中国科学日报》(第五版《大学周刊》，2013年8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