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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永春:享受科研与科普切换的过程

科普小知识2022-07-12 16: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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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永春:享受科研与科普切换的过程

郑永春

郑永春:享受科研与科普切换的过程

飞越冥王星

■我们的记者张晶晶

今年,国家天文台的郑永春博士获得了美国天文学会颁发的2016年卡尔·萨根奖。他也是第一位获得这一荣誉的中国科学家。

不久前,他出版了最新的科普书籍《飞越冥王星》。新书出版时,中国科学报的记者采访了郑永春。在理解人类如何飞越冥王星的同时,他也发现了这位年轻科学家和科普创造者背后的一些故事。

布鲁托,柯伊伯带的领袖

中国科学新闻:为什么是冥王星?

郑永春:2015年7月,在新视野探测器飞越冥王星的前夕,我应中国科协科普中国项目的邀请,写了一些关于冥王星和新视野探测器的解读的文章。这样,我从最初的无知开始对冥王星有了清晰的了解,并对“新视野”任务的项目启动过程和实施过程有了清晰的了解。在中国科学院和北京市科委的科普项目支持下,飞越冥王星诞生了。

《中国科学新闻》:在撰写《飞越冥王星》的过程中,你坚持了哪些创作原则?

郑永春:首先,坚持最新的信息。“新视野”是第一个探测冥王星的探测器。在此之前,人们实际上对冥王星知之甚少。因此,来自新大陆的第一批数据对我也很有吸引力。我会密切关注它发布的新数据,并解读这些新图像和科学研究论文。

二是理清清晰的历史脉络。从1930年托博第一次发现冥王星到20世纪90年代初在柯伊伯带的第一次观测,冥王星在2006年被太阳系九大行星“驱逐”,2016年,“新视野”实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近距离飞越冥王星,返回了这颗行星最清晰的图像。了解不同时期科学家观察冥王星的知识和发现,并整理出人类对未知世界理解的渐进过程。

第三是传播科学精神。与传授知识相比,一本好的科普书更重要的是传授科学精神。优秀的科普书籍必须传达科学精神——用科学的方法认识未知的世界。写《飞越冥王星》的目的是激发年轻人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心,让他们敢于探索未知。

第四是既要有人文情怀。因此,在新视野号探测器的前期研究、项目建立和开发过程中,我阅读了许多关于古希腊和罗马神话的故事,人类对冥王星的发现和观察,以及“十年一剑,九死一生”的故事。我把这些趣闻一个接一个地呈现出来,以便留给我们的人物能够生动地呈现给读者。

中国科学新闻:你通常什么时候写作?过程顺利吗?

郑永春:我通常更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写作,那时候人们会轻轻地敲击键盘,这非常有效。有时我会在周末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整理一段时间的提纲和想法,然后写完文章。

从写作到出版,这本书经历了大约一年半的时间。例如,在书的结构上,我倾向于从科学研究和历史发展的角度来安排内容的顺序,而出版社则更多地考虑如何吸引读者的兴趣和实现科普的目的。因此,从一开始,我们就在书的结构上讨论和碰撞了很多次,最后才达成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内容结构。

优秀的科普书籍仍然缺乏。

《中国科学新闻》:如何评价中国科普图书的创作、出版和发行环境?

郑永春:科学传播有着巨大的社会需求,尤其是中小学(初中和初中)缺乏科学传播人才和课程内容。天文学和太空探索中的科学交流一直很受欢迎,但供应严重不足。只有少数大学和中小学开设天文学课程,其中大多数是教授天文学的地理教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受过天文学知识的训练。由于缺乏人才,大部分投入大量资金建设的校内天文馆都无法顺利运营。但另一方面,中国天文专业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很少,却找不到相应的工作,供需不匹配。

此外,目前中国的科普氛围仍然很差。学术界没有多少人愿意做科普工作。人们仍然根据科研项目的资助金额、学术论文和专利的数量来评价科研人员。科普工作的成果不是科学研究成果的评价指标。

中国科学新闻:你最喜欢的科普作家是谁?

郑永春:卡尔·萨根和阿西莫夫都是优秀的科普作家和科幻作家。他们有向公众传播科学的强烈热情。他们的作品能激发人们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这也是许多国内科学家所缺乏的。它值得学习和学习。同时,我也希望,像做研究一样,我能形成自己独特的视角和风格,写出有个性和特色的科普作品。

中国科学新闻:你尝试过跨境合作吗?它有多有效?

郑永春:跨境合作的主要问题是双方不在同一个话语体系中,经常说不同的话。双方很难就他们的观点和立场达成一致。我对跨境合作非常开放。

今年4月24日,在中国第一个太空日前夕,我与广播主持人和影视制作人合作推出了3分钟的中国太空日科普动画,每周在互联网上点击量超过100万次,取得了良好的传播效果。

我也教过科幻小说作家,发现他们比我更富有想象力和思想开放,这与科学家的风格大不相同。科学家在他们的结论和推论中非常谨慎,对于他们不确定的东西也会非常小心。

但事实上,历史上一些著名的科学家也是科幻作家。科幻小说应该是基于当前科技发展水平对未来的合理设想。没有科技基础的想象力将变得神奇。科学普及、科学研究和科幻小说是不同的领域,但它们之间不应有绝对的界限。这三者是相互联系的。

无论是书籍、动画、电影,还是科普报道,我认为科普不应该局限于形式,而应该大胆尝试各种新奇的方式,并把它们结合起来——写书时,文字应该有图像感;影视作品应该是有趣的,但也有深度的书籍。科普报道既容易理解又发人深省。

这是科普的制高点,也是我努力追求的目标。

青年科学家应该勇于开展科普工作

中国科学新闻:科学家是科普的最佳候选人吗?

郑永春:年轻的科学家应该成为科学交流的骨干。科学普及是只有科学家才能携带的“罐子”。

与老科学家相比,年轻科学家在年龄上更接近科普受众,在科学传播上有独特优势:一是与受众有天然的亲和力;其次,它可以敏感地捕捉科学热点和最新发展。第三,可以积极开展科普创作,并以多种形式传播。

青年科学家做科普工作不是等待记者采访和媒体约稿,而是根据自己对热点的把握,主动创作科普作品,实现多渠道快速出版,以回应媒体和公众的期望。年轻科学家熟悉各种新媒体方法和表达方式。科普作品形式多样,传播手段相对新颖。

中国科学新闻:自从获得卡尔·萨根奖以来,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

郑永春:我听到很多人说他们很忙,但事实上我们有很多事情要放弃。这是我的第一个观点。

其次,在科学普及和科学研究之间转换对我来说是一种休息。科普用简单的方法让我知道的东西变得有趣,而科学研究希望探索前人没有探索过的领域,有很大的不同。我喜欢转换的过程。

获得卡尔·萨根奖只是对我过去在科学传播方面努力的认可,它只会让我更加努力地向公众传播科学。

中国科学新闻:未来还会有什么尝试?

郑永春:首先,我们将制作一系列太空挂图。我有一个梦想,另一张空间地图将挂在中小学的教室里,一个名为“关注宇宙”的句子将被添加到口号中。我相信看着太空地图长大的孩子会比其他孩子有更崇高的理想和更强烈的人类责任感。

此外,作为名为“阿德·阿斯特拉从地球到太空探索之旅”的科普书籍系列之一,我们将继续在月球和火星上创作科普书籍,并希望在未来一两年内陆续出版。

我还承担了一些科普书籍的翻译工作,希望更多地了解其他学科,提高我的表达能力。科学家本身需要普及。学科和专业的划分越来越精细,每个人都知道的专业领域越来越有限。在这个时候,尤其需要跨境人才,这可以连接不同学科之间的对话,使不同群体之间的对话更容易。我愿意做这样的尝试。

我相信生活可以无限精彩。每个人都应该勇敢地尝试每一种可能的方式来丰富自己的生活经历。当我们老了的时候,我们可以毫无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

《中国科学新闻》(第二版,2016年8月12日)