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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师大性学教授彭晓辉:叫我性工作者很贴切

科普小知识2022-07-12 08: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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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师大性学教授彭晓辉:叫我性工作者很贴切

彭晓慧

华中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彭晓慧有五个实名微博,它们的“个人介绍”都是公开标记的:转学教授、性教授和性工作者。

这些头衔是别人“送给”他的,因为他是中国独一无二的“人类性学研究方向”的导师。因为他公开邀请前日本女演员(专门从事色情和视频行业的女演员)到教室与大学生交流如何预防艾滋病。因为他是第一个在微博上传播和教育性行为的人,并且发表了许多公开声明说“中国99%的人是性盲”...

他对自己的行为和言论感到震惊。他是媒体争相采访的“甜面包”。然而,他也被许多人讽刺为“分娩教授”和“性工作者”。彭晓慧欣然接受了这些“恶名”。他说:“彭某人是‘避孕套交付教授’的想法告诉我们,避孕套对于性交是必要的。当我研究性理论时,为什么我不是“性教授”?称我为“性工作者”意味着我可以向相关人员提供帮助,这也是对我专业知识的确认。这些陈述非常恰当。”

在争议、报道和再争议的循环中,彭晓慧逐渐拓宽、完善和巩固了他在性教育中的地位。“我从事性研究和教育已经20多年了,积累了一些知识。现在是我释放并为性而战的时候了。”

在性观念上给人们“*”

1月20日,天气非常冷。薄雾夹杂着小雨笼罩着武汉。随着寒假的临近,华中师范大学的校园人口稀少。即使学生经过,他们也很匆忙。

记者随机拦住四名学生,问他们是否上过彭晓慧的“性科学导论”课程。他们都高兴地停下来讨论这个热门话题。答案很统一:“你肯定不是一个中国老师的学生。我们在这里都知道,如果你不上“性科学导论”这门课,你就从来没有在中国老师那里学习过。”

2013年1月中旬,华中师范大学新学期招生工作完成。“性科学导论”仅限90人参加,实际注册人数为672人。

“1992年,我是生物系的讲师,开设了一门专门选修课《性生物学》,这是《性科学导论》的前身。上课前,我私下向学生*打招呼,要求他们动员学生选修课程。最后,有40或50个人选择以我的名义参加讲座,他们大胆而好奇。那时候,真是如释重负。至少这个过程可以继续。”当谈到当年开学的困难时,彭晓慧微微低下头,把手放进口袋。

在第二学期,选修课的数量增加到80或90门。第三学期后,《性生物学》的年度报告已经写满了。1995年,该课程更名为“性科学导论”。随后,它从每学期一个班,每个班100名学生增加到两个班,从而稳定在4个班。近20,000人来回参加了课程。

男性和女性生殖器官系统的结构和功能;性幻想、手淫和性传播疾病概述;性是文学艺术的永恒主题。看电影(色情电影)是一种“性欣赏”。面对性侵犯,女性自愿提供避孕套来保护自己...这些都是彭晓慧在课堂上与学生分享和讨论的话题。

“彭老师的课,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从来不缺笑声。在一堂课结束时,就像被“*”一样,它彻底颠覆了我们以前对性的理解。现在我知道自慰是一种需要和身体的释放,性观念的选择是个人*,婚前性行为不应贴上道德标签,你可以不喜欢,但无权干涉。”今年大三,周晓告诉记者,他已经“逃课”很多次了。

香港电影《3D性爱花粉》上映两天后,班上一个娇小的女孩问:“彭小姐,你去看吗?”教室里爆发出笑声。彭晓慧微笑着,露出他标志性的白牙:“从学术角度来看,看起来没问题。”又是一阵笑声。

"老师,我想问一下手淫和早泄是否有必然的联系?"一个戴眼镜的男孩轻松地张开嘴,四处窃笑。彭晓慧首先解释了手淫的常识,然后突然改变了话题:“早泄一定是男人的原因吗?”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在他从生理到心理的角度对早泄的原因做了全面分析之后,教室里再次爆发出掌声。

经过多年的教学,他逐渐成为兼职的“性顾问”和“性顾问”。许多男孩会在半夜用急迫的声音喊道:“彭小姐,出事了……”更多时候,彭晓慧明白这是学生夫妇在没有避孕的情况下做爱。在询问情况后,他经常建议一些可行的紧急避孕措施,并竭尽全力普及避孕知识,但从来没有提到“道德十字架”,如“责任,道德,婚前性行为”,这是放在学生的头上。

因为和平和信誉,彭晓慧被同学们亲切地称为“老师和父亲”。对此,他很欣慰,但也有些无奈。“痛经、手淫和避孕等性教育本应在基础教育阶段完成,但每学期我都要花几个课时给学生上‘补课’。目前,性教育在中国的推进仍然非常困难,没有取得实质性突破。”

"诽谤我可以,但不是性科学"

大多数媒体在2011年开始关注彭晓慧。今年3月,他的研究生彭露露在找工作时多次碰壁。“没有办法获得女性性学硕士学位”成了媒体的热门新闻。今年5月,一篇关于彭晓慧的报道被断章取义,引发了公众舆论的海啸。他在南京师范大学的一次演讲中说,如果一个女人不能通过抵抗或其他方式抵抗性侵犯,那么最后的障碍就是传递避孕套来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然而,在媒体报道中,他的话被误解为“面对强奸的最佳方式是提供避孕套”

这一事件导致彭晓慧被贴上“强奸犯的帮凶”的标签,诸如“*”和“召唤动物”之类的*和诽谤比比皆是。他将近90岁的母亲特地打电话告诉他要小心,“不要像方那样挨打。”

朋友们劝他要有耐心,这个消息会慢慢掩盖旧消息,但他断然拒绝:“诽谤我可以,但不是性科学。”为了为自己辩护,他注册了自己的实名微博,并要求讲座的组织者向他发送现场视频,制作视频和图片,并将其发送到互联网上以给出积极的看法。他还制作了关于安全性行为和在课堂上正确使用避孕套的视频,并上传到微博和博客上。学生们还自发组成了一个团结小组,转发和翻译相关的外国媒体报道。

彭晓慧强有力的快速反应和坚持不懈的学术传播在短时间内扭转了局势。互联网上的人身攻击和反性攻击减少了。有更多的声音表达支持和理解。

2012年2月,彭晓慧再次成为舆论焦点:他计划邀请前日本女上司、现任抗艾滋病大使红音萤到华中师范大学与学生交流。虽然最后他出于安全原因取消了讲座计划,只与红音萤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学术交流,但这给他增加了“性工作者”的头衔,他还是坦率地接受了:“如果每个人都能通过这个头衔,加强他们的自我保护意识,理解并认可我所做的,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你做的事情总是引起矛盾和纠纷?"彭晓慧思考后认为,根源在于社会的“性无知”,这是他的死敌。“我说过,没有接受系统、规范和科学的性教育,就是性盲。基于此,99%的中国人是性盲。为了减少性盲,暴力不起作用,只有耐心的推理。”因此,他在微博上发起了“性学”的话题,与网友进行讨论。他精心选词,传播学术观点,普及性生理学,回答更具代表性的网民质疑,讨论新闻事件背后的性知识。偶尔,一些人仍然在评论中诽谤和恶意辱骂他。他第一次经常回答:“擦掉灰尘,看看大自然”;如果对方继续骚扰他,他只是禁止他的注意和评论。

在接下来的20年里用性知识帮助他人

你为什么想做性学?这是彭晓慧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经常被问到的话题。他把这归因于他的性启蒙“差点被学校开除”。

初中第二年,彭晓慧和他的母亲被送到了湖北农村。作为劳工委员会的成员,他在安排任务时对一名女同性恋者说,“你去做某事”女同学转身跑了,边跑边擦眼泪,骂他是流氓。第二天,年轻的女班主任跟他谈了谈,不敢直言,默默地在黑板上写下了“订婚”这个词——这是当地语言中与性有关的粗俗表达。

彭晓慧不明白这样一个简单的词怎么能违抗世界。随着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学校坚持要他在全校接受检查,否则就开除他。最后,彭晓慧用*“学习”和“工作”的话来为自己辩护,以免中枪。

这种性启蒙使他对性现象和相关问题特别困惑和敏感。后来,他考上了医学院,并成为了一名大学教师,这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问号。1987年,英国著名性心理学家埃利斯写了《性心理学》,并在中国重印。彭晓慧连续读了三遍。从那时起,他进入了性学的世界。

当他决定从医学转向性学时,他的亲戚和朋友当面质问他:“做别的事情不好吗?你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他回答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比炒别人的剩菜要好。”

性学的独立学科地位在中国尚未得到承认,也不具备获得硕士学位的资格。他现在的妻子和女朋友提醒他,如果他没有获得博士学位,他可能会在未来的竞争中失败。果然,在那之后他过得很艰难:申请的最大项目资助金额是206,000元,在学校数百万的项目资助排名中这是非常低的。他作为“性学专业”的地位一直是合理的。多年来,他的雇佣合同中没有提到“人类性学”。由于他隶属于生命科学学院,他曾同时教授人体组织解剖学等课程。

2003年后,他与著名性学家阮教授一起,全力以赴在大陆高校开设性学专业。在一个经济发达的城市,一所大学的副校长对此很感兴趣,并要求彭晓慧写一份详细的演示报告。在报告的开头,彭晓慧写道:“总得有人先吃螃蟹吧?”没过多久,副校长的回答带着相当无奈的话语:“大多数领导认为我们不会吃这只螃蟹,让别人先吃吧。”

尽管他很固执,尽管他与自己的身份作斗争,但他天生的乐观主义和对性的乐观看法使他没有放弃。“学者应该保护自己,继续他们的学术生活,并在什么时候说他们想说的话。对其他人来说,我是正规教育体系中的一个异类。从好的方面来说,这将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竞争和内部摩擦,反而让我把最大的精力投入到性研究上。”

坚持有回报。2000年,彭晓慧终于成为“人类性”的硕士导师。截至2012年底,共有9名硕士学生注册,其中5人目前正在学习。几个申请人完全符合他的心理预期。“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性的敏感性和禁忌。此外,我有一个很难的招生目标,所有的转学都不会被接受!学习这个专业必须是自愿的,并且充满兴趣。”

彭晓慧将在4.5年后退休。几年前,他多次主动找到相关领导,并提议成立一个“性科学和性教育研究中心”。后来,他商量为自己安排一个接班人,但最后都不了了之。当记者问及他是否考虑过继续在学校工作时,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还没有听说学校现在有这个打算。”

他只能独自工作,计划从过去20年的“理论研究”过渡到未来20年的“应用研究”,以便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真正帮助他人。“首先,我会坚持在微博上传播性学。其次,在一些专业的咨询和服务组织中,人们可以回答性健康问题,并进行性心理咨询。最后,利用从上述机构获得的资金,将在全国各地举办免费的性教育讲座,这将吸引更多的社会关注,并促进设立一个性专业。”只有当他谈到未来计划时,他才非常高兴,说得越来越快,他在渴望中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